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我们的手替你报仇?你这脸也是够大的。”风聆冷笑一声:“我这就给你两刀解决你。”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洛行川拉着她的胳膊无奈道:“行了,别吓唬他了,这是鲛人内部矛盾,你我没必要动手。”
风聆啧了一声收回手,逼问出女王的位置,二人即可往碧海的东部动身。蓝黎身上有紫电的咒术在身上,洛行川又下了个结界困住他,所以风聆倒是不担心他跑了。
洛行川垂眸思考良久,沉吟道:“这边的汲水台你我来时已经全部销毁,他说女王那边还有更大的,那这汲水台并非他创造出来的,难不成是鲛人自己做的?”
“我觉得不能,鲛人族怎么会用自己的东西残害自己族人?而且碧海这环境不是恢复了吗,有可能是女王那边发挥作用了。”风聆仔细思忖道:“不过我到是对这鲛人族有所耳闻。”
洛行川问道:“怎么说?”
“我听说鲛人乃是母系社会,代代单传,偏偏在上一任女王出了差错。”
“什么差错?”
“她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姐姐名叫灵栩,妹妹名叫灵驭。本来双生子也也没什么,但是姐妹二人为争王位反目成仇,最后妹妹灵驭死了。”
“死了?难不成是因为灵栩……”
“这就不得而知了,外界得到的消息只是灵驭身死。”
“不过很奇怪,蓝黎既然并非鲛人,他是如何在碧海混到这个位置?而且我当时回去之后跟碧落探讨过,这水镜可是鲛人族极为重要的法宝,怎么会到蓝黎的手里?真是奇怪,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灵栩会用汲水台,鲛人族女王没有残害族人的理由啊。”
二人商讨着,转眼来到了蓝黎所说的地方,果然海沟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汲水台,即使站在上方也能听到嗡鸣的响声。
“果然与众不同啊……”风聆在上方颇为感慨,摸着下巴思考一会该怎么销毁这个。
结果转眼洛行川下去了,风聆急忙拦住他质问道:“你干什么啊?”
“自然是销毁汲水台,”洛行川轻轻蹙起眉心,语气郑重起来:“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别抢我功劳,要去一起去。”
“这个和前面那几个比不了,”洛行川神色凝重,顿了顿又垂下目光道:“没什么抢不抢功劳的,本来就是你发现的汲水台,不然如今到不了这个地方。只是我觉得……你没必要再冒险。”
风聆见他说的并不是客套话,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缓缓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什么?”
风聆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冷哼一声:“我知道广陵将军法力无边,什么事都单枪匹马惯了。不过将军,你眼睛别总是朝天看,这样岂非全世界都要被你踩在脚下?我这人有自知之明,要真是个废物就没必要跟你折腾这一趟。”
洛行川被误会一道,却又哑口无言,而且他发现,每次风聆阴阳怪气他时总要捏着嗓子叫他的职务。
“我不是这个意思。”洛行川忍着额头跳动的青筋解释道:“我只是……”
“别那么多废话了,”风聆大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断他:“快点一起下去吧!”
洛行川:“……”
越到下面温度越低,风聆搓了搓胳膊,忍着没打寒颤,落到汲水台旁时,风聆皱起眉头:“我总感觉不对劲呢。”
她将手放在上面,向其输送法力,结果毫无作用,轰的一声反弹了回来。
“这是假的!”风聆向洛行川喝到:“快上去!”
然而此时的汲水台忽然缓缓升起,上面的水晶台面发生变换,倒映出二人的身影。
这竟然是水镜!
明明水镜在蓝黎手中,并且没有这么大,这又是哪里来的!
“看来是蓝黎请来的救兵啊。”
上方传来一道女声,二人寻声望去,看到蓝色的身影,缓缓降落到他们面前。
此人一席蓝衣波光粼粼,衣角和发顶坠满了珠宝,衬得容貌更加雍容华贵,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是就是鲛人族女王?”风聆有些戒备,但并未摆出攻击姿态。
洛行川再一旁和风聆一个想法,于是在对方回答前主动道:“我是神界派来的仙使,听闻碧海鲛珠丢失,于是特来相助。”
“什么鲛珠丢失,看来蓝黎把神界也耍得团团转啊。”灵栩缓缓的开口。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是受害人,不如咱们双方洽谈一番,我们二人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交差。”
风聆觉得没必要动手,既然目前共同的敌人都是蓝黎,不如好好商量。
“想用汲水台回去交差是么?可惜来晚了,水镜的阵法一旦开启就收不回去了。”
“什么?!”
二人脸色聚变,而身后的水镜越来越大,尤其穹顶般掩盖了这里的空间。洛行川召来苍灵剑,但挥出的剑光劈在水镜上,水镜却纹丝不动。
怎么连洛行川都解决不了,刹那间风聆有一丝狐疑,这洛行川怎么比以前弱了这么多?
可她来不及细想洛行川,水镜越压越低,风聆想起当时清染被吸进水镜,她怀疑现在也是这个招数,她向灵栩喊道:“你冷静点!我们完全可以商量,你不是想解决蓝黎吗!神界可以帮忙,你没必要这样!”
“他的问题我自有解决方法,不过你们我也要用到。”
说罢,眼前爆炸出刺眼的白光,整个人似乎被巨大的力量撕扯,几乎要分成两半,意识却逐渐模糊,最后彻底昏了过去。
.
“好热……”
风聆是被热醒的,她喃喃地睁开迷蒙的双眼,意识仍然不太清晰,抬手摸了摸颈侧,触到一手滑腻的汗。
这个温度很熟悉,但在记忆里却十分久远,自从离开魔界南疆后便再也没有感受到如此灼热的感觉了,如今还有点怀念。
等等,魔界南疆?
风聆骤然清醒,这世上除了魔界南疆哪里还有这样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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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彻底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床顶火红的纱帐,上面的绣花都是红莲的标志。
“怎么忽然回到魔界了?”风聆脑子里仍然一片混乱,难不成这水镜有随即传送的作用?可是怎么给自己传送到魔界了?这魔界南疆的魔君不知是谁,自己又身处谁的房间?
她满心疑虑,缓缓从床上坐起,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衣物却变了。
不再是她平日的衣服,而是当年在魔界是的紫裙,魔界南疆太热,所有人的衣服都是短而轻薄的,露出胳膊和双腿,她和相浅的也不例外,她那时一身紫衣,腰间悬着银铃。
此时她恍然大悟,原来是水镜带来的幻境。
“这幻境内容真是无聊……”风聆搓了搓脸,面无表情道:“还没我夜里做的噩梦丰富。”
虽然知道这幻境该击碎,但是如今站在这里,她反而有点舍不得。
“真是熟悉的地方。”风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摸索着里面的一切,幻境无非是对记忆深处的反射,如今看来自己记性不错,房间陈设和当年如出一辙。
“先感受一下再击碎也不迟。”
此时门外传来熟悉的铃声,风聆骤然瞪大了双眼,目光缓缓移向门口,只听“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门外光芒乍泄。
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哟,终于醒了?”
风聆不言语,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眼前人和曾经一样,穿着黑色的衣裙,飘带上金铃随风作响。
“嗯,”风聆走过去,对相浅扯出一个浅淡的笑:“我醒了。”
“醒的忑晚了!”相浅咂了咂嘴,颇有些不满,扭头又向远处招了招手:“景厉快来!你师尊醒了!”
远处的少年一路小跑过来,听到师尊二字时,面色羞赧,但看到风聆时又目光明亮起来,结结巴巴地对相浅道:“还、还没行拜师礼,不能贸然喊师尊……”
风聆看着眼前的少年时期的景厉,感觉十分的久违。
这个时候的景厉已然长的十分高大,但依旧抵不过相浅的威压,被她在头上砸了一爆栗:“你上哪学的废话!是不是节瑛跟你说的,回去我就揍他!”
不过当年景厉一语成谶,自己虽然教了他不少,但确实一直没有个堂堂正正的师尊身份,直到后面二人决裂。
“好了好了。”
风聆开口打断眼前吵吵闹闹的二人,望向他们的目光满是留恋,可她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相浅,我要走了。”
眼前的身影看向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声问她:“这次又要离开了吗?”
“嗯,”风聆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也想就这样一辈子醒不过来,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风聆手中蓄力,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最后渐渐消散,直到彻底不见。
她抬手挥出一道光刃,眼前幻境哗啦一声破碎,风聆站在原地,用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相浅,我得向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