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和帝一身明黄龙袍被人簇拥而来,面上神色难得的严肃:“简直是胡闹!游游,父皇平日是不是太宠你了,你竟这般胡来!”
赵惊鸿本想呛声,却见周遭满是看客,扬手叫人打发了出去,才道:“如何算是胡来?父皇,我不过是想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这也有错?”
“游游!”孝和帝斥她,见一旁久不作声的裴凌云还被五花大绑着,忙头疼地让人松绑,“你喜欢望之,可望之未必喜欢你,感情的事强求不得。”
赵惊鸿拨开给他松绑的宫人,不让人动,“什么求不求的,我看上的人还没有敢拒绝我的,他三番四次落我面子,我肯给他个驸马身份已是格外开恩了。”
因着皇后早逝,孝和帝尤为偏宠赵惊鸿,自小便是要什么给什么,各宫娘子们也无有不顺着她的,如今碰上裴凌云这个硬茬,喜欢说不上多少,更多的是气恼,被娇惯了一辈子的公主还没在谁身上栽过跟头,裴凌云算头一个。
是以赵惊鸿怎么也不会这么放过他。
今日是何情形她也看出来了,公主成婚全城庆贺,声势之浩大,爱女心切的孝和帝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嫁给一个在长安毫无根基的人,这场婚事孝和帝一定会阻挠,裴凌云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赵惊鸿后知后觉地更加恼怒,向来都是她算计别人,何曾有旁人算计她的份儿。
一时间怒从心起,也顾不得还有宫人在场,赵惊鸿抬起一脚直直踹在裴凌云膝窝,裴凌云吃痛,闷哼一声跪在她脚边,
“游游!”孝和帝是真动了火气,裴凌云虽说不识好歹了些,可到底是守土卫国的将才,何况如今得胜归来风头正盛,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赵惊鸿这般不知收敛,怕是又要被那帮老家伙们弹劾。
“把人给我放了!”
孝和帝平日一直宽和待人,鲜少与人为难,现下乍一动气,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不减分毫,犹如铜钟落地般震颤,宫人皆垂着脑袋跪了满地,只剩赵惊鸿只身与他对峙。
她上前一步将裴凌云挡得严严实实,心下明白这时候绝不能与孝和帝硬碰硬,立刻软了嗓子泫然欲泣,一双美眸通红得要滴出血来:“父皇,女儿是真心喜欢他的——”
赵惊鸿在心底暗暗唾弃了下自己,嘴上继续胡言乱语:“从前几位驸马都是父皇指给女儿的,女儿虽不喜但为了父皇欢心也都受了,如今只想顺从自己心意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父皇连这也不许吗?”
一番言辞恳切,饶是孝和帝也动摇了几分,手指滞在半空中微微发颤,良久还是收了回去。
赵惊鸿面上的泪流得愈烈,眉间似有愁绪,声调也不住扬高了几分:“可怜我阿嬢走得早,也没个人为我作打算,她倒是就这么去了一了百了,留下我一人受苦,各宫弟弟们都有阿嬢,只我没有,便也合该多受些欺负,谁叫我阿嬢短命呢——”
这一招赵惊鸿是使惯了的,只要她搬出已故的庆贤皇后,便是再荒唐的要求孝和帝也是无有不应的,可谓是死死捏住了他的命脉。
果然。
孝和帝眼底溢出极致的悲痛,拳头攥了又放,目光不断扫过赵惊鸿和地上跪着的裴凌云。
半晌,他沉吟:“罢了……望之,你受委屈了。”
这便是松口了。
赵惊鸿面上一喜,擦净眼角的泪花,忙应声:“不委屈不委屈,女儿一定好好待他,绝不会再像从前几位驸马那般!”
闻言孝和帝噎了一瞬,瞪了眼赵惊鸿,压声道:“你还敢提!”
而后一甩袖子,直直坐上主座,半阖眼淡声吩咐:“继续吧。”
“圣人?”裴凌云不可置信地喊出声,他原以为孝和帝无论如何也会阻止这场婚事,可没想到他竟如此糊涂,放任女儿到了如此地步。
裴凌云久居边关,与一帮糙汉子是待惯了的,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哪摸得清长安这帮子人的弯弯绕绕。
赵惊鸿心里再清楚不过,她这位父皇,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今日前来闹一番,好叫旁人知晓他爱女心切,各路朝臣本就因她风头过甚而心生不满,经此一遭,她往后怕是愈发举步维艰了。
赵惊鸿抬眼望向高坐明堂的孝和帝,这场婚事,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阻拦。
帝王之爱,满腹算计。
可她又何尝不是在算计呢。
说到底,他们不愧为父女。
直至入洞房,裴凌云都没有缓过劲儿来,三魂还恍惚游荡着,方才他被几个人押着拜了堂,还不待说话,嘴里被塞了块臭气熏天的灰帕子,等他想起反抗,人已入了洞房。
惊魂未定间,赵惊鸿一脚踹开房门进来,直奔坐在床旁的裴凌云。
冰凉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蛇蝎般的目光在他脸上舔,赵惊鸿阴沉着脸,话语间品不出情绪:“你方才不乖,本宫很不喜欢。你既嫁给了本宫,就该学着做一条听话的狗。”
裴凌云嫌恶地偏开头,冷哼一声嘲她:“公主若是想养狗,外头好面皮的儿郎多的是,何苦大费周章将我掳来,某自认从未得罪过公主。”
话音将落,一个耳光迎面而来拍在裴凌云脸上,裴凌云愕然呆住,赵惊鸿收了力道,可在他看来,这耳光仿佛带了火焰一般,肆意在他脸上烧掠,着实落了他的面子。
“你!”裴凌云气急,转头狠瞪着赵惊鸿,若非他此刻被五花大绑着,怕是又要与赵惊鸿好一番缠斗。
赵惊鸿本就心气郁结,这会儿子见裴凌云梗着脖子不肯就范的模样心中火气更甚,她原本不打算做什么,但此刻她还真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了他。
赵惊鸿两腿一弯直接跨坐在裴凌云身上,手指在他颈间游离,淡淡的气息覆上裴凌云耳畔:“再给你一次机会,做不做本宫的狗?”
裴凌云咬牙,“不、做!”
“唔……”
裴凌云被赵惊鸿踹倒在地上,身上的绳索死死绑着他,他便是想挣扎也不能。
赵惊鸿翻身下床,火红的绣花鞋走到裴凌云面前微微俯身,大红色帔帛从赵惊鸿手掌绕上裴凌云漂亮的喉结,赵惊鸿手指轻轻收紧,口吻轻挑:“叫几声给本宫听听,狗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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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裴凌云半跪在地上,赵惊鸿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是极屈辱的姿势。
“你……做梦!”裴凌云被勒得两眼泛红,喉间似有丝线在凌迟他,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嗯?”赵惊鸿挑眉,暗暗加了几分力气。
“呃……”裴凌云脖颈间青筋暴起,整张脸紫得不像话,有那么一刻,他毫不怀疑赵惊鸿会弄死自己。
濒死之际,他妥协了:“……汪!”
那声音极小极嘶哑,可赵惊鸿就是听见了,她眉眼愉悦地舒展开,笑眼弯弯犹如稚儿般可爱,“大点声。”
“汪……汪汪……”
方才差点要了他命的帔帛这会儿乖顺地躺回赵惊鸿臂膀间,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挤入肺中,裴凌云狼狈地趴在地上猛烈咳嗽,赵惊鸿欣赏够了,将人提起来放在床上,不多言语便开始脱他衣服。
“你做什么!”裴凌云惊惧,偏偏手脚被绑着逃无可逃,只能奋力扭着身子做无谓的抵抗。
赵惊鸿是个疯子,身下人动得越厉害她越兴奋,她三两下便剥开裴凌云的衣裳,五指强势地挤入裴凌云掌心。
裴凌云惊呼:“凉……”
“凉?”赵惊鸿笑得恶劣,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待会儿看你是凉还是热。”
床幔落下,明明灭灭的烛光隔着薄纱摇啊摇啊摇,摇碎了一地月光。
“好疼……呃……”裴凌云嘶嘶吸气,豆大的汗珠滚落在枕巾,洇湿了一大块。
赵惊鸿滚烫的唇瓣在他小腹游走,闻言只漫不经心地敷衍了几声:“等会就不疼了,忍忍。”
“不行——”裴凌云挣扎起来,眼中却不剩多少清明,他下意识收紧腿微微扬起上身,只徒劳片刻,便被赵惊鸿不满地压了下去,赵惊鸿暗恼他的不配合,抽身下床捡起地上的帔帛,将裴凌云的脚踝一左一右分绑在两只床腿上,而后重复手上动作。
裴凌云已然放弃了挣扎,他眼前朦朦隔着一层雾水,看什么都不太分明,只能依稀看到赵惊鸿毛茸茸的发顶,不知赵惊鸿碰着了哪儿,他浑身发抖,头皮一阵酥麻,他呢喃出声:“轻点……轻……”
床笫之事裴凌云不算全然不知,往常行军打仗,将士们凑在一起也会开几句玩笑,听得多了,他便跟着懂了些,但到底未曾亲身实战过,不知这事儿做起来如此要人命。
……
天蒙蒙亮时赵惊鸿醒了,三九端来了水为她清洗,里间裴凌云还昏睡着,昨夜尚不尽兴他就嚷着没有了,赵惊鸿强要了几回,不知何时他便晕了。
赵惊鸿没去扰他,她身上也不爽快,一直都是她在出力,这会儿才觉整个人腰酸背痛的,乏力得紧。
三九上前给她捏肩,昨夜匆匆忙忙一片混乱,她尚不及问出心中困惑,这会儿四下无人,这才问出口:“殿下,您与驸马不过几面之缘,怎么就非他不要了,还平白惹得圣人动气。”
赵惊鸿双眼微阖,闻言嗤了一声,“动气?父皇此刻怕是开心都来不及。”
“殿下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