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颐一怔,意识被逐渐模糊:“不知道。”
高维存在的结合远非人的纠缠的具象,更像是两种能量本源,无数信息流和法则的彻底交融,危险、剧烈,且私密,远非言语能形容。
慕晋潇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勾起唇角,未停,恶劣道:
“你就从来没想过...试试高维意识方式?”
云无颐吞咽了一下,汗水滑落。
在今日之前,他视苍若为为最危险的宿敌,避之不及,怎会想象亲密到可怕的结合?
“以前...没有。”他喘息着,看着对方已薄红的依旧脾睨张扬的脸,回道,“现在…想试试。”
他的话取悦了慕晋潇。
他低下头,吻了吻云无颐的眼皮,夹杂温柔的占有欲。
“再快一点。”
“闭嘴!”
“不是意识吗?”云无颐突然来了一句。
慕晋潇脸薄红的回道:“我叫你闭嘴,要说话就叫我名字,我...也不知道怎么用意识!”
......
云无颐躺在凌乱的龙塌上,锁链依旧,有点疲惫感。
慕晋潇侧躺在他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汗湿的发,眼神幽深难辨。
他慵懒的抛出一个现实的问题:“心鳞没了,逆命系统的信标也被你那上司带走了。这小世界的能量循环算是断了根,你说…接下来会怎么样?”
云无颐闻言,眼神一凛,方才的旖旎瞬间消散大半。
能量循环中断…世界会逐渐枯萎崩解…
他沉默片刻,沙哑道:“必须找到替代能源,或者…修复循环。”
他看向慕晋潇,“你既然能造出心鳞,应该有办法?”
慕晋潇嗤笑,手指抚着他锁骨:“办法是有,但费劲,我凭什么要管这摊子烂事?”
他说的很无所谓,有一种亿万生灵的存亡还不如指尖这缕发丝有趣。
云无颐心下一沉。
果然…这才是苍若为。
殿外传来玉笙通传:“陛下,有急奏报…西域三王爷的。”
慕晋潇动作一顿,挑眉:“哦?难道是朕那好三哥,终于舍得从西域回来了?”
他瞥了一眼云无颐,意味深长道,“看来是听说他的旧部在我这儿…风光无限,急着回来瞧瞧了。”
云无颐眉头微蹙。
自己被忠诚系统影响,三王爷让他曾想心存挂念的旧主。
如今系统已除,如果再见...好像也没什么啊。
真的有所谓的忠诚系统?
“七弟呢?”慕晋潇忽然问了一句。
玉笙忙回:“回陛下,七王爷已在西域与娜仁公主完婚。”
慕晋潇满意地勾唇:“那便好。”
他低头,咬了一下云无颐的耳垂,威胁道,“至于你…旧主回来了,是不是该好好表现,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忠于谁?”
云无颐感受着耳边痒痒的微痛感,闭了闭眼。
忠于谁?又来?
不是明摆着的事?
他还有的选择吗?
他懒得去想这些,对着慕晋潇示意了一下:“再来。”
没了那些虚假的忠诚数据干扰,纯粹的念想和发自本心的占有欲如同闸门打开,便再也收势不住。
不知疲倦般。
从清晨到日暮,锁链的轻响没停过。
原来抛开所有算计和伪装,就能爆发出惊人的精力。
直到窗透入的光线彻底暗淡下去,烛火再次被点燃。
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气息。
云无颐精疲力尽地躺在乱成一团的锦被间。
锁链不再冰冷,染上了两人的体温。
他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
只觉得够能折腾的,但自己身心也莫名愉悦。
慕晋潇侧躺在他身边,支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描摹着他汗湿的锁骨和胸膛上新鲜的痕迹。
眼神幽暗,像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盘算着下一次该如何享用。
“看来…”他低笑,嗓音沙哑性感到致命,“玄梵一,做回自己…对你来说,就是变得更...焦渴了?”
云无颐喘息着,动了动被锁链磨的发疼的手,喉咙干涩:“放开我。”
慕晋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其实并不怕云无颐能跑掉。
只要对方还在这个小世界,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系统已毁,力量被禁,这小世界更是他的绝对领域。
他竟真的俯身,手指在那特制的锁扣上轻轻一按。
“咔”一声。
束缚着云无颐四肢的锁链脱落!
锁链脱落的瞬间,云无颐眼中掠过一丝凌厉的银芒!
【时间暂停!】
世界瞬间陷入绝对的静止!
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慕晋潇脸上戏谑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人就僵住了。
只有眼中闪过震惊。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云无颐在这时候,竟然会如此!
还是...想逃?
云无颐趁着这宝贵的消耗他能力的静止瞬间。
他翻身而起,抓起那副刚刚脱落的专门用来禁锢高维力量的锁链,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套向了慕晋潇的手腕和脚踝!
“咔嚓!咔嚓!”
完美!
时间恢复流动!
慕晋潇回神,立刻就发现自己竟然被副特制的锁链反锁!
他想调动力量,惊骇地发现那锁链竟然真的开始生效,把他磅礴的力量死死压制在体内。
“你!”他抬头,看向站在床边气喘吁吁,眼神冰冷的云无颐,眼中第一次真正涌上了被算计的狼狈!
云无颐喘着粗气,胸口起伏,脸上全是冷汗,刚才一下差点抽空了他,竟有些头晕目眩。
弄了那么久。
这身体也不知昏了多少时间...
实在难受极了。
人还是太弱了,被躯体禁锢了自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反锁在龙床上的慕晋潇,一把掐住他的下巴,透出愤怒和报复的快感:
“苍若为,你以为就你会玩这个?就你会算计?”
“这锁链的滋味…怎么样?”
“现在,轮到我来问问你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晋潇被反锁,这种绝对的屈辱的受制感让他瞬间暴怒,眼中猩红。
“云无颐!”他吼出声,挣扎着想要坐起,被锁链死死拽回,“你敢锁我?!解开!”
云无颐喘着粗气,站在床边,冷眼看着他挣扎。
“我为什么不敢?”他沙哑,反笑,“你锁我的时候,问过我敢不敢吗?”
他俯下身,呼吸交错间是浓重的火药味和未散的其他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