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敛又不是什么好人,在他三进三出看守所的辉煌岁月里,乌曼因都还只是海淀区某个中学里千万规规矩矩背着书包上学放学的乖仔的其中一个。
那时候,他想要针对的人,不是在里面蹲着,就是在下面埋着。
正如真正牛逼的人一般都很低调,折敛没兴趣张扬自己的傻逼往事,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名声在黄钟县早就被传得面目全非、已经彻底妖魔化了。
证据就是他其实没特意去封过谁的口,但没一个人敢在乌曼因面前说些怪话。
估计是怕他报复吧。
在黄钟县人们的眼里,乌曼因大概是个误入魔窟的少女,他们只敢旁敲侧击、语焉不详地提醒她“住在那种地方一定很辛苦吧”、“小心点酒吧坏人很多的”……
乌曼因听了,嘻嘻哈哈地说还好还好,酒吧挺好的,对了我室友是个很听话的小鬼,超级聪明,要不要带出来给你们看看。
救不了,告辞。
姑娘人挺漂亮,就是好像脑子不太好。
这些光听他名声就能被吓破胆的胆小鬼,怂兮兮的,最多在舞台后悄悄把自己的电话纸条夹带着鸡尾酒一起送给乌曼因。
以乌曼因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估计还觉得销售把生意做到酒吧里来了。
很怜悯地把电话纸条和名片都带回杂物间,然后忘记。最后被折敛在卖书的时候全部当垃圾丢掉。
可惜,黄钟县是小地方,但省城和北京可不是,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睛……或者说太长眼睛的人,戴上一副恶心的面具,自以为是个优质的男人,假装风度翩翩地引诱她……
这些年他忙于工作,减少了对乌曼因的窥视,还真让不少人趁虚而入。
烦,好烦。这些没长眼睛的人渣都该和黄钟县的大伙一样接受来自李藏之的恐惧才对……
……
乌曼因的手打断了折敛的扭曲思考,让他顿时从法制频道里清醒过来,几乎无缝陷入了迷幻的美梦里。
她的手指越发跃跃欲试,不满足于在他腹肌沟壑里游移,大胆又带着几分研究般的探索欲。
折敛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从水下挣脱出来,眼角染上湿润的绯红。
乌曼因的气息将他密密实实地包裹起来。
她说折敛抱她像是掂猪肉,而她隔靴搔痒的动作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东一锤子西一榔头,像一只吃饱了的手欠猫在玩她的猎物。
猎物对她十分纵容,哪怕猫猫的手已经探到了某些危险的边缘,只差一点喵喵队就要得到最好玩的玩具。
身体再不敏感,折敛也是个生理正常的人类,智商和常识也没什么问题,他隐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但他没有反抗。他笨拙地、细微颤动着抱住了她的背,手指陷入她肩胛骨之间柔软的衣料中,仿佛在抓住最后一点自制力。
“你也太可爱了,”乌曼因嘟囔,“这样会让我忍不住对你做一些我脑补了很久很过分的事情……”
折敛听不清楚,在他的静默世界里,乌曼因的声音像蹁跹又空灵的蝴蝶,喉咙间根本发不出坚定的拒绝。
他才不想拒绝,本质上折敛是个胜负欲极强的神经病。他现在是乌曼因的正牌男朋友,那些奇形怪状的歪瓜裂枣能做的,他肯定也能做到。
……虽然他其实根本没试过。
折敛抬起手臂,将她的身体向下拉,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这是一个依赖的、示弱的,却也是无声催促的姿态。
折敛不需要听见,他的全身心都在表达同一个诉求。
折敛说:“为什么不继续……难道你没有经验吗?”
听到这话,乌曼因被戳到痛脚了,她声音高了点,不知道是因为照顾折敛耳朵还是心虚:“谁、谁没有经验了,我会的花样可多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她有几十片小电影经验,外加无数言情小说加持,亲眼见过片场里小花小生激吻,难道还拿不下区区一个折敛?
乌曼因信心满满地A了上去。
乌曼因打出了GG。
哐当一声巨响回荡在小小的房间内。
这声巨响把折敛都惊到了。
他起身搂住撞到床柱上的乌曼因,连忙捧住她的脸,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仔细检查起她的脑袋。还好,确定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在她光洁的额角摸到了一个不起眼、微微发红的小包……
女明星的表情有些空白而且蠢兮兮的。
嘴里发出“你的脑袋为什么这么硬”的声音。
离得很近所以折敛听得很清楚。
因为那不是我的脑袋。
……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只是她说要试试什么花样,结果气势汹汹地直起身子,蓄势待发,一头撞上了床柱。
仔细想想这幕鸡飞狗跳的场景也十分眼熟。
好像很久以前也发生过很多次。
乌曼因每次突发奇想又信誓旦旦去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弄出一堆烂摊子让他来收拾。
这种重复了太多次的条件反射,让他下意识就搂住了变成一滩失意体前屈猫饼的乌曼因。
内心跳出“果然会变成这样,明明那么好的氛围……”的想法。
而且,他总觉得乌曼因似乎也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熟练。
她是不是……其实也只是在凭着感觉瞎折腾?
折敛叹了口气,一种混合着无奈、纵容的情绪涌了上来。
以前,他可以默默地为她扫尾,包容她的奇思妙想。
但现在已经他不是以前几个包子就能骗走的他了,当了那么多年的社畜,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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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折敛才不干。
被乌曼因一通乱动磨得有点难受的男人用薄被子把乌曼因团吧团吧扔到一边。
折敛伸出手把床头的灯关上。
让自己失去了最需要的视觉,但也不用再见到乌曼因明亮的眼睛。只留下肌肤相碰,她胸脯急促地起伏——原来不只有他一个人紧张——他俯下身,将自己沉浸再这片黑暗与欲望里。
只要不看她的眼睛……只是触摸……那么怀里这个不安分的存在,是不是就可以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不,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他否决了。陌生的人的接触会让他恶心,先是皮肤冒出鸡皮疙瘩,然后是胃部阵阵痉挛直到反胃。
此刻,他触碰到的,是熟悉的、美好的、让他甘愿付出一切的、女性。
他用力按住乌曼因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乱动的手,温热的唇吻着她的肌肤细密地,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渴望,一路向下。
她会随着他的亲吻微微后缩,发出受惊般的抽泣声,然后身体僵住,肌肉不自觉地战栗着。
真可爱。
手又不安分了,慌张胡乱地抱住他的头,不自觉用力,插入他的发丝。
折敛看的正规生理课本,到底还是比言情小说靠谱很多。
言情小说不会说,女性几乎无法从最深处获得体验。
几乎所有快感来自于人和人直接的肌肤热量交换。它是滚烫的亲吻,是交缠的呼吸,是皮肤下奔流的血液,是胸腔里不受控制的心跳。
嫉妒催生出强烈占有,然后纯粹感官刺激带来眩晕和迷失。
温暖的潮水会淹没所有理智的堤岸。
有同类爱着我、我不是一个人。
允许坦露脆弱,然后被包容。
所以,只要相拥,他可以从中得到一样的快乐,但他会给乌曼因更多。
气息、温度、强势,和狡猾。
台风让深山里的夜晚温度下降了十度,凉意入骨,乌曼因暖呼呼的,在微凉的夜晚里像个大暖炉。
越退缩她就越热,汗水湿淋淋地渗出肌肤,覆盖了薄薄一层。命门掌握在别人口中,乌曼因不敢挣扎了,又长又直的腿绷紧,脚背蜷起。
折敛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她逃不脱,又觉得新奇,自愿一头撞了进来。
因为几乎没有任何经验,这股强烈的感官洪流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大脑,漂亮的眼睛里写满失神。
空白的欢愉。
折敛不太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也不太听得见乌曼因的声音,但他的视力很好,在黑夜里捕捉到她嘴巴微微开合。
也许是在叫他的名字。
于是折敛说:“我在。”他把手指插入乌曼因的手指间。
折敛死死扣着乌曼因,在他的世界里,他仿佛回到了十多岁的时候,和他最亲密的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