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顶梁柱的诞生(秦枭15岁,秦锐10岁)
冰冷的太平间外,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呛人。
15岁的秦枭像一尊沉默的石像,死死攥着10岁弟弟秦锐冰凉的小手。
秦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大眼睛里满是惊惶和无助,紧紧依偎着哥哥。
“哥……爸妈……”秦锐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蝇。
“闭嘴。”秦枭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冷硬,他盯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死亡确认书,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父母车祸双亡的噩耗像一记重锤,砸碎了少年懵懂的世界。
他深吸一口气,接过笔,在那冰冷的纸张上,签下了自己尚且稚嫩的名字——秦枭。
从那一刻起,他就是秦锐的天。
葬礼简陋得心酸。
亲戚们的叹息和怜悯的目光像针一样扎人。
秦枭挺直了单薄的脊背,挡在抽泣的弟弟身前,眼神凶得像头护崽的狼,硬生生逼退了那些想“帮忙”收养一个(通常指更小更乖的秦锐)的“好心人”。
“我弟,我自己养。”
少年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2.餐厅里的“困兽”与“伯乐”(秦枭16岁,秦锐11岁)
家中满墙的奖状渐渐斑驳,奖杯也被放在箱子里尘封不见天日,少年眼中的书本与公式,在冰冷的现实面前黯然失色。
他沉默地转身,将那些象征过往荣光的纸页与金属,连同自己对未来的期许,一同封存。
后厨弥漫着油烟和洗洁精的味道。
16岁的秦枭穿着沾满油污的围裙,正蹲在地上用力刷着堆积如山的碗碟,手指被泡得发白起皱。
午后的阳光透过狭小的气窗,在他汗湿的额发上跳跃。
“哥!”11岁的秦锐背着书包,像只小鹿一样从后门溜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试卷,“我数学考了满分!老师表扬我了!”
秦枭疲惫的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极其明亮、甚至带着点傻气的笑容。
他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试卷,看着那鲜红的100分,用力揉了揉弟弟的脑袋:
“好小子!真给哥长脸!晚上哥给你加个鸡腿!”
“真的吗哥?!”秦锐眼睛亮晶晶的。
就在这时,前厅传来一阵刺耳的喧哗和打砸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骂。
秦枭脸色一变,把秦锐往堆放杂物的角落一推:“躲好!别出来!”
他抄起手边一根粗实的擀面杖就冲了出去。
前厅一片狼藉。
几个喝得醉醺醺的混混正掀翻桌子,抓着女服务员的头发调笑骚扰,满口淫秽。
老板在一旁点头哈腰地哀求,被一把推开。
“操!哪个裤裆没拴紧把你们这群杂碎放出来了?”
秦枭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淬满了冰冷的戾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为首的黄毛混混乜斜着眼:“哟呵?哪来的小崽子?毛长齐了吗就学人出头?”
秦枭没废话,眼神锐利如刀,直接冲了上去!
他身形灵活得像头豹子,下手却狠辣无比!擀面杖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砸在黄毛混混的胳膊上!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黄毛惨嚎倒地。
其他混混惊怒交加,一拥而上!
秦枭陷入了围攻。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幼狮,凭着骨子里不要命的狠劲儿和惊人的反应速度在拳脚棍棒中穿梭、反击!
他被打得嘴角流血,额头青肿,却硬是凭着一股狠劲放倒了两个,眼神凶狠得让剩下的人心里发毛。
角落里,一个靠窗位置独自用餐的中年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起身。
他穿着考究的唐装,面容儒雅,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目光饶有兴致地锁定在秦枭身上,看着他如何以弱胜强,如何用那股玉石俱焚的狠劲震慑住场面。
当最后一个混混被秦枭一记凶狠的肘击砸趴下时,整个餐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
秦枭拄着染血的擀面杖,抹了把嘴角的血,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依旧凶狠地扫视全场。
中年男人放下茶杯,鼓了鼓掌。
掌声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突兀。
“好身手,好胆色。”
男人站起身,走到秦枭面前,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小子,叫什么名字?”
秦枭警惕地盯着他,没说话,身体’依旧紧绷着。
男人笑了笑,递出一张烫金的名片:
“我叫陈振东,道上给面子,叫声‘虎爷。跟着我干,比你在这刷盘子有前途。你弟弟,也能过上好日子,上最好的学校。”
秦枭看着名片,又看看角落里探出头、满脸担忧的秦锐,再看看一片狼藉的餐厅和瑟瑟发抖的老板、同事。
少年紧抿着唇,眼神在剧烈的挣扎后,归于一片沉沉的暗色。
他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仿佛接过了千斤重担。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3.秦枭的“学费”与秦锐的眼泪(秦枭17岁,秦锐12岁)
昏暗的台球厅后巷,充斥着血腥和尿臊味。
17岁的秦枭背靠着冰冷的砖墙,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新鲜的淤青,嘴角破裂,左手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垂着,显然是脱臼了。
他脚下躺着三个哼哼唧唧、比他壮硕得多的混混。
陈振东(虎爷)的手下“刀哥”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拼命的少年:“小子,够狠!虎爷交代的事,办成了。这是你的。”
他扔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
秦枭用没受伤的右手接住,看都没看里面的钱,嘶哑地问:“我弟下学期的学费……够了吗?”
刀哥点点头:“绰绰有余。赶紧去把手接上,别废了。”
秦枭拖着疲惫疼痛的身体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他悄悄推开弟弟的房门,想看看他睡了没。
昏暗的灯光下,12岁的秦锐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胳膊下压着写了一半的作业,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旁边放着一张皱巴巴的成绩单——数学,59分。
秦枭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轻轻走过去,想把弟弟抱上床。
动作牵动了左臂,剧痛让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秦锐被惊醒,迷迷糊糊看到哥哥脸上的伤和别扭的胳膊,瞬间清醒,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哥!你怎么了?!你又打架了?!”
“没事,摔了一跤。”
秦枭想扯出个笑容,却扯痛了嘴角的伤。
“你骗人!”
秦锐哭着扑过来,小手想碰又不敢碰他脱臼的胳膊,“是不是又为了我的学费?哥!我不上学了!我去打工!你别再这样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和心疼剧烈颤抖。
秦枭用没受伤的右手,有些笨拙却极其用力地把弟弟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头发,声音低沉而坚定:
“放屁!给老子好好念书!考不及格还有脸哭?下次再考这么点,老子真揍你!”
他凶巴巴的语气,却掩盖不住微微颤抖的尾音和眼底深藏的心疼。
那晚,秦枭忍着剧痛,用一只手给哭累睡着的弟弟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靠着墙,看着信封里的钱,眼神疲惫却异常明亮。
4.秦枭的“家长会”(秦枭18岁,秦锐13岁)
重点初中校门口,穿着崭新校服的秦锐低着头,小脸涨得通红,旁边站着同样尴尬的班主任。
对面是趾高气扬的家长和一个流着鼻血的胖小子。
“看看!看看你们班孩子把我儿子打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暴力!必须开除!”胖小子的母亲唾沫横飞。
班主任为难地看向秦锐:“秦锐,到底怎么回事?”
秦锐倔强地咬着唇:“是他先骂我哥!骂我哥是……是黑社会混混!”
“我儿子骂错了吗?谁不知道他哥是跟陈老虎混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胖女人声音尖利。
“我哥不是混混!”秦锐猛地抬头,眼睛通红地吼道。
就在这时,一辆线条硬朗的黑色越野车“嘎吱”一声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穿着黑色皮夹克、身材高大的秦枭走了下来。
他刚处理完一场“谈判”,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戾气,眼神锐利如刀。
胖女人被他慑人的气势吓得声音一滞。
秦枭没理她,径直走到秦锐面前,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低沉:“怎么回事?”
秦锐看到哥哥,委屈涌上来,小声把事情说了。
秦枭听完,目光转向那个流鼻血的胖小子,眼神冰冷。
胖小子吓得直往他妈身后缩。
胖女人鼓起勇气:“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学校!”
秦枭没理她,反而看向班主任,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点礼貌:
“老师,事情清楚了。是对方先辱骂我弟弟,我弟弟属于自卫反击。当然,打人不对。”
他顿了顿,看向胖小子,“医药费,我赔双倍。”
他掏出厚厚一叠现金塞给班主任。
然后,他走到那对母子面前,微微弯腰,盯着胖小子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小子,骂我可以。再敢骂我弟弟一个字,”他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的弧度,“我保证,你掉的就不止是鼻血了。听懂了?”
胖小子吓得哇一声哭出来。
胖女人脸色煞白,拉着儿子连连后退,屁都不敢放一个。
秦枭直起身,对班主任点点头:“老师,给您添麻烦了。以后阿锐在学校,还请您多费心。”
说完,拉着还在发愣的秦锐,转身上车,动作利落干脆。
车上,秦锐看着哥哥冷硬的侧脸,小声问:“哥,赔了好多钱……”
秦枭发动车子,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别扭的训斥:“钱算个屁!以后再遇到这种嘴贱的,该打还得打!打不过喊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下次别打脸,打肚子,疼还验不出伤。”
秦锐:“……”
他看着哥哥明明很凶却处处护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涩,重重点头:“嗯!”
5.秦锐的兔子(秦枭19岁,秦锐14岁)
14岁的秦锐偷偷养了只受伤的野兔,藏在秦枭机车夹克里。
黑帮火拼途中突然窜出的兔耳朵让对面马仔愣住。
"看什么看!"19岁的秦枭把兔子护在身后。
当晚,帮派大当家虎爷看着被啃秃的盆栽咆哮,秦枭面不改色甩锅:"肯定是于闻偷吃。"
于闻:“?”
6.秦锐的“坑哥”往事(秦枭20岁,秦锐15岁)
秦枭看着沈言小心翼翼避开地上水洼的样子,不知怎么想起了秦锐。
那年秦锐刚上高中,非要去学什么“极限跑酷”。
结果第一次翻墙就卡在墙头上下不来,哭着给秦枭打电话。
“哥!救命啊!我下不去了!屁股卡住了!”
秦枭当时正跟人谈“生意”,接到电话差点把手机捏碎。
他黑着脸带人赶到,看着自家弟弟穿着花里胡哨的运动服,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挂在两米高的墙头,眼泪汪汪。
“秦锐!你他妈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秦枭一边吼,一边利索地爬上去把他像拔萝卜一样拔下来。
秦锐落地后抱着他哥大腿哭:“哥!我再也不玩跑酷了!太丢人了!”
秦枭当时气得想揍他,但看着弟弟哭得通红的鼻头,最终只是狠狠揉乱了他的头发:
“哭个屁!下次想翻墙,老子教你!保准不卡屁股!”
后来秦枭真教了,教的是如何无声无息翻过三米高带电网的墙……为日后卧底打下了“良好”基础。
秦枭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随即又沉了下去。
他看向身边正嫌弃地弹掉衣服上一点灰的沈言,啧,也是个讲究人,跟阿锐一样麻烦。
但……麻烦得让他想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