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婆比当保姆轻松?
这话狗都不信!
余麦穗呵呵笑着斜一个鄙视的眼神过去,让她自行体会。
“哎,你别不信呐。”柳依依把两家墙头拍的啪啪响,满是怂恿地劝说她:“你看我奶奶嫁给了我爷爷,我妈妈嫁给了我爸爸,两人过得都挺好的,是周边有名的模范夫妻家庭。”
余麦穗手里的活不停,嘴上反击着怼她:“既然结婚这么好,你怎么不和你对象扯证去?”
柳依依被溅起的飞雪呛到,呸了一口:“这不是正谈着呢么,到时间就结了。”
而且现在说的不是她,而是这个麦穗子!
“我还小着呢,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余麦穗挪一下位置转过身去,用后脑勺代表自己的态度。
柳依依当没看见,问她多大。
余麦穗回答反正比你小。
结果柳依依恬不知耻地说小也没关系,可以先找好对象定下来,正好等培养好感情再结婚。
余麦穗听她在那儿絮叨个没完,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给你三秒钟时间说出来,不然小心我用脏水泼你,三二一!”
柳依依迅速坦白:“你看我两个哥哥怎么样?不行还有几个弟弟,随便你选,挑一个嫁进我家来。”
“不怎么样,不选,不嫁。”余麦穗拒绝三连,就知道她没憋好屁。
如果这是柳家的意思,那他们也太贪婪了,不仅惦记徐征途,还把刚来的她给惦记上了,也不怕撑死!
柳依依不依不饶,“考虑考虑嘛,我家兄弟都像我爷我爸是会疼媳妇的,只要你肯嫁进来,以后就不用再干这些保姆的活计了,多好啊。”
得了吧,余麦穗对她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嫁进她家是不用再干保姆的活,因为已经变成她兄弟老婆,干的都是儿媳妇、孙媳妇需要做的事,指不定比当保姆干的都要多,还落不着什么好。
毕竟当保姆有工资拿,当人老婆可没有,后者做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做得好是本分,做不好遭埋怨,甚至挨打受气,傻子才干。
除非遇到的是心意相通志同道合有底线的另一半,和一个比较开明友善的家庭。
不然结婚就相当于进坟墓。
婚姻也是爱情的坟墓,柳依依显然还没体会到,才会大言不惭地讲出那些劝人的话,否则肯定要遭报应的。
“哎哟!”柳依依哗啦一下从站着的梯子上栽下去,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疼得她直叫唤。
余麦穗爽了,和墙头上刚干完坏事的黑猫正对上眼。
确认过眼神,是对的人,小猫咪顿时喵呜一声朝她扑来。
余麦穗亲切地接住,兜头亲上两口,夸它有勇有谋干得好,以后就跟着她混了。
寒冬里的小猫咪,就像初来乍到的她,没有人帮忙,没有庇护的地方,很难活过这个冬天。
她有幸遇到了好姐妹,小猫咪幸运地遇到了她,他们都将会有美好的未来。
“好喵咪,以后你就跟我姓余。”
“喵呜喵喵咩——”
叫劈叉了,余小喵得到主人爱的嘴巴子,眼神一下变得清澈。
余麦穗满意点头,这么可爱又可怜的小猫咪,以便宜表哥的性子,想必不会忍心拒绝的吧。
中午做点好吃的等他回来,到时趁机问问。
不过前提是她得先找到菜市场在哪儿,家里煤球不缺,就缺做饭用的食材。
这个可以问一问门卫亭的小王同志,他们对附近最为熟悉。
小王同志果然热心指路:“余同志知道学院街上的国营饭店吧?再往前走拐个弯儿就到咱们这片地方的菜市场了,你现在过去说不定正好能赶上最后一趟运冬储菜的车,记得别忘了拿定量本。”
现在城市里的粮食蔬果等物资实行配给供应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量本,上面写着每月供给的各项物资配额,吃完用完就算有钱有票也买不到多少东西。
余麦穗属于外来人口,没有京市户口,她就没有这玩意儿。
但是徐征途有哇,他的定量本早随着钱票给到余麦穗手中了,上面的物资配额足够养活他们俩的。
了解到情况,她就揣着定量本和钱票朝菜市场进发了。
学院街的路她清楚,昨天徐征途带她走过。
国营饭店今儿个供应的是羊肉汤,比昨天吃的大肉饺子味道还要香,馋的人口水直流。
余麦穗路过时忍不住站在门口猛吸几口肉香气解馋,缺乏油水的肚子马上应景地咕噜叫起来。
她连忙按住馋虫离开,根据小王同志描述的路线,往前再走过几百米,转过弯就看到热闹的菜市场大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恰在这个时候,运送冬储菜的货车正哐哐驶进去。
等待已久的人们瞬间汇聚,争相挤进菜市场,朝货车周围涌动,一个个都抢的不行。
“快上,手快有,手慢无!”有人吆喝着呼朋唤友,一头扎进争抢的行列。
甭管大家定量本上的额度还有多少,这会儿都是本着先把东西抢到手再说,大不了之后跟其他需要的人换嘛。
货车上载的是洋葱大蒜头子和山药蛋,前两个能当菜,后一个能当饭,备受广大老百姓的欢迎。
卸货的工人都不敢打开车厢门,怕一哄而抢把东西糟蹋了,他们干脆拉开苫布,只站在车厢顶上往下递。
下面早伸着一双双的手在接,像是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幼鸟大嘴。
余麦穗捋着袖子挤到中间,将带来的篮子高高举起,接到不少从袋子网孔中漏出来的山药蛋,又顺手凶恶地抢到两袋洋葱和半袋大蒜。
片刻不到,一车物资便空了。
抢完的人们需要到菜市场门口结算,不然东西是拿不出去的。
余麦穗结算好扛着东西满载而归,路上碰到好几个同路的家属院邻居,都是收到消息来抢菜的,只是没人通知她而已。
还好有善良的小王同志。
余麦穗回来经过大门时给他偷偷塞上两颗洋葱,不等他拒绝就麻溜地扛着东西跑了。
到家后,徐征途竟然已经回来了,听到动静来开门,看到她大包小篮的收获,连忙接手:“我来我来,你一个人搬这么多,怎么不叫谁回来给我传信啊?”
余麦穗把东西递过去,甩着胳膊说:“我不知道你在呀,而且机会难得,这点重量又不算什么,我自己就行。”
说话间,徐征途将东西搬进厨房,放进小地窖储存。
余麦穗咕嘟嘟喝了一大杯水,擦擦脸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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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毛绒兔帽有没有歪。
“大出汗,帽子别戴了。”徐征途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想要帮她取下兔帽。
余麦穗眼皮子一跳,捂着帽帽蹦出去三丈远,“不行不行,头可断!血可流!帽子不能丢!”
徐征途疑惑地笑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虽然不理解,他也选择尊重,或许是那顶兔帽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呢,可怜的表妹,以前受苦了,现在得给她多吃点好的弥补一二。
徐征途心生无限怜惜,转身上楼去拿温在小火炉上的铝饭盒。
余麦穗偷偷松上一口气,将差点暴露的辫子秘密重新往帽子里藏了藏,坚决不能被发现。
在她的头发被养黑长长之前,这顶帽子就焊在她头上了,谁也不能取下它!
徐征途很快去而复返,将铝饭盒里已经热好的红烧肉和二米饭递给她:“这是我从科研所带回来的,你快趁热吃。”
余麦穗感动三秒,没料到他还想着给自己带好吃的回来。
他可真是个绝种大好人呐!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表哥,你真好!”
不确定好表哥有没有吃过,她将饭盒接过来一分为二,不吃独食。
徐征途本想推拒,谁知肚子出卖他咕噜两声,顿时尴尬地挽尊道:“是馋虫犯了,不是肚子饿。”
实际上科研所的职工食堂只按每日上班的人头数提供饭食,没有多出来的可打包,也不允许买第二份。
他带回来的这份是他从嘴巴里省下来的,到家后没顾得上吃点零嘴垫垫,先把房间的小火炉点上热饭,忙完又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下楼。
这么一连串的搞下来,你说肚子它能不委屈地叫唤吗?
“表哥和我一起吃!”余麦穗坚持把分出来的一半饭菜递过去。
徐征途手挡着推回来,“不用,我吃过了,再吃点糕饼果子应付应付馋虫就成。”
推拉过程中,余麦穗被棉衣包裹的胸口忽然鼓起来,徐征途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软绵的触感令他神情一愣,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脸上骤然升起两团红晕。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啊,什么?”
余麦穗根本没啥感觉,因为他触碰到的本就不是她,而是……余小喵。
意识到问题所在,她快速解开棉衣领口,将窝在她胸口位置闻到肉香的小黑猫释放出来,献宝似的说:“表哥你看,今天跑家里来的小猫咪,还帮了我一个小忙,咱们收养它好不好?我可以将我的伙食分出来一点给它。”
明白搞了乌龙的徐征途清清嗓子,退开一步道:“哪里需要你分了,不过一只小猫崽,咱家养得起。”
余麦穗眼睛唰地闪闪发亮,“那你同意啦?”
徐征途颔首叮嘱:“注意不要让它去楼上书房,别乱抓乱挠家具,搞好卫生。”
余麦穗嗯嗯点头,保证余小喵会很乖很乖的,不会给这个家添麻烦,相反它还能守夜抓老鼠,为家里出份力呢。
因为刚刚的误会,徐征途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消散,对上那双晶润的杏眼时,心跳跳得尤其快。
没关系,这只是意外导致的正常生理反应。
他如此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