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将王家庄,连同里面那数百具无辜的尸骨,都烧成了一片焦黑的白地。
空气中那股皮肉烧焦后特有的甜腥味,混杂着草木灰的味道,飘出十几里地都散不尽。
几天后,一场春雨下来,黑色的灰烬被雨水冲刷,汇入村边的小河,将整条河的水,都染成了淡淡的灰黑色。
伊藤敏也中队,没有停留。
他们像一群高效冷酷的行刑官。
在地图上,将王家庄这个名字,用红笔划掉之后,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奔赴下一个,早已被标注好的“肃正目标”——李家铺。
李家铺,比王家庄要大一些,也更富裕一些。
这里是一个靠近一条小公路的集镇。
镇上除了普通的农户,还有几家南来北往的客商,开的杂货铺、车马店和一个小小的土布染坊。
当伊藤敏也的部队,将整个集镇团团围住时。
镇上的百姓,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这一次来的不只是他们。
还有一个排的穿着狗皮军装的所谓皇协军。
这些由本地的地痞、流氓和汉奸组成的二鬼子部队!
比真正的日本人更熟悉这里的地形,也更了解华夏人的弱点。
“太君!太君!”
一个留着两撇鼠须,正在点头哈腰的皇协军队长,跑到伊藤敏也面前,媚笑着,指着镇子中央,那栋高大气派的青砖瓦房。
“那里是镇上大地主,李扒皮的家。我知道他家后院的菜窖底下,有个密室藏着不少金条和大洋!”
伊藤敏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点了点头。
“哟西。你滴,带路。****滴,开路。”
“哈伊!哈伊!”
那个汉奸队长,立刻像得了圣旨一样,带着他手下那群同样两眼放光的地痞,第一个冲向了李扒皮的家。
接下来的剧本,与王家庄大同小异。
甚至,因为有了皇协军这群内鬼的加入,而变得更加高效和彻底。
李扒皮,那个平日里在镇上说一不二、欺男霸女的大地主,在被从密室里拖出来时,吓得失禁。
他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将自己藏起来的所有金条、大洋、和地契,都主动地献了出来。
只求能换自己,一条狗命。
伊藤敏也,收下了金条。
然后,他对着那个汉奸队长使了个眼色。
那个汉奸队长,心领神会。
他狞笑着,拔出腰间的枪,对着李扒皮的后脑勺。
“砰!”
李扒皮的脑袋,像个烂柿子一样炸开了。
他那肥胖的身体,晃了晃,扑倒在了自己那堆,黄澄澄的金条之上。
而镇上其他的百姓,则被皇协军们用更残暴的手段,从各自的家里,驱赶了出来,集中到了镇口的晒谷场上。
这一次,他们没有进行无差别的**。
因为伊藤敏也,接到了来自上级的新命令。
命令要求,在肃正作战中,要尽可能地利用“活体资源”,为“圣战”,做出更大的贡献。
于是一场,比直接**更残忍、更毫无人性的“分拣”开始了。
所有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青壮年男人被挑选了出来。
他们将被押送到,几十里外的县城,去给日本人修炮楼挖战壕。
他们将成为消耗品。
在沉重的劳役、饥饿和疾病中,慢慢地死去。
所有的年轻女人,也被挑选了出来。
她们的下场更悲惨!
她们将被押送到,日军的各个据点,成为没有名字,没有尊严只剩下一个代号的**。
她们的身体,将成为那些野兽发泄欲望的工具。
直到她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或者染上了一身肮脏的疾病后,就被像扔垃圾一样,扔进某个不知名的乱葬坑里。
而剩下的那些,没有劳动力的老人和孩子。
则被小鬼子视为,无用的消耗粮食的废物。
伊藤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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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再浪费一颗**。
他只是命令士兵,将这些人全部锁进了镇上,那间用石头砌起来坚固的粮仓里。
然后,从外面用木板和铁丝,将门窗死死地钉住。
他要让他们,在黑暗、饥饿和绝望中活活地饿死。
他要欣赏一场,关于人性泯灭的最精彩的戏剧。
一位母亲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一个日军士兵的大腿,哭喊着,哀求着,让她进去看一眼,她只有五岁的孩子。
可那个士兵被她哭得有些不耐烦。
他抬起脚,穿着硬邦邦军靴的脚,狠狠地,踹在了那位母亲胸口。
然后,她的身体像一片枯叶,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吐出了一口鲜血,再也没有了声息。
做完这一切,伊藤敏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自己,又一次完美地,执行了方面军司令官阁下,那关于“肃清生存土壤”的伟大战略。
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走进了一家刚刚被他的士兵,洗劫一空的土布染坊。
染坊的院子里,还晾着几匹,刚刚染好崭新的蓝色土布。
在阳光下,那种纯粹干净的蓝色,像极了他家乡天空的颜色。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匹还带着一丝潮湿的柔软的蓝布。
他想起了自己在东京的家。
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那个同样只有五岁的可爱的女儿。
伊藤敏也想着等这场战争结束了。
他要带一块这样漂亮那蓝布回家。
给他的女儿做一件最美丽的和服。
讽刺的是,他似乎完全忘记了。
就在几分钟前,他才刚刚下令将几十个,同样是中国人的老人和孩子,活活地锁死在了,那座巨大的石头的坟墓里。
人性的一丝温情和最极致的残忍。
就在这个下午,这个充满了阳光的小小的染坊院落里。
在伊藤敏也,这个衣冠楚楚的魔鬼的身上。
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