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慈母寺之前做足了准备,故谢邑此时从口袋中拿出微型分析仪阙烬兰一点也不奇怪。
“是蟒肉。”
不过须臾,谢邑便从分析仪中得到阙烬兰在邪恶老奶那里被迫吃下的生肉成份。
蟒族?
阙烬兰突然福至心灵,想拿起手机给诺辛发去信息确认她的族系盘踞的山头名号,却发现这里手机早已没了信号。
“阴的很...”
“没事,我来操作一下让手机连接到分析仪的独立网络。”
谢邑也很快就明白阙烬兰想要做什么,他一边打开分析仪底盘内置芯片将拆除安装到阙烬兰的手机上,一边将探测仪设置好路线让其探查慈母寺背靠着的佘喜山。
只是探测仪刚离开后院,阙烬兰房中的有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谢邑,来到床头柜前接听电话。
“施主,请问你丈夫是不是和你在同一间房?”
电话中传来净迷的声音,饶是他竭力控制,但还是被阙烬兰捕捉到一丝计划被打乱的烦躁。
她“嗯”了一声,忙问:“怎么了净迷小师傅?”
谢邑也走了过来,站在她旁边,阙烬兰微不可查地按了免提。
电话那边深吸了口气。
“要你们夫妻分房是对你们好,迎接子女福缘事上男女所修各有不同,你们这几日少见面为好,这样,我叫你丈夫住到后院的顶楼去,省得你们...时时刻刻见面。”
末了,他又假惺惺地补上了这么一句:“这也都是为了你们好。”
“好好好,都听你的。”
面上翻了个白眼,语气却是像馋着肉的眼巴巴小狗。
挂断电话后,阙烬兰看着谢邑:“被分家了。”
谢邑先是揉了揉面前女人的后脑勺,“我们耳麦沟通,注意安全。”然后拿着一块蟒肉先收好,剩下地倒进厕所冲掉,他还十分小心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血迹残留,这才放心离开,临走之际,他来到阙烬兰面前嘱咐:“网络芯片先留在你这,诺辛传来消息和我说。万事小心,有危险一定要叫我。”
他的再三强调让阙烬兰再次感受到沐浴在关心之下的情愫,她神色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却也没能藏住笑:“你也是,记得变回小光头。”
......
谢邑这一去,估计十有八九是可以得到银窝相关的信息,那她呢?
阙烬兰洗了个澡换好这里准备好的白色长袍睡衣,也是奇怪,明明是个寺庙,给人准备的衣服却像是欧洲中世纪的风格。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单人床上看着手机,诺辛还没有回复。
诺辛...
这慈母娘娘,到底是哪门哪派的神仙?
左右无人管自己,阙烬兰反锁了门变成本体,从窗户的小缝隙中隐入停留在树枝上的鸟群,再随众缓缓飞到了慈母寺人烟最为兴旺的前院。
看着高大的慈母娘娘,阙烬兰停留了在她数十米高空的头颅之上,往下扫去,她惊讶的发现这慈母娘娘竟然还有个喉结?
如果说这神像的下半身有些歪扭是出厂的锅,那这喉结总不会是人为地故意抹了个什么材料,就为了给慈母娘娘添料加工变个性吧?
阙烬兰迅速往下飞扑,藏匿于一个正在参拜之人的长风衣之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入神像的案底,动作之快让毫米之差的行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只小鸟从他们身边飞过。
神像的案底被红布包裹,却也留了一线缝隙。她进入其中,赫然发现这慈母娘娘下半身歪斜并不是因为制造商的粗制滥造,而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双站得笔直的腿,而是向□□尾的蟒蛇大尾巴!
结合这神像的喉结,阙烬兰陡然一惊。
这神像的参照——不会是诺辛那失踪已久的小儿箬盐吧
那她方才差点吃进胃里的肉...
所以这万人求的让人怀孕的神丹妙药,竟是从箬盐身上剖下的生肉。
事到如今,还是得回去确认诺辛有没有信息。
顺利回到后院,阙烬兰穿回了那身白袍,发现诺辛依旧没有给她回复,她出门探头,查看了下周围,发现空无一人后便再次反锁房门,给诺辛那边打去电话。
“嘟嘟嘟——”
忙音。
虽然心中猜测估摸着和真相八九不离十,但阙烬兰还是习惯再次确认,眼下确认不了,她只能按下耳麦呼叫在另一端的男人。
“谢邑?”
没有任何回音。
怎么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阙烬兰无奈地将头埋在枕头上,门外就传来净迷的敲门声。
“施主,现在到了祈福的时间。”
祈福?
哪门子的福?
“好...我刚刚在睡午觉,马上来。”
阙烬兰将暗黄的脸再次扮上,微微驮着背面色疲惫地打开门。
“不叫上我老公吗?”
听着女人的问话,净迷内心嗤笑一声:你老公?不知道流连在哪处温柔乡了。
“男女分工有别。”
“那祈福的地方,只有我一人吗?”
净迷摇了摇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阙烬兰:“所有想要孩子的女人们,都会在那里。只是这会儿后院只有你们这对夫妇罢了,因为你们症结最为严重,需要入庙。”
还是个产业链。
只是不知道这些女人们的丈夫,是否都和谢邑一样被安排到哪处销金窟了呢?
阙烬兰并不吃味,她从不会去怀疑自己真正相信的人。
何必徒增烦恼。
祈福的地方在钟楼的二楼,和净迷一起搭乘电梯到了之后,阙烬兰才发现在二楼的人并不少。
此处装横就像是古代讲堂一般,赵海在最前方的讲台旁矗立,女人们则跪坐在地上的案桌后,赵海看到她便缓缓开口:“你来了,人便齐了。找个位置坐下吧。”
女人们也因为他的话而抬起头一道看向自己。
阙烬兰佝偻着,看起来颇为局促:“好...”似乎难以承受被这么多人同时注视,她有些轻微地颤抖。
现在只有最后面的位置还空着,阙烬兰乐见其成,毕竟在后面更容易观察到整个讲堂的情况。她慌忙落座,整理头发的间隙微不可查地敲了敲耳麦,可是谢邑仍旧没有动静。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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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屋子随着阙烬兰坐下后再次重归寂静。
“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子女福缘浅薄吗?”
赵海面无表情肃然道:“因为你们身边之人在掠夺你们的气运。”接着,他惟妙惟肖地在黑板上画了个圆,“每个人的能量体都是外泄的,可随着亲近之人的亲近,你们的能量球就被戳了个洞,那能量就会如何?”
他还抛了个问题给底下的女人们,不过竟然也真有活跃分子举手作答:“就会泄漏!”
阙烬兰懵然。
不是祈福吗,怎么搞得和传销一样?
赵海听到答案,满意地颔首:“不错。”他缓缓踱步至那个活跃分子面前,“洛雪慧,你会很快得到属于你的孩子。”
似乎是把赵海的话当成了预言,那个叫洛雪慧的女人浑身一颤,接着喜极而泣:“呜...多谢住持大人...”
赵海没再管那个哭着的女人,而是回到讲台旁,在刚刚画着的圆圈上狠狠用力地画了个叉:“所以,慈母娘娘要我们守内,少与亲近之人亲近,而是多和慈母娘娘倾诉,只有她才能完完全全的包容我们的所有。”
如果没发现这个慈母娘娘是照着个男人形象做的,阙烬兰还真会被此刻气定神闲的赵海给唬住。
“叮咚——”
坏了,自己手机响了,忘记关静音了。
随着手机消息音传出,不只是赵海,前排所有的女人都以相同的速度缓缓回头看向自己,站在门口的净迷也走了过来,伸出手道:“施主,请先给我保管。”
讲堂的空气在被一寸一寸地压缩,阙烬兰有些气喘,以龟速抬起手,面色苍白:“抱歉,我忘记关静音了。”
拿到她的手机后,净迷小步走到赵海身旁,将手机递了出去。赵海接过之后波澜不惊却又不容置疑:“密码。”
阙烬兰喉咙夹紧了道:“213213”
会是诺辛发过来的吗?
如果被赵海看到了......
赵海解锁手机,却只是一条没了网之后也会骚扰用户的某个app的定时信息,他不放心地再往下一滑,手机赫然显示着毫无信号。
多疑了么。
赵海当然什么都不会看到,因为在那消息提示音响起之后阙烬兰就立马将手机背扣切换成另一个掩人耳目的系统。
这还要多亏刘海昨日的视频指导,给阙烬兰和谢邑二人开小灶,课程名字据他吹牛皮为:如何玩转手机,教你榨干手机的每一寸。
刘海yesyes
赵海nono
赵海的脸像一张打磨光滑的面具,完美地隔绝了所有内心的波澜,此刻他只是将手机放在讲台上:“祈福完后再来找我拿。”
好的,213。
阙烬兰在心里再次骂了他第三遍。
接下来的劳什子祈福内容她闭着眼都能想到,毕竟赵海在一开始就给这些女人们创造了一个孤立环境,叫她们认为周围的人都不值得信赖,再给绝对服从的洛雪慧一个甜枣,用来引诱别的女人更加依赖这个慈母娘娘。
先制造恐惧和焦虑,再张开嘴告诉大家,他们值得信赖。
好一个洗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