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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掉毛的苦恼

作者:荷蛋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随着风暴眼经过,狂风暴雨再度袭来。


    阙烬兰看到本焦灼万分恨不得闪现到后门的赵海突然蹲下身来,伸手将地上的什么东西拿在手中反复观察。


    她伸头看了一眼,眼底溢出些无语凝噎。


    ...


    该死,怎么掉毛了。


    回去就吃鱼油。


    “这是什么?”


    但是她仍旧面不改色地凑了过去,办公室内净喜的惨叫呼救声渐弱,阙烬兰希望这助纣为虐的恶人死了以后也别好过。


    “有人来过...刚刚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羽毛。”赵海没怀疑上线的侄女,手中的羽毛就像是他的催命符。


    不行,得赶紧转移会所,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一边这么想着,赵海一边往口袋里摸。


    “奇怪——我手机呢?”


    他将口袋翻了个底,都没有找到方才装进去的手机。


    “你在找这个吗?”


    听到声音,赵海回过头去,发现不翼而飞的手机竟然飞到了上线的侄女手中,他扯起嘴角,伸出手来下意识想道谢。


    然而,一向唯唯诺诺的女人一反常态地往上抛着手机,全然没有想要还给他的意思。吊儿郎当的动作衬着她暗黄的脸流里流气的,偏偏此刻电闪雷鸣,一道闪电横空划过,光亮跃进了眼前女人的眼底,也让赵海惊觉——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几乎在意识到自己被欺骗的瞬间赵海就往阙烬兰身上扑去抢夺手机,可五六十多岁养着一身肥膘的老家伙哪里是外勤组卷王的对手。


    赵海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伸出手来,还没站稳就被阙烬兰一个横踢踢倒在地上,疼得赵海龇牙咧嘴,几乎瞬间阙烬兰就就地取材将连廊窗户的窗帘扯成一条一条的绳子,将他五花大绑。


    “你...你!先生不会放过你的。”


    阙烬兰大笑一声,用脚踢了踢眼前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人:“你以为他能保全他自己吗?”


    “你还是想想,法律会不会放过你吧,赵海。”她懒得蹲下身子,只是低垂着双眼看着地上的那摊:“午夜梦回,不会做噩梦吗?也是,你们这种人哪里会为自己犯过的罪孽而自省。”


    怕不是梦里都在数钱。


    但没关系,她最擅长的就是叫这些罔顾人命自私自利之人后悔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赵海的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先生:怎么还不来。


    地上的赵海想要挣扎出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只是打了个挺,看起来好不滑稽。阙烬兰却不觉得搞笑:“王如椿要你开门,开哪里的门?劝你好好回答,我可不是什么善人。”


    说着,她抬起脚踩在赵海的喉咙上,稍稍用了些力让他呼吸困难却不至于不能言语。赵海本想拖延时间等净迷回来,却因阙烬兰突然用力往下一碾而后背一凉,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丧失理智,只想回答眼前这个女魔头的一切问题为自己争取短暂的生机。


    “嗬...后门,在后院和佘喜山的连接处...只能从里向外打开。”


    毕竟,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原则和底线。


    “叮咚——”


    一道惨白的闪电再次划破夜空,随之而来的一声惊雷震耳欲聋。在随之而来的死寂里,电梯到达的“叮”声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是门缝缓缓开启的摩擦声。


    “净迷...!”


    赵海挣扎着吼叫,虽然他也知晓即便是联合净迷面对眼前这个魔鬼也依旧处于劣势。


    自己的两个弟子一文一武,净迷聪慧,净喜从小习武。


    可怎么办,净喜已经沦为了变种的食物。


    阙烬兰毫不担心,因为自己从不是孤军作战,听到动静抬眸,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人挑了下眉毛:“□□?”


    黑发凌乱地贴在谢邑的额前,雨水顺着他锋利的颌线不断往下滴落。白色T恤被雨水浸湿至半透明,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胸膛与腹肌的结实轮廓。黑色作战裤防水,却因为表面带着水滴而颜色愈发深沉。


    真野啊。


    阙烬兰欣赏了好一会:“都弄完了?”


    谢邑本来有些疲惫,揉了揉阙烬兰脸之后好上了不少,他点点头:“嗯,证据确实,已经上传了影像,人证也全部被调查署的先锋小队控制住了。”


    地上的赵海听到这里已经有点死了。


    谢邑如赵海心中所愿,没给地上极力隐藏自己气息的恶人一个眼神,他只是低下头来扮可怜。


    “你都不心疼我,我淋了好一会雨。”


    阙烬兰被净喜控制住的时候没有僵硬,被压在地上和长着尖牙利齿的变种面对面她也自如,但是此刻被谢邑这么一问,她感觉脊背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有些软了下来。


    “你别这样。”


    她干巴巴地来上了这么一句。


    “我怎么样了?”谢邑微微努了努嘴:“我只是想要你抱抱我。”


    阙烬兰刚刚被谢邑沾了雨水的手碰了脸,导致一些部位的妆容脱了下来,现在脸上白一块黄一块的,她认命般叹了声气,将自己埋在谢邑的怀中胡乱地蹭了蹭脸,将黄黄的粉底染到他的衣服上,全当卸了妆也泄了被男人拿捏住的愤。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正事,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就着被抱着的动作一句揭过:“李秀华作为变种培育的母体死了,现在王如椿就在后门门口,要赵海去开门。”


    谢邑沉吟片刻,有些存疑。


    “如果佘喜山是掩埋辐射超标垃圾的场所,那现在王如椿过来...他会亲自运送这些垃圾?”


    阙烬兰下意识摇摇头:“恐怕不是,估计出了些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不管赵海那一寸一寸绿了的脸色,他想说话,却打了好几个嗝:“辐...射?”


    难怪他身上最近越来越多红斑,有些红斑之下都开始溃烂。


    难怪佘喜山静谧异常,连鸟都不愿意往这片飞。


    “嗯,佘喜山底下是各种重金属垃圾,你没几年好活了。”


    阙烬兰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看向地上全身颤抖的赵海嗤笑出声:“别担心,你活着也会受到审判。接下来的时间,无论是生是死,你都会活在地狱。”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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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手机上王如椿发来的消息,阙烬兰学着之前赵海的口吻回复道:先生,马上就来,净迷和净喜已经前去了。


    她这边打完字,谢邑那边也用了更为坚固的束缚绳将赵海缠绕,阙烬兰无奈地耸耸肩:“咱们又要角色扮演了。”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黑影就照着她的面门袭来,被她一个勾拳打飞上天,豪猪仔痛苦地嚎叫,却也震慑了在地上虎视眈眈的剩下八只兄弟。


    阙烬兰没看地上只剩残肉白骨的净喜,从办公室内的衣柜中取出两套袈裟袍和僧帽,她一回头,就看到谢邑在她身后一个一个将豪猪仔捆住,绳子末端打出了精巧漂亮的小结,懂行人一眼看去就知道那结看起来好看,但却难以挣脱。


    “手这么巧?”


    她凑过去,将衣服递给他。


    谢邑偏头轻笑:“你也想要?”


    他真是和自己学坏了,竟然也不着调起来,阙烬兰翻了个白眼,套上袍子戴好帽子懒得理他。


    两人从办公室里拿出一把大伞便锁好了门,连廊里的赵海早就被他们说的辐射一事吓得丢了三魂,在那里抖抖索索地趴着。


    一走出钟楼,鬼哭狼嚎的狂风几乎要将人掀飞,阙烬兰估摸着这风少说也有八级。她下意识伸手搂住谢邑的腰以稳住身形,却感到冰凉的雨点全都砸向了自己的手臂。


    她这才惊觉,原来谢邑一直将伞面几乎完全偏斜到了她这一头。


    阙烬兰赶忙将手伸进来,挽着谢邑的手臂,嘴上不客气:“你把伞打过去!”


    奈何谢邑犟得很,嘴上应着声,手却分毫未动,所有朝着两人打来的风雨都被他一人领了去。


    阙烬兰心里暗骂这个疯子。


    就他会心疼?


    回去之后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到达后门时,谢邑大半边身子已经湿透,往下淌着水,眼睛却清亮得很,在屋檐下收伞,吻了吻阙烬兰的额头。


    阙烬兰接受良好地瞪着他,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眼前的男人就时不时撒撒娇,真让人招架不住。


    想让人把一切他想要的都摆在他的面前。


    她戳了戳谢邑的腰,接着看了眼后门的门插颔首道:“低头。”


    门插“咔哒”一声被抽开,两人各执一门,缓缓向外推开。雨夜中,门外一辆卡车的车灯赫然亮起在二人的视线中,刺目的光束穿透雨幕,瞬间照亮了门前泥泞不堪的水坑。


    卡车不管不顾径直驶入,庞大的车身轧过门前的水洼,泥水飞溅。


    得搞清楚他们要做什么,王如椿亲自来佘喜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心念电转间,阙烬兰的动作迅速而果决。她算准后轮滚过的刹那,将手中臂粗的树枝如标枪般猛刺而出,动作精准而毒辣地直贯轮胎,只听一声闷响,那轮胎便在瞬间泄尽了气。


    卡车兀地停下,阙烬兰和谢邑迅速颔首,站在门的两端眼观鼻鼻观心。


    主驾驶的人影翻身落地,动作干净利落,绝非寻常人所能及,他站定的瞬间,目光如冷电般射来,阙烬兰借着晃动的车灯,余光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双冰冷的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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