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丰面圣期间,谢筠熙也没有闲着,给陆贰赔罪结束,她回到侧厅收拾完自己,便偷偷溜出自己的房间在大理寺四处晃悠。
古代的空气质量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谢筠熙感受着清晨的微风与阳光,舒服得再次伸了个懒腰,闲逛的路上有遇到过一些当差的衙役,但对于这个装扮奇怪的女子,他们具是当做没有看见,十分有默契地只处理自己的事情。
李时丰一定是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作为古代牛马,在职场里面对不该好奇的事别好奇竟然是从古至今的真理吗……果然老祖宗的智慧还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谢筠熙这样想着,晃悠进了一个看管人数显然增多的地方,那间屋子看着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举着火把的衙役来来回回地进出,她立刻警觉起来,躲在柱子后偷偷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看着像是大理寺狱啊……话说前些日子抓进去的那帮畜生,是不是也在这里……
谢筠熙一想到他们就恨得有些牙痒痒,但她仔细一听,里面发出的惨叫声却是一层盖过一层,心下觉得好了很多:有的时候真的十分认同李时丰的做法,对恶人就要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正躲着,突然觉得肩头一沉,熟悉的感觉传来,谢筠熙几乎有些免疫,她淡定地回头,入目的果然是大理寺的人,只不过,来者正是被她调戏的花昀。
“呃呵呵呵呵,那个……怎么是你……”谢筠熙尴尬地笑了笑,将身一扭从花昀的钳制下逃脱,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欸,你别跑啊……”花昀追了上去。
谢筠熙跑到了一方没有人的小院,回头看看没有人,正要松一口气,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幽幽响起:“别跑了,你逃不掉的。”
“我靠……”谢筠熙的心率还没有降下来,被吓得差点跌坐在地。
你们大理寺的人都带点闪现技能吗,跟鬼一样救命……
花昀走向当场摆烂的谢筠熙,好笑地看向一脸灰白的她,开口问出来的第一句话却让谢筠熙诧异:“你前几日说觉得我适合扮作女子是什么意思?”
这能说吗……谢筠熙有些摇摆不定,她拿不准李时丰这帮下属的可信程度。
“告诉我吧,我方才回去的时候仔细想了想为什么你要说这句话,老大他虽然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但这些日子带我去了几趟香楼,让我一起搜查那个案发地,在那里有些东西让我觉得熟悉得毛骨悚然。”花昀说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而且还有一件很诡异的事,我总觉得有人一直在给我提示,包括那三只小狸奴。”
“你为何如此笃定?”谢筠熙现在逐渐平静下来,但她没有想到花昀会主动跟她提这件事。
“那跟许多年前的又一个案件有些牵连,我现在不太方便告诉你。”花昀摇了摇头。
“你既然也不坦诚,那我有什么理由跟你坦诚,你的可信度还不足以让我告诉你。”谢筠熙严肃起来。
“若我说,许多年前,我曾认识了一个与我长得十分相像的人呢?”
花昀的话如一道惊雷,将谢筠熙彻底说蒙了,但还没等谢筠熙继续追问,花昀先兀自说起来:“跟我来,这里不便说话。”
谢筠熙就这样一脸懵逼地跟着花昀回到了侧厅,又一脸懵逼地与花昀面对面坐下,开始听他的推断:“这世上就有如此神奇的事情,虽非同一父母,但偏偏有些人就是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性子有些不同,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看见那人,就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他那时很狼狈,倒在地上行乞,看上去像是从某处逃出来的,当时京城并不太平,这样的人我见了很多,于是那天我同以前一般,给那人塞了两枚铜钱,看清那人脸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但当时并没有觉得什么,于是就这样离开了……”
“为什么那天你老大找你问话时候你不说?”谢筠熙打断了花昀的话。
“我这人,忘性大,跟案件没有关系的事情,我是不会记得太清的。”花昀解释。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记起来了?”谢筠熙狐疑地挑了挑眉。
“这不是,又在查案吗?”
谢筠熙闻言惊诧不已:“你能自动略过对案件不重要的信息但是如果有必要就可以再想起来?”
好吧……他都是大理寺的人了,肯定有过人之处。
“你这记性,又好又不好的……”
花昀笑了笑,继续推断:“后来,我又见了她一次,只不过……”
“那个案子?”谢筠熙立刻反应过来。
“只不过只有一眼,但对那个案子来说,她似乎并无甚关系。”花昀突然颦眉,“不对,现在不能这么说了。”
“是男是女?”谢筠熙的话将花昀问得有些愣神,就见花昀迟疑了一瞬,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男子……”花昀纠结,“不对,女子……”
“我在香楼遇见的,是一个可以由女子变为男子的人,长得跟你很像”谢筠熙思量了一阵,就这样说出了口。
“那就对了!就是她!等老大回来我就去告诉他!”花昀突然很是激动,他握住谢筠熙的肩膀,很高兴地道了谢。
这人好生奇怪……
“等一下,那狸奴的事……”谢筠熙急忙将花昀拉回来,“你说清楚再走。”
“多年前那场案子,我们最后报给皇上并且公之于众的,死者之中有三个无辜牵累的小民,是一母二女。”
谢筠熙瞳孔骤缩:“这个案子到底是什么?”
花昀却没有直接回答:“其实……这案子三年前还挺著名的……但……我建议你自己去查查吧,老大不允许我们随意提起这个案子。”
罢了,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谢筠熙叹了口气,向花昀摆了摆手。
花昀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怀里的事物掏出来放在了桌上:“对了,差点忘了本来要找你做的事,你朋友的信,真不知道她的信鸽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你怎么摘知道是给我的!”谢筠熙被吓了一跳。
莫非身份暴露了……
“你看,这上面写了‘给待在此处的唯一一个女子’,不是你是谁?”花昀指着信条上的小字。
艾诺你有点神了……究竟是何方神圣……
谢筠熙哑口无言。
花昀离开侧厅的时候,谢筠熙刚看完艾诺的信,脑子很乱,她思考着收集到的信息,总觉得有种一切都要水落石出,但总还有什么藏在背后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来刚开始查香楼案的初衷,是为了找到一些跟谢相有关的线索,可如今,似乎什么都没有找到。
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引领她……自从穿越到辰朝,因为她的介入,这段历史也在不断被改变,可是最近她接收到的一些信息量实在过大,就像总有人在催促她修正错误,将一切带回既定轨道一般,饶是她看小说多年,也曾怀疑有系统这种东西的存在,但……很遗憾,她从未找到过,至于这是什么,她现在完全没功夫去探究。
香楼案之后,一切都会有迹可循……
李时丰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谢筠熙愁眉苦脸的模样,甚至连他推门都没有察觉到一点。
“你干什么呢,这样一副濒死之人的表情?”李时丰拿手在谢筠熙面前晃了晃。
“李时丰,你懂什么叫做剪不断,理还乱吗?”谢筠熙一把抓住李时丰乱晃的手。
“活腻了,直接叫本官名讳,松手!”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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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被谢筠熙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吓了一跳,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成功。
“花昀都把事情跟你说了?”谢筠熙做梦一般无视了李时丰的挣扎。
“说了,你给本官放开,不然你的手别想要了。”李时丰感受到谢筠熙的松动,赶紧把手狠狠抽了出来。
谢筠熙这才反应过来,她向李时丰赔着笑:“不好意思啊大人,方才实在有些失态。”
“花昀跟我说你在香楼见过的人他多年前也见过,此事颇为蹊跷……”李时丰揉了揉自己的手,懒得再跟这女人计较。
“大人,我想回一下好友家,不知您是否批准。”
“此时案子正有突破,你回去作甚?”李时丰突然被打断话头,有些生气地望向谢筠熙。
“有些事,我想要亲自确认一下。”谢筠熙指了指桌上的信条。
“又捡一人,河边,重伤,说要见你,不见就不求活,速归。”李时丰的表情逐渐有些僵硬,“河边,又?”
“你这下家这么爱捡人?”李时丰不可置信。
“我也觉得很神奇……”谢筠熙有些发愣。
“给你半日时间,确认完立刻回来。”李时丰总觉得这件事不做会遗漏什么,他批准了谢筠熙的请求。
“多谢大人。”谢筠熙向李时丰道谢。
回到艾诺家的那一刻,谢筠熙先闻到的是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她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立刻冲进艾诺的房间,下一刻却被眼前的景象震碎了来之前做的心理建设。
“花……花……花……芸?”谢筠熙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小姐,就是她,那日过来送信之人!”蕙兰有些畏惧地缩在角落。
方才还在那讨论的对象突然出现在眼前,这跟谢筠熙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眼前之人浑身伤痕累累,衣裳被尽数剥去,却穿了裹胸,此刻躺在艾诺的床榻上一言不发地望向谢筠熙。
“小今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艾诺有些担忧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谢筠熙。
“等一下,等一下……”谢筠熙的脑子里此刻一团乱麻。
“你是花芸吗,哪个芸?”谢筠熙离花芸一尺远才敢问。
“草字头,流云的云。”床榻上的人平静地回答。
“你是谢相的女儿吗?”她反问。
“我……”谢筠熙没有想到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你到底是何目的?”
“你知道三年前的纵火案吗?”花芸很突然地提起来。
“艾诺,你带蕙兰先去别处,我只有半日的时间。”闻此言立刻向艾诺说道。
艾诺明白了谢筠熙的意思,乖乖将蕙兰带离,同时向谢筠熙投以“注意安全”的目光。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不日我就会亲自去官府自首的,只是我希望,官府能重启纵火案。”花芸刚刚被包扎完,语气有些虚弱。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冒充过花昀。”谢筠熙质问。
“是……连带着给你侍女送信的也是我。”花芸很爽快地承认。
“连李时丰都没分辨出来你?”谢筠熙摇头,“这不可能!”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不可能。”谢筠熙听到花芸突然变换出的与花昀一模一样的声线一惊。
“我可以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可以是,也可以是我自己。”
“你跟他……认识?”谢筠熙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
“是啊……只是他只是觉得这是一面之缘罢了,我却觉得这是一个契机。”
“好吧……你继续说说纵火案的事吧。”谢筠熙处理了一下脑中的信息,继续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