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玩吗?喜欢看我挣扎,看我痛苦,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现在呢?”他抓住慕晋潇的下巴,又拍了拍对方的脸,“被自己亲手打造的锁链锁住的滋味,好玩吗?苍若为!”
慕晋潇一怔,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锁链被他挣得咣当响!
屈辱和暴怒爆发出来!
“放开我!否则我定让你...”
“让我怎么样?”云无颐打断他,声音升高,内心积压已久被欺骗被玩弄的愤怒,“再杀我一次?还是再编造一个系统来控制我?把我变成你身边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告诉我啊!”吼了出来,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把我困在这里,折磨我,羞辱我,又一次次救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慕晋潇被他吼得安静了一下。
暴怒的桃花眼盯着云无颐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嘴唇,里面除了恨,还有更深的东西。
他突然不再挣扎,看着云无颐,嘴角慢慢扯出一个扭曲痛楚的笑容:
“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痛!要你恨!要你记住是谁把你变成这样!”
“要你眼里只有我!永远也都别想逃!”
这病态的偏执告白,比任何威胁都更充满寒意。
云无颐心头巨震,疲惫地闭了闭眼。
“你...算了。”他松开手,无力道,“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他似乎仍不放心,目光在屋内扫过,扯过一旁柔软的绸布,团了团,不顾慕晋潇瞬间瞪大要喷出火的眼睛,有些粗暴地塞进了他嘴里!
慕晋潇内心暴怒咆哮。
玄梵一!你敢?!这锁链…这该死的锁链!竟被自己的东西…给反锁了!
慕晋潇气得发抖,连挣脱这区区布团都做不到,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咽,眼神像是要将云无颐千刀万剐。
云无颐看着他这副模样,沉默了会,俯下身,在他紧实挺翘的臀肌上捏了一把。
“老实待着。”他低哑道,“我…还会回来的。”
说完,他低头,在慕晋潇剧烈滚动的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血丝的牙印。
他扯过一旁散落的衣袍,给无法动弹的慕晋潇套上,遮住一些痕迹和裸露的皮肤。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被捆得结实嘴也被堵住,只能用眼神杀人的暴君,眼中复杂难辨。
终究还是决绝地转身,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玉笙正守在外面,见出来的是他,微微一愣。
云无颐已经恢复了平日冷峻的模样,只是衣袍略显凌乱,他面无表情地吩咐:“陛下累了,已提前歇下。今日谁也不见,别去扰他。”
玉笙看着紧闭的殿门,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见云无颐神色如常,也不敢多问,躬身应道:“是。”
云无颐抬步欲走,玉笙又忙问:“九千岁您这是要去何处?”
云无颐脚步一顿,头也没回:“东厂积压的事务还未处理。”
他像是随口问道,“本座…昏睡了几日?”
玉笙恭敬回道:“您昏迷已有六日了。”
六日?!云无颐心中一惊!
竟然过去了这么久!
那小世界的能量衰减…还有冷监察长…
他强迫自己冷静,平稳道:“本座去去就回。你看好这里,任何人不得打扰陛下。”
“是。”玉笙低头应下。
云无颐不再停留,快步离开,背影决绝,看似毫不留恋,袖中紧握的双拳。
殿内,被锁在床上口不能言的慕晋潇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眼中的暴怒渐渐沉淀为恐怖的冰冷。
很好…玄梵一…你真是…好得很!
敢这么对自己!!
云无颐刚走出寝殿范围,还没拐出宫道,就迎面撞上了一脸焦急的张喻林。
张喻林是冲着暴君寝宫来的,一看见云无颐,尤其是看到他略显凌乱的衣袍和颈部显眼的红痕,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忍不住阴阳怪气讽刺道:
“哟,这不是九千岁吗?今日如何?是刚从陛下寝宫里伺候完出来?那当真是辛苦你了啊!又是东厂,又是陛下...”
这阉人!早晚收拾了!
若是以前,系统或许会分析张喻林的情绪波动和话语里的恶意。
但现在,系统没了,云无颐觉得自己的感知变得敏锐和直接。
他不需要刻意探查,只是随意地感受了一下眼前的张喻林,能量波动普通至极,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连最低阶的高维能量亲和力都没有。
原来如此…之前那些所谓的逆命系统信标、那些巧合…
恐怕全是苍若为自导自演的把戏!
还有张玉林当掉的玉佩,估计也是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弄来,故意让张喻林戴着,引自己误会,把水搅浑罢了。
想通这一点,云无颐再看张喻林,只觉得这人既可悲又可笑。
他懒得废话,直接挡在张喻林面前,声音冷冽:“陛下歇下了,没空见你。张大人请回吧。”
张喻林一听就急了:“你!你凭什么替陛下做主?!本官有要事禀报!事关边关军情!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本座说了,陛下不见客。”云无颐不让,眼神锐利,冷声道,“军情自有兵部和内阁处理,张大人越级直奏,是想做什么?”
张喻林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就想硬闯:“你不过一个阉人!也敢阻拦朝廷命官!给我让开!”
忍无可忍!!
他说着竟伸手要去推搡云无颐!
云无颐眼神一寒,没看清是怎么动作的,只是随意地一抬手一拂...
“哎哟!”张喻林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人像是被高速奔跑的马撞上,踉跄着连连后退好几步,直到屁股狠狠摔坐在了地上,官帽都歪了,狼狈不堪!
他摔得眼冒金星,屁股生疼,抬头看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连衣角都没乱一分的云无颐,眼中终于露出恐惧。
这阉狗…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
这是哪里来的邪门歪道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