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颐转过身,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低头蹭着他:“陛下这是...想再洗一遍?”
慕晋潇笑着推开他,手指撩起桶里的水就往他胸口弹:“少废话。赶紧洗完上榻。”
他眼神往那边扫了扫,“朕...等你。”
云无颐喉结滚了滚,觉得浑身有点燥。
他哑声应了句:“是。”
扯掉身上最后衣物,跨进浴桶。
水漫出来。
毛孔张开,身体被水包围。
慕晋潇就抱臂靠在屏风边上,眼睛也不避讳,直勾勾地凝视他。
从湿了的头发看到起伏的胸膛,再看到水下若隐若现的地方。
云无颐被他看得动作都僵了,舀水的动作慢了很多。
这澡洗得够难熬。
哪有这么盯着人洗澡的?
多尴尬,虽然什么都见过...
慕晋潇看他磨蹭,不耐烦催到:“洗这么慢想什么呢?等着朕亲手给你搓?”
朕就爱看这假阉狗窘迫样。
有趣,生动。
云无颐立刻加快动作,水花溅出来:“不敢劳烦陛下,臣自己来。”
让暴君给他洗...哪能啊。
慕晋潇回塌歪在榻上,眼睛还盯着他不放,故意道:“好好洗,里里外外都洗干净点...特别是,那、个、地、方。”
云无颐动作一顿,耳朵都红了。
他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人搓洗。
慕晋潇瞧见他这窘样,噗嗤笑出声:“哟,莫不是九千岁还有不擅长的事啊?”
他支起脑袋,坏笑起来,“看来朕得赏你几本图学学才行。”
云无颐后背都绷直:“谢陛下,真不必了。”
这暴君...整天都在想什么!?
“朕偏要给!”慕晋潇蛮横地打断他,“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云无颐直接从水里站起来,水淌了一地。
他抓过旁边的布巾擦了两把,直接光着走到榻边。
慕晋潇睁大桃花眼看着走来的人...
浑身上下都是自己喜欢的。
哪哪都...够劲。
他把慕晋潇往里头推了推,一把掀开被子钻进去,有力的手臂一捞就把人紧紧圈进怀里。
皮肤贴着皮肤,又湿又热。
慕晋潇推他肩膀:“抱这么紧作甚!”
话没说完就顿住了。
有条腿被东西抵着。
他先是一愣,随即低笑起来,:“哦,朕明白了。”手指戳着对方胸口,“九千岁这是等不及,想让朕现在兑现白天说的话?”
云无颐热血沸腾。
要命!这暴君真敢提!
光是想想就身上冒火。
不行,明天还有正事,不能由着他乱来。
但是...他又有点期待。
他还是松开手,别过脸去,耳根通红:“臣没有。”
不过,身体也太不争气了!
碰两下就这德行。
赶紧想点别的,想想祭坛,想想任务。
算了,根本想不进去!
慕晋潇桃花眼笑得弯起来,容貌更诱人了:“无颐啊无颐,你这张嘴...”
他手指轻轻点着云无颐的胸膛,“怎么就这么硬呢?你老实承认...朕就依你。”
云无颐呼吸一顿,抓住他乱动的手。
盯着笑得得意的慕晋潇,一个翻身,把人按进锦被里。
慕晋潇也没挣扎。
云无颐抽了口气,抱着人躺好,慕晋潇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睡吧,明天祭祀得起早。”
云无颐心里咯噔一下。
就是明天了。
天亮之后…
他眉头不自觉地皱紧,低声应道:“是,陛下。”
手臂把人圈得更牢了些。
心里乱成一团麻。
真要动手吗?
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可不动手...系统根本糊弄不过去。
难!一旦偏离目的,一切都难以控制。
天刚蒙蒙亮,云无颐就醒了。
他起身,和玉笙一起伺候慕晋潇穿繁复的祭祀龙袍。
玄黑衣料上用金线绣出狰狞的龙纹,玉带扣紧,十二章纹华美庄重。
最后戴上顶沉甸甸的十二旒冕冠,珠帘垂下,隐约遮住他好看的眉眼。
穿戴整齐的慕晋潇站着,人透出一股逼人的威严和俊美,偏偏嘴角的似笑非笑露出疯劲。
云无颐看着,忘了动作。
慕晋潇挑眉,珠帘轻晃:“怎么?九千岁也被朕的龙颜震住了?”
云无颐回神,难得坦诚地笑道:“陛下今日...确实耀眼,如旭日临空,龙章凤姿,让人不敢直视。”
他目光落在对方被玉带勒出的紧实腰线上,继续夸:“雍容华贵,天下无双。”
慕晋潇被夸得很受用,手勾了勾他下巴:“这张嘴...朕真想知道是什么做的。”
旁边玉笙听得头都快埋进胸口了,耳朵尖通红。
云无颐轻咳一声,移开视线:“陛下,时辰不早,该动身了。去祭坛还需些工夫。”
慕晋潇却伸手替他理了理蟒袍的领口。
整理完了,缓缓凑近,在他侧脸上很响地亲了一口。
“走吧,”他心情颇好地转身,珠帘晃了晃,“你坐朕的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走,外面能听见侍卫整齐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慕晋潇觉得无聊,手指钻进云无颐的蟒袍袖口里,握住手又揉又捏。
云无颐一把按住他手,低声道:“陛下,外面全是人,别闹。”
慕晋潇干脆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哼了一声:“这车里闷死了,还得走好久。”
他眼睛一转,伸手从座位底下的暗格里摸出本册子,在云无颐眼前晃了晃,“闲着也是闲着,陪朕看图解闷?”
云无颐以为是秋猎地形图,点头:“好。”
结果册子一翻开....
根本不是地图!
上面是俩光溜溜的人影,画得清清楚楚!
云无颐凤眼睁大,立刻扭过头去:“陛下!快收起来!这要是让外面文武百官看见...”
这暴君!马车里放...这种图!
慕晋潇才不管,硬是掰着他的下巴把脸转回来,笑得又坏又得意:“怕什么?他们私下里...难道就不看了?他们不止看还去青楼呢。”
他手指还故意点了点画,“朕觉得这挺新鲜,九千岁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