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风聆对洛行川的印象是避世不出,没想到神界发生了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你觉得我会相信那些东西?不过我倒是好奇这那些东西有几分真假,至少现在我琢磨不透。”洛行川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风聆,她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不出偏见,倒是看出来满心满眼的审视,看来誓要从自己的嘴里挖出点实话。
“你想知道?”
她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一步步逼近洛行川,对方微微蹙起眉,随着她的步伐慢慢后退,直到背后撞到一颗树上,洛行川再也无处可逃。
此时的距离太近,洛行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垂下眼用目光描绘着对方的脸庞。
他鲜少关注他人的容貌,但风聆实在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在之前他所听到的流言蜚语里,最是广为流传的反而是一个称号。
六界第一绝色风聆。
如今看来这名号不是虚传,风聆面容挑不出一丝瑕疵,眉眼凌厉,盛气凌人,是一种锋利逼人的美,双眸颜色剔透,却透着凉薄的味道,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一张十全十美的脸,多一分便显得妖娆,少一分便显得寡淡,不多不少,将英气与妩媚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风聆踮脚贴近洛行川,对方的瞳孔微微放大,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你……”
洛行川话未说出口,风聆身上清苦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风聆身上这么浓烈的药味,下一瞬微凉的唇角擦过洛行川的耳垂,风聆偏头在他耳边道:“将军,少琢磨我,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说罢退后一步,松开了洛行川,脸上浅淡的笑意未消,但是眼底一片冰冷,风聆不再理会他,转头劈开海域,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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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等等!”
蓝黎躺着珊瑚上,猛然推开旁边正在为他疗伤的鲛人,然后偏头咳出一大滩黑血。
“主君,您体内还有残留的灵流尚未拔出,若是停下将伤及内丹。”
蓝黎浑身剧痛难忍,但不得不忍着疼痛继续治疗。
“神界到底派来了什么人……”蓝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还没拔干净!!”
“主君息怒!这电流埋得太深,恐怕没法完全清除……”
“什么意思?”蓝黎看着自己身上黑紫的纹路,狰狞可怖,恐惧攀上他的心脏:“救我!快!我不能死!”
蓝黎紧抓着眼前鲛人的手臂,五指几乎要嵌入对方的血肉,眼球泛起血丝:“我不能死!”
“主君冷静些!这不会危及性命,就是会痛不欲生。”
闻言蓝黎稍稍冷静了一些:“先想出控制住它的办法!”
“是。”
鲛人正在给他医治,结界外传来轰然一声巨响,随即便是嘈杂的呼喊,蓝黎挣扎着起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鲛人不知来者何人,蓝黎却从中浮现出那个令他惊惧的身影。
“结界撑不了多久!”蓝黎冲鲛人喊道:“快逃!”
就在此时,结界彻底粉碎,外面鲛人的尸体横飞,巨大的冲击力将蓝黎击飞在地。
“主君!”
身旁的鲛人爬过去要救他,却被来人一把揪住衣领甩开,他嘴角溢出鲜血:“你是什么人?”
“你主君见过我。”风聆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蓝黎说道:“怎么样蓝黎,我在你身体里种下去的东西好受么。”
说罢她指了指身后缓缓走来的身影:“这就是神界战神洛行川,蓝黎,好久不见。”
“那日你叫出我的名字,我却如何也没想起来你是哪号人物,后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原来是你啊。”风聆浅色的瞳孔里透着阴冷的笑意:“当年鲛人族造反,我率领神兵神将去镇压,但由于作战图遭我军内叛徒出卖,本该完胜的战役硬是折损我两名将领。”
“那时指挥鲛人作战的军师就是你,蓝黎。”提起往事,风聆胸口一阵钝痛,堵得她呼吸艰难:“如今鲛人内斗,恐怕跟汲水台逃不开干系。不过你用这种邪术吞噬了这么多妖精的修为,就不怕终有一天爆体而亡吗!”
“我不在乎……”蓝黎浑身上下被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神志不清,他勉强扯起嘴角,断断续续道:“只要能报复鲛人……我什么都不在乎……呵呵……”
风聆皱起眉头,她知道蓝黎原身并非鲛人,只是没想到他在碧海混了这么多年,竟然是为了报复?
电光火石间,风聆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冲向蓝黎,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所以当初鲛人和神界那一战,是你故意挑起的?”
“对!是我故意的,鲛人对战神界犹如螳臂挡车!我就要鲛人死伤惨重,碧海大乱哈哈哈……”
蓝黎笑得癫狂,恨意烧的风聆眼前一片血红,抬起拳头砸在蓝黎脸上,直将他撞飞在地。洛行川在一旁欲言又止,风聆过去揪起蓝黎的头发怒喝道:“你要报仇凭什么赔上的是无辜之人的性命!”
怒喝的余声在空间内回荡,洛行川看向风聆的瞳孔微微扩大,他想起之前二人的争执,那时他执着于三殿下夫妻的死因,风聆反而显得不太在乎,他那时猜测,风聆只想逃避责任,而如今才明白她内心积压多年的痛恨与苦楚。
原来她心中一直没放过此事,也没原谅自己。
风聆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神界明令禁止滥杀无辜,即使在战场上不到万不得已时都要以生灵为重。你将战场选在碧海当时玄英和华玥为了不伤及无辜的鲛人,不肯带神武。可偏偏作战图被泄露,本来要险胜时,你又放出了墨岛!”
“对……我就是故意的,因为光打仗损伤不了鲛人的命脉,必须要有人替我出手。”蓝黎狞笑起来:“鲛珠失踪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神界派你们来不仅仅是调查汲水台的事吧。”
风聆松开蓝黎,冷眼看着他缓缓交代一切:“汲水台只不过是我的失误,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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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的发现而已。神界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借此机会清剿鲛人族吧。”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移到洛行川身上:“不然怎么会大费周章的请洛行川出面。”
这和她二人想的没错,风聆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洛行川默默来到风聆身侧,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风聆意外的看向他,皱着眉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却没挣脱。稍后一阵冰凉的感觉渗入皮肤,沁入体内,浇灭了些许怒火,风聆忽然明白这应该是洛行川给她用了什么清心的法术。
不过确实好使,转眼间情绪平复了不少,她也逐渐冷静。
但回忆依旧如潮水般袭来,仿佛置身于当年的战场,那时玄英死在了华玥面前,可她来不及为丈夫的死而悲伤,转身投入厮杀中。
华玥带领神兵跟鲛人军队作战,转头看到了与墨岛苦苦搏斗的风聆,这墨岛并非普通妖兽,风聆孤身一人,胜算太小。
风聆手中的折羽扇被鲜血浸染,这扇子虽是神器,但是之前被空鹊山封印太久,使不出全部威力。
“神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风聆在间歇时微微喘息,看到身旁的华玥,目光有些疑惑。
“我来祭折羽扇,”华玥在风聆即将发怒反驳的目光中又道:“神君,对战鲛人军队我们有胜算,但是墨岛太难,别让折羽扇成为你的拖累。”
“胡说八道!”风聆怒喝道:“用不上你我也能赢!”
“神君冷静些,你也明白,这是最优解。”
华玥的嗓音温柔而有力,风聆也明白她说的没错,良久,她抖着嘴唇,茫然无措道:“那清染怎么办?她还那么小。”
“之前听说清染向神君拜师未成,如今看来好像不得不收她为徒了。”华玥笑了笑,垂下目光,眼里有几分苦涩:“天宫不是她喜欢生活的地方,求你替我照顾她。”
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走,风聆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含糊的好字。
那一战赢了,鲛人族宣布投降,墨岛没被残杀却也受了重伤,鲛人将其带了回去。但在那次之后,当初碧落亲手赠予风聆的折羽扇却再度被风聆封印,不肯再用。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风聆漠然地看着蓝黎:“汲水台一个都不能留。”
“你想全部销毁?真是可笑……你也猜到了如今鲛人内斗,就没想过这汲水台不仅只有我一个人用吗?”
蓝黎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盯着风聆二人,眼底映出诡谲的光:“都说是邪法,但谁又能抵抗不用修炼便可进阶修为的诱惑?事到如今瞒着你反而多此一举,我便告诉你,鲛人内斗,另一方势力便是鲛人族如今的女王。”
原来女王还活着,风聆和洛行川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洛行川看向风聆轻声道:“他应该没说谎。”
“想销毁汲水台,那你们就去杀了她,因为她那里也有,并且比我这几个威力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