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妈妈避过了黄芪的视线,背对着站着。灯光下,她的影子在地上不断拉长,在黄芪眼里显得格外可怖。
直到半晌后,夫人问道:“哦?你觉得二奶奶出事是黄芪弄的鬼?”
问罢,不及郁妈妈回答,又说道:“若是我没记错,你前儿才在我跟前夸了这丫头是个好的,才当差一个月就破例提了二等。”
“夫人容禀,黄芪她年纪小,眼力还未到家,许是急于立功才认错了药材,未必就是成心的。”郁妈妈垂首道。
她这话句句为黄芪开脱,但字字又定了黄芪的罪。
厅里众人此时谁也不敢出声,静静等待夫人的反应。
茵陈和桂枝对视一眼,面上的紧张不约而同消散了许多。两人都在心里盼着郁妈妈再公正一些,好将这罪名扣实在黄芪身上,千万别冤了她们这些无辜的人。
黄芪心里焦灼的厉害,几次张口想要说什么,却都生生忍住了。
厅里的气氛压抑又沉寂,几乎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不知过了多久,夫人才出声道:“郁妈妈说你认错了药材,你可有要辩驳的?”这话却是对着黄芪说的。
黄芪的心蓦地一松,缓缓吐出了口气,然后朗声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对自己的辩药之能有自信,绝对不会认错药材。”
“你是说二奶奶的事与你无关了?”夫人的声音淡淡的,辩不出喜怒。
却叫郁妈妈脸上露出了一丝急切,顾不得规矩,抢先说道:“夫人,黄芪小孩子家才见过多少世面,哪里就有多大的本事,又怎么能保证不会犯错。”
“是吗?你这样说,是肯定问题出在黄芪身上了?”夫人意味不明的问道。
“这也只是合理推断罢了。”郁妈妈说道。
夫人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转眸看向黄芪:“你自己觉得郁妈妈说的可对?”
“夫人,奴婢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不会认错药材。”黄芪坚声说道,“若是夫人心里存疑,大可找了别人来鉴定,看我是否采买了假药材。”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我真大张旗鼓找人来鉴定,到时证明是你看错了,这府里可断容不下你的。”夫人缓缓说道。
黄芪还未说话,郁妈妈就厉声说道:“黄芪,还不赶紧向夫人认错。”
说罢,又请罪道:“夫人,黄芪是药房的人,都是我管教不严,才让她犯下这等大错,还请您看在这丫头年幼失怙的份上,轻罚吧。”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黄芪身上,等着她的反应。
黄芪一脸感动的望着郁妈妈,“郁妈妈,我知道您对我好,当初我选差是您把我要到药房的,之后您又爱惜我的本事,破例给了机会,让我为药房采买药材,如此我才能升上二等的例。如今又在夫人跟前为我求情,您这般待我,实在让我无以为报。”
听到这些剖白,郁妈妈心里松了口气,面色也缓了下来,等着她顺着自己的话认错。
却不想黄芪画风一转,说道:“您这样看重我,我绝不能让您受我的连累。”
说罢,毅然决然的向夫人说道:“夫人,您找人查吧,若是真的是药材有问题,我愿意一力承担所有责任。若不是药材的问题,还请您还我的清白。”
郁妈妈蓦地变了脸色,还来不及说什么,夫人就发话了,“倒是个烈性的丫头,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性子。行,那就找人查吧。”
她说着就吩咐一旁的尤妈妈,“去请保和堂的掌柜来,让他帮着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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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妈妈道:“正好,二奶奶请了保和堂的大夫帮着查看药渣,连掌柜的也惊动了,人正在咱们家呢,我这就去请来。”
夫人点头,然后指了身后的丫头,道:“喜鹊,你去药房取剩下的紫草茸。”
喜鹊才要答应,郁妈妈就说道:“夫人,我也跟着去一趟吧,不认识药材的人怕是一时找不到。”
“不劳烦郁妈妈了,我虽比不得您,但也知道些粗浅的药理。”喜鹊细声拒绝道。
郁妈妈看了一眼夫人,见她没有说话,只得退回了原地。
喜鹊和尤妈妈出去大约有两刻钟的时间才回来。
“夫人,保和堂的掌柜到了。”
“夫人,药取来了。”
夫人抬了抬手,道:“让去看看吧。“
尤妈妈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厅里众人焦急的等待着鉴定的结果。
黄芪感觉身上聚焦了不少打量的视线,虽然她有底气,但还是免不得紧张。
上座的夫人并未打算此时说些什么,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直到过了许久,尤妈妈才重新进来,凑近夫人的耳朵低声说了什么。
夫人的视线就落在了黄芪身上。黄芪顿时一个激灵,忍不住直了直身子,眼神里露出期盼。
“你给大家说说吧。”夫人看向尤妈妈。
尤妈妈便转身说道:“方才保和堂检查了药房剩余的紫草茸,药材没问题。”
黄芪提着的心瞬间落地,紧张过后一放松,只觉全身都有些脱力。
郁妈妈却丝毫没有一点喜色,在听到尤妈妈的宣布后,猛地转身看向了黄芪,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黄芪此时却不看她了,只等着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