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清修第一百三十一章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窗外雪花飘落,云舒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勺子搅拌的面前的热奶茶,她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李侧福晋,“咱们就非得要这大冷天的去山上修行么,等开了春再去不成吗?”
李侧福晋眼睛一登,“自是不行的,那佛珠有灵,如今又起了作用,自然得好好去祈福,若不是前段时间弘昀那离不开人,我早就拉着你去了。
这今年的事情还是今年给了结了才行,不然拖到明年说不定又会多一些变数,这事你得上心啊!我这才让人算好了日子,咱们也不用去太长时间,只在山上清修一个月,便能让佛祖知道咱们的诚意了。”
自二阿哥病重之后已经将近过去了一个月左右,如今已经进入了冬月,正式北京城最冷的时节。
今日还下着雪呢,侧福晋便也不顾其他,冒着雪前来了,说是算好了日子,后日便要去寺庙清修,还说什么这雪下的不大,后日出行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还语重心长的劝着云舒,说什么云舒虽有福气,但还是要更多供奉香火才是。
云舒虽晓得侧福晋是为她好,但心里却觉得若是有这闲心,还不如将这香火钱多给那京城贫困人家多送一件袄子呢。
但这话却不能说出口,谁让她还有一个与佛有缘的名声呢。
云舒无奈的看着侧福晋这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应了好,云舒对着老天发誓,她真的不想这大冷天的去清修啊,她只想好好的窝在自己的小窝里不动弹,懒得很。
见云舒应了好,侧福晋果然高兴起来,“你早这样决定不就好了吗,还让我废了这么多的口舌,孩子们你也不要担心,自有怀恪看着,定不会让孩子们受一点苦的。”
云舒听到这,便又放心不少,怀恪向来稳重,有她在自然是放心的。
怀恪自那日来了之后,已经在四王府小住了一个月了,期间额驸也是有来接人过得,不过都以要孝敬侧福晋的理由给推了回去。
其中这里面还有点事,那就是在侧福晋的安排下,弘晏这些日子都是由怀恪带着的,这应该就是侧福晋听到的那么民间习俗,也就是用有福气的大孩子,帮着引来一些小孩子。
怀恪也晓得这是额娘的一片心意,在加上虽然额驸没说什么,但她也是有些急了,便也打着试一试的想法,听了侧福晋的吩咐。
云舒对此倒是没什么表示,反正弘晏自己也愿意,又没有什么损失,在加上之前也早就答应过她,于是便也随侧福晋去了。
孩子们弘晏现在就对二格格很亲近了,更不要说四格格本来就对这个姐姐向来关系好,所以孩子们放在怀乐身边云舒很是放心,最起码比放在福晋身边更要放心。
她和侧福晋的孩子们凑在一起,这样相处下来,倒真是像普通百姓家的孩子那样,多了一些亲情。
想到这,云舒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侧福晋,这孩子
们中也就少了三阿哥一人了,二阿哥养病期间三阿哥自然也来探望过两次。
但三阿哥性格单纯,对这个同胞哥哥更是从小便亲近,虽多日未见,但还是一点生疏都没有,可但还不等小哥俩多亲近亲近,三阿哥便被嬷嬷们给哄了下去。
其中有一次,这场景还被云舒给看见了,她当时就觉得,这三阿哥虽年纪还小,但却连身边的嬷嬷的收伏不了,说是那嬷嬷是王爷的人,但就算是这样,便一点都不敢抵抗了吗,既如此,还做什么阿哥,如此的性格,也不怪众人都觉得三阿哥资质平庸了。
云舒想起那日和侧福晋守着二阿哥说的那些话,三阿哥总归是侧福晋的儿子,如今这样,最难过的也莫过于是侧福晋了。
云舒想了想,便问起了侧福晋此时去庙里需要准备什么东西,这样一问,果然侧福晋便将明秋给叫了进来,仔细的嘱咐需要注意的事项。
两日后,云舒和侧福晋一起拜别了福晋,又和孩子们依依不舍的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两人这才上了马车。
眼瞧着马车逐渐远去,众人这才都散了去,二格格也带着弟妹们去找二阿哥去了。
白釉在门口看着侧福晋和武格格的马车都不见了影子,这才回了清风院。
她站在门口散了散身上的寒气,这才进去和附近禀告,“福晋,武格格她们已经走了。”
福晋点点头,看着手上的账本有些头疼,“虽是清修,但也算是难得的自在了,这些账本看的头昏眼花的,若是可以,我也想同他们一道出去散散心。”
雀蓝劝道,“这眼瞧着就到年底了,这二位出去清修,安然院那位又有孕在身,您就多受受累吧,这府上的事情都压在您身上,真的是没您不行啊。”
果然福晋听了这话,也不由的扬起了嘴角,“就你会说话,武氏她们离府,你多看顾着些阿哥格格们,可不能趁着孩子们的额娘不在,便让孩子们受了委屈,到时候就是我的不是了。”
雀蓝笑着应了是,果然便见福晋又拿起了账本看了起来。
三省屋内,二阿哥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手上却不住的摸着那颗已经有了裂缝的佛珠。
瞧着时辰,额娘和武额娘应该已经离府了吧,其实今日他也想去送一送的,但病了这么多年,他便是要养好身体,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做成的。
如今天寒地冻的,众人生怕他再生病,果断便拒绝了他想要去送人的想法。
这段日子,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了,好似之前几年身体上的痛苦都渐渐的消失了。
这令他有些高兴,又有些恐惧,生怕哪一天这一切便像是泡沫一般消失掉,又或者这只是他的一场美梦罢了。
还不等他再多想,外边便传来了孩子们说笑声,怀乐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二哥哥,今日额娘离府,我太伤心了,能不能少些两张大字啊!”
二阿哥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不行,我可不会帮着你骗武额娘。”
怀乐瘪了瘪嘴,便又对着二格格去撒娇去了,见姐姐走了,弘晏便又挤了过来,也和她同胞姐姐一样撒娇起来。二阿哥只能哭笑不得的哄着弘晏。
二阿哥心里摇摇头,他还是太容易多想了,这个时候怀乐和弘晏的笑声,便是对他最好的良药。
这边府上热闹且温馨,那边云舒她们也是走了半天才到了寺庙,云舒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到了。
云舒她们被引着来了一个清幽的院子,云舒和侧福晋这次住在一个院子,这样相互也能照料。
这次云舒出来带着的最贴身的侍女是明秋和朱夏,明夏则被留在了府中,照看着孩子们。
前日下的雪并不算大最起码四王府是今日便看不到一点白色的雪花了,但云舒站在院子里,向远处眺望,却还是能看到不少小山峰依旧是白的。
云舒深吸一口气,便被这冷空气给激的直咳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侧福晋此时见她如此,便笑出了声来,云舒懒得理会她,便接着转头看远处的风景。
侧福晋轻声道,“这的风景还是春夏最好看些,如今都是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这一下了雪,便也别有一番滋味了。”
云舒轻笑一声,“你还正经赏景来了”
侧福晋道,“还不是看你在这,我才来的么,在这庙里不好犯口舌,有些话都不好说了,静心她们还在收拾东西,我实在觉得有些无聊了。”
云舒拍拍侧福晋的肩膀,心道,你还要在这呆一个月呢,这清修可不像从前侧福晋上香那样简单,清修也是修行啊。
果然第二日一早,云舒便和侧福晋跟着其他清修的夫人们一道去做早课,为表这次清修的坚决,云舒她们的饭食也是随着众人一起的,根本一点特权都没有。
不得不说,云舒本来就不怎么爱吃肉菜,所以吃了几天的斋饭之后倒是还好。
倒是李侧福晋,这个以前的斋饭爱好者,这几天吃的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云舒笑道,“你可得坚持下去,咱们现在做的都是在积累福报。”
侧福晋立即便将头给扭了回去,但还是说道,“你不必激我,我都这么大年纪了,都是做祖母的人了,我什么没见过,一点饮食不习惯罢了,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云舒笑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信了,可不能在随意抱怨了。”
侧福晋有些烦闷的揉了揉头,便起身往外走去,云舒见状也跟了上去,两人才一出来,便看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将自己的篮子里的东西递给了面前的小佛陀。
小僧人双手合十,接过东西两人便分开了。云舒看了眼那个少年,少年穿的并不算厚实,甚至连那鞋子都破了洞,别说保暖了,能不冻着都算是好的了。但即便如此,还坚持供奉,看来是真的很虔诚啊。
侧福晋有些好奇的拉住了那个小和尚,温声问道,“小师傅,那少年是什么人啊?”
小僧人顺着侧福晋手指的方向看了眼,便道,“是他啊,这少年是山脚下的村民,家中父母离世,只有一祖母相依为命,但他祖母是我佛信徒,便时常叫他送些供奉上来,希望佛祖能保佑他们祖孙二人。”
侧福晋点头,“原来如此,看着还怪可怜的。”
云舒跟着点头,还想着虽说这世上可怜的人不少,但既然碰上了便是缘分,于是便和侧福晋商量着能不能帮一帮这这孩子。
不过还是要等道下次这少年再来的时候,仔细交谈过再做决定为好。
第132章 少年第一百三十二章云……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云舒她们并未等多久,十一月十九,恰逢日光菩萨圣诞,庙里便举行了发回,山脚信众们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法会。
云舒和侧福晋便又看到了那孩子,那孩子依旧一府瘦弱的模样,这次却不是独自一人,而是搀扶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云舒其实之前便想着若是这孩子不错,便帮助他寻个活,再给予一些其他的帮助,便也算
是积德了。
但是侧福晋却说不着急,说是什么有事需要这孩子去办,云舒便也没多想,反正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这孩子,便也由着他去了。
云舒二人是来清修的,自然也得参加这法会,于是便跟着众人念佛,诵经,持咒,供灯。然后听大师讲经。
临近中午,云舒和侧福晋便随着众人一道去吃斋饭,结果才没走多远,便见那少年身边的老妇人像是浑身无力一般,晕了过去。
云舒等人都下了一跳,赶紧上前,又叫了腿脚快的将大夫给寻来,侧福晋和她则跟着一个小和尚,将这老妇人带到了一个清净的屋子内。
老妇人迟迟没有醒过来,那少年却很懂事,只红着眼圈向众人道谢。
随即大夫来了之后,便给老妇人诊治了一番,这才说到,“二位夫人放心,这妇人应是饿晕过去了,等施针后便能醒过来。”
云舒点点头,明秋便谢过大夫,将大夫给送了出去,侧福晋此时还温声问着那少年的情况,似乎根本就没发现一点不妥。
云舒皱眉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然后便直接开口问道,“你祖母是饿晕过去了,可我分明记得几日前你还给庙里送了些吃食上来,难不成你们自己不吃,便只想着供奉佛祖了?而且你祖母这么吩咐了,你便这样做了,一点打算都没有,你这事愚孝啊!”
云舒理解那些虔诚的教徒,但是这自己都快饿死了,却还一心想着佛祖,那这供奉求得又是什么呢,是下辈子过得好?连这辈子都过不好了,又何谈下辈子了,云舒实在不敢苟同这种想法。
而这少年看着是个机灵孝顺懂事的,但行事却是如此,那之前给这少年要安排的活计便有些不合适了。
那少年却好似理解了云舒的不解,便赶紧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他有些犹豫,但面对着这两位贵妇人,还是一咬牙便下了决定。
他咽下心中的委屈,沉声说到,“前段时间村里因为大雪的缘故损失惨重,然后官府便传来消息,说是皇帝老爷知道我们的情况,加上给太后娘娘祈福,便说要给我们这些受灾的村落祈福。
前段时间说是救济粮下来了,村里人都高兴极了,祖母也高兴的很,便说是佛祖保佑,便亲自做了些吃食让我供奉给佛祖。
结果前日那粮食下来之后才发现,那粮根本就没多少,少也就算了,还都是一些连牲口都吃不下的发霉的粮,夫人,你说这粮食都不够吃的,怎么还有发霉的呢?”
侧福晋听到这,已经感性的流下了眼泪,云舒也十分气愤,这救济粮都敢动手脚,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啊。
说到胆子大,云舒也不由的看了眼这个少年,她如今要是还是看不明白,那就是真的傻了。
这孩子的祖母,若是真的连一口饭都没有,又怎么会有闲心来这山上参加法会,这晕倒可能是真的,但这做局也不是假的。
她和侧福晋来的时候也算是低调了,坐的马车都没有四王府的标志,但也没有特意隐瞒些什么,毕竟要清修一个月,怎么都得安排好了才行。
但是这个少年便是再怎么聪明,按照他接触的事物,他应该也不会知道云舒她们的身份才是,更不要说会来她们这演戏来了。
这朝堂一事,风起云涌的,根本就不是云舒她们能掺和的,但云舒也不确定这救济粮一事,对王爷有没有用,还有这少年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云舒也没有这个法子去查,当然她也不想去查。
云舒叹口气,对着那少年道,“我已经和寺里的人商量好了,你和你祖母便在这好好待着,也不必急着下山,等什么时候你祖母的病好的完全了,咱们再提其他。”
少年行了一个不规矩的礼。“夫人放心,小子心里明白。”这少年当然明白,连家里的两只鸡他都安排给了邻居帮忙养着,没什么要担心的,便是再这寺里多呆些日子也无妨。
云舒听罢便点点头,于是便拉着侧福晋往外走去,侧福晋还挣扎了一下,“你等一下,我还有些话没问这孩子呢。”
云舒瞪了侧福晋一眼,侧福晋这声音才小了起来,她小声嘟囔着的,但是还是跟着云舒走了出去。
那少年看着外边远去的两位夫人,这才尽力安抚自己跳个不停的心脏,他能做的已经做了,只盼着真的能如那人所说,自己和祖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吧。
侧福晋跟着云舒出来,一边走一边说到,“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吗,我真的还有些话没问清楚了,看来只能等下一次了。”
云舒随口道,“那估计是没有机会了。”
侧福晋闻言有些疑惑,“怎么回事,这孩子难不成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说呗。”
云舒无奈道,“那你先跟我说说,你看上这孩子什么了,想让这孩子做什么。”
侧福晋小声道,“我这不是想着咱们弘昀这大病一场,是因为我佛慈悲,最好是也来修行才能显得虔诚,但又想着弘昀身子弱,不能受清修之苦,我便想着给寻个替身,让这替身代弘昀出嫁,给弘昀积福。
那少年我问了,年纪和弘昀相仿,眼神也明亮,看着是个好孩子,若是八字合适,便是很好的人选。所以我这才想着多问问。”
云舒这才了悟,侧福晋这想法倒也算是平常,京城里也多有富贵权势人家,因为心疼自家孩子,便寻了替身替自家孩子修行积福,这事也算是常见。
怪不得侧福晋一早便盯上这少年了,原来是有这个想法。
云舒便叹道,“那你也不要惦记了,这孩子的用处大着呢。”
侧福晋原本还想着问问,但想着若是寻常之事,云舒自然不会瞒着她,现在不告诉他,估计是为着她好,于是便也没有多问。
下意识的便跟着云舒回了她们住着的院子,等回了屋内,她才想起自己的斋饭都没吃呢。
这边云舒回了屋内,明秋便给云舒铺纸研墨,云舒低头沉思了一会,等墨准备好了,便一口气写了两封信,她将朱夏叫来。
她也不清楚互送她们来的人中有没有其他皇子的人,但朱夏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毕竟她是王爷亲自放在她身边的人。这么些年下来也和云舒多了些信任。
云舒将两份信写好,嘱咐朱夏道,“这两封信,一个是给王爷的,一个是给福晋的,你好好收着,一会儿便走,将这信快速送到王爷那去,就说非常重要。”
朱夏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提醒道,“格格难道不给怀乐格格写封信吗,格格从来没和怀乐格格分开这么久过,四格格定是十分想念您的。”
云舒拍了拍脑袋,自来的那日给怀乐他们写过一封信后,如今都快大半个月过去了,也确实没有再多些过一封了。
云舒当即说了一声等一会儿,然后便又写了一封信,封好之后便给了朱夏,朱夏这才领了命令,在大家不注意的情况下,立刻飞奔回京。
云舒则是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写的三封信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她敢肯定,只要王爷看了属于他自己的那封信,那其他两封信定会也被查看。
这事不简单,以后若是闹出来,福晋说不定也会知道自己掺和了一脚,未免福晋不高兴,便也在福晋那提个醒,提前打个补丁,当然也没透露出一点王爷不希望能提及的事。
云舒觉得自己可真是难得很,只是写信便这样为难了。那之后定是还有更加为难的事。
云舒来到了院子内,眺望了远方好久,这才使自己心情舒畅起来。
下午云舒依旧和侧福晋跟着众人一起参加法会,至于那祖孙二人,依旧在屋子里不曾出来,云舒安排的盯着他们的人说,那老妇人已经醒了,但状态不错,一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于是云舒便更加笃定了当时自己的想法。
祈福的时候众人认真
极了,云舒却感觉有些头疼,和侧福晋说了一声,便自己带着明秋出来透透气,不过这天实在是冷,所以她也没想着要多呆。
但她才站在外边一会儿,便迎来了一个男子,云舒打眼这么一看,觉得有些眼熟。
明秋眼瞧着那男子径直向自家格格走来,格格竟也没躲开,明秋当即便拽了格格一下,格格却摆摆手。“这人既是来找我的,那定是会守规矩的。”
那人果然如同云舒预料的那样,站在离云舒不远不近的地方,拱手行礼道,“在下李卫,见过夫人。”
云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人,于是很平常的说到,“看来给他们出着馊主意的便是你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要问的,我也清楚。
祖孙二人所在的房间相必你也知道,那两人一切都好,只是现在不能见人,我也传了消息回去,爷那边的态度还不清楚,那请问这位李公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卫先是一愣,随即便道,“多谢夫人解惑,草民再无疑问。”
云舒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但她又顿了一下,又扭过身来,“浑浑噩噩终不长久,你若有青云志,便要寻一个梯子,你若是千里马,也要寻一个伯乐,这次机会难得,你,自己把握住吧。”
第133章 施粥第一百三十三章看……
第一百三十三章
看着那位夫人远去的身影,站在原地的李卫神情一怔,似是是思考些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小厮,看到那位夫人走远了,这才小心的上前,对着自家少爷嘀咕道,“这位夫人瞧着气势可真足,少爷,咱们也赶紧回去吧,这天还怪冷的呢。”
李卫点点头,想起这几年自己经历的事情,又想起这几年自己一直原地踏步,心中便又莫名的涌出些什么来。
这边云舒回到自己的屋子内后,又写写画画的好一会,然后将自己的写的东西全部烧掉,这才站在窗前,长舒一口气。
虽只是在几年前见过李卫一次,但云舒并未忘记过这人,倒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因为这位毕竟也是历史上的名人,光是影视化都有不少,云舒记住她也纯粹只是因为好奇罢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背后给那村民出主意的人,竟会是他,云舒想起几年前见过的李卫,和现在的李卫相比,眼里却莫名多了一些云舒看不懂的东西,也不晓得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但云舒却只清楚一点,既然这个李卫有用,也能用,那多年后,若是能和他达成合作,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些都不着急,也算是提前埋线了,如今便只等着看王爷那边的态度了,以王爷的性子,若是这事是真的,一定会将此事给处理好的,云舒也清楚,别看王爷这人在男女之事上很渣,但这人却是一个愿意给百姓做实事的人。
于是等傍晚侧福晋来她屋子里商量,是不是要布置粥棚等帮助帮助山下的村民的时候,云舒虽说要再等等,却也没有阻拦她,到时候无论王爷来不来,她们这施粥的行为都不算错。
此时京城雍亲王府,王爷才一回府,便听底下人说,说是在山上清修的武格格派人给他送了一封信过来,来人朱夏姑娘也一份十分着急的模样,说是一定要亲手将信交给您。
王爷顿了一下,便赶紧让人将朱夏给叫上来,武氏向来懂事,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朱夏亲自将信双手奉上,王爷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眉头便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其实这次京城周边的村子受灾的程度并不算大,虽说范围广了些,但皇上也是打着为太后祈福的缘故,加上有人推波助澜,这才促成了此事。
当然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最重要的则是,这次主办这赈灾的人是老九,想到这,王爷此时便恨不得去打老九一顿,他是有听说,最近老九的生意不顺,没想他竟连这些银子都敢碰,真是给了他天大的胆子了,也不怕下辈子投了畜生道!
王爷沉着一张脸问道,“武氏就写了这一封信?”
朱夏,“还有两封,一封是给福晋的,另一封便是给怀乐格格的家书。”
王爷也都拆开看了看,这才说了一句,“还算懂规矩,将这两封信送过去吧,你今日也休整一番,明日一早便随其他人一道出城。”
朱夏应了一句是,便退下了,王爷这才对着苏公公道,“将府上的幕僚都叫过来,就说我有要事要商量。
对了再去派人去安然院传个消息,说是今日我有公事要忙,让侧福晋早些歇息。”
苏培盛赶紧应下便下去安排去了,王爷则是又看了一遍手中的信,这才将信全部烧到。
武氏很务实,直接将她自己经历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重点复述了一遍那祖孙二人中孙子的话,其他更深层的猜想是一点都没说,只说了自己觉得不对劲的话,便将此事推到了王爷身上。
王爷对此也是十分满意,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太聪明,也不希望这人是个蠢货,而武氏这样便刚刚好。
王爷几乎一宿没睡,和府中幕僚针对此事商量了很久,第二日一早便好似没事人一般的上朝。
云舒则是在中午的时候,才看到了归来的朱夏,云舒让朱夏坐下,这才问道,“事办好了?”
朱夏点头,“办好了,奴婢是跟着府上的人一道来的,出了城,便快马过来的,不过王爷没有前来。”
云舒并不意外,王爷若是现在就大张旗鼓的来了,这才叫打草惊蛇呢,不过王爷都派人来了,还来的这样急,看来是要处理这事了,那之后这事便更不关云舒什么事了。
于是云舒便道,“既如此,若是王爷没有特意吩咐,那咱们便也不管这事了,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便好。”
朱夏肃着脸应下,云舒见她如此,便也转移话题问道,“这次回府可见着怀乐她们了,孩子们如何,瞧着可好?”
朱夏这才笑着回道,“格格和阿哥们一切都好,只是想您了,不过奴婢瞧着格格乖得很,也很照顾弘晏阿哥,又有二格格在一旁帮衬着,您就放心吧。”
云舒便笑着点头,又拉着朱夏仔细问了又问,这才让朱夏下去休息。
下午的时候侧福晋一直寻摸着和云舒说说施粥的事情,云舒便说,她们如今在寺庙修行,还是要和庙里说清楚才好,若是能一同做善事,那才是最好。
果然问过庙里的主持之后,主持便道她们有善心,自然是支持的,于是云舒和侧福晋便忙了起来,就连那祖孙二人被接走,云舒也是晚上休息的时候才知道。
施粥不是只出些银子便好,之前府里施粥,自有福晋安排所有事情,好在这次也是和庙里一起办的,有寺中的小师傅们帮忙,便也不算忙乱。
施粥的时候,云舒还看到了那祖孙二人,那二人领了粥,却一个劲的对这云舒说着谢谢,云舒
清楚这二人不单是因为这一碗暖粥在道谢,更像是在对其他事情道谢。
云舒没有和她们说话,面对他们的时候,和对着其他村民并没什么区别。两人也是心里有数,没有再表现出什么。
等施粥结束后,忙活了一天的云舒才要休息,侧福晋便来了,她此时兴奋的好似这忙活了一天根本就一点都不累的样子。
云舒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这是在兴奋什么,又有什么值得你兴奋的。”
侧福晋这才拉着云舒仔细的说到,“你不知道,今日我施粥偷懒的时候,便听到村民们小声议论,说是之前赈灾出事,是因为九阿哥贪污了大家的赈灾银,这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捅出去了,加上太后又病了一场,大家便都说这原本是为着太后祈福的,结果做出这等事,岂不是不孝不敬吗,苦了百姓不说,还险些害了太后娘娘。
还有今日一同施粥的一位夫人,消息最为灵通,我从前和她接触过几次,便旁敲侧击的问了她,结果说是这消息京城都传遍了。
你也知道,咱们皇上最是孝顺,于是知道这事便龙颜大怒,当即便将九爷给关了起来,将此事交给咱们爷处理,太后也不知怎么回事也知道了此事,生气之下,便病的越发重了。听说现在宜妃娘娘每日都跪在太后那,求得太后宽容。
跟不要说五爷是从太后身边长大的,此次盛怒之下,便一点也没有顾忌皇上的旨意,拿着鞭子便去找了九爷,在众人的的目光之下,将九爷给打了一顿。”
侧福晋说的眉飞色舞,云舒听着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过也是,听着这些皇族的八卦确实十分有意思,只是侧福晋好似也忘了她自己都属于记在玉碟上的皇家媳妇呢。
侧福晋说的渴了,便喝了口茶,这才接着道,“对了王爷昨日便来了,只是歇在了山脚的庄子上,没有通知咱们罢了。”
云舒道,“通知咱们做什么,还能去伺候王爷不成,咱们是来清修的,王爷是来办正事的,哪里会需要咱们,这事咱们知道个大概便够了,其他的都是王爷的事。”
侧福晋点头,觉得云舒说的有理,便又和云舒说起了之前的八卦,她总感觉自己若是还在京城的话,一定能知道更多的消息,这清修还真是有些考验人。
雍亲王府门口,福晋一脸倦容的下了马车,这几日太后生病,府上武氏和李氏又不在,一应事情都压在了她身上,她也实在有些疲惫了。好在二格格如今正住在府上,能在一些事情上帮一帮她。
此时福晋便看到二格格迎了上来,她左右瞧了瞧,正要问些什么,福晋便直接说到,“太后今日精神不错,你也知道太后向来喜欢怀乐,于是皇上便下令,这次便让怀乐在宫里小住几日,也盼着能使太后开怀些。”
二格格抿抿嘴,笑着应了是,她一点都不嫉妒妹妹受宠,只是心中担心怀乐在宫里受欺负。
福晋也没心思注意二格格在想些什么,只想着府中的事务,将其中一些交给二格格去办。
二格格都一一应下,“您放心,我努力做好的。”
福晋笑道,“我自是放心,你这次来府上小住,也算是碰巧了,正好能帮助我,至于额驸那,也不必担心,他跟着你阿玛去办差去了,你就好好在府上住着吧。”
二格格笑着应好,福晋正要多说几句,便见一个小丫鬟慌张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福晋,我们侧福晋下边出红不止!求福晋救命啊!”
福晋惊讶了一瞬,便赶紧道,“你找我做什么,去找太医啊!”这年氏院子里怎么还有这等没眼色的丫鬟,福晋瞬间眼神犀利的看向这个小丫鬟。
二格格见状便赶紧告退,她晓得这事不是她这个出嫁的格格能参与的,年侧福晋和福晋之间也只是暂时相安无事罢了。
第134章 夜谈第一百三十四章年侧……
第一百三十四章
年侧福晋的孩子最终还是保住了,但太医还是说年侧福晋最好是卧床休养,不然便是有再好的医术,也没有办法。
福晋问了几句年侧福晋为什么会突然动胎气的原因,安然院的人也都是左顾而言他,福晋愣是到最后都不知道原因。
她心中有些觉得此事或许与王爷有关,但看着侧福晋如今一心保胎的样子,面上也只是担忧腹中胎儿,便觉得即便是和王爷相关,但王爷应该没事,影响应该也不大。
不过瞧着安然院众人的情况,福晋心中还是气的直翻白眼,但也无可奈何,现在又不想沾染侧福晋这的事,便也不在深问,只面上过得去便足够了。
不过今日那个着急来传话的小丫鬟,倒是被福晋给要了去,侧福晋倒也没犹豫,直接便给了福晋。
这个丫鬟明显是有些一些不好的心思的,如今侧福晋给的这么干脆,看来这丫鬟今日的举动,不是安然院所为了。
福晋将人带回去,便让人仔细盘问,愣是没问出一句有用的过来,又让人去查探,依旧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这等手段,便不是后院那些格格们所为了,看来这是宫里又出手了。
这两年年家更得圣上重用,那年年羹尧更是个领兵奇才,被众位皇子关注是理所当然,这年氏若是因为她这个做福晋的有个好歹,最高兴的说不定不是后院这些人,而是那些皇子了。
而能在四王府这样不动声色的安排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福晋脑海中闪过几个名字,心中便不由的将德妃给确定了下来。
如今局势紧张,十四爷却越发的在朝堂上活跃了,德妃娘娘不顾底线与后果的偏心小儿子,这次德妃娘娘出手的几率很大。
福晋有些头疼,每次的事情碰上德妃娘娘她都无计可施,这次估计也是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二格格和福晋告退之后,没有直接回自己住的屋子,而是绕路去看二阿哥去了。
此时二阿哥也才用了药,二格格便让众人下去,自己则和弟弟说了门口的事,“也不知道侧福晋现在如何了。我想关心一下吧,又怕有些不懂规矩。而且看样子,福晋也好像不大想让我去。”
二阿哥此时却想到,这年侧福晋可不像他额娘,是个沉不住气的,能让年侧福晋动胎气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要么是年家出事,要么便是阿玛出事。
根据这几日的消息,阿玛去处理赈灾的一应事务,做的虽是好事,但以阿玛的性子,定会得罪了不少人,被针对也是极有可能,甚至有些丧心病狂的,说不定还会对阿玛做些什么。
侧福晋动胎气是不是因为这个呢,但此时二阿哥却不好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面前的姐姐,毕竟姐夫也跟着阿玛去办差去了。
于是二阿哥便道,“既是福晋的意思,咱们便听她的就是,你也知道,不要担心太多,侧福晋若是真的有什么,消息也会很快就传来了。
好了,今日福晋进宫,府上的杂事都是你处理的,怀乐今日又在宫中,美人缠着你闹,你今日便好好歇歇吧,不必担忧太多,弘时和弘晏有我照看着呢。”
二格格轻轻摸了摸二阿哥的头,笑着点头,“好,都听你的。”
等二格格笑着走了,二阿哥敲了敲桌子,小彬子便恭敬的上前,于是便听见二阿哥说到,“你悄悄的派人去郊外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动静。记得,查的小心些。”
小彬子严肃的应下,随即便告退,二阿哥却依旧和之前同一个姿势,眉头又不经意的皱起,侧着看去,竟和四王爷的身影有些重叠。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郊外寺庙中,云舒的房间内,朱夏正一板一眼的给这面前的人包扎着伤口,等包扎好后,便得到了面前之人的道谢。
朱夏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作为奴才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
王爷此时端坐在榻上,就这么看着面前这个受伤的人,或许更准确的说是给他挡刀的人。
王爷料到这赈灾的事情不好处理,但也只是觉得有些难做罢了,而且这郊区离城里这么近,便觉得不会有人这么胆子大要对他出手,没想到啊,还真有这等疯子做了这样的疯事,可惜那群人是特意针对他来的,让王爷竟一时都找不到有用的证据。
当时其实即便没有这人,王爷也不会出事,毕竟他身边可不止表面这些保护他的人,还有不少隐在暗处的人呢,结果这愣子察觉不对,一下子便扑了上来,用胳膊给他挡了伤害。
这人他知道,是这次给那祖孙二人出主意的人,但王爷当日也曾叫他来见过
一面,只是当时时间紧张,他也并未从这人身上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觉得又是一个抑郁不得志的人罢了,这样的人去他府上当幕僚都觉得有些太年轻了。
不过这次的举动倒是让王爷眼前一亮,她不过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这人都是一个豁得出去的人,这样的人倒是有些意思。他身边不缺聪明的人,却缺一个有些聪明又能豁得出去的人。
王爷淡淡的开口道,“你叫李卫?”
李卫当即起身,“是,草民李卫,见过王爷。”
眼瞧着两人便要谈话,一直在屋里没出声的云舒,便神情淡然给王爷端上了一杯茶上来,“王爷,妾记得今日和侧福晋有事情要商议。怕是不能伺候您了,王爷若是有事,便吩咐朱夏便是。”
王爷神情缓和了些,她自然是满意云舒的有颜色,于是对着云舒点头,“你去吧,不必告诉李氏我来了。”
云舒应了是,便随手拿起了桌边的一个绣棚,带着明秋去了侧福晋的屋子。
侧福晋此时正闲着无聊呢,见云舒此时来了,还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来坐下。”
云舒随口道,“这不是天色才暗,今日又免了晚课,我在屋里绣花,实在是无聊,便来找你说说话。”
侧福晋将手中的棋子随意的一扔,“我也同你一样,不过不打紧,咱们再在这呆几天便能回府了,也不知道弘昀她们如何了,我总是惦念着他们。”
“我也一样,”云舒叹了口气,便紧接着又精神起来,“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记得之前听张格格说,你之前学过画画是吧,今日既闲着,你画给我看怎么样?”
侧福晋连忙摆手,“之前闲着的时候,我是学过,只是我实在是没什么天赋,白学了多年,一点灵气都没有。”
云舒忙道,“无妨,无妨,我又不是什么高雅的人,也看不懂那些名画。”说着便推着李氏来到了书桌面前,“试试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比我要强一些的。”
侧福晋闻言便也不在纠结,认真的画起了桌子上瓶内插着的一支梅花,云舒就这么看着,侧福晋果然是学过的,不过就像是侧福晋所言,就连云舒这个不怎么懂画的人,也能看出侧福晋这画的太一板一眼了,果然一点灵性都没有。
云舒心中摇摇头,待侧福晋画好之后又是一个劲的夸着,还求着侧福晋将这画赠与她,侧福晋在云舒这瞬间觉得自己得到了无限的满足感。
于是便跃跃欲试的要进行第二次创作,云舒便拉着侧福晋的手,笑道,“你等一下,让我试一试。”
于是云舒便在侧福晋的目光中,对着明秋招招手,明秋便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便是一支笔,一支侧福晋之前没见过样式的笔。
云舒拿着这笔解释道,“这是铅字笔,是西洋玩意,你也晓得我学了几年西洋文,对这些还是很感兴趣的,所以见着这玩意,便也买了几只,你是不知道,这东西可贵了。”
云舒确实没说谎,这玩意确实贵,这制造铅字笔的石墨是大炮炮膛的润滑剂,身为战略物资,这铅字笔自然也是珍贵的很,特别是那些漂洋过海过来的比,卖的更是贵,得亏云舒有钱,云舒还打算有机会将这笔也给弄出来,到时候她也能开个新铺子了。
不过这笔对于云舒来说也只是相对毛笔来说用的更方便些,至于画素描什么的,她是没这个本事了。
不过一些卡通的简笔画,云舒因为当年兼职的时候交过小朋友,倒是会一些。
于是云舒便在侧福晋有些惊讶的目光中,画了一个卡通的小和尚,果然引得侧福晋惊呼,“哎哎哎,你还别说,你这虽然画的简单,又怪模怪样的,我敬还能一下子便认出是哪个小和尚,这可真有意思。”
云舒笑道,“这也不难,你有基础,定会学的飞快,你来,我教你,咱们再画颗树,你瞧,是不是很简单。”
侧福晋高兴的点头,“看着是不难,我来试试。”
云舒笑着将笔递给了侧福晋,侧福晋紧接着便画了起来,云舒也只是笑着摇摇头,既然侧福晋学画,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那应该也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艺术吧,那画这些“不成体统”的画便也没什么问题,最起码,云舒瞧着侧福晋现在倒是玩的挺开心的。
眼看着侧福晋沉迷创作无法自拔,云舒便随手拿起自己绣棚给绣了起来,这荷包绣了多年,云舒感觉自己的手艺都提升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朱夏来敲门,云舒这才抬头,知道这是王爷谈完事了。
此时侧福晋也抬起了头,“瞧我这脑子,都这么晚了啊,妹妹,我便不留你了。”
云舒点点头,来到了侧福晋身边,看着侧福晋画的一个小男孩,虎头虎脑的,云舒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三阿哥。
她没说话,只是笑着将刚才从明秋手里拿过来的盒子,送给了侧福晋,“这个给你,你开心我就也跟着高兴。”
侧福晋闻言也不矫情,直接便接了过去,“好,既如此,等回了府,我再回赠你一些好东西。”
第135章 认错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王爷并未在寺中多留,等云舒从侧福晋那回去的时候,屋里也早就没了其他人。
云舒叹口气,这一天天的真是忙也忙死了,得应对着王爷,还得哄着李侧福晋不要发现王爷在这,真是一天天的净为别人的事忙活。
朱夏是个嘴笨的,这些年下来性子向来冷清,但与云舒到底有些情分在,此时看着云舒有些怅然的眼神,以为是云舒失落王爷没有留下和云舒说说话。
于是便安慰道,“格格勿要多想,王爷是有正事要忙。”
云舒啊了一声,随即便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你放心,我没有伤心,只是有些想怀乐她们罢了。”
朱夏点点头,也没说信不信,不过云舒看她的神色,估摸着是不信的。
云舒这一觉睡得很沉,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见外边一片明亮,她唬了一跳,这是起晚了,错过了早课,怎么明秋也没叫她啊!
明秋夹了新碳放进炉里,才才一转身,便见自家格格醒了,还有些眼神慌乱的看着窗户外边,顿时便明白了格格的担忧,笑着便道,“昨夜半夜下起了雪,此时院中积雪还未清理,这映的亮堂极了。现下时辰还早,格格可要再睡会儿?”
云舒摇摇头,这时候睡意早就没了,还是早些起来吧。
因为下雪的缘故,山路难走,今日几乎没人来寺中上香,云舒和侧福晋做完功课之后,便也有闲心抓住一个不用扫雪的小和尚一起说说话。
小和尚叫做清念,是个弃婴,不过还是个孩童,强壮的僧人那么多,便也没让它这个小不点去跟着干活。
云舒见着这小和尚长得乖巧,便想起了自家的弘晏,此时说话的语气都更温柔了许多。
“小师傅可爱吃点心,我这有一些好吃的素点心,你可喜欢?”
小和尚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他们虽能温饱,但素日里一些好吃的点心也是很难拥有的。
但他还是努力严肃着一张笑脸小脸,“多谢施主,只是我还不饿,只能辜负了您的一片心意了。”
侧福晋好似也挺喜欢这个小和尚的,便也不顾他的拒绝,让静心将点心包好,直接便往他怀里兜里塞了不少。
“你就拿着吧,不过是一些点心罢了,又能犯了什么规矩不成。”
云舒也道,“你就听这位夫人的,将点心带回去,也能给你师兄弟们一起尝尝,也让他们多照顾你一些。对了,你来做下,在这吃些,不然等将东西带回去,你还不一定会吃呢。”
小和尚推拒不成,只能顺着应下,拿起一块点心给吃了起来,许是吃的高兴的,脸上那故作严肃的表情都变成了笑脸。
不过小和尚是个爱干净的孩子,每次吃点心有些不妥,便立刻掏出自己的小手帕给自己整理干净。抬胳膊的那一瞬,云舒明显感觉到这孩子的手上带着小珠子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见过一般。
不过云舒和侧福晋对视一眼,这小孩子吃的这么香,她们看着竟也觉得幸福。
侧福晋又随意问了问他生活的情况,若不是年纪对不上,云舒还以为侧福晋又要拿起替身出家那个主意了。
小和尚也很有礼貌的回答了,云舒还察觉到小和尚经常提起的名字是一个叫做不妄的和尚,这人应该和小和尚一样都是弃婴,对小和尚特别好。
“师叔可厉害了,每次下山都会带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送我,旁人都没他这个本事的。”
小和尚嘴里的不妄十分厉害,师叔中厉害的那么多,就不妄能跟着法师入宫讲经,可见其的能耐。
云舒问道“那
我们这次上山都快一个月了,怎么就没见过你这位厉害的师叔呢?”
小和尚不在意的随意说道,“师叔能干,行事也稳妥,寺中有不少外事都是师叔帮着处理的,京城哪护人家需要上门做法事,也都是师叔帮着协调的,这次也是恰好师叔又去忙了,夫人们这才没看到。”
云舒笑着点点头,随意了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起了茶,等小和尚吃的差不多了,便送这孩子给离开了。
侧福晋还念叨着呢,“你说,这孩子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被弃养了呢,想想还怪心酸的。”
云舒却渐渐的走起了神,这个叫不妄的师叔,因为能力出众,便能很轻易的来往于京城有名的家族当中,这样的人若是投靠了哪一方,定会相当于拥有了一个十分得用的探子。
但云舒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这好好的和尚做着,瞧现在这被寺中重视样子,以后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发展,何必投靠于哪一方,被利用呢。
云舒轻轻的甩了甩头,又想起刚才的小和尚,这孩子身上的珠子真是很眼熟啊,她到底是在哪看过啊。
紫禁城宁寿宫内,太后依旧难掩病气,不过此时她看着在院子里玩雪的孩子,心情倒是不错。
怀乐蹲在地上捣鼓了半天,弄出了一个小雪人,献宝一般的捧着献给皇太后,“您瞧,这是我亲手做的,您喜欢吗?”
太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正要亲自接过,便见怀乐一个扭身,那小雪人便给了一旁的嬷嬷。
在太后略显诧异的目光中,怀乐还认真的对着太后道,“您病还未好,可不能受凉,等您病好了我再陪您玩好不好。”
这话一出,竟好似怀乐将太后当做一个孩子在哄,太后身边的人俱都眉眼含笑,也是奇了,当年太后也只是面子上随口一说这孩子讨喜,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了,还真就这个孩子最和太后眼缘,最能哄太后开心,不得不说还真是缘分啊。
怀乐看着嬷嬷手中的小雪人,又故作认真的道,“这雪人还是太小了,您站在屋内都不好看见,既如此,我再给您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吧,保证您看见了,欢喜之下这病一下子便好了!”
太后皱皱鼻子,“太冷了吧!”
“怎么会!”怀乐当即又打了一套从朱夏那学会的拳,“你瞧,我厉害着呢!”
见太后还是不同意,怀乐便揪着太后的袖子一个劲的撒娇,将太后磨得不行,只能无奈的同意,一旁的嬷嬷笑着吩咐底下人去备着去预防风寒的姜汤。
这边得了应许的怀乐,风风火火的在这院子里到处闹腾,就像是个猴子一般安静不下来,但太后却看的高兴极了。
宫里的公主们都被教的傻了,除了四公主,没有一个活的有人气些,就连当年她养大的五公主温宪公主,明明被宠着长大,明明同她的其他姐妹不一样,她被特许留在了京城,嫁给了一个如意的郎君,但最后却因为中暑而亡。
明明是她带着这孩子去承德避暑的,但却因为中暑而亡,这实在是太讽刺了,每每想起这事,太后便觉得嗓子处堵着东西,令人难受极了。
太后这些年不怎么喜欢德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后虽教养公主,但也不是那等狠心之人,便也长让公主和德妃接触,公主本就性子娴静,被德妃这么一教,更是处处守着规矩,顾忌这体面,就连去避暑的路上,她竟连不舒服都不敢直接说出来,这还算是什么公主!
怀乐不同,她像是一匹健康的小马,好像她年轻的时候,一样自信且自由在草原上奔腾,可这进了宫,她便只能成了一俱木偶。
也正是因此,太后可不止因为宜妃是老五的额娘才对宜妃另眼相待的。太后挺欣赏四公主的行事作风,于是教养出四公主的宜妃便很得太后喜欢。
太后看着在院子里快乐奔跑的怀乐,温声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都别拘着她,她这个年纪就是要肆意些才好。”
宁寿宫门口,披着斗篷的宜妃,听见里面属于小女孩的笑声,心里暗道,今日有这个小丫头在,应该不会像之前几日连屋子都进不去了。
宜妃一下子便脱掉了身上的斗篷,她深吸一口气,便抬步迈了进去。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宜妃屈膝行礼,太后却没有搭理宜妃,一旁的嬷嬷给怀乐一个眼神。
怀乐当即便脑瓜一转,便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宜妃娘娘怎么现在才来,昨天我就进宫了,您怎么不来瞧我啊!”
宜妃顺势说道,“宜妃娘娘做了错事,正打算求着太后原谅呢,所以就不敢来找你玩来了!”
怀乐认真的说到,“做错了事便要认错,要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娘娘今日来便是为此吗?”
宜妃依旧点头,“是啊,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求得一个允许认错的机会呢?”
话说完两人便都看向了太后,太后当然知道这两人是在演戏,但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快被气笑了。
怀乐见状便又上前撒娇,“乌库妈妈,您瞧,这天多冷啊,宜妃娘娘连个斗篷都没穿,就这么站着,这得多冷啊!我瞧着都心疼,您又向来最疼宜妃娘娘,心里也定是不舒服。”
太后瞥了怀乐一眼,“你一个小人家家的,怎么这么会说好话。”
怀乐笑嘻嘻小声道,“我这是知道您是个心软的,这才这样说的,而且五叔说要将他珍藏的酒送给我,我还想着将这酒献给阿玛呢,这得了好处,怎么能不帮忙呢。
而且我瞧着五叔相比为了宜妃娘娘,显然更多的是为了您,您也清楚五叔最孝顺您了您这一天天的气不顺下来,这病怎么能好,我想着也是这个道理,这才愿意帮忙的,我可不是为了那礼物。”
太后捏了捏怀乐的脸,“你个小人精,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成了,你随意吧。”说着便往屋内走去。
怀乐便扭头对着已经有些发抖的宜妃说道,“娘娘快来一起进屋啊!”
第136章 回府后第一百三十六章马车在……
第一百三十六章
马车在路上小心的行驶着,直到天色快黑的时候,才终于到了雍亲王府。
云舒被明
秋扶着下了马车,这清修一月终于回来了,其实原本下午的时候就该到家了,只是今日下山前,多和寺里的主持多说了几句话,侧福晋又想着再见一见那个小和尚,因此下山的时间便晚了些。
加上最近多雪,虽今日天公作美,是个难得的晴天,但路上却有些地方不大好走,未免意外,马车便也走的小心了些,这便更废了些时间。
云舒和侧福晋才一下马车,便瞧见,早就知道消息的二格格正带着一群人在门口等着呢。
侧福晋心疼的上前,“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冻着。”说着便要去摸二格格的手,见二格格手是暖和的,这才放心不少。
二格格笑道,“女儿心中有数,不会冻着的,弟弟们也要出来,只是弘昀身子还未养好,弘时也被拘着读书,至于弘晏更是年纪小,于是便都没让他们出来,还有怀乐,还在宫中陪太后娘娘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不便让女儿来迎接您二位了,额娘,我来接你们,你们不高兴吗?”
侧福晋轻轻的打了她一下,“高兴,自是高兴的,真是越大越会撒娇了。”
二格格和额娘亲热,也没忘了云舒,又亲亲热热的和云舒说了几句话,一群人这才进了府。
云舒看着如今的二格格,真是感慨万分,当年青涩的二格格,如今也能当得一面了。
她自然是晓得方才二格格那一番话,实在向她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孩子没有出来迎接云舒,也是打着为孩子们说好话的缘故,这样想想,二格格还真是个好姐姐。
几人这才进了府,正要往福晋的院子里去,便见白釉走了过来,她笑着说道,“见过侧福晋和武格格,福晋说了,今日两位赶路应是辛苦了,便不着急去拜见福晋,只管回自己的院子好好休整,以后的时间还多着呢,不着急。”
云舒笑道,“福晋仁厚,既如此,我们这也有些东西要献给福晋,姑娘便顺路将东西带回去吧,等明日我们再去给福晋请安。”
既是清修,自然是没有机会得到什么好东西的机会,但寺庙的茶叶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云舒借花献佛,其实也不在乎这东西给了福晋,她会不会喜欢,只是出去一趟,总得让领导知道自己还是念着她的才好。
等白釉带着东西离开了,云舒也没有和侧福晋她们多聊,便径直回了听雨轩。
听雨轩内,明夏正上上下下的指挥这院子里人办事,这次她没跟着格格出府,这一个月一直守着两个小主子生活,等四格格入宫去了,她便只能一心扑在弘晏阿哥身上了,但是她还是想念极了自家格格。
这次格格回府,二格格也早早的便让人将阿哥送回了听雨轩,要不是为着拘着弘晏阿哥,明夏也早就去大门口守着去了。
云舒一进听雨轩的大门,还未看清院子,在众人的惊呼中,便被一个小人给撞了过来,“额娘,弘晏真的好想你啊!”
还好朱夏扶住了她,不然她便要摔在这门口了。看着怀中的罪魁祸首,云舒却生不出一点气,她半蹲下摸了摸小孩的脸蛋,声音更是极其温柔,“额娘也像你,额娘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想念极了你和你姐姐,你不知道,额娘想你想的都快哭了。”
弘晏听罢有些心虚,他还是比不过额娘,有好几日他晚上因为和哥哥玩的太高兴,都是笑着睡过去的。
小孩子不懂什么叫做掩饰自己的情绪,此时心虚的小模样,看的云舒直偷笑。
云舒拉着弘晏进了屋内,换了身衣服,这才揽着弘晏坐在了榻上,明夏也早就将准备的好的点心茶水都端了上来,这还是想着主子才下了车,可能没有胃口,这才没将膳食给端上来呢。
云舒笑着问明夏,“这次你没跟着怀乐一道入宫是谁跟着去了”
明夏回道,“这次是青柠跟着进宫伺候四格格。”
青柠当年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便跟着伺候怀乐,如今也有十七了,在怀乐身边也是大丫鬟了,还是被明秋给教的规矩,背景清白,行事也稳重,也曾经跟着怀乐进宫伺候过,所以云舒便没有很担心。
毕竟明秋和明夏再能干,也是云舒的人,怀乐还是要有自己人才好,青柠如今十七,按照规矩,即便要要出府嫁人,也还有还几年的时间,这段时间怀乐也能长大不少,有她陪着,也能更让人放心,顺便还能多教教小丫鬟们。
于是云舒闻言点点头,便接着和弘晏母慈子孝起来,温声的问起了弘晏这段时间的事,弘晏都乖巧的回答了,就算答不上来的,也有旁边的嬷嬷和明夏补充。
弘晏是个贴心的好孩子,纵然想念额娘,但额娘明显有些累了,他便也乖巧的和额娘告退,还让云舒早日歇息。
等弘晏彻底没了身影,明夏这才笑着夸道,“咱们阿哥可真聪明,这才多大啊,便这样口齿清晰,懂事乖巧,真是看着就让人喜欢。”
云舒摆摆手,便道,“不说这些了,你和我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府上都发生了什么?今日我一进府,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个个的都跟被上了劲似的,规矩极了,连个偷懒的都没看见。”
一旁的明秋也在一旁跟着疑惑,:“是啊,我也正想这事呢生怕府上又多了什么规矩,我不知道而犯了忌讳。”
“哪有什么规矩,”明夏随口一说,自然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仔细说给了云舒听,特别是年侧福晋差点流产一事,就简直恨不得将她自己知道的一丁点的细枝末节都说出来才好。只不过最后侧福晋动了胎气的理由,也不过是被下人们的流言给气着了,毕竟看着安然院三天两头请大夫的原因,有不少人都觉得侧福晋的肚子坚持不到平安生产。
明夏,“就这样,福晋心疼侧福晋,知道是府上那些多嘴多舌的人闹出的是非,便将这些人都处理了,有被退回内务府的,还有不少被送到了庄子上,更甚至还死了两个最先说这流言的人。
这样一来,府上的人登时都安分了下来,不敢再作一丁点妖了。”
明夏语气还有些不忿,“原来不是福晋无法办到,是福晋不想办啊,这些年府上的留言也不少,就算被查出来,福晋也总是不重罚,这次涉及侧福晋,这人便都被处理了,真羡慕年侧福晋,自己受宠不说,还有能干的父兄,连福晋也不敢委屈了她去。”
云舒却道,“连你都这样想,更不要说旁人了,你可知年侧福晋出事的具体日子。”
明夏点点头,“记得,我还记得侧福晋出事的那日便是咱们四格格进宫的那一日,第二日便下了一场雪。”
云舒想了想,便想到了王爷那日见李卫的场景,还有李卫的伤,心道,看来侧福晋动胎气大抵是知道王爷险些出事给吓着了,不过年侧福晋的消息怎么这么快,云舒可不相信是王爷对侧福晋说的,这明显是侧福晋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那人还是王爷身边的人。
云舒摇摇头,不敢在深想,只又随意的问道,“侧福晋出了这样的事,想必王爷定是心疼坏了。”
明夏随口便道,“王爷哪有时间心疼侧福晋啊,王爷忙于公务都好几日未回府了,您一直在清修许是不知,朝堂上说是出了大事,九爷闹出了好大的乱子,咱们王爷临时受命给九爷扫尾,自然忙的回不了府。
至于九爷,连胡同里的乞丐都晓得了,九爷被皇上一气之下给押了起来,听说五爷十爷跪了好久想给九爷求情,皇上都不同意,甚至还连十爷都不愿意见了。”
明秋在一旁惊讶的都张大了嘴,“这种事关皇室的流言,怎么会传这么远!”
云舒却笑着问道,“那五爷呢,皇上怎么还愿意见五爷呢?”
明夏听到主子这么问,便压低了声音道,“奴婢也是听说的,说是五爷违背了皇上不让九爷见人的命令,将九爷给抽了一顿,说是九爷现在还一身伤呢。许是怕人说五爷抗旨,所以这个消息才没让人传出来吧。”
云舒笑着点头,这八卦竟和侧福晋当时和她说的一样。
也不知道这八卦是不是故意传出来的,这八怪竟十分的接地气。
不过被父兄这样惩罚的九爷,到是神奇的削弱了九爷干了那样缺德事被大众厌恶憎恨的情况,再加上王爷扫尾也扫的不错,那些人心中的怨恨便也变的更少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明夏还在那说呢,“今日王爷也没回府,这样也好,您也不用今日便去给王爷请安了。格格,是不是清修很苦啊,我瞧着您都瘦了。”
瘦不瘦的云舒没感觉出来,倒是明夏眼中对于自己的滤镜应该是十分厚了。
云舒笑着摇摇头,“行了,不是说膳食都准备好了吗,快呈上来吧,我都有些饿了。”
明夏听罢连忙应了是,赶紧吩咐人去摆饭,云舒则对着明秋道,“将我给福晋抄的经给拿出来,明日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可不能忘了。”
见明秋马上应下就要去办,云舒便接着道,“其他东西也不着急收拾,等将经书拿出来,你便也下去吃饭,然后早点休息,这段时日,你也辛苦了。”
明秋听了这话,心中也不由的一股暖流流入,做主子的能这样关心她,真是再也没什么所求的了。
第137章 偶遇第一百三十七章第二……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二日一早,陪着孩子一道用了早膳,云舒便叫着侧福晋一道去给福晋请安去了,福晋倒是和她们温声说了好一会的话,不仅表面很高兴的收下了云舒她们送上来的经书,还特意夸了又夸昨日送来的野茶。
还特意对着侧福晋说到,
“这段时间府上忙乱,还多亏了二格格帮衬,咱们二格格可真是能干。这不,这都临近年底了,纳喇家多次派人来接,都被我给挡了回去。”
侧福晋闻言脸色便有些落了下来,她知道这是福晋在点她呢,这二格格在四王府呆着的时间实在是长了些,这过年,若是不进宫,那自然是要在婆家过得。
不过侧福晋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撇嘴,之前她们没回来的时候,用的二格格,便不让二格格回府,等她和武格格这帮手回府了,府上一些烦乱的杂事也有人处理了,便不需要二格格了,这个时候倒是讲起规矩来了。
不过侧福晋也晓得福晋的话是有道理的,在儿女的事情上,侧福晋简直是像是智商都增加了。
于是便抬头说到,“她哪有您说的那样好,不过是长了几岁,行事也更妥帖些罢了,而且福晋疼爱二格格,我心里也明白您疼这孩子,可是总也不好让怀恪过年都不会去,平白落了把柄在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福晋见侧福晋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笑着和她说了几句话,便对着两人说,说是相对云舒说说怀乐在宫里的事情。
这明显是对着侧福晋暗示,福晋这是有些话要单独对云舒说,侧福晋偏头看了云舒一眼,便起身笑着告退了。
等人一走,福晋便直奔主题,她将当日云舒写的信给拿了出来,这信便是当时赈灾一事被发现的时候,云舒往府里寄得那信。
当时福晋只略看了看,连山下村妇为了供奉佛祖都饿晕了这个事福晋都当做普通小日常给写了下来,福晋当时也就是随意一看,只当是云舒随便一封报平安的信。
在日后赈灾一事爆发出来,福晋再看这信,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福晋便接着问道,“你当日便发现这事了,还将这事给告诉了四爷?”
云舒也没有隐瞒,直接便道,“当时妾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也有些不安稳,又涉及赈灾一事,总是心里发慌,便将事情给写信回来告诉了王爷,但妾实在是有些不确定,也不敢再参与此事,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王爷察觉到不对,查验之后这才确定的,具体的消息,也是此事闹大后,听来庙里上香的夫人们提起,这才知道的。”
福晋轻笑一声,“你不要紧张,这次你也算是立了一功,你怕什么,我和王爷还要奖励你呢。”
云舒忙道,“妾不敢要奖励,妾身为王府妾室,自然要一心向着王府,向着王爷和您才是。”
福晋似乎对云舒这话反应不是很大,她只抿了抿茶水,便好似随意的问道,“那你之后在山上的时候可还看到过四王爷?”
云舒认真的摇了摇头,“到是不曾,自山下出事之后,来上香的人便少了很多,后来下了雪,便更不能随意下山了,妾也是听说王爷去了寺庙山下办差,原也想着是不是能够见上一面,结果别说王爷了,就连跟着王爷一道办差的额驸都没见到过,侧福晋还为额驸求了平安符呢,这符到如今都没能送出去。”
福晋轻笑,“既是办差,自然不能随意,没有时间也是应该的,我瞧着在过几日这事情便处理的差不多了,等额驸来接二格格的时候,侧福晋也正好能将护身符给送出去。”
云舒笑道,“那感情好,我一会儿便去和侧福晋说这事。”
福晋又拉着云舒说了一些怀乐在宫里的情况,这才放云舒离开,云舒出了清风院的大门便长舒一口气,每次单独和福晋凑在一起说话,总是会被福晋给试探,这都多少年了,云舒也有些搞不懂福晋了。
福晋在一些事情上十分相信云舒,但又在大多事情的时候,对云舒还是防备的心态,云舒虽觉得自己在这点上有些失败,但是她心里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若是福晋真的对她十分信任了,那她如今做的事便算不上是好人了。就比如今日福晋的问话,云舒便骗了她。
明夏扶着云舒便问道,“格格,咱们可是要回听雨轩?”
云舒想了想,便道,“不着急,这一个月没见着二阿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明夏笑道,“成,那咱们便去三省屋。说不定这个时候,咱们弘晏阿哥也在那呢,这段时日,二阿哥都开始为六阿哥启蒙了。”
云舒笑着点点头,“二阿哥向来是个好孩子,如今也是一个好兄长。”
两人调转了方向便往三省屋的方向走去,才走道一半,便偶遇了带着孩子的宋格格,宋格格此时穿着一身蓝色斗篷,手上还牵着一个穿的严严实实的小胖子,云舒就这么一瞧,便看见那五阿哥滴溜溜直转的眼神。这孩子明明很想四处撒欢,但此时却还是乖巧的让宋格格牵着,看着倒是很乖的样子。
云舒和宋格格互相行了一个平礼。这才温声问道,“宋姐姐,这么冷的天,怎么带着五阿哥出来了?”
宋格格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里也满是宠溺,“还不是这孩子,说是这段时间都一直被憋在屋里,烦闷的很,我这便只能带着他出来转转了。”
云舒点头附和,“小孩子们总是会喜欢新鲜的东西的,”说着便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这孩子养的真好,真壮实,瞧着也是个机灵的好孩子。”
五阿哥听懂了云舒的夸奖,心中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却默默地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一脸自豪的等着云舒接着夸呢。
云舒有些失笑,这小子不仅自信,脸皮还有些厚啊,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天赋了,这孩子长大后应该能混的很好,不过也能看出这孩子被宋格格养的真好。
云舒见状便又夸了孩子几句,逗的小朋友的尾巴都要撬到天上去了,宋格格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虽说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好,但这一个劲的夸,实在是有些扛不住啊。
云舒,“那姐姐便带着五阿哥逛吧,我这便先走一步了。”
宋格格微微点头,等云舒转身离去,宋格格这才半蹲下给五阿哥整理里一下衣服,这才拉着五阿哥接着走。
五阿哥今日被夸了很高兴,此时便对着宋格格求夸,“额娘,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宋格格给了五阿哥一个肯定的眼神,“很好,表现的很得体,很大方,以后也要这样下去才好,额娘就不如你了,不会说话,都成一个闷葫芦了,你以后可得好好教教额娘。”
五阿哥安抚一般的拍了拍宋格格的手,“额娘放心,儿子会保护额娘的。”
母子二人亲亲热热的便又拉着手逛了起来,也不知道如今这花园有什么好逛的,不过只要不生病,想逛就逛呗。
才走了不远的云舒二人还听见了几句宋格格母子二人的对话,明夏在一旁感叹道,“这五阿哥给宋格格养,还真是好决定,从前哪能见到宋格格露出过这样的笑容啊。”
“是啊,打我入府便没见过了,她们母子二人这样便也很好。”
云舒当年入府的时候,宋格格虽又生了一个女儿,但
是后来还是夭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格格在自我惩罚,失去了孩子的宋格格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天天的为去世的两个孩子吃斋念佛。没一点精神气。
如今看来这五阿哥的性子是个自信活泼的,这样也好,无论对五阿哥还是对宋格格来说,这样已经算是最好的安排了。
毕竟一个没娘的孩子,和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若是能互相治愈,那就在好不过了。
云舒还听说,之前五阿哥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当年二阿哥给二格格摘花的事情,于是便也经常在有花开放的时候,亲自让人陪着,选三支花,一支给宋格格,另外两支便是给他的两个姐姐。
云舒都不敢深想,在看到五阿哥给自己女儿送花的那一瞬间,宋格格是怎么想的,但宋格格的心中可能会心酸,但应该也会产生幸福的想法吧。
宋格格是这府上难得的好人,最起码云舒进府后,宋格格便从未对任何人出过手,这样的人能够幸福,真的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眼看着云舒和宋格格都没了身影,假山后这才慢慢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这两人正是钮钴禄格格和四阿哥。
钮钴禄格格对着四阿哥道,“四阿哥,你和五阿哥年纪相仿,你难道就不想有一个弟弟吗?以后你们能一起玩耍,一起长大,这样多好啊,额娘和五阿哥的额娘之前也十分亲近,所以额娘希望你也能和五阿哥亲近起来。”
四阿哥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对五阿哥印象不错,倒是也愿意和五阿哥交朋友,但他最想接近的其实是六阿哥,按照四阿哥的想法,府上这些孩子中,出了三哥被阿玛看中亲自教导,其他阿哥中阿哥最喜欢六弟了,甚至比比被重视的三哥还要喜欢,那他和六弟交好了,是不是以后也能多几次见着阿玛了,阿玛是不是也能更喜欢他了。
钮钴禄格格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带着孩子就这远远的看着五阿哥和宋格格远去的背影,孩子们虽还小,但时间确是不等人的。
第138章 过年第一百三十八章。也不知……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云舒回府两日后,王爷也终于回了府,额驸也将二格格给接了回去,惹得侧福晋还伤心了好一阵。
侧福晋对着云舒叹气道,“你说说,虽说二格格在府上住了一个多月,可我这其中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在府里,根本就没有和我多呆几天,想想便觉烦。”
云舒便也道,“你到还好,回府之后便见着了女儿,我的四格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啊,这真心盼着太后娘娘凤体康健。”
侧福晋安抚一般的拍了拍云舒的胳膊,便也不在和云舒说话,只与云舒各自都忙活了起来。
这年底事忙,福晋果然将二人抓了壮丁来帮忙,这一忙起来便什么都不想了,转眼见便到了年三十。
怀乐也早在几日前回来了,回来的当天晚上便是抱着云舒睡得,可见这孩子也是十分想念亲娘的。
王爷和福晋又带着孩子们进宫赴宴去了,云舒她们便也凑在一起吃年宴,连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出安然院的年侧福晋都出来露了一个面,不过她也没过多在这守着,只略坐了坐,便借口身体不适,直接离开筵席。
众人皆看了眼侧福晋,按照以往的情况,李侧福晋此时少不得会讽刺两句,虽然也没什么影响,不痛不痒就是了。
今日却一反常态的,李侧福晋对着年侧福晋是一点脾气都没罚,还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清修一个月,使得李侧福晋受了佛礼的熏陶,修身养性了。
不过众人都惊讶,但也没有一个人想对着李侧福晋说些什么,李侧福晋凶起人来,可算不上什么好脾气,她们也犯不着去找怼玩。
年侧福晋懒得理会这些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今日她能来这一趟,已经算是动规矩,给脸面了,无论何事,都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这边云舒见着李侧福晋的今日的行为举动,笑着给李侧福晋敬了一杯酒。
虽是年宴,但这筵席此时也算不得热闹,虽吃食好吃,节目也按安排的不错,但却没有一个人认真欣赏,在加上侧福晋和云舒也懒得调动气氛,众人便都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聊着。
底下的格格们神情也都各不相似,宋格格有些焦虑,时不时的便往外边看去,看来是很担忧一道被领进宫的五阿哥。
钮钴禄格格则是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旁边有人搭话,她都没听见,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大事。
兰格格则是和苏格格说着小话,不知道兰格格说了些什么,苏格格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云舒这么远远的一看,这兰格格长得越发的好看了。
这年宴无聊,宫里的宴会今年因为孩子多的缘故,倒也算的上热闹些。
因此宫宴便散的晚了些,王爷和福晋回来又和众人一起坐了会,说了会话,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直接散了去。
云舒和已经昏昏欲睡的两个孩子一起回了听雨轩,将孩子们都安顿好了,云舒这才没了骨头一般的半躺在了榻上,这段时间真是忙死了,真是被福晋使唤的团团转,如今新年一刀,应该不会像年底一般忙乱了。
云舒便这样半躺着,任由明夏给她摘掉头上的各种钗环,她随口问今日跟着进宫的明秋,“今日孩子们在宫里没出什么乱子吧。”
明秋笑道,“怎么会呢,咱们四格格和六阿哥都是乖巧的孩子,便是有那不长眼的人想要欺负咱们阿哥和格格,也定会被反噬的。”
云舒察觉道这话茬不对,登时便起身做好,“怎么回事,孩子们被欺负了。”
明秋赶紧道,“这自然是没有的,咱们格格得太后疼爱,阿哥又很入皇上的眼,便是有那嫉妒的,也不过是在太后和皇上不注意的时候,说几句酸话罢了。咱们四格格都直接不理会的。”
云舒的眉毛依旧皱着,心中依旧觉得孩子受了委屈,但也就像是明秋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一些酸话罢了,难不成还真的能惩罚了不成,如今之际也只能忍下了。
可云舒却不晓得,她心疼自家孩子,自家的孩子可不是吃素的,今日不方便,但等下次进宫的时候,怀乐寻了个机会,便将自己受委屈的事情告诉了太后,还对着太后撒娇,说什么自己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坏孩子,就想报复那些欺负她的人,但又像太后表明不要重罚她们,只要小惩大诫变成。
太后就喜欢这孩子有话直说的性子,孩子都这么求了自然得满足要求,于是当时那几个对着怀乐说酸话的人过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小理由给罚了。
但这些都是以后云舒才知道的事情,她现在正心疼自家孩子呢,这孩子们受了委屈,自己这个做娘的却不能为她们讨回公道,还真是憋闷。
大过年的,云舒当夜是怀着一肚子的难受睡过去的明秋和明夏见了,都发愁的不行,这大
过年的就这么生气,这一年都会经常生气的。
好在第二日云舒自己便调节好情绪了,她可不想将不好的情绪给带给孩子们。
好在孩子们也都是好性子,竟半点都没有将昨日的事情给记在心里,姐弟二人,整天都乐呵的很,让看着的云舒也跟着心情开朗起来。
云舒这边温馨的过年,偶尔喝侧福晋一道说说话,谈谈这府上的八卦,这日子便一下子到了三月份。
这日云树收拾妥当来了,便打算带着怀乐和弘晏去府里的空地上放风筝,这是年前云舒便答应过的,只是当时正值冬天,云舒便答应他们等到了天气暖活些的春日再带着他们一道去放风筝。
于是母子几人刚想出门,便看见兴奋的极了的侧福晋高高兴兴的走了进来。
侧福晋见着母子几人的东西,便晓得她们的想法了,但此时她无暇关注这些。
云舒只感觉侧福晋此时十分兴奋的朝着她们走来,云舒正要上前一步,便见侧福晋越过了她,直接一个弯腰便抱起了弘晏。
弘晏已经四周岁了,尽管还是个小孩子,但也是个敦实的孩子,这分量可不算清,平时养尊处优多年的侧福晋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次竟一把便将孩子给抱了起来。
侧福晋抱着弘晏是怎么也稀罕不够,她看着这孩子就像是再看一个无价之宝。“好孩子,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我真是太喜欢你这孩子了!”说话间云舒便见着侧福晋一下子便亲了孩子的脸蛋,“弘晏,乖孩子,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云舒都看不下去了,一下子便将弘晏给抱了下来,自己也顺势将侧福晋给拉了起来,“你这一进门便直奔弘晏,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瞧你这样子,定是个好事,快说说,倒底是什么好事。”
侧福晋一脸笑意的对着云舒小声说道,“方才纳喇府传来消息,说是怀恪已经快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云舒惊喜道,“可真?”见侧福晋眼睛发亮的认真点头,云舒也不由的跟着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侧福晋一个劲的点着头,“是啊,我知道了这消息,便立马来你这了,这次怀恪能怀孕,便是靠的弘晏的福气。
你可别不信,不然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身孕,只是年前在府上和弘晏住了一阵,这年后便有了好消息,这就是因为咱们弘晏是个福气孩子么,武妹妹,姐姐真的是谢谢你,无论是二格格还是二阿哥,你对我的孩子都很好,这些我就不多说了,但一切都记在心里呢。”
云舒闻言自然感受到了侧福晋的真诚,于是便道,“既然记在了心里,那以后便不要总是说怀恪的孩子是弘晏引来的这种话了,我怕有人会起歪心思。”
侧福晋听了之后,十分同意云舒的想法,她道,“你说的有理,你放心,这事定不会传出去的,二格格那我也会提前和她说的,总而言之,咱们弘晏的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沾惹的。”
云舒笑着点头,便又提醒道,“既然已经有孕,那姐姐何不去寻一个医女放在二格格身边,这样也能更好照看二格格。咱们二格格是和硕格格,身边多一个医女保胎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额,其实若不是怕影响不好,咱们家的格格便是却找太医来诊治也是有资格的。”
侧福晋忙道,“那还是低调些吧,偶尔请一次太医,便已经很好了,怀恪这孩子虽成长了不少,也都快做额娘的人了,但内心胆子却依旧大不了哪去,还生怕影响了别人。”
云舒笑道,“你是二格格的亲娘,自是听你的,不过这医女还是要找的,你也说了,二格格心思敏感,若是真的有些不舒服,说不定便直接忍了,到时候出事可就不好了,你仔细想想,咱们格格的性子是不是有些像曾经的温宪公主?不过也不意外,侄女肖姑嘛在,反正你长点心吧。”
见侧福晋这次是真的听进去了,云舒这才来哄孩子,和侧福晋说了这么好一会的话,孩子们都等着急了,反正不管如何,今日是一定要去的,反正不能答应了孩子们事情却做不到。
云舒看了侧福晋一眼,便起身要带着孩子们去玩,福晋见状便也跟了上去,最后今日玩的最高兴的竟是侧福晋。
侧福晋还跟云舒说呢,“从前我年轻的时候,也爱放风筝,扑蝶。”
云舒笑问,“那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侧福晋声音落寞了些,故作玩笑道,“哪里就不喜欢了呢,不过是年纪大了,怕别人看笑话。”
云舒听着这话,心里莫名的便涌上了一股心酸。
第139章 宴会第一百三十九章二……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二格格有孕一事,使得王爷和福晋也十分开怀,毕竟府上要多第三代孩子了,总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等某次王爷来福晋院子里的时候,福晋对二格格有孕一事,十分感慨,“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二格格都要做额娘了,这样想来还真是感觉有些奇妙。”
王爷对此倒是不觉得自己老了,他兄弟们很多都有孙子孙女了,一个个却是精力十足的在朝堂上展现自己呢,他如今才要有第一个孙子辈,这都算晚了呢。
福晋此时便状似不经意的提起了二阿哥,她温声和王爷感叹,“二阿哥今年都十六了,也是时候相看起来了,从前觉得二阿哥身子不好,此事便没有很着急,侧福晋也不曾主动向我提起此事,只是我如今瞧着二阿哥似乎是能彻底好起来了,那这事便不能耽搁了。”
王爷点点头,他也知道二阿哥最近的身体好了很多,他也经常招太医询问二阿哥的身体情况。
但王爷还是觉得二阿哥伤了底子,生怕二阿哥受一点累便又会生病,所以便没有对二阿哥有过多的期待。
不过如今听福晋都要给二阿哥找媳妇了,那二阿哥的身体情况,应该比王爷心想的要好上不少吧。
其实相比资质不够好的三阿哥,二阿哥是个聪明又孝顺的好孩子,这样的孩子若是能培养起来,定能有一番作为。若是这孩子的身子真的好了,他也不至于短期内,将全部的期许都放在三阿哥身上了。
福晋看着王爷若有所思的模样,轻轻的抿了口茶,将二阿哥给重新推出来也没什么不好,总不能一直让王爷教导那个脑袋不灵光的三阿哥吧,三阿哥性子是好,但就是脑子不怎么好,不然就是福晋最喜欢的孩子了。
王爷对府中的长子上心,长子又恰好是个聪明懂规矩的,这样才能压得住底下那些长了小心思的阿哥们和其生母。
福晋自己没孩子,但也不想替别人养孩子,所以为了她的以后,就算有孩子要上位,也要过她这一关,孩子中,因着云舒的缘故,福晋自然最看重六阿哥,可是六阿哥实在是太小了,他需要时间长大,所以便一定要有人在他长大的这段时间填满这个空白。
显然二阿哥是个很合适的人选,这孩子病了这么几年,心气都没了,这样的人给他一个机会,他又怎么不会接住呢。
福晋的想法无人知晓,她如今已经将机会给递出去了,就只等以后了。对于府上一切都好似被自己掌握的现状,福晋感到很满意,她喜欢这种感觉。
第二日正是请安的日子,福晋心情颇好的等着众人请安,众人见她这样,还以为是因为昨日王爷歇在了清风院的缘故,不过福晋心情好,也是好事,毕竟此时的福晋很好说话。
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也说起了趣话,不知怎么的,侧福晋便说起了几日前和云舒去放风筝的事情。
侧福晋言语中还有些不好意思,“虽说放风筝这种活动,多是孩子和年轻的姑娘们玩耍,但是我偶尔这么玩一次,也觉得心里高兴呢。”
云舒便道,“福晋您听听这话,不过是放个风筝罢了,与年纪大小有什么关系,若是觉得自己的行为不
稳重,那就制作一个稳重的风筝就成了呗,管那么多做什么。”
福晋点了点云舒,笑道,“什么稳重的风筝啊?竟说胡话,不过武格格这意思我倒是能理解,不过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侧福晋见状便赶紧跟着道,“是啊,咱们姐妹们在府上大多数时候也都是闷在屋子里看书绣花,总是这样闷着,又有什么好,这春日正是好时光,可不能随意辜负,咱们寻些自在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啊,福晋?”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反驳不成?”福晋无奈的摇了摇头,“成了,你俩这一唱一和的,都将我的兴趣给勾起来了,既然春日不可负,加上最近府上没什么大事,那就在府上办一场小宴,大家也一起高兴高兴。”
众人文言皆高兴的应了是,去年先是二阿哥重病,又是太后生病,再加上王爷和福晋因为各种事情忙碌,府上也确实除了年宴很少举办宴会了。
福晋见众人都十分高兴的摸样,加上本来就心情不错,便更是十分好说话,直接问她们在宴会上有什么想要看的,都会一一满足的。
众人一时间不敢开口,云舒便打了个头,直接便说要一个会讲故事的女先生,福晋笑着应了,侧福晋便紧跟着说道,要天香楼的点心,福晋也应下了。
众人见状,便也大着胆子讲自己想要的都说了出来,福晋也不嫌麻烦,都让白釉仔细的将要求都给记下了。
众人便又奉承起福晋仁厚,然后对着这宴会便也更加期待起来。
福晋笑着看着大家。“等到了那日,我便亲自派人去给你们送帖子,该有的流程,咱们宴会都不会少的。好了,大家都确定要参与了是吧,既如此,我便将人都给记下了。”
白釉此时欠了欠身,“福晋,今日各个主子都来了,只有年侧福晋还在养胎。”
福晋笑着摆摆手,“年妹妹身子不好,又身怀有孕,不必执意凑这个热闹,你一会儿派人去给她说清楚刚才我们讨论的事情,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来,不过是一场小家宴,侧福晋便是不来,也没什么。”
主仆二人的声音并未压低音量,此时众人听了这对话,也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福晋怎么对年氏,是她们两人的事,大家这种小虾米,最好是什么都不参与。
倒是福晋侧眼看了眼李侧福晋,按照往常侧福晋不应该顺着说些年氏娇气的话么。怎么这次的李侧福晋依旧没有说酸话。
看来还真的是长进了不少,难不成是因为要做外祖母的关系了,这李侧福晋的酸话不说,福晋都感觉今日自己这似是而非的话都有些尴尬了。
不过戏演不下去,也没什么,云舒很顺利的便给福晋转移了话茬,众人这才又热闹了起来。
福晋虽说总是会有些小心思,但不得不说,福晋这人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比如说要扮宴会,她行动起来便十分利落迅速,不过几日的功夫,福晋寻了一个良辰几日,这宴会便办了起来。
三月正是不少花盛开的时节,加上美酒佳肴,说书的,唱戏的,表演的,一应不少,云舒和侧福晋才一坐下,便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不过好在都是一些低度数的果酒,云舒喝着还觉得挺畅口的。
而且因为是家宴,福晋也说了让大家自在,于是孩子们便也来了,除了依旧被拘着的三阿哥,这次连二阿哥也被扶着来凑热闹来了。
当然二格格也没来,毕竟她的孩子还未满三个月,胎还未坐稳,可不能为了凑热闹就不顾身体,若是出来意外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云舒这侧福晋还有张格格凑在一起听着说书人讲书,二阿哥则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他病了这么几年,虽说现下身子好转,但可能使习惯了之前的行为,如今仍旧是能坐着就懒的站着,他病还未好完全呢,便是懒了些,又能怎样。
二阿哥随手玩耍着手中的玉佩,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远处的三个小阿哥。
这三个小阿哥自然是四五六三个小阿哥。阿哥们之间的年纪相差都不算大,四阿哥比五阿哥大上几个月,五阿哥又比六阿哥大上几个月。
说来也奇怪,那几年一连出生三个阿哥,王爷都高兴极了,可之后几年府里竟再也没什么好消息传出来。
不过阿哥们年纪相仿,应该也能玩到一块去,但三位阿哥却因为平日里接触不多,如今相处起来,竟还显得有些陌生起来了。
二阿哥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不远处看着三个弟弟,特别是小六,生怕这孩子被欺负了,此时的二阿哥甚至忽略了三个阿哥身边还有不少嬷嬷姑姑们陪着呢。
四阿哥许是想起了额娘的话,便十分亲近五阿哥,五阿哥倒是个能将水端平的,对着四阿哥的亲近,他表现出了善意,但也没有同四阿哥一道忽略了六阿哥,这是弟弟,他一个做兄长的,自是应照看好弟弟。
几人玩着玩着便来到了花丛附近,这片地方是阶梯状,花开的时候,显得很好看,只是如今这有些花还未盛开而已,但仍旧是个好玩的地方。
此时六阿哥不知道是不是跑得累了,脑门上都是汗,五阿哥便学着额娘给他擦汗一般,给六阿哥擦起了汗,六阿哥也顺从的仰起小脸,任由五阿哥给他擦汗,他乖巧的说到“多谢五哥!五哥真好!”
五阿哥脸一下子便有些红了,一直被照顾,此时因为照顾了别人很有成就感的五阿哥心里还怪美的,他看着六阿哥,心里想到,这孩子还怪乖的嘞,不知道额娘还能不能给自己也再生个小妹妹。
一直盯着情况的二阿哥看见这个场景,不由的挑了挑眉,这个小五,倒是个好孩子,以后可以能和小六多接触接触。
五阿哥拉着六阿哥的手,问道,“你想摘花是吗?”
六阿哥认真的点点头,“对啊,我额娘喜欢花,我想摘花送给额娘。”
五阿哥肃着小脸故作老成的点头,“很好,小六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你等着,五哥比你高,五哥帮你去摘!”
说着便在六阿哥崇拜的眼神中便要去摘花,小六也赶紧追了上去,这段时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四阿哥也跟了上去。
正在五六两位阿哥高兴的摘着花的时候,六阿哥忽的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一下子便大声叫了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
二阿哥顿时大惊,“小六!快来人,还不赶紧去救六阿哥!”
第140章 受伤第一百四十章听见这边动……
第一百四十章
听见这边动静的云舒更是心里一慌,立马起身由明秋扶着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六阿哥所在的地方。后边的侧福晋等人也赶紧追了上来。
云舒颤抖着声音急促的走着,“怎么了,小六怎么了?到底发生何事啊!”
明秋一边扶着自家格格,还一个劲的安慰着,“没事,没事,咱们阿哥得上天庇佑,定会没事的!”
云舒赶到的时候,二阿哥已经将六阿哥给抱进了怀里,六阿哥在一个劲的痛哭,云舒听见六阿哥这扯着嗓子的哭声,心中的不安一下子便去了六成,能哭的这么响,应该没什么危急生命的危险。
二阿哥此时拧着眉头对着云舒安慰道,“武额娘别着急,小六摔了一跤,所幸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伤了胳膊,不过儿子已经派人去叫府医来了。”
云舒胡乱的点了点头,看着那胳膊上的伤痕,如今孩子们穿的衣服还算是很厚的,可就算是这样都见了血。
这隔着衣服都伤的这么深,这台阶也太硬了,此时云舒还有些庆幸,幸亏没伤到头,不然便是有花露底牌,也可能是来不及的。
六阿哥见着自家额娘来了,嘴一瘪,哭的更委屈了,“额娘,我疼!”
云舒一只手托着孩子受伤的肩膀,一手抱着孩子,嘴里还不时的安慰道,“乖啊,乖啊,府医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就不疼了啊!”
此时侧福晋也赶了上来,和云舒一起上下看孩子身上的伤口,侧福晋更是仔细的摸着六阿哥的脸蛋,见没伤着脸,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语气里满是庆幸,“还好,还好,没伤着脸,若是这伤了脸,留了疤,那可就不好了!”
仪容这方面,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除非你事出有因,否则以后长大了,连朝堂都上不去,这若是伤了脸,可就真的影响之后的前程了。
一旁的四阿哥和五阿哥都十分局促的站在一边,随后赶到的宋格格和钮钴禄格格也立刻将孩子拉到了身边。
府医原本就一直在候着呢,听见动静也立刻赶了过来,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在检查后,见着六阿哥只伤了胳膊之后,便踏实了不少。
府医,“回福晋的话,六阿哥虽胳膊上的伤重了些,但未伤及经络,只是皮外伤,只是阿哥年纪尚幼,总归是要受几日痛楚的。”
众人闻言便松了一口气,福晋见状便立刻沉声道,“都散开些,武格格,还是快些将六阿哥抱到亭子离去吧,这样也方便府医给阿哥上药包扎。”
云舒点点头,便亲自抱着孩子进了不远处的亭子里。
上完药之后,六阿哥可怜兮兮的窝在云舒的怀里,不想说话,虽然嬷嬷们和姑姑们都说他是个大孩子了,不应该还和从前一样在额娘怀里撒娇了,但是他今日受伤了,真的是需要额娘安慰。
二阿哥见着六阿哥这幅德性,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侧福晋看着六阿哥这可怜的小模样心疼极了,她甚至还想着是不是怀恪有孕借了弘晏的福气,这才使得弘晏今日受伤的,一时间心里更添了一些心虚。于是看着弘晏的样子,便越发的怜爱了。
此时云舒摸着弘晏的脸,轻声的问道,“你告诉额娘,
你怎么会摔倒的,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啊!”
此时一直带着儿子站在后边的钮钴禄格格明显感觉到四阿哥的身子在发抖,钮钴禄格格瞬间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便不由的睁大了,他将儿子往身后藏了藏,心里也跟着忐忑起来。
她瞬间闪过好几个想法,最终还趁着大家不注意,对着紫苏悄声嘱咐了一些事情。
弘晏却是听了额娘的话,猛地抬头,“不是的,我很小心的,但是我还是感受到有人绊了我一下,我这才摔倒的。”
“什么!”云舒立马肃着脸问道,“你说是有人故意绊你的!”
六阿哥也十分认真的道,“是,儿子十分确定,真的有人在绊我。”
福晋瞬间眼中满是厌恶的想说些什么,便见侧福晋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她眼神扫过亭内的中人,怒声说道,“是谁,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对阿哥动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你且等着,等着被查出来,定不会饶了你!”
此时纯属凑热闹的兰格格竟也参与了进来,“这其实也不难差,当时六阿哥出事时,我远远的瞧着,身边的奴才们都站在不远处,六阿哥身边好似只有五阿哥和四阿哥两位阿哥在。”
这话一出,众人皆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苏格格拉了兰格格一下,你说这兰格格,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啊。平白惹了阿哥生母的仇视。
兰格格无所谓的摸了摸自己的指甲,她垂眸不在说话,她今日心情不怎么好,便也想着给别人添添赌。再者说,她说的不是实话吗,大家明明都瞧见了,又何必摆出一幅惊讶的模样。
亭内诡异的沉默了一瞬,随即便又恢复如常,此时外边一个侍女求见,说是在六阿哥摔倒的地方找到了一块玉佩,那玉佩应该是不小心滑到了六阿哥的脚下,六阿哥一个没注意,然后被绊了一好巧不巧的摔得这样严重。
福晋招招手,那人便将手中的玉佩给呈了上去,福晋看着这玉佩觉得有些眼熟,却有些想不起来,一旁的白釉见状忙道,“福晋,奴婢瞧着这玉佩像是五阿哥的东西。”
福晋闻言看向宋格格,宋格格看见那玉佩,瞳孔便一缩,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牵着她手的孩子,果然衣服上压襟脚的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宋格格心下一沉,此时立刻带着五阿哥跪在了福晋面前,“福晋明鉴,这真的不是我们小五做的啊!
或是,或是这这玉佩不小心丢落了,让人给捡了去,又或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我们小五,福晋您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小五虽调皮了些,但也是有着赤子之心的,您知道的,他是不会伤害六阿哥的啊!还请福晋明鉴,求福晋仔细查验此事,还我们小五一个清白。”说完宋格格便给福晋磕了个头。
宋格格并没有仔细问五阿哥这事,但这孩子是她养大的,孩子心里想什么,难道她会不知道吗,没做就是没做,这孩子的态度就是很明显了。这孩子应当是知道些什么,但又顾虑着一些事情,所以一直没说话。
五阿哥此时抿着嘴,看着额娘一心为了她,却如此的卑微,他咬咬牙心里一横,便直接说到,“不是我的玉佩绊倒的六弟,而且也不是六弟不小心摔倒的,我看到了,是四哥趁着大家不注意,侧着身子绊倒的六弟,我都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五阿哥越说越委屈,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他不想背叛兄弟,他心疼六弟,但也不想四哥受罚,可是他最不想的便是看着自家额娘受委屈,任何事情都比不上额娘最重要。
开始不说也不过是想着六弟伤的并不严重应该好好养养便好了,所以四哥若是能不受罚,那就更好了,她心里想着虽然有些对不起六弟,但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啊。只是如今涉及额娘,五阿哥便再也不想隐瞒了。
五阿哥这话一出,众人便都看向了四阿哥处,钮钴禄格格却拧着眉毛正声道,“五阿哥何处此言,又何必为了自己不受罚,而将错误归咎到兄长身上,我们四阿哥平日里待你也很是不错吧。
这次的事情说到底只是意外,六阿哥这次并无大碍,你也不是故意害的六阿哥,便是承认错误又能怎样,不过是给六阿哥道歉,然后受一些小处罚罢了,都是亲兄弟,六阿哥也不会过多在意此事,你何必为了逃避受罚,而诬陷他人呢。”
原本跟着额娘一起跪着的五阿哥,此时气的站了起来,“我没有,我没有逃避,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亲眼看到了,是四哥绊倒的六弟,说谎的是你,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说着这样的话,额娘,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六弟的事,额娘,额娘!”五阿哥着急的都哭了,小小年纪的他竟已经感受到了百口莫辩的感觉。
宋格格心疼的搂住了五阿哥,“额娘信你,额娘信你!”
云舒看了着急的五阿哥,又看了眼气定神闲的钮钴禄格格,她安抚的摸了摸的六阿哥的头,示意弘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于是六阿哥便对着云舒点点头,当即便起身认真的对福晋说道。
“嫡额娘,我真的感觉到是有人绊了我,而不是什么玉佩,五哥定是清白的,还请嫡额娘查明真相!”
说着六阿哥转头看了眼四阿哥,便又转过头来,“二哥曾经教导过我,说是做错了事情不要紧,只要在事情还能挽回的时候解决了,承担了,那便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若是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还是不承认,那这人以后便也不必来往了。”
五阿哥气呼呼的说到,“六弟说的是,这样的人不配当我的兄弟,我才不要这样的兄弟!”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二阿哥此时也站了出来,他安抚一般的摸了摸五阿哥的脑袋,五阿哥便如同被顺了毛的小狗,一下子便不怎么生气了,五阿哥与这个哥哥接触的不多,但却莫名的有些怕他。
二阿哥走到六阿哥身边,拍了拍六阿哥的肩膀,表示对六阿哥的支持,随即便对着众人道,“其实这事也不算难查,三位小阿哥身边的人什么都没看到,但是我因着就在不远处,我身边的人却是看到了。”
这话一出,众人便又忍不住一惊,既然已经有了证据,又何必闹之前那么一出,难不成就是为了看戏?
二阿哥没在说什么,只是走到了四阿哥身前,钮钴禄格格下意识的将孩子挡着的更严实了些。
众人的眼神看来看去,此时其实事情已经很清楚明了了,就是五阿哥说的那样,四阿哥便是绊倒六阿哥的人,只不过众人想着四阿哥的年纪,便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便这样心狠,伤害兄弟,实在是令人有些不喜。
二阿哥依旧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躲在自家额娘身后的四阿哥,见四阿哥依旧不说话,二阿哥眼里的失望便越发的浓重了。
此时弘晏小大人一般的叹口气,也走到了二阿哥身边,他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一下子便好的那个胳膊将四阿哥从钮钴禄格格的身后给拉了出来,因着动作太快,钮钴禄格格都没来的及阻拦。
弘晏对着弘历的眼睛,像是固执的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来一样,此时五阿哥像个小炮弹一般的冲了过来,“你还管他做什么,他就是个坏人,我不要他当我兄弟。”
二阿哥此时则是又对四阿哥说了一句话,“你要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这次没有把握住,以后也不会有的。”
钮钴禄格格想说些什么便被云舒给制止了,“钮钴禄格格,这是孩子们的事情,咱们大人还是少说些为好,而且钮钴禄格格也得仔细想想,五阿哥的玉佩怎么就那么巧的掉落了呢,这事应该也是钮钴禄格格解释解释吧。”钮钴禄格格一下
子便定在了原地。
四阿哥抬头看看额娘,又看了眼周围的兄弟们,他心里一抖,最终还是说道,“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妒忌便绊了六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四阿哥越说越大声,越说这眼泪便流的越来越厉害,说到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一个劲的擦着眼泪说着自己的后悔与歉意。
二阿哥点点头,心道,看来还能板回性子的余地,他这个做兄长的也不至于太过失望,“小六,小四都这样了,你怎么说?”
六阿哥当即便笑了起来,他走到四阿哥面前,一手抓住四阿哥的手,“好吧,我原谅你了!”等四阿哥抬起头的时候,便透过眼泪看到了一张笑的及其灿烂的脸。
众人一时间神情各异,云舒更是挑起了眉头,怎么个情况,这就原谅了?你一个皇室阿哥,在这王府大院当什么小太阳啊!
云舒感觉眼前有些发黑,天老爷啊,她莫不是生了个圣父吧!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