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漫漫。
一张矮小的木桌旁边,徐富正和阮金金坐一起吃饭。
一边吃,徐富一边说道:“最近老有同行来找我打听502的事,听说502晚上天天有人去探险。说起来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房子确实不对劲。”
阮金金:“房子不是卖出去了吗?”
徐富点头:“是啊,这事悬的很,老王卖了房子,结果连买家是谁都搞不明白,咱可得离这种事远点,上个班而已,可不能把命赔进去。”
他话里有话,阮金金也跟着点头。
“徐哥说得对。”
徐富犯愁,又继续说:“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好像有人在盯着咱?”
阮金金佯装意外:“有吗?”
徐富:“就是感觉,平安是福啊。”
见阮金金一直不接话茬,徐富无奈,直接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回你妈那儿?”
阮金金:“先休息一段时间,我攒了点钱,刚好够生活一段时间。”
徐富:“好吧,有事给哥打电话。”
阮金金应了。
吃完饭,阮金金又回到了家。
最近她在网上搜罗了不少凶宅。
她刚把502脱手,为了转移视线,下一个凶宅最好找距离远一点的地方,最好和502相隔千里。
虽然目前看来小五的防追踪技术还算不错,但还是要小心谨慎。
看来看去,阮金金把注意力放在了一个民宿上。
桥山民宿。
这是一个专门修建在悬崖峭壁上的民宿,民宿建在悬崖上,一面朝天,是绝佳的观景地。
民宿的老板为了修建这个民宿,往里面搭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可惜,在建民宿前可能没有请大师来看,自从民宿建好投入使用后,住在观景房里的游客,纷纷像中了邪一样,从窗户跳了下去。
起初,民宿老板当然做了相应的措施,比如给窗户上锁,但仍然有游客拿起锤子砸碎窗户,继续跳下去。
民宿老板又在窗户边上安了护栏,可是入住民宿的游客来这里都是为了看日出日落,欣赏一下悬崖峭壁上的风景,安上了护栏之后,这个民宿的价值大大降低。
在连续跳了6个人之后,民宿老板承受不住压力,终于把民宿关停。
网上对于这个民宿的猜测众说纷纭,有说是民宿老板家里坟地有问题,所以影响了老板的财运。
也有说是民宿的选址有问题,扰了人家大能的清静,所以频频出事。
当然也有人从大众心理学上分析,可能是这些游客的身体对于神经信号产生了误判,导致人在高处不由自主想往下跳。
这些猜测如轻烟一样飘散,民宿渐渐无人问津。
阮金金在网上挖掘到了这个桥山民宿,颇为感兴趣,当即就定下来下一个凶宅所在地。
就是你了!
*
502被卖后,针对502异常事件而成立的调查组突然失去了方向。
他们紧盯着的几个可疑的人表现的都很正常。
日常作息都很规律,上班的上班,宅家的宅家。
调查组将一系列记录调出来,又专门查了几人的银行流水,一无所获。
任务目标伪装的太好了。
*
阮金金迟迟没有动身去桥山,她跟着阮翁玉去了几个宴会,听着宴会上的人对着阮翁玉一阵吹捧。
阮金金脸上带着阮翁玉特别训练出来的微笑,大方典雅,端庄得体,引来众人赞叹。
“翁玉,你家姑娘长的真好看。”
“就是啊,比电视上明星都要好看。”
“随了你了,瞧瞧这脸蛋,真会长。”
……
阮翁玉十分自得。
阮金金只当自己是背景板。
她跟着阮翁玉出来应酬,大家看在老纪总的面子上,都捧着阮翁玉。
毕竟是老纪总丧偶多年后的合法伴侣,这点面子要给。
就是有点无聊。
要不是为了摆脱盯梢她的人,阮金金肯定要想方设法躲掉这些宴会。
小五飘了过来,告诉阮金金盯梢的人在哪儿。
“柱子边上那个端着餐盘的,还有甜品塔那边也有一个。”
阮金金目不斜视。
小五:“好烦人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桥山?”
大庭广众之下,阮金金当然不可能回答它。
小五又飘过去瞪着盯梢的人。
好烦。
每天都要分出心神盯着线上,小五追剧追的都不痛快。
*
接连参加几个宴会,在阮翁玉面前刷足了存在感,阮金金确定她妈不会在短时间内找她后,阮金金当即决定去桥山。
她和顾期约定好,戴上白珠,在小五的帮助下坐高铁去了桥山。
一路上都很顺利。
晚上七点,阮金金独自到了桥山。
桥山海拔两千米,晚上也有零零散散的游客爬山。
阮金金穿着冲锋衣,背着包,爬了三个小时,才登上了山顶。
桥山民宿。
在东边。
阮金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今天风很大,穿着冲锋衣还是有点冷。
小五飘来飘去。
“你爬的好慢。”
它埋怨:“体力这么差,还选了个悬崖上的凶宅。”
阮金金爬山爬的虚,骂小五的力气都没了。
“这叫切割。”
小五:“啊?”
阮金金:“要让人知道,我一个大学八百米都不合格的人,是不会来爬这种三个小时才登顶的山的!”
小五:“你牛。法制社会真麻烦。”
阮金金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民宿走去。
虽然民宿老板放弃了这个民宿,但民宿大体的建筑还在,并没有被推翻。
夜间,仍然有过路的游客在民宿里避避风。
当然,游客只是聚在大堂内,很少有人敢靠近面向天边的那一排房间。
阮金金缓了缓,朝着那排房间走去。
“吱呀——”
门开了。
有游客看到门突然打开,偏偏门旁边一个人都没有,心中一悚,连忙招呼同伴离开了民宿。
小五幸灾乐祸:“你把人吓跑了!”
阮金金:“别废话,进来。”
门“吱呀”一声关上。
房间里厚厚的一层灰,因为长久不通风,还有飘散不去的霉味。
阮金金走到窗户边,窗户边上的护栏被人砸开了个洞。
护栏的切面处还有衣服碎料。
看来即便安了护栏,也有人执着的想从窗户跳下去。
阮金金站在窗户边,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还带着些水汽。
阮金金脸上有些湿润,她摸了把脸。
“呼呼——”
有鸟儿在天空盘旋。
阮金金凝神细看,刚看清鸟儿身上带的黄色羽毛,就见鸟儿突然往下滑翔,直冲阮金金所在的窗户口。
阮金金:“???”
什么情况?
阮金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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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往窗边一侧身,鸟儿像没头脑一样冲进窗户,阮金金只能看见一道虚影在房间里晃了一圈,而后又飞出窗户。
就在飞出窗户的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像磁铁一样吸住了这只鸟,让这只鸟极速下坠。
阮金金立刻站到窗户边,低头往下看,还没看清悬崖下的景象,一抹黄色从下往上仿佛被弹了起来,直冲云霄。
清脆的几声鸟鸣后,那抹黄色盘旋在天空上。
鸟鸣声听起来像笛子,听起来悠远深长。
几只黄色的鸟又扑腾着翅膀朝阮金金所在的窗户袭来。
阮金金继续让了位置,让鸟飞进来,而后又重复刚才的景象。
几只鸟错落有致的排着队,在悬崖峭壁直线下坠,又直线上升,弹跳到空中,叽叽喳喳声不绝于耳。
小五也被这些景象吸引:“哇哦,这是什么好玩的?”
它感受到房间里残留的零星点点的能量,催促阮金金。
“看看,看看。”
阮金金想了想,拆掉地上一块已经翘起来的木板,直接往窗户外扔去。
木板坠落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
1、2、3……
直到数到37时,那块木板突然从下往上腾空而起,又恰好回到了刚刚阮金金扔下去的位置。
阮金金伸手一拽,把木板拽到房间里。
这块木板呈黄棕色,木板上没有新的裂纹,刚刚的下坠和上升对它似乎没有副作用。
阮金金又多尝试了几次,拿着碎掉的窗户边木屑往下扔,木屑没有回来。
她回忆了一下刚刚那几只鸟的大小,觉得还是需要重一点的东西。
*
孙六今年六十二,是桥山的一名挑山工。
这天清晨,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是个男人,男人让他挑东西上山。
挑东西正常,但奇怪的是,这男人没说要什么东西,只是给他转了一千块钱。
孙六:“要什么东西?多少斤?我们一斤八毛钱?”
男人迟疑了一下,要了三百斤,一百斤大米,剩下的两百斤随便挑。
孙六实诚:“那不用这么多。”
男人:“剩下算辛苦钱,麻烦您在天黑前挑上来。”
孙六心里高兴。
“得嘞。”
地点定在桥山民宿,这个地方孙六知道。
都说这个地方有古怪,平日里他们也不爱去。
不过这么多货,想找地方放,也就只能放里面。
其他好地方要么有人占了,要么就是露天,不防雨水。
孙六把三百斤货放在民宿里,民宿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低着头,民宿里又暗,孙六看不清他长相。
孙六:“货到了,您点点?”
那年轻人只扫了一眼,顺手从孙六挑上来的货里抽了瓶矿泉水递给他。
“放这儿就行。”
孙六接了水,又忍不住说道:“后生,你要住就住大堂,里面可不能住,会死人的!”
年轻人还是点头。
孙六摆摆手,下山了。
年轻人就是阮金金,她废了好大力气把这些东西慢慢挪到房间里,而后把门关上,开始做测试。
先从五十斤水开始往下扔,而后是扔一百斤大米,然后把重量慢慢叠加,一直加到两百斤后,阮金金才停了手。
至少五十斤到两百斤的重量很安全。
阮金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心想,这个重量区间挺好。
新的卖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