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额角带着血痕,血迹蜿蜒流下,可他却毫无所感,只紧紧盯着郁棠的脸。
然而郁棠却并未对上关文颂的视线,反倒微微低头,一言不发。
雪白的棉布睡裙依旧纯洁无比,乌黑长发也依旧柔顺地披在身后,但偏偏,关文颂就是从这种平常中窥探到了一点矛盾之处。
当郁棠抬眼看人时,上翘的眼尾和内勾的眼头,以及浓密睫毛下雾蒙蒙的琥珀色瞳孔,使他神情格外柔情缱绻。
而当他垂眼陷入安静,那双眼睛叫人无法看见时,视线只能沿着平直眉峰向下,落在细窄高挺的鼻梁,这样的线条则会显出一点冷漠和凛然不可靠近。
这样与预期中完全不同的态度,相较于动怒更让关文颂心慌,额角的钝痛感终于缓缓袭来。
血珠沿着关文颂下巴滴在郁棠的裙摆上,晕出肮脏鲜红的颜色,郁棠指尖不在意地轻捻了一下,白里透粉的指腹被染上猩红。
“文颂,你在说什么呢?”
他抬起头,脸上是温柔的笑容,随后身子向前微俯,浅淡甜香飘向关文颂。
那根沾了湿润血迹的莹白手指,从关文颂额边伤口游移,最终点在了关文颂眉骨下方的眼皮上。
“我给你们的当然都是一样的,只是……”
关文颂屏住了呼吸,眼皮轻颤,膝盖也忍不住往前挪动,想要更靠近郁棠,想要将郁棠的声音听得更清楚。
“我更喜欢乖孩子。”
“但文颂,你还不够乖呀。”
红润双唇微启,说话时呼出的湿润气息漫不经心地落在关文颂脸颊。
关文颂当即脊背处窜过一阵电流,后颈腺体宛如爆开,房内的檀木香顿时浓郁得刺鼻。
“我、我乖!”
“小妈,我不是一直都很乖吗,我会是最乖的!”
见郁棠的手要从眼上拿开,关文颂猛地拽住那截手腕,他鼻息炙热,神情又慌又急。
这个一直以来都故作轻慢的alpha,终于彻底在郁棠跟前跪下。
“是吗?”
郁棠语气柔和,唇角浅浅上扬,艳丽的面容浮现出一个很淡的笑容。
关文颂心尖发颤,随后高大的alpha躬下身,他双手握住郁棠的左手,额头抵在那散发着香气的手背上,如同恳求赦免的罪人一般。
“是……我会乖的……”
“我只是也想要你给关文允的那些……可不可以给我……求你给我……”
关文颂迫不及待地想要吐露自己的罪行,希望郁棠能明白他的忏悔之意,能允许他受到和其他信徒一样的待遇。
但郁棠显然不是一个仁慈博爱的“神”。
“关文颂,你是个贪婪的人,你要的那么多,我可给不起。”
郁棠忽而轻笑一声,他歪倒在沙发一角,也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
关文颂闻言僵在原地,目光停滞在自己手中,他的掌心变得空落落的,但迟迟不愿收紧,像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一时之间迷茫恐慌又不知所措。
郁棠饶有兴味地看着关文颂瞬间苍白的脸色,视线从这人失魂落魄的神情游移至不断冒汗的额头,他简直愉悦得笑声快要从心底溢出。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这兄弟两人最后先出现问题的竟然是关文颂。
“你给我的一切,我都要。”
半晌过去,关文颂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长时间僵硬不动的颈骨发出“咔”的一声轻响,而他的表情一片空白,那是褪去所有伪装,强行压下所有情绪的故作镇定。
“打也好,骂也好,什么都可以……”
“关文允一直觉得你柔弱天真,需要保护,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个坏女人,可我依旧要为你神魂颠倒。
我知道你的笑容、眼泪全都是伪装,就连从前展露的温柔也不过是虚假的欺骗,可我依旧留恋那种被你注视的感觉。
哪怕是假的,哪怕是冰冷的,我也要。
要更多,要独一无二。
关文颂的声音卡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笑,手指缓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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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郁棠的脚背,背弯得更低。
郁棠不为所动,直到alpha温凉的嘴唇落在自己脚趾上,他皱起了眉,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郁棠,尽情利用我吧,我会比关文允更有价值的。”
“就算哪天我被你榨干了,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垃圾,至少也像踩瘪空了的易拉罐那样,用尽我拥有的最后一点点价值吧。”
关文颂唇舌沿着那纤细脚背上青紫色的血管,向上,随后含住那块娇小的踝骨。
他偏头含含糊糊地开口,向上抬起的眼帘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暴露得一览无遗,原本的轻佻笑意被偏执的狂热所取代。
这样急急抛出所有筹码本不该是关文颂的风格,但事实证明,任何一个赌徒在被告知“他将出局”时,都会试图挽回局面。
关文颂便是如此。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有时间,以为郁棠总会选择他,可现在,关文允所赢得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关文颂不得不着急起来。
“给你的一切,你都要?”
郁棠坐直了身体,脚尖轻轻踹了下关文颂的肩头,alpha立即明了地收起放肆的动作,重新在郁棠面前跪好。
“这样,也可以?”
关文颂闷哼一声,他疼得下巴绷紧,但依旧盯着郁棠的脸,缓缓点了点头。
郁棠正抬手抚摸关文颂的侧脸,与他温柔贴上去的手掌不同的是,他的指尖用力掐进了关文颂额角的伤口里。
原本依旧凝固的血痂被硬生生戳开,血珠从中冒出,血液再一次染湿郁棠食指稍。
见alpha一声不吭,颊边的血和汗混在一起,整张脸都在发白,显得狼狈不已,郁棠这才松了力道。
他垂眼看着自己掌心,鲜红的血迹从指腹向下流淌,渗入掌纹之中,在白皙洁净的手掌留下了狰狞的血痕。
再抬眼看向关文颂,他的目光落在对方和关长赫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上,漠然地想:
你知道上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死了吗?
关文颂,希望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