小王八蛋终于有对手了啊!
而后也悄无声息的回了屋内,丝毫不管地上是死是活的大徒弟。
平安的度过上半夜,下半夜的时候地上的楼城被冷醒了,他摸黑重新捡起剑就往鼓起的床榻上砍去。
砍着砍着手感不对劲,楼城猛的掀起被褥,映入眼帘的却是个枕头,他在床上摸了一圈都没寻到人。
重新点燃煤油灯后,瞧见了那敞开的窗户,木桌上还残留几个脚印。
“小畜生,今日我宰了你不可。”说着跳窗追了出去。
呼呼呼!
他刚离开没一会的功夫,床底下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屠镜抱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
次日天亮,随着一声嚎叫,屠镜揉着眼睛从里头出来。
“来这是为师给你准备的洗漱工具。”瞧见开门的是小徒弟,李熵一点也不意外,将小小的木盆塞给她。
“快去洗洗来吃饭吧!”
屠镜点了点头,正要绕过他去打水洗脸的时候,李熵随口问了句,“你师兄呢?”
“可能被野兽吃了,你可以去看看,兴许赶得上收尸。”
屠镜停下脚步,非常善良的提醒了句。
李熵大手一挥,“吃完饭再去。”
草草的洗漱了一番,屠镜看着面前的丰盛美食有些许的诧异,犹豫着夹起一筷子塞到嘴里。
而后,镇定自若的咽了下去。
李熵有些惊讶的看向她,眼底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这小孩可比那小王八蛋小时候好养多了。
“吃饱了一会把鸡喂了,再去给羊割点草,顺带劈柴。”
屠镜抬眸睨他,到底没说些什么,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两人吃得正起劲呢!却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凉飕飕的,齐刷刷的朝着屋外望去。
楼城浑身湿哒哒的,肩膀上,手臂上都是血,头上也没幸免,那杂乱的头发下目光恶狠狠的落在屠镜的身上。
“我吃完了,去喂鸡了。”屠镜熟视无睹的放下筷子起身,撸起袖子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本就憋着火的楼城手中的剑几乎是对准她的背后飞快的刺出去,却在即将得逞的时候被一双筷子打落。
“李熵!”
楼城将怒火射向了他。
李熵火上浇油的道:“脑子不如人家,武功再高也是无用的。”
那丫头精灵着呢!
“小王八蛋,不如为师跟你打个赌如何?十年为期,我教你二人武功,待到她学成后,你若是能杀了她,我就放你离开。”
原本阴沉着脸的楼城,眼中总算是浮现了些许的光芒,半信半疑的问,“当真?”
“当真。”李熵难得的认真道。
“好,我答应你。不杀她。”
楼城嘴角勾起抹冷笑,目光森冷的望向那正逗弄着野鸡的小女娃。
“咯咯咯!”
屠镜虽然个子矮小,年岁不大,但是干起活来很麻利。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将李熵吩咐的事情给做完了,她摘下又大又笨重的斗笠,仰头看着那坐在廊檐下悠闲自得品茶的男人,“做完了。”
“识字么?”李熵舒服的半眯着眼摇晃竹椅。
屠镜回想了一番这古代的文字,实诚的摇头,“不认识。”
原主家穷得饭都吃不上了,能识得什么字。
话音刚落,李熵就丢了一本厚厚的书给她,“此乃咱门派的入门心法,从明日起我教你识文断字,一个月之内,你得把这入门心法学会,能做到么?”
一个月?有挑战性的东西,她喜欢。
屠镜掂了掂厚重的书本,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而不远处正在种地的楼城听了这话,冷冷的切了声,阴阳怪气的打压起来。
“一个还没板凳高的小畜生,你未免高看了她。”
“小丫头,记好了,”眨眼的功夫李熵出现在她面前,指着那弯腰种地的少年道:“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目标,追上他。”
屠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嘴角扬起抹坏笑。
追上目标么?久违的话了。
自此之后两人开始了明里暗里的较量,但楼城没再下死手。
只是一和她单独相处,便想方设法的捉弄她,屠镜也没闲着,力量上的悬殊就从智力上找回来了。
二人折腾得天翻地覆,对李熵而言毫无影响,全当没看见。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屠镜在楼城的千锤百炼下越发抗揍了,那入门心法也参透了大半本。
山上的日子过得充实,在极度紧张和压迫的环境中,屠镜脚步神速,已经会了基础的轻功。
对此李熵便起了要将两人送入学堂的心思,山脚下的数十里开外有个县城,很适合二人。
屠镜倒是没什么意见,吃完饭后就出门喂鸡去了。
直到身后传来了争吵声,她忍不住的停下脚步回眸多看了两眼。
他冷笑连连的看着李熵,“你就不怕我跑了?”
“小王八蛋,老子给你十年的时间,你也跑不了。真以为那些酒囊饭袋能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把你带走么?”李熵笑得那叫一个猖狂。
哼!
少年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气呼呼的踹了一脚屠镜昨日刚切好的鸡圈。
“腿贱就给砍了,死一边去。”屠镜也没惯着,抓起泥就朝他砸去。
“小畜生,”楼城这次并未生气,而是踢了踢她的屁股,居高临下的眯着眼道:“不如咱俩做个买卖如何?”
李熵那个混蛋,既然不肯放他离开,那他就另辟蹊径。
难得听到他嘴里说出一句人话来,屠镜笑容绽放开来,跟山上盛开的茶花似的,“好啊!”
她倒是想看看,这小逼崽子和那老狐狸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