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两米大床上,陆长青安静睡着,没了大衣的遮挡,他的一切都暴露的无比明显。
斑驳和夹杂着男人原始气息的暧昧让陈元吁了口气缓解烦闷,他去浴室投了毛巾给陆长青擦身。
“秦潇的心思你不明白吗?”陈贞慢条斯理道。
“我会解决,”陈元避着陆长青身上痕迹轻轻擦拭,“你和四号体回去待着。”
“为什么?”陈贞说。
陈元凌厉的眉眼看向陈贞,内里怒火冲天,若不是顾及陆长青在,只怕这两人要如猛兽般打起来。
“你们不是人,没有感情,留在这里只会惹麻烦。”
陈贞平静地看着陈元,一两秒后看向陆长青,抿了下薄唇而后神经质地笑起来,说:“我有感情,我的感情来自于你。我有爱,是人。”
陈元收回视线继续给陆长青擦,说:“滚。”
陈贞好整以暇地看了几分钟陆长青,继而把裤兜里的白色内裤拿出来,放在床尾,离开卧室。
纯棉白色内裤湿淋淋的,陈元看到这幕简直是高血压冲上头顶,几欲站不住。
尤其是在脱了陆长青毛衣后,陈元看到他那白皙漂亮的锁骨、胸膛及身体各处都布着深浅不一的吻痕后,他突然失去所有力气跪在床边。
陆长青睡得没意识,但陈元用毛巾给他擦身体,他就往陈元怀里钻,嘴里还黏吧黏吧的哼哼唧唧叫老陈。陈元静静地看着陆长青,摸了摸他的头,小心避开那些吻痕后,结果在看到腰间掐痕时他突然捂脸悲伤起来。
偌大一个男人跪在床边,抖动肩膀和低声啜泣压不住他内心的痛苦。
这一切是他造成的,是他把那两东西送到陆长青面前。
混沌不堪的记忆让陆长青醒来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才动了下就察觉自己被腰上的一股力往后带。
他低头一看,是只麦色肌肉手臂。
钢铁般的手臂固得陆长青很死,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他亦能感受到身后人的体温是那般灼热、舒适。
熟悉的味道袭来,陆长青转身,见丈夫睡颜,充斥在心里好几天的怪
异顿时消失。他用指尖描摹丈夫的五官轮廓,来得高挺鼻梁上时,陆长青笑着按了下。
陈元蒙然醒来,抓着陆长青的手说:“把我当喇叭呢?”
被子里的干燥温暖让陆长青依恋陈元的怀抱,他靠进男人怀里,笑着说:“对呀,按一下你就叫一声。”
陈元转头看时钟显示七点多,说:“饿没有?”
陆长青摇头,抱着陈元不撒手,说:“等会儿在起来,现在多陪我。”
陈元抱紧陆长青,宠溺道:“好。”
说是陪也不过是陆长青一直哼哼唧唧的亲陈元,虽然昨晚才有过一场,可当早晨阳光升起,他莫名的对丈夫爱又加深许多,好似两人又回到刚结完婚时的甜蜜。
陆长青睡在陈元怀里,绵密地亲他。
气血方刚的两人抱在一起,彼此又对彼此身体极为了解,说陈元没有反应是有可能的,但陆长青不可能没有。所以当陈元吻上来时,他就情不自禁地抱住他。
身体和心灵里迸发的依恋让陆长青有了反应,两人瞬间缠吻在一起。
被子里的燥热使得不过片刻,陆长青就跟陈元坦然相对。
助眠的天蓝色床单衬得陆长青很白,加之遮光窗帘的朦胧,他安静躺在那里,明晃晃的像一泼牛奶。雪白细腻,骨肉匀称,仿佛上帝精心雕琢出的黄金艺术品。
陈元努力将陆长青身上的星点痕迹撇开,俯身亲吻他的肩头和脖颈,享受道:“长青,你真性感。”
唇舌化开爱的糖衣,只余无尽爱意在其中翻滚。
陆长青被吻得脸颊泛红,见丈夫变化,笑着说:“你是不是比我先醒,然后偷偷吃药了?”
陈元半边身子探出被子去抽屉里摸,说:“没有。我对你一直都有生理反应,今天我很正常。”
陆长青哈哈地笑,像考拉一样双手双脚挂在陈元身上,说:“那你准备坚持多久?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两三个小时都不停的。”
陈元手顿了下,又转回来亲挂他身上的考拉,边亲边说:“都用完了?”
陆长青搂着陈元背,说:“难怪你一直不戴。”
不知那句话说得不对,陆长青觉得陈元气息烦躁、阴沉,跟牛犁地一样不说,还对他乱啃乱咬。
疼得陆长青眼泪珠子浸湿了大半个枕头才停,陈元用指腹轻轻擦他的泪,剑眉紧锁道:“宝宝不哭,在怪我吗?”
没来头的问话让陆长青摸不着头脑,他推陈元,但浑身都无力,只小声嘟囔地说:“对啊,怪你非要那么可观。所以我受罪,都怪你。”
他一抽一抽的鼻尖红得像点缀了颗樱桃般蜜泽美丽,陈元亲走他鼻尖上的汗珠,温和道:“好,怪我。”
陆长青搂着陈元,指腹在他背上摩挲时,忽然摸到一道疤痕,疑惑道:“这是什么?”
“前两天摔的,我看没什么事就没告诉你。”陈元把头埋在陆长青颈间,闷闷道:“别生气。”
在这种时候陆长青怎么可能生气,他伸长脖子瞪着大眼睛去看陈元背上的伤。
汗珠覆盖的麦色肌肉下确实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已经愈合生了痂。
“你摔哪儿的?怎么成这样?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漂亮的背部肌肉有了这道疤,看起来有些狰狞和可怖,但说实话,陈元早年下部队时,身上坑坑洼洼的伤也多了去,加上这个也多了几分不同的成熟男人魅力。
只陆长青有些疑惑,丈夫受伤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陈元把陆长青擦干净,然后躺到被子里抱住他,说:“搬家的时候,当时没流血也不疼,我怕你担心所以就没跟你说,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大量的有氧运动后就是空虚和疲惫袭来,陆长青眼皮打架,迷迷瞪瞪道:“奇怪,我们天天在一起,上床时我都没发现。”
陈元神情微征,垂眸看陆长青眼神懵懂,脸上还有没散完的红霞,苦涩一笑:“你每次都躺着,当然看不到。”
陆长青声音软绵绵的:“哪儿有!有次我还坐着背对你呢,你胸膛贴着我背。”
陈元盖住陆长青眼睛,随即亲了亲他的唇说:“玩得还挺花。”
一觉睡醒,陆长青真觉得古人话没说错,重情伤身,他连起床力气都没有。还是已经洗漱好的陈元去拿外卖。
经过昨夜和今早的陪伴,陆长青觉得丈夫和以前一样了。平和从容,沉稳内敛,拥抱他时强壮有力的心跳能带给他稳稳的安全感,丈夫不像前段时间,一会儿邪气下流,一会儿像个笑意不达眼底的假人。
吃完午饭,陆长青提着药箱看丈夫背上的伤,蜿蜒的一条疤盘桓在健美的背部肌肉上,他抚摸丈夫背上的沟沟壑壑,说:“这么深,肯定很疼。都不跟我说一下。”
陈元笑道:“当时不疼的,下次不会了。”
陆长青从陈元身后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头,闷闷道:“再有下次就不理你了。”
处理好伤口,陆长青就接到罗登电话说秦潇昨晚出车祸了。
车祸瞬间发生,秦潇在一个路口左转时前轮胎打滑,撞向了路边的防护栏,索性人没什么大事。陆长青去医院看他时,人还昏迷着。
秦家父母也在,陆长青跟他们打了招呼看秦潇全身没什么大伤就退出病房。
陆长青轻声道:“怎么回事啊?”
罗登说:“昨晚下了点雨,路面滑,秦潇没注意就撞上去了。”
陆长青颔首,何家维感慨道:“所以我说别买劳斯莱斯,买国产车多保险。”
罗登奇怪地看了眼何家维,说:“可我怎么记得何少爷你手里还有劳斯莱斯的五千块代金券,上次说要花掉的。”
陆长青:“……”
何家维忧愁道:“花个屁,我爹不准我开销过大,说影响他。真是的,我的劳斯莱斯代金券哦,要砸手里了。”他目光瞥向陆长青,说:“青青啊,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要不哥哥给你送辆劳斯莱斯怎么样?”
罗登划拉着手机,说:“你送车还不如送帅哥男模,最好要长得像长青的男神基努里维斯对不?”
陆长青嘴角抽搐,突然觉得昨晚秦潇开车应该没把这两人脑子撞出问题啊,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还送男模,什么男模啊!
“男什么模,你俩想要我被老陈打吗?”陆长青看上完厕所的陈元过来,赶忙小声道。
“看来皇帝陛下你跟陈贵人的夫妻关系不怎么和睦啊,他还打人?”何家维啧啧叹道,有些吊儿郎当地看向陈元,“我就说了那外地来的就是一身毛病,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这皇城根底下的小皇帝还是得跟我们在一起。就这些臭外地的,整天开车把路面压坏了,秦潇才出车祸的。”
陆长青顿时呆滞,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什么跟什么啊,”他挥手打走乌鸦,低声道:“老陈好着呢,你们不许诋毁他。还有什么贵人,他是皇后好吧!朕的原配!”
罗登嗤笑一声:“昨夜他侍寝给皇上你伺候舒服了?这么快就晋封。”
陆长青厚着脸皮点头,何家维和罗登一脸无语。
何家维嗤道:“男人上位就是快啊,昨天还是贵人,今天就皇后了。”
话题越扯越远,气得陆长青使出九阴白骨爪掐何家维,何家维也不生气,搂着陆长青朝陈元笑嘻嘻道:“陈皇后娘娘来了?您吉祥。”
陈元:“……”
陈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把被何家维卷成小猫样的陆长青解决出来圈在自己的身边,说:“时间不早,不如一起吃个饭。”
“别跟他们吃!”陆长青拉着陈元离开,说:“他们脑子被豆汁灌傻了。”
“恭送皇上!”两个损友还在玩。
陆长青:“滚——!”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