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下,夜色将两人身影吞没。
喘息和衣服摩擦声传来。
....
慕晋潇的手指所过之处都染上丝丝颤栗。
他粗暴地扯开云无颐早已破损的衣襟,让带着鞭痕的胸膛更彻底地暴露夜色空气中,再次覆了上去,不再是刚才那样,而是占有意味的啃咬。
“额...”云无颐压抑不住地发出闷哼,后背抵假山石壁,身前是暴君炽热,刺激让他头皮发麻。
这疯子...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慕晋潇感受到他的颤抖,低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些...”
他不停,还带着泄愤的感觉,像是要把方才看到那鞭痕时涌起的心疼、后怕和暴戾尽数发泄出来。
云无颐被他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这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室外环境,并且把全部的感受都推向了顶峰。
他想挣扎,刚动就被对方抓住。
“陛下...”他声音染上了难得的慌乱,“万一有人...唔!”
万一真看见,暴君真不要脸?
抗议都被骤然堵回的吻封住。
这个吻更深,更凶,夺走他所有呼吸。
慕晋潇退开一点,看着他迷离的眼神,沙哑道:“听见看见又如何?朕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扰朕的兴致!”
他不再给云无颐任何思考或反抗的机会,彻底沉沦于这室外刺激与掌控之中。
慕晋潇的肆意妄为彻底点燃了云无颐压抑的火气。
就在慕晋潇志得意满,以为完全掌控局面之际...
云无颐眼色一暗,被箍住的手发力...
瞬间两人位置调换!
慕晋潇始料未及,背撞上假山石壁,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只大手便已迅疾地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的声音都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
“唔!”慕晋潇惊愕地瞪大眼,对上云无颐那双在阴影中显得深邃,危险眸子。
云无颐另一只手牢牢环住他的腰,将他抵在石壁上,不让他再有动弹。
除去障碍。
接着以一种更强势的力道!
慕晋潇浑身一僵,瞳孔地震!
他却被死死捂着嘴,连一丝喘息都无法发出,只能发出压抑到极致的鼻音。
云无颐俯身,呼吸喷在他的耳边,低哑:“陛下...不是不怕人看见吗?”
真是让人失控的暴君!
他越发凶狠,带着报复性,却又隐秘的失控。
假山都在震动。
“那便...忍着。”他咬着牙,在慕晋潇耳边命令道,捂着嘴的手丝毫未松,“若是让人听见了陛下此刻的声音...您这声名...可就真保不住了。”
慕晋潇面对这陡然降临的反制和刺耳的言语,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羞耻与愤怒,险些让他丧失理智。
他拼命挣扎反抗,用指甲死死抠住对方的手臂。
两人在这隐秘的角落,搏斗!
皆压抑着声音,只有剧烈的心跳、粗重的喘息和在夜色中回荡。
假山,气息温度灼人。
慕晋潇仍被死死捂着嘴,声音都被堵在喉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随着对方颤抖、绷紧。
云无颐俯身,混合着喘息,话进入他混沌的脑海:“陛下...”
他未停,更卖力,“方才...不是还要疼惜臣吗?”
他感受到慕晋潇猛地一颤,低笑:“现在...这般疼惜...陛下可还....满意?”
暴君这样子...倒是特别。
动弹不得,也说不出狠话...
只能任由自己摆布。
觉得这一刻舒心至极。
慕晋潇羞愤欲死,想骂人被堵着嘴,只能发出模糊的鼻音,眼角逼出泪水。
云无颐却不放过他,继续用气音折磨他:
“臣这以下犯上的罪名...怕是...坐实了。”
他退开些,加重。
“陛下您说...”他咬着那泛红的耳,哑声问,“是臣...伺候得您好...还是您宫里藏的那些...图上的人....更得您心?嗯?”
慕晋潇被他羞耻的对比和深入骨髓的刺激逼得差点就要崩溃,胡乱地摇头,发丝凌乱地粘在潮红的脸上。
这假阉狗怎么知道朕的图!?
云无颐却好似故意要他回答,捂着他嘴的手松开了些许缝隙,诱哄般轻声道:
“告诉臣...陛下..”
慕晋潇得以喘息,破裂的声息:
“混!蛋!额,你....”
“呵...”云无颐得到这骂声,反而低笑,再次封了他的嘴,把咒骂和喘息都堵住。
更狂野。
声音逐渐削薄。
假山缝隙间只剩两人粗重未平的喘息。
云无颐先一步冷静下来,他松开捂着慕晋潇嘴的手,手感受到对方唇微肿。
他沉默仔细地替怀中仍在轻微颤抖的慕晋潇整理好龙袍,抚平褶皱,动作称得上温柔,与刚才的凶狠强势判若两人。
慕晋潇浑身脱力地靠在他身上,眼尾红晕,眼神还有些失焦。
待衣袍勉强整理妥当,云无颐低声道:“陛下,可以走了。”
慕晋潇试着迈步,腿软得根本站不稳,一个踉跄就要朝前栽去...
云无颐飞快地一把将他捞回,横抱了起来!
“!”
慕晋潇惊得低呼,手顺着环住他的脖子,脸上刚刚褪去些许的红潮瞬间又涌了上来,羞恼道:“放朕下来!成何体统!”
云无颐却抱得更稳了些,大步流星地朝着寝殿方向走去,平静道:“陛下若是想明日让满宫的人都看见您是从这假山后面腿软走出来的,臣现在就可以放您下来。”
慕晋潇的话顿时被噎了回去,只能咬牙切齿地把发烫的脸埋进对方脖间,嗅着那混合着血腥、汗水和自己气息的味道,闷声道:快走!”
这假阉狗...力气倒是不小...抱得还挺稳。
云无颐感受着怀里人难得的被迫乖顺,唇角微微勾了勾,加快了脚步。
回到寝殿,唤人备了热水。
两人各自沐浴,洗去一身黏腻与血腥气。
换上干净的寝衣,慕晋潇并未立刻歇下,他扬声唤道:“玉笙。”
玉笙低眉顺眼地快步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去取最好的金疮药来。”慕晋潇吩咐道,目光却不看云无颐,只盯着床帐一角。
玉笙应声退下,很快便捧着一个白玉小盒回来,恭敬奉上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贴心地将殿门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