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颐被他那句其他诚实堵得哑口无言,耳根滚烫,心里又痒痒的,看着怀中人得意洋洋的模样,起了些小报复的念头。
他手指缓缓探到慕晋潇腰间,轻轻挠了一下!
“额!”慕晋潇浑身一颤,从云无颐怀里跳了起来,连忙后悔,还带着未散的慵懒和震惊,随即染上薄怒,“放肆!云无颐!你敢如此对朕!朕要治你的罪!”
云无颐看着这样子,非但不怕,还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扫过旁边的花圃,初秋时节,木芙蓉正开得绚烂,或粉或白,娇艳欲滴。
他信步走过去,随手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粉色木芙蓉。
他转身走回慕晋潇面前,手持鲜花,微微躬身,做出请罪的姿态,眼中满是笑意:“是,是臣之罪,臣知错了。陛下...能否饶臣一命?”
说着,他将那着露水娇嫩的木芙蓉递到了慕晋潇面前。
慕晋潇原本还板着脸,见到递到眼前的芙蓉花上,蓦地一愣。
娇艳的花朵衬着对方含笑的眉眼和请罪的姿态,呈现出一种异常奇特且摄人心魄的对照
他脸上控制不住地一热,扭过头去,还是伸出手,一把将花夺了过来,嘴上不饶人:“哼!九千岁倒是会挑...摘朕宫中的花,又来送给朕请罪求饶...好处倒全都让你占尽了!”
虽是抱怨,语气软了下去,手指摩挲着柔嫩的花瓣。
云无颐看着他微红的侧脸和言不由衷的模样,笑意更深。
他瞥见慕晋潇发髻间不知何时落了一片细小的、枯黄的银杏叶,大约是方才在亭中胡闹时沾上的。
他自然而然地抬手,轻轻将其拂去。
动作温柔而自然,像是做过千百遍。
慕晋潇感受到他手拂过发丝的触感,身体一顿,捏着花枝的手指收紧了,没有躲开,只是耳根那抹红晕,红到了脖间。
慕晋潇捏着木芙蓉,心跳开始快起来,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他上前一步,把云无颐向后推抵在身后一棵粗壮的银杏树干上,手仍紧紧攥着花,仰头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云无颐后背撞上树干,唇被彻底封住。
吻带着芙蓉花的淡淡香气和慕晋潇的霸道,瞬间夺走了他的正常呼吸。
就在两人气息交织,渐入佳境,已忘却周遭一切之时...
“陛下!”
一声焦急的呼喊由远及近传来。
两人猛地分开,皆气息不稳,眼中还带着未褪的情潮。
慕晋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躁动,迅速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龙袍,面色沉静地转身,将云无颐挡在身后,看向跑来的一名侍卫:“何事惊慌?”
侍卫噗通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函:“陛下!西域加急军报!”
慕晋潇心头一凛,以为是战事或有变,迅速接过拆开,目光扫过。
然而,看完之后,他脸上的紧张却瞬间成了无语和放松。
他甩了甩手中的信纸,语气带上了点调侃:“朕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七弟要成婚了。和那个...叫什么来着?哦,西域那位娜仁公主。五日后完婚。”
他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瞥了一眼仍靠在树上平复呼吸的云无颐,才又问那侍卫:“朕之前吩咐备下的贺礼,可都送达西域了?”
侍卫恭敬回道:“回陛下,所有贺礼早已全数送达七王爷府邸!”
“嗯,”慕晋潇满意地点点头,“退下吧。”
“是!”侍卫如释重负,连忙退下。
待侍卫走远,慕晋潇这才重新看向云无颐,脸上正经瞬间消失,又染上了暧昧的神色,想刚才那个被打断的吻继续。
慕晋潇打发走侍卫,刚转回身,眼中未消的火苗又窜了起来,正要再次靠近云无颐...
云无颐抬手,轻轻抵住了他的胸膛,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他气息尚未完全平复,声音已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陛下,够了。时辰不早,该回御书房处理政务了。”
他微微退开,垂目:“臣...替陛下磨墨。”
慕晋潇被他突然的贤臣模式给噎了一下,随即危险地眯起眼,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带着浓浓的不满和戏谑:
“哦?九千岁就这么爱磨墨?”他指尖微微用力,意有所指,“你这般勤勉...玉笙都快无事可做了。”
云无颐面不改色,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既然陛下觉得玉公公清闲,那臣便去东厂了,那边积压的事务想必不少。”
说完,他竟真的作势要转身离开。
慕晋潇没想到他敢来真的,一股火涌上心头,不爽地“呵”了一声,一把狠狠抓住他的手,把人一把地拽了回来!
“回来!”他声音带着命令口吻,有点咬牙切齿,“朕许你走了吗?!”
他死死拉着云无颐的手,就往御书房方向拖,恶狠狠的,透着一丝别扭:
“走!跟朕磨墨去!今日不磨出三缸墨来,不准停!”
御书房内。
只剩下朱笔划过奏折的沙沙声和偶尔的墨锭与砚台摩擦的声。
两人似乎都沉浸于公务之中,气氛难得的宁静...有些过于安静了。
这时...
【警告:获取“心鳞”任务剩余时间:3天07小时15分】【最终时限:秋猎祭祀当日。请宿主做好万全准备!】
系统提示音再次狠狠扎入云无颐的脑海!
他握着墨锭的手一顿,虽然瞬间便恢复了匀速研磨,但那极细微的停滞,依旧没有逃过慕晋潇敏锐的感知。
慕晋潇并未抬头,桃花眼的视线仍落在奏折上,朱笔微一顿,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怎么了?今日总是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云无颐心中一紧,面上毫无波澜,平稳道:“陛下多虑了。臣只是在想...秋猎布防的一些细节,生怕有所疏漏。”
慕晋潇闻言,这才抬起眼,目光幽深地看了他片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秋猎啊...那日可是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会在场,眼睛多得很。”
他放下朱笔,身体微微向后靠向椅背,语气带着戏谑,暗含一丝提醒:
“到时候...九千岁可得警醒着点,把尾巴藏好了。”他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云无颐紧实的臀上拍了一下,“别被人发现了你同朕的...私情。”
他凑近了些,低声道:“不然...那些御史言官的唾沫星子,怕是能把你给淹死。”
云无颐被他动作和话语搞得身体一僵,臀被拍过的地方好似烧了起来。
他垂目,掩去复杂情绪,回道:“臣...谨记陛下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