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风找到了我,请我再帮一个忙。”
柳玉泽的筷子一顿,夹了一口菜吃完,才道:“他还愿意找你帮忙啊。”
虽然他知道安意风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但这次是怎么说也算是他和邬曜阻止了安意风,让他没能找回宗门秘宝。
人机宝宝还是有优点滴!主打一个莫得感情,不会记恨,只会办事。
他还能继续找邬曜,说明他还是能继续信任他们的。
邬曜把安意风的话给柳玉泽大致复述了一遍。原来,安意风追捕这几个人除了靠自己的感应,还能定期从宗门收到密信。密信三天一封,通过“青鸟纸”即时传递,信上会告诉他,此刻宗门秘宝的大致方位。
原来如此,柳玉泽想,他之前还奇怪呢,安意风才金丹修为,怎么能追了这几个人这么久。原来是有宗门的gps定期暴露敌人方位啊。
“怪不得当时在船上那人跑了他也不慌,”柳玉泽边吃边说,“他请你帮什么忙?”
“下次传信的时间是后天。他担心秘宝的位置离得太远,他无法及时赶到,所以希望我能带他一程。”
哦,原来是滴滴打剑啊。
“那你帮帮他吧。”柳玉泽说,“我们的事也不着急。”
邬曜点点头。
“对了,那两个长道宗的外门弟子怎么样了?”柳玉泽问道。
“他们一问三不知,而且,经核实这两个确实不是长道宗的弟子,是假扮的。”邬曜回答,“关键信息只有逃走的那个知道。”
柳玉泽点点头,一边严肃地啃肘子,一边思考。
“怎么?”邬曜看他凝重的表情,问道。
“我发现了一件事。”柳玉泽抬头直视邬曜的眼睛,仿佛要宣布什么重大事件。
他声音不算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郑重,邬曜挑了挑眉。
“你现在会和我主动分享信息了。”柳玉泽说。
邬曜愣了一下,露出个淡淡的笑,随即又敛去了。
柳玉泽“哼哼”笑了两声,放下肘子,一张脸带着亮晶晶的油嘴凑过去道:“看上我的聪明才智啦?想听我分析啦?”
邬曜坐远一点,淡淡道:“不告诉你,你又算计我。”
哎!这人怎么还记着昨天见粉丝的事儿啊?
邬曜把该的交流信息说完,便道:“我下午有事,出去一会儿,你留在城内,不要乱跑。”
“什么事?”柳玉泽鼓鼓腮帮子,含糊问道。
邬曜轻啧一声,道:“等两天太久了,我想尽快把这件事结束。”
我靠?柳玉泽瞪大眼睛,兄弟,你还有这种手段?
“你能马上追到那个逃跑的?你知道他在哪儿了?”柳玉泽问道。
“等我消息。”邬曜淡淡地说。
柳玉泽心想,剑尊不愧是剑尊哦?有这种顶级大神在身边就是爽!
邬曜离开后,他越吃越开心,把餐桌上的菜都消灭得七七八八,好好饱餐了一顿。
吃完饭,柳玉泽便琢磨着上街逛逛。说走就走,他当即出了客栈,带上之前一次性拿出来的大把银票,打算痛痛快快消费一番。
白天的街景比夜市更加热闹了,卖果蔬的摊主大声吆喝,妇人凑上前挑拣议价;货郎摇着拨浪鼓走过,孩童追着担子看糖人。骑马的公子、挎箱的郎中、推车的小贩挤在街中,脚步声、叫卖声织成一片,满是白日里鲜活的烟火气。
柳玉泽从这个小摊逛到那个小摊,从这家店逛到那家,买了不少东西,都通通让人打包送回悦来客栈。两手空空一身轻,纯粹是花钱花爽了!
忽然,柳玉泽眼角余光扫到街角——一家店铺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个男人缓步走了出来。
这次他被吸引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帅,而是他一眼看到了男人右手攥着的东西:那人正漫不经心地把玩一柄长剑。
他摩挲着剑鞘上的云纹,偶尔轻轻一拔,锋利的剑身便露出来,银光闪闪,像条刚出水的游龙。
柳玉泽觉得十分眼熟,想了几秒,恍然大悟。
那不是刘老头的剑吗?!
刘老头那种人,嗜剑如命,怎么会弄丢自己的剑?
柳玉泽赶忙迎上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拱手问道:“这位大哥,我刚才看见你手中的这柄剑光彩夺目,十分惹眼,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
“漂亮吧?”那男人十分得意,朝后面的当铺扬了扬下巴,“我刚从那儿淘的好宝贝!”
柳玉泽略一思索,突然捂着胸口道,“大哥,我一见这剑,就觉得心悸异常啊!”
对方困惑,“你这是……”
“我应该是对你的剑一见钟情了!”柳玉泽一脸深沉道,“大哥,求你忍痛割爱,成全我俩吧!”
大哥的脸顿时黑了,刚想开口骂,就见柳玉泽笑眯眯地举起一只手,五指打开。
“我出五倍的价钱。”
半刻钟后,柳玉泽腰上挂着那柄银剑,进了当铺。
当铺里的朝奉见来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以为来了大主顾,堆着笑刚想迎接,就看见对方把一柄银剑拍在了桌上。
柳玉泽挑眉,不客气地问道:“这把剑,是谁卖给你们的?”
朝奉一见对方这态度,就感觉不对劲。他作为多年摸爬滚打的人精,立刻就猜测这东西莫非是赃物,被人偷了才拿来店里卖?
他急忙换了一副撇清干系的表情,说到:“哎呦,您是这把剑的原主人吧?”
柳玉泽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我就说来典当东西的那个老头,又脏又穷,怎么可能会有种宝贝?”对方马上义愤填膺起来,“那个老头偷了您的剑,真不是个东西!他大抵住在城郊,公子要不要报官把那小贼抓起来?咱们铺子一定给您当人证!”
柳玉泽心里听的只想笑,这一番说辞倒是很会转移矛盾,把怒火全迁移到那典当银剑的老头身上,自己的铺子则是一点责任没有。
“你误会了。我是刘老头的朋友。”在朝奉愣神的表情中,柳玉泽接着道:“而且据我所知,他是不会卖自己最心爱的剑的。”
他露出一个笑容,抽剑出鞘,寒光闪过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你们逼他卖剑了?”
那朝奉脸色唰白,吓得不行,“公公公子!真的是他自愿典当的呀,我们从不逼别人卖东西!”
“胡说!”柳玉泽手腕一抖,剑光闪过,朝奉面前的桌子,顿时被砍了一个角下来。
“我真没骗您!”朝奉快被吓哭了,“他他他说急用钱,我们才买下的!当了四两一钱银子,价格也公道,您可以查我们的账本!”
柳玉泽皱眉翻看了账本,上面写的确实是四两一钱银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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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指印画押。这个年代普通农户一年的用度也就三四两银子,确实不是逼迫贱卖。
只是他想到,自己买剑花了三十多两银子,翻到下一条,买剑那位大哥果然花了七两银子,这当铺果真妥妥的奸商。
“我问你,”柳玉泽拿起账本,指着卖剑那条旁边一行小字道:“这里明明写的活当,活期三月,你们怎么转头就卖给了别人?”
“我我……”朝奉百口莫辩,哭丧着脸,“我也没办法呀,家有八十老母重病,下有几个孩子嗷嗷待哺。那老人一看就赎不回东西,今天恰巧碰到主顾,我就……”
柳玉泽懒得听这人卖惨,直接一拍桌子,对方吓得一怂,立刻滑跪道歉加赔钱。
半刻钟后,柳玉泽抛着几枚碎银,走出了当铺。
他还是没想明白,刘老头为什么要典当自己的剑。他现在很缺钱?
刘老头这人,贱是贱了点儿,但本性算不上多坏,对剑更是爱到了骨子里。
柳玉泽挠挠头,决定还是去找刘老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再把剑还给他。
他一路打听,来到了城郊。来了才发现,与其说是城郊,不如说是脏乱差的贫民窟。
柳玉泽皱眉,他本来以为刘老头是某户人家养的“棍汉”,却没想到他原来住在这里。他走走过脏乱的街巷。发现这边住的都是一些劳苦的百姓,洗衣的老妪,独臂的脚夫,还有不少乞丐。
柳玉泽几乎穿过了这片城区,到了靠近后面乱葬岗的地方,才找到刘老头的家。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半间烂屋子。正当他左跳右看,发现屋里没人的时候,从屋后突然冒出来一个扛着石头的人。
柳玉泽吓了一跳,对方也吓了一跳。这人是个高大结实的汉子,穿一件粗布短打,身上被晒得黝黑。
“咦耶!”对方先叫起来,带点儿土气的口音,“咋有个公子哥在这地方?你迷路了?”
柳玉泽摇头,指了指房子道:“这里住着个老头,你认识他吗?”
“刘老头嘛,俺晓得。”他笑了笑说,“俺这就是给刘老头干活嘞!”
“什么活?”
“修墓!”
“啊?”柳玉泽疑惑,“他要死了?”
“不是不是!”那个汉子连忙摇头道,又扶了扶肩上的石头,“就是另一个人的……哎呦俺讲不清,你跟着来看看吧!”
柳玉泽跟着那个汉子往乱葬岗的方向走,七拐八绕穿过杂草丛生的土路,山坡上坐落着些半塔的土坟,偶有歪倒的木板做的碑牌,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那汉子把柳玉泽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只见两名中年人正蹲在土堆旁忙活——两人都穿着沾着石屑与泥土的短打,手上握着凿子、锄头,正是土工、石匠的打扮。
“大柱!”其中一人头也没抬,手里的凿子仍在敲击着石料,“咋磨磨蹭蹭的,这都晚了半刻钟!”
话音刚落,他才注意到大柱身后的柳玉泽,手里的凿子顿时停了。他连忙直起身,态度恭敬地问道:“这位公子您是……?”
“我想找刘老头,便找到这里来了。”柳玉泽看了看,问道:“不过,刘老头这是为谁修的墓?”
“哦!听说是个小女娃,多的咱也没问,咱就会点儿手艺。”中年人答道,摸了摸后脑勺,“我记得那女娃叫、叫什么,风啊云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