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催阮金金。
它早就发现,如果把人当成转换器,从人体溢出来的能量比它直接吸收的能量更为精纯。
虽然小五搞不懂为什么,但不妨碍它催阮金金多找人实践一下。
阮金金还是那句话。
“不急。”
小五很急。
“你都在这浪费好几天时间了,你到底在等什么?”
阮金金在拿着电脑搜资料。
虽然地板上都是木屑,但她仍然找了个尽可能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对小五说道:“我要找个人。”
小五:“什么人?”
阮金金:“一个生活规律、作息稳定,遇到一些突发情况能采取一些特别措施的人。”
尽管阮金金已经说的足够精简,但小五还是没明她的意思。
“你就直接说你要找谁就行了。”
阮金金的手指在鼠标上上下滑动,小五飘过去看了看。
它有时候真受不了阮金金磨唧唧的动作,直接问道:“你别在你那破电脑上找了,我找!我找!我找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你到底要找谁?叫什么名字?”
阮金金道:“找一些刑满释放人员。”
小五疑惑,它看了这么多天电视剧,也懂了一些基本的人类社会运行规则。
小五:“你们这边刑满释放人员,名声应该不太好吧?”
阮金金:“确实,很少有企业会招这些刑满释放人员作为正式员工,不过我们要找的是刑满释放的女囚犯。”
小五“啊”了一声,虽然疑惑,但它还是调出了一叠刑满释放的女囚犯档案,一张一张照片出现在了阮金金的电脑上。
阮金金鼠标往下划了一下,毫不客气的直接指挥小五:“先把电信诈骗、有xd史、fd史的女囚犯排除掉。”
小五照做。
阮金金继续指挥:“把贪污腐败的女囚犯也排除掉。”
瞬间档案又少了一部分。
阮金金沉吟,翻了翻剩下的档案,继续对小五说道:“优先选择今年出狱的女囚犯。”
小五:“哦。”
阮金金:“选择户籍地离桥山最近的女囚犯。”
小五忍不住抱怨:“你怎么这么多条件?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阮金金:“不是你说要快点?”
小五把档案一一排好序,放在阮金金电脑上。
阮金金一张一张的翻着档案。
她希望她选择的这个人能够在可控范围之内,最好是独身一人,没有配偶子女,这样受到外界的影响比较小。
她一份一份档案翻着。
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最后一份档案上。
牛玉娇,四十八岁,因故意杀人入狱十二年,于今年六月份刑满释放。
阮金金让小五把牛玉娇的卷宗调出来。
小五瞄了一眼:“杀夫?这个我看电视剧演过!”
阮金金仔细看了一遍档案。
1998年,牛玉娇下班回家之后,发现丈夫醉酒,女儿躺在地上,满身淤青伤痕,已经没了呼吸,她一怒之下拿起了厨房的菜刀,砍向丈夫。
邻居报警后,牛玉娇一直等到警方到来,也没有停止挥刀砍向丈夫的动作,并言语激烈。
最后经法医鉴定,牛玉娇一共砍了丈夫三十四刀。
最后牛玉娇被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
阮金金:“她女儿死了?”
小五确认了户籍本上的内容。
“死了。”
阮金金没有多犹豫:“就她了。”
小五被阮金金催着,找到了牛玉娇的现居地。
今年6月份牛玉娇出狱之后,回到了老家,也就是桥山市下面的乡镇。
由于牛玉娇本人有案底,她只能从事一些简单工作,像家政月嫂之类的工作,雇主一听说牛玉娇有案底,便不想再雇佣她。
牛玉娇只能从事一些体力活,生活上捉襟见肘。
她性格执拗,也并无悔过的心思,不符合减刑的条例,出狱后,父母也早已不在,亲朋也大多离散,牛玉娇生活十分艰难。
牛玉娇现在跟着包工头在工地上做一些小工的零散活计,这份工作虽然辛苦,但已经是牛玉娇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工作。
这天,她在漆黑的深夜中回到了家,说是家,其实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风吹在棚子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一到下雨天,棚子里还会漏雨,牛玉娇只能拿几个水桶、脸盆放在在漏水的地方等水。
牛玉娇到家后,就着水吃了几个馒头。
她算了一下现在身上剩下的钱。
牛玉娇现在身上一共有7000多块钱,这还是她省吃俭用攒出来的。
出狱之后,她去看了女儿的坟头,坟头上都是草,又背阴,牛玉娇没看上那个地方,打算给女儿换一块坟地,再立个墓碑。
那些人说夭折的不能立碑,牛玉娇不管这个,她就是要立碑。
这要不少钱。
牛玉娇像往常一样算了算身上剩下的钱之后,又开始盘算。
这个工地上的活要结束了,她老乡说了,这个工结束之后,最近一个月都没有新的活计,牛玉娇得想法找个新活。
县里那些小饭店应该有招工的,牛玉娇打算去看看。
正当她盘算这些事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牛玉娇的这个手机有点卡,但这手机是她在手机店里买的二手手机,才要400块钱。
卡就卡了。
牛玉娇接起电话,电话里那头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
“你好,是牛玉娇吗?”
牛玉娇点头:“是。”
那边说话的人非常礼貌,声音又轻柔。
“你找到工作了吗?这边有个工作,你要来吗?”
牛玉娇立刻点头。
“什么工作,我什么都能干。”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哪来的,但是有活干就行,她这个年纪,噶腰子都不要她的腰子!
那道男声声音平稳:“桥山,在桥山上的民宿,你可以来当个经理。”
牛玉娇当然没当过经理,但工地上的活结束之后,她也确实找不到新的工作。
县城那个地方还是有人认识她,找工作也不太方便。
于是牛玉娇就上了桥山,她按照电话里的年轻人的指引,把民宿打扫得干干净净。
听说这个民宿死了好几个人,牛玉娇不怕,她还亲手杀过人哩。
这个老板有点奇怪,她从来不露面。
民宿里却存着一些生活用品,大米、饮用水、蔬菜、水果一应俱全。
每天还有挑山公专门来民宿跑一趟,问牛玉娇缺不缺东西。
牛玉娇过惯了苦日子,习惯了无人问津,突然每天有人来问她一下,还真的有些不太习惯。
她从来打不通老板的电话,但老板的电话总是能准时打通到她的手机上。
自从接了这份新工作之后,牛玉娇的手机再也没有卡过。
明明这个手机还是以前的手机,没有换过。
虽然奇怪的地方很多,但牛玉娇的账户里多了5000块钱,这可是5000块钱,差点赶上了牛玉娇现在的存款。
有了这5000块钱之后,牛玉娇对这些奇怪的地方视而不见,她开始安安心心的在民宿里当起了经理。
听老板说,这里很快会变成一个火爆的蹦极打卡地。
牛玉娇要做好准备工作,在民宿里布满24小时监控,设置好游客隔离带,防止拥堵踩踏事件发生。
牛玉娇照做。
与此同时,阮金金发布了新的帖子。
【悬崖蹦极9.9惊爆价!!!
地点:桥山民宿。
仅适用于50斤——200斤人群。
已知副作用:
1.弹簧般蹦极享受,一键上下,纵享丝滑。
2.未知待续,胆小勿扰。
点击以下链接即刻预约,前十名尽享9.9惊爆价,过时不候。
活动时间:
2010年11月20号
上午8:00—11:00
下午14:00—18:00。
注:请勿骚扰工作人员,24小时监控覆盖,有序排队,文明蹦极。】
帖子一发出,阮金金后台就收到了99+的私信。
都说了点击链接,怎么还这么多私信?
阮金金没多关注,只等待第一位蹦极体验者。
*
帖子热度居高不下。
第二天一早,第一位体验者就在八点前赶到了桥山民宿。
他开着直播,一路爬上山,一边感谢打赏,一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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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展示民宿。
“嘿,听说啊,这个民宿之前死过好几个人,哎对,大家都知道吧,之前502也是死了几个人。”
直播上的弹幕滚动着:
【别废话了,抓紧进去,你在这儿等什么!】
【你不是怕了吧?】
【哎,502没赶上,这次可算赶上了。】
【真无语,502现在那个老板赚死了,直接娱乐公司,搞男团女团住在502了,早知道我也去拍了!】
阮金金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看着弹幕。
她喃喃道:“亏大了啊!”
早知道多要点钱了。
小五留在了民宿,它据理力争,留在民宿吸收溢出的能量,同时承担安保重任。
要是有人闹事,它就“噼里啪啦”,电死他们!
小五煞有其事的握着不存在的拳头。
只是它等了十几分钟,门口那男的也不进来。
小五飘出门外,看着男人对着手机说了一大堆废话。
真墨迹!
它不耐烦的飘到男人面前,一阵强风把男人吹到了民宿里。
“咔嚓——”
男人手机落在地上。
“我日!什么什么!我怎么进来了?”
他惊慌失措,四处张望。
牛玉娇站在隔离带里沉着脸望着他,手里还拿了一捆粗麻绳子。
“这位客人,你不过来吗?”
男人慌张道:“不不不不——”
牛玉娇今天上班第一天,虽然老板没规定业绩,但是她钱都拿到了,不能不干活。
她走到男人面前,拿起手机,递给男人。
“扫码支付。”
手机直愣愣的在男人眼前竖着。
一串弹幕飘过。
【刚才他怎么进去的?】
【风吹进去的。】
【怂了怂了,这小子怂了。】
【退钱!退钱!把礼物钱退回来!】
【蹭热度的!】
……
男人咽了口唾沫,看了看牛玉娇手里的粗麻绳。
蹦极是这个绳子吗?
保护措施在哪里?
跳下去不会死了吧?
牛玉娇:“客人,我可以帮你拿着手机,你还蹦不蹦了?”
男人:“跳下去怎么回来?下面有人接应吗?”
这个牛玉娇早就听老板交待过,她骄傲道:“怎么蹦下去的就会怎么回来。我们老板说了,这个蹦极,只有我们一家,别的地方都没有。9.9都是你赚了!”
男人看了看牛玉娇,又看了看弹幕。
在牛玉娇布满皱纹的冷脸和弹幕骂娘的压迫下,他迈出了第一步。
“手机给我拿好了,兄弟姐妹们,礼物不要停,我这就准备蹦了……”
牛玉娇嫌弃这个年轻人废话太多,麻绳随便一裹,就把男人推下了窗户。
【哎不是,大娘,你这绳子都没裹紧!】
【不会死了吧?】
【暴力蹦极啊?】
【……成小白鼠了。】
【兄弟一路走好。】
【刷点花送你一程吧……】
……
弹幕还没刷完,一道身影又倒退回了窗台上。
正是刚才被牛玉娇推下去的男人。
他完好无损,整个人呆在原地,人还是懵的。
【啊,这就回来了?】
【不是,这有一分钟吗?】
【他刚才是真蹦下去了?】
【不对,这蹦极怎么和别的地不一样!】
【大哥再带着手机下去一次呗!看看蹦极沿途风景。】
……
有人录屏,发现这哥们是真的下去又上来,这个倒退痕迹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不少人问男人蹦极体验。
男人拿着手机,看着弹幕礼物嘿嘿直笑。
“下面风景怎么样?就悬崖峭壁,风刮脸上有点疼。”
“对,就和弹簧一样,可快了!”
“没什么好怕的!”
男人开始吹牛逼:“就普通蹦极嘛,不过这个更快,下去的时候还有很多鸟围着,叽叽喳喳的还挺乐!”
“哎呀,欢迎大家来尝试!”
“我怎么进来的?不知道,风把我吹进来的!可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