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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小青杏012

作者:螃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日你大爸!你这个无良狗贩子敢他妈拉黑我!我家蛋白粉在医院挨扎,你在这呲着大牙给我笑,笑是吧?我给你牙掰断!”


    谷斯文上来一个飞身十字固,两条有力大腿将其紧紧绞缠在地。一时间,狗贩子和狗一同嗷嗷叫,场面极度混乱。


    白友杏拎起无辜的小狗逗了逗,又安慰了一下。这只小狗真的有点丑,但是活蹦乱跳的,很精神。


    她找到个不晒的背风处把狗放下,又跑回谷斯文身边,蹲下来,指着狗贩子说:“你快把钱退回来,退回来,听见没?我们还着急给蛋白粉治病呢!我这姐妹是真练过,别怪我没提醒你!”


    狗贩子疼得龇牙咧嘴,在谷斯文的专业禁锢下扑腾了两把也无济于事,哭喊道:“你们讲不讲理?咱们面交时狗是好的,你验过货我才收的尾款,回了你家染上狗瘟,能赖我吗?!”


    “你再给我放屁!”谷斯文攥住对方脚脖子一扭,身下又是一声惨叫,“医生都说了,就是你们这些无良狗贩子总给病狗打兴奋剂!你惹上我算是瞎眼了,别叭叭,退钱!”


    “退钱不可能!最多再赔你个狗!”


    “我要那么多狗干什么?我就要我家蛋白粉!你抓紧给我退五千回来,少一分我跟你没完!现在就退!不退你今天就跟我走,我狗没了你给我当狗!!我把你放笼子里养,我栓绳遛你,你信不信!”


    谷斯文说着,抬起大腿往他小肚子上一砸,对方一声惨叫,刚叫完,谷斯文又是一腿。


    白友杏见状不免狐假虎威,叉着腰说:“知道厉害了吧?劝你赶紧把钱退回来,不然我姐妹不光溜你,还亲自给你做绝育!让你变成个大软蛋,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谷斯文缓缓抬头……这还是她甜甜的小杏吗?


    狗贩子最后实在挨不住了,躺在地上退了谷斯文五千,谷斯文大腿刚一松,他爬起来就跑,带来的狗也没要。


    白友杏一看,狗忘了,赶紧提着小狗追上去,跟在他身后招手喊:“大哥!你的狗忘了!你停一下,不打你,狗别忘带了呀!”


    直到对方跑得没影了,白友杏才确定这狗恐怕是真不要了。她领着小狗回到谷斯文身边,皱着一双眉头想了一会,说:“斯文儿,我总觉得哪不对……”


    谷斯文正扭着脖子舒缓经脉,“哪儿不对?”


    “他说这是明星狗,收了咱八百定金呢,他不要狗了,定金他还退吗?”


    这狗一万二,还有一万一千多,他都不要了吗?


    白友杏数学一直一般,算了算,一时也想不通究竟是她们亏还是狗贩子更亏,跑去微信问,发现对方也把她拉黑了。


    “这意思是不退了吗?”她看了看谷斯文,谷斯文也想了想,觉得肯定是不亏,说:“怎么会亏呢?一会我先转你八百,我还有四千二,咱额外还多得一只狗,怎么想都是赚了。这样咱们俩就一人一只狗了!”


    白友杏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把它领回去,我领它回去我自己也回不去了……”


    “那怎么办?”谷斯文也没辙了,“我也暂时不能把它领回我家,蛋白粉已经病了,家里到处是病毒,这家伙跟我回去再染上病,又多了个病狗,多可怜啊。”


    白友杏正为难,突然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那人身姿挺拔,带着三分派头,一身西装革履,从一辆白车里迈出来,下车后四顾片刻,又往喜来登大堂匆匆而去。


    谷斯文:“看什么呢?”


    白友杏伸手挡着阳光:“我好像看见我大表姐夫了。”


    “大表姐夫?”谷斯文回忆了一下,白友杏是有个混的不错的大表姐夫,她惊喜道:“还真有可能哎!你看那儿。”


    说着往马路斜对面一指,“那不就是他单位吗?不过今天是周末,他怎么还上班?”


    “我大姨跟我妈说,现在他们都挺忙的,周末也常常加班。”


    白友杏的眼睛定在那辆白车上没有移开,她现在的视力堪比飞行员,清楚地看见那个开车的漂亮女人,长卷发,妩媚风情,也跟她一样,戴着个墨镜。


    谷斯文看小狗一直在叫,被风吹得毛都快秃了,拉拉她,“那你还愣啥呢?咱快走吧。这么冷的天,别把明星狗冻窜稀了。”


    “可跟他一起的女人不是我大表姐啊。”白友杏淡淡说完,看见那女人在车里等了片刻,也下了车,与她大表姐夫一前一后走入酒店大堂。


    光天化日,一男一女来酒店总不像有好事,白友杏心里犯嘀咕,对谷斯文说:“你带着明星狗在大堂沙发等等我,我跟上去看看。”


    “哎你干嘛啊!”谷斯文拦她,“别让你姐夫认出来,回头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做人!”


    “怎么会认出来?”


    白友杏指指墨镜和口罩,“而且我还刚剪了头发,认不出来。总之先去看看,没事我再出来。”她拍拍谷斯文的手,叫她放心,说完小跑跟上去。


    一进喜来登,白友杏就看清了,果然是她大表姐夫,三七分头,用发泥梳得光滑熨帖,他长得虽然不算好看,但个头还行,也没肚子,穿着身黑色套西抱着胳膊站在电梯间,下巴微抬,颇有腔调。


    卷发女人站在她不远处,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一个抬头等电梯,一个垂头盯着美甲,乍一看,像不认识一样。


    电梯很快来了,白友杏跟在几个人身后挤进去,看他大表姐夫刷房卡亮了十五层,她缩在角落盯着两个人,十五层一到,又拨开人群紧跟出去。


    她不敢跟得太近,跟了几步,两人就拐弯了。


    白友杏躲在拐角墙后,只露出一只眼睛,看见她大表姐夫谨慎地回头望了一眼,随即搂住女人纤腰,捻着她头发问:“想我了吗?”


    那女人只是娇嗔笑答:“瞧你急的。”


    “能不急吗?一周了,都给你留着。”


    她推他:“讨厌,谁稀罕。”


    白友杏听着,一阵阵犯恶心。想起这人平常道貌岸然的样子,一时又气又闷,见两人又要拐弯,赶紧小步跟上去,随后听见有门滴哩一响,又重重关上,再跟上去时,人就不见了。


    白友杏走过去一看,这一弯拐过,就是走廊尽头,眼前面对面两扇同样的门,她刚刚跟得不紧,一时也无法辨别究竟是进了左边一间还是右边一间。


    她趴左边门上听了听,里面没声音,又去听右边,依稀地,听到有人在霸道地说:“我先洗个澡,一会再收拾你……”


    “我看你就是欠弄……几天不拾掇你你就不老实……”


    “是不是皮紧?嗯?是不是?……”


    沉了片刻,那声音近了些,又说:“你跟他比什么?……他要是有你好用我还找你吗?……”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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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要软和点!干事别总想着一口吞!……”


    “行了,别废话,加快速度,先弄出来再说……”(尊敬的审核这是在训员工……)


    白友杏听得呲牙咧嘴。真是恶心死人啦……她在门口捂着胸口差点吐了。


    她大表姐从小就对她很好,有什么玩具、零食,都会留着给她。每次她过生日,大表姐总是买她喜欢的小蛋糕送过来,一年都没落下过。


    白友杏想到这,已经气得肝疼,她拿出手机,调出录像,想今天非把这个奸夫抓起来。


    她砰砰敲门:“打扫卫生!”


    心里计划,如果他不开,她就一直敲下去,他迟早要出来,到时候堵住他!


    只不过门立刻就开了。


    眼前忽地冒出个上身赤裸,下身裹着浴巾的男人,像等在这似的。这人身材长相都极好,一身沟壑纵横,很有力量,短发清清爽爽,是个好看得少见的硬汉。


    白友杏虽然还戴着墨镜口罩,视野比平时暗了很多,但这家伙只是一晃,她就认了出来。此人气场,不是她那当官的大表姐夫能比的……


    她愣在那手足无措,一时又乐观地觉得,打扰到这位,总比打扰到某个纯粹的陌生人强。


    可究竟强在哪,她也说不好。


    白友杏只从黑压压的墨镜里,看到对方正对手机那边的人说:“我不听废话,总之先给人道歉,嘴甜点,再把新方案弄出来,半小时后我收不到你就打辞职报告吧。”


    他讲电话时,眼睛一直低低地压在她脸上,语气平和。挂了电话后,又靠在门上笑了一声。


    “没看错吧,又是你?”


    白友杏不自觉地,缓缓点头。


    大哥在笑。他笑一下好帅。


    虽然白友杏也弄不清这笑容里是否含有友好的成分,但还是跟着短促地笑了一下,算是跟他问好,又像每次遇见他的那样,极尽真诚地说:“不过您可千万别误会……听我给你解释……这真是个误会……”


    白友杏说了两句,居然有种比第一次遇见他时更害怕的感觉。大哥是熟人了,对她的态度,倒比第一次时友善很多,也耐心不少。


    他也没说话,只是靠在门上听她说,可她说来说去都说不明白,越说越急,急到后来,眼泪竟然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你哭什么。”他极平和,“我都没说话。”


    白友杏抽了一下,“我知道……”


    “那你他妈哭什么!”


    他骤然拔高音量,白友杏吓得一抖,眼泪不受控地从墨镜后流过。


    “你胆儿不是挺肥的么,嗯?”他低头,拿手机敲她脑袋,“今天也是姓康的叫你来的?”


    “是我自己来的。”


    “捉奸来的?”


    白友杏又点点头。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大哥也猜到了。


    “对不起……”白友杏哭得沉默,很快又因为害怕他,神经紧张,横膈膜抽筋,在原地打起嗝。


    这时有保洁车从拐角推过来,工作人员无意瞥了一眼,男人裹了条浴巾面色深沉,姑娘削肩轻抖,啜啜而泣,她愣住道:“姑娘,请问需要帮助吗?”


    贺承铮缓缓抬起脸:“帮什么?我哄媳妇儿呢你帮什么?”稍一顿,又说:“过十五分钟给我拿两瓶水。”


    他收回视线,一把抓住白友杏手腕:“你给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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