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护送的小五刚好看到这幕,后背心猛的一凉,心说我心虚个什么劲,我又不抢金子!
红衣女鬼又往他脖子上吹了口气,飘到时愿身边谄媚道:“原来你喜欢金子啊。”早说啊,她知道有个地方埋着金子呢。
不等她开口,一辆黑色轿车在时愿身边停下。
时愿做出防备的模样紧了紧怀里的包袱。
车窗玻璃摇下露出梳着大背头,摸着手腕佛珠的马荣。
“同志别紧张,我不是坏人。”马荣露出个友好的笑容,“冒昧追过来是想问问,同志手上还有没有人参?”
“哪怕品相次一点。”他慢条斯理加了一句。
时愿摇头,没有,即使有,她也会给时聆备着。
马荣闻言,脸上的遗憾再也藏不住,精神气一下子就被抽走了似的。
时愿的人参能换这么多的金子,也得益于马荣不断加价,按照常理时愿应该问候一声的。
然而时愿只是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爱莫能助,抱着宝贝包袱抬脚就要离开。
马荣戏台都搭好了,结果时愿不接招,人直接走了!
马荣无法,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启动,追上时愿。
这回马荣没再扮演失意,而是说道:“同志,我没有为难纠缠你的意思,我爱人的身体急需要好人参来补养。”
“你手上如果还有人参,我愿意出高价!”
时愿有些不耐烦,她都明确表示没有人参了,这人还不依不饶的,这还不叫纠缠?
是她对这个词的理解有问题?
应该不是,因为幻霓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时愿瞟了突然发愣的红衣女鬼一眼,加快了脚步,她没兴趣听马荣的爱妻小作文。
但马荣的车一直不紧不慢跟着,马荣也多次尝试跟时愿搭话。
正当时愿觉得马荣的车子代步很不错,路边柳树叶子有些黄,可以埋些生物肥的时候,马荣走了。
幻霓冷笑:“听他放屁,真紧张她老婆,怎么不把人参买下来?”
时愿看了眼不自觉跟着汽车的红衣女鬼,对上了小五的视线。
小五很坦荡,几步上前表明了身份。
时愿笑着说有机会当面向贺添道谢,并表示这条路她很熟悉,小五闻弦歌知雅意,接话说镇上还有些事情,客客气气和时愿告了别。
幻霓“啧啧”了两声:“那黑市的老板人还怪好的嘞。”
“是个热心肠。”时愿点头表示赞同。
“人走了,你可以把板砖扔了。”
“谁说板砖是为他准备的?”
“只有他一直跟着咱们,没别人了呐。”“马荣也走了啊。”
“会有的。”时愿摸了摸包袱,一脸笃定。
没多久,红衣女鬼飘了回来,不知道这么形容对不对,她有些失魂落魄。
时愿和幻霓对视一眼,转身往旁边的山道走去。
天忽然阴了下来,乌云占据了大半天空。
“怎么走山道了?”幻霓不解。
时愿笑着回她:“抄个近路,回家还能赶上饭点。”
幻霓自从认识时愿后白眼都要翻出花来了:“你看我信吗?”
时愿就笑,夸了句:“知我者幻霓。”
幻霓傲娇杨了杨脑袋,忽然贴近时愿耳朵低声说道:“你说那马荣什么路数?”
“嗯?”
幻霓回头看了眼红衣女鬼:“你看那张鬼脸青白青白的,吓人得很。”马荣对她做了什么啊?
“你不是人,吓不到你。”时愿随口安慰。
幻霓眼睛眯了眯:“你是不是在骂我?”声音充满威胁。
“想多了,我是陈述事实。”
“是吗?”幻霓不信,“你添一下自己的嘴唇,没毒死我就信你!”
轰隆隆!
雷声过后天更暗了,大雨将至未至,风吹草叶动沙沙作响,天际偶尔一道闪电,照亮草木一侧,阴影中仿佛藏着什么东西正在窥探着时愿的行踪。
时愿嘴角微微勾起,紧了紧包袱,她就知道,这板砖肯定能用得上。
雨点砸下来的那一刻,时愿脑后同时传来凌厉的风声。
“时愿小心!”幻霓的声音在风雨中有些失真。
时愿侧身躲过,回身用连环踢腿回礼,对方是个练家子,在大雨里和时愿打得有来有回。
又一道闪电霹下,时愿看清了来人,她有些意外,竟然不是马荣?
马上,红衣女鬼就为她解了惑:“马,马荣来了!”声音颤抖,带着明显的畏惧。
“倒是没想到,这乡下地方竟然还能养出你这样的妙人。”马荣的笑声散在风雨里,“倒是便宜她了。”
“小同志,我希望你识相一点,不要无谓挣扎。”
时愿冷笑,她还希望异能立刻恢复巅峰状态呢!
可她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时愿飞起一脚将壮汉踢个踉跄,追上几步拿起包袱狠狠往对方脑门砸去。
马荣撑着黑色雨伞漫不经心调侃:“阿大,你有福了,这包袱里装的可是金子。”
阿大脑子嗡嗡的,只看到马荣嘴巴动了动,他甩头醒了醒脑子,握拳冲时愿击打而去。
忽然手腕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扫眼一看,手腕上赫然是条剧毒的竹叶青!
幻霓冲阿大吐了吐蛇信。
阿大惊叫着甩手,空门大开,时愿欺身上前,双手拿着包袱用力的,连续的砸在阿大的脑门上。
“嘭!”阿大卒!并没有,他只是倒在了泥地里。
马荣脑子梗了梗,阿大是他最得力的打手,是曾经在黑拳赛上称霸的存在,用来对付时愿在他看来是大材小用。
谁能想到他能被金子砸晕?
马荣忍不住嫌弃:“真没用。”
时愿不置可否,掂了掂手里的包袱,用力朝马荣脑门扔了过去。
夏天的阵雨很快过去,雨后的空气里带着些微许泥腥味,是时愿最喜欢的。
她几乎是哼着歌等着马荣被砸倒。
但就在板砖离马荣的脑门只有几毫米的时候,异变陡生!
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枝叶闪电般击落板砖,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着马荣飞出了时愿的视线。
时愿眼神一冷:“看好阿大。”说完就追了过去。
幻霓“呸”了口阿大,盘在他的脑门上。
阿大悠悠转醒,眼睛刚刚聚焦就再次晕了过去。
大概十多分钟后时愿回来了,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此时,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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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停了,幻霓变成七彩鸟停在时愿肩头:“没追上?”
时愿点头,她现在没有异能,身体反应只比普通人敏捷一点,那诡异的枝蔓速度奇快,她没追上挺正常。
更正常的是,她穿的这本书本来就是灵异文,她看了眼鬼目无神,呆呆飘着的红衣女鬼,这是灵;刚刚那枝蔓是异,没毛病,很正常!
正常个鬼!
嵇荧说了这是正统年代文,故事后期是为了让大女主人设更加饱满才加入的灵异因素!
现在是怎样?
她明明连开头都改了啊!
她不喜欢末世,难道会喜欢灵异鬼怪?别逗了好吗!
轰隆隆!
雷鸣声再次响起,红衣女鬼被劈回了神,飘到时愿身边,幽幽说道:“北山山神庙墙根底下埋着两根大黄鱼。”
黑沉的夜色里,时愿的眼睛亮了亮。
“我就知道你看得见我!”红衣女鬼破防,飘来飘去骂骂咧咧了好一阵才平复了情绪,“你拿了金子能给我爹去报个信吗?”
“可以。”时愿爽快答应。
回到家的时愿被时聆好一顿埋怨:“这么大的人了,下雨也不知道躲。”
“衣服都湿透了,赶紧去洗澡!”
时愿笑眯眯顺着时聆的力道被推进房间。
镇上某处独立民房
马荣满身狼狈,刚刚是在山间,枝蔓拖着他的时候难免有磕碰摩擦,他脸上手上多了很多擦伤,奇异的是,伤口渗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绿色的不知名液体。
青林湾山脚老宅
幻霓听着外头接连不断的雷鸣声有些暴躁,她干脆飞到红衣女鬼身边跟她搭话:“你们鬼不都怕被雷劈吗?你怎么没感觉?”
“我也怕啊。”红衣女鬼坐在窗台上晃了晃腿,“不过我知道这雷劈不死我。”
“刚刚马荣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你那会儿的脸色青得跟鬼一样。”
红衣女鬼沉默。
时愿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她反手把门锁上,盘腿坐到床上,忍不住搓了搓手:“幻霓,金子都给我。”
幻霓飞到她身边,张口把金子吐了出来。
“这块金子……”时愿拿起镶宝石镂空金球,还没来得及往下说,就被幻霓夺了过去:“我的我的,不小心带出来了。”
“这金球漂亮倒是其次,握在手里通体舒泰,神思清明。”时愿赞不绝口,“好东西啊!”
幻霓傲娇抬头:“那当然,我收藏的,能不好吗?”
“你别看这只是个金球,这些镂空的地方可是暗含天地五行的。”幻霓满脸炫耀,“你以为这些是普通的宝石吗?”
“不是哦,这些是五行灵石!”
“别说现在了,就是当年灵气充沛的时候,五行灵石也是极为罕见的!”
时愿杵了杵幻霓的胖肚子,这回是彻底相信她不是变异动物了,这样来历不凡的东西,倒是配得上幻霓上古神兽的身份。
幻霓捧着金球稀罕了一会儿,不舍递给时愿:“喏。”
时愿很意外:“给我?”
“这么好的东西,我可舍得不吸收。”
“谁让你吸收了?”幻霓急了,“是给你压阵的!”
“等你恢复了异能要还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