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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16

作者:锦观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酒局选在了次日晚陆长青常去的一家酒吧里,陆长青做东带陈贞进去时,包间里的已来了几个人搂着男伴女伴唱歌。


    罗登迎上前说:“晚了十分钟啊,得罚酒。”


    陆长青哀嚎道:“饶了我吧,路上堵着了。”


    罗登笑了下,说:“好好好,饶了你。就是可惜了,你要早点来能一起吃卤煮的。”


    陆长青:“……”


    陆长青才坐下,一叫何家维的朋友就把他拉过去,朝被罗登和几个朋友包围的陈贞道:“难得见你陆少爷把家里这位带出来啊,长得不像秦潇说得那样冷漠,就是不够帅,年龄也大。这陈贵人拿什么留住皇上你啊?”


    陆长青嘴角抽搐,说:“陈贵人是什么称呼?秦潇说的话你也信?”


    一发小的女朋友解释道:“贵人就是清宫剧里皇上的一个妃子称呼,相当于组长吧。”


    陆长青:“……”


    “你们电视剧看多了!”


    何家维却不这么想,他小声道:“陈贵人早年的事北京城里谁不知道?青青你跟他在一起,多危险啊,而且他……”他又再次扫了眼正经端坐,客气疏离,眉眼和周身气势带着一定攻击性,扔他们这群公子哥里确实扎眼的快奔三男人,语气来了个急转直下的担忧:“他还能行吗?男人过了二十五就六十五了。”


    这话简直是把陆长青心里的刺踩中了,他瞬间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挥着拳头给了何家维两下:“你才不行,陈贵人他好得很呢。”


    糟糕!


    不知不觉间,他被带进去了。


    何家维是光屁股跟陆长青长大的,现在正读医硕一,脾气好得很。挑着桌上的水果和不醉人饮料给陆长青吃,像是喂猫一样,耐心又温柔。


    罗登一屁股挤在陆长青另一边,隔着陆长青跟何家维聊天。


    陆长青把何家维剥好的桔子给陈贞递去,陈贞笑着接了,垂眸看罗登挡在夫夫间,朝陆长青招手,陆长青从罗登身后靠向他:“咋了?”


    陈贞探了大半个身子,跟陆长青亲密地咬耳朵:“宝宝你真美。”


    陆长青脸轰得红了,歌声和光影自动为两人世界镀上一层朦胧。


    坐在两人前面的罗登一个后靠推开他们,说:“在我面前秀恩爱呢?长青你也真是,你俩来都来了还分开坐。来来来,坐一起坐一起!”


    他起身把陆长青推到陈贞身边,说:“现在秀恩爱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陆长青嘴角抽搐,陈贞淡淡地看了眼坐旁边的罗登和何家维,说:“哪里的话,真有什么事我们会回家说的。”


    罗登跟何家维笑笑不语。


    陆长青觉得这两人怪怪的,说了声去厕所便离开。


    沙发上,何家维继续剥桔子,罗登开始抽烟,并给陈贞递。


    陈贞婉拒,罗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笑呵呵道:“长青说你会抽烟的,看来是骗我的,还是说不喜欢这款烟?”


    陈贞双手十指交叉搁在腿上,倚着沙发风轻云淡道:“最近戒烟。”


    何家维轻轻地笑了声,说:“戒烟?你和长青又不备孕,戒烟做什么?我说罗三,他是不是不喜欢你啊?一进来都不怎么跟我们说话。”


    “你说什么呢?人家的意思你还歪曲?”罗登佯装地嗔了下何家维,随即朝陈贞道:“何家维他读研把脑子读傻了,你别介意啊。我们都是长青朋友,嘴上说话没把门。”


    陈贞面色平静如水,淡淡道:“没事。”


    说话间陆长青从包间厕所出来坐下,何家维笑着打趣:“你手是不是没擦干净?水点子甩我这儿了。”


    陆长青茫然得很,把手贴在自己脸上翻了翻,说:“没有啊,我擦干净了的。怎么可能会甩你那儿去。”


    陈贞握住他的手,说:“干的,没有水。”


    听闻这话,陆长青抄起抱枕砸中何家维,何家维抱着抱枕笑嘻嘻道:“脾气还这么大啊,陈总怎么受得了你?”他又跟陈贞说:“长青从小被陆阿姨他们宠坏了,要是惹到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陈贞神情无波无澜,但若细看能瞧见里面的阴狠。


    陆长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哪里脾气大了?这叫个性分明,不拘小节知道吗?”他挽着陈贞手臂,把自己往丈夫肩头一靠,笑吟吟道:“再说我们家老陈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才不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呢。”


    对面两个单身狗顿时露出麻木以及被撒狗粮的呆滞表情,何家维一脸黑线地继续剥桔子,罗登瞧了眼陈贞和陆长青手上的对戒,心想陆长青怎么就恋爱脑了呢?


    他们的小青青以前不是这样。果然妖人误国啊!


    男人最大的满足就是来自于爱人的认可,陈贞换上笑脸抽出被陆长青挽着的手臂,把他搂进怀里,宣示主权:“确实,不管长青什么样,我都喜欢。”


    陆长青立马转头用星星眼看着陈贞,眼里大有一种我老公真帅的膜拜,看得对面的何家维和罗登有种自己陷入了他们的调情一环的错觉。


    来这个酒局的都是陆长青好朋友,他们四人坐在角落的长沙发,其他几个朋友坐在另一边喊歌,于是陆陛下就能更好的跟陈贵人腻歪。


    陈贵人也真是一手勾引天恩的好本事,一会儿给陛下剥桔子一会儿喂陛下吃葡萄,凭借一张老脸勾得陆陛下无心其他冷落深宫人。


    独留这俩单身狗秦潇这个超级大法师来除掉妖孽,但何家维越想越气,就低声的阴阳怪气:“还我~都~喜~欢!老东西,不害臊!”


    罗登:“……”


    他抢过何家维手里的桔子,愤愤道:“你非要提,碰一鼻子灰了吧。我就说陈贵人……不,陈元这人有点本事在身上能追到长青。”


    何家维切了一声,说:“都快三十了,能有什么本事?我上次看他那张脸就知道是个阳|痿的,青青过两年就不要他了。”


    罗登没好气道:“不要他难道要你?”


    何家维哼哧哼哧剥桔子,没理罗登话。


    那边享受完陈贵人服侍的皇帝陛下终于良心发现一点,问罗登:“秦潇呢?他组局不来?”


    罗登同样疑惑,说:“一小时前他给我发消息说已经出门了,现在还没来估计是堵车了。”


    何家维把剥好的金桔放在陆长青面前碟子里,说:“他就那样,经常迟到,上次不就迟到了吗?说不定在路上遇到什么好玩的想买来给陛下你,所以就耽误了。”


    但很遗憾,三个小时的酒局,秦潇一直没来,电话也没接。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陆长青一边唱歌一边喝酒,此刻已有些醉,靠在陈贞肩头说,“我给他打电话没接。”


    罗登抓着头发给秦潇和他父母打电话,说:“我等会儿去他家看看,时间不早了,哥几个走吧。”


    一圈朋友玩够离开,出了包间。


    何家维看陆长青醉得不轻,朝陈贞说:“长青他酒量一般,你平时别让他喝太多。”


    陈贞点头扶着摇摇晃晃的陆长青先进了电梯。


    何家维送走几个朋友,问罗登:“打通没有?秦潇也有病,电话跟埋坟里一样,永远打不通。”


    罗登放下手机,看着何家维。


    何家维怔怔道:“怎么?”


    “秦潇出车祸了。”


    这厢的陆长青一进电梯就缠人得很,挂在陈贞身上像个考拉,眼神迷离,嘴唇被酒水染得红润。贴在陈贞身上,眼里大大方方地写满了快亲我的撒娇劲。


    方才在包间里他就被陆长青蹭的一身火,现在到了无人处,更是忍不住,把陆长青往怀里一卷,低头就吻了上去。


    待陆长青腻歪着陈贞从酒吧出来,见车已停在路边亮着前照灯。


    陆长青眯着眼睛要坐副驾,然陈贞瞧出开车的人是谁,一把把陆长青叼进后座,压在怀里说:“开车。


    陆长青迷迷糊糊地在陈贞怀里拱寻找舒服位置,哼哼道:“为什么不坐前面?”


    陈贞将陆长青继续搂在怀里揉捏,说:“我喝了酒,开车的是邱秘书。”


    陆长青“唔”了声,他瞳孔瞬间放大,按住陈贞手想要阻止。


    陈贞啄着他的唇,轻笑一声:“不给亲?那刚刚怎么缠着我?”


    虽然现在陆长青意识不太清,但他知道还有司机,就指了指前面。


    陈贞笑了下,把陆长青卷在怀里盖住他眼睛,朝主驾道:“把挡板升起来。”


    开车的陈亨差点气得脑袋冒烟,要不是怕吓着陆长青,他非得让邱秘书来开车自己也坐后面去。


    他拥有陈元的记忆,知道他初见陆长青时,他心脏的悸动有多么热烈。


    爱意同被传染,他在实验舱里读取到了温柔的陆长青、骄傲的陆长青、美丽的陆长青。


    陆长青平时声音就很清透,犹如山间清泉,要是故意,那他的声音就会变得软绵,天然的带着一股朦胧脆弱。汗水会顺着他细细的脖颈慢慢滚落,沿着白皙雪腻的肌肤融入褥子,开成一朵花。


    陈亨不同寻常的耳力将后座声音收进耳里。


    他剑眉紧锁,幽深如墨的眼眸快喷出火。他紧紧抓着方向盘不敢想后座的两人在颠鸾倒凤什么,粗壮的手臂肌肉磅礴欲出,连带着手背都鼓起了狰狞的筋。


    夜间大路空旷,绿灯闪烁,陈亨稍重地踩了刹车,失力感让后座的陆长青发出一声惊呼。


    紧接着陈贞那贱人装模作样的关心问起:“宝贝痛不痛?”


    “唔……不痛。”


    喝醉酒的陆长青跟水一样,刚刚一进车里,陈亨就闻到了他身上清幽恬淡的味道,此刻更是严重。


    绿灯开始,陈亨继续开车向前,并加速速度,想快点把陈贞这个狗东西从陆长青身边踹下去。


    陆长青讨厌他。


    肯定的,因为他听见陆长青骂陈贞。


    鬼知道陈贞那个贱人一天天哪里来的那么多手段,惹陆长青哭得不行。


    陈亨听得真想马上停车冲到后座暴打陈贞一顿,可又怕突然自己出现吓到陆长青。


    思来想去间,在等红灯时他找到陈元的联系方式,并给他发了条短信。


    肮脏思想随着后座声音的变调让陈亨心冷得麻木,他知道陈贞在做什么,因为他也做过。


    干净无瑕的陆长青会被染上浓重的男性气息,雪白轻盈肌肤被欺负狠了会泛红,会留印子。虽然每次陈元都会掩盖,但他还是喜欢留,这样老婆就是他一个人的。


    不。


    不全是,陈元说他才是主导者。


    或许吧,因为在他和陈贞没有醒来前,陆长青就已经从一个懵懂、单纯的花骨朵变成陈元手里的火艳玫瑰,盛放着香气。


    他上次在抽屉里看到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他都不敢想这些用在陆长青身上该是多么美丽。


    后座哭声突然拔高一个调子,紧接着小了下去,而另个粗重的呼吸则像头欲|求不满的狼。


    车在地库一停稳,陈亨就飞快下车,然后拉开后座车门,见一脸餍足的陈贞搂着睡在他腿上的陆长青。


    狭小的空间充斥着极重的麝香味,陈贞脚边有半包用过的湿纸巾。陆长青的鞋和袜子都被脱掉,蜷缩在座椅上的身体被陈贞大衣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小半张脸露在大衣外,眉心微蹙,湿润的眼尾在车灯下泛着红,睫毛挂了水珠。


    陈亨气不打一处来,他弯腰钻进车里,双手扣着陆长青背把他从后座抱出来。尽管抱过那么多次,陈亨还是觉得陆长青格外清瘦,掂在怀里没有多少重量。


    人都这样了,禽兽不如的陈贞还憋不住下半身!


    “去哪儿?”陆长青看到陈元的脸,就依恋地黏上去,手臂挂在他脖颈上,像猫一样蹭着他。


    后面的陈贞也下了车,陈亨抱着陆长青,尽量低着头走,轻声道:“回家。”


    陆长青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即在陈亨怀里沉沉睡去。


    在地库等电梯时,陈亨瞥了眼与他同样貌同身高却不同气质的陈贞,极力压抑着怒:“他回来你准备怎么说?”


    陈贞看了眼陆长青近乎红肿的嘴唇,笑道:“当然一起过啊,我们是一个人,忘了?”


    陈亨剜了眼陈贞,托着陆长青回了家。


    陈亨抱着陆长青坐电梯到二楼,然电梯门一开就见休息区的沙发上陈元正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仿佛等候多时。


    “去哪儿了?”陈元声音冷得没有任何感情,眼神掠过裹在黑色大衣里的陆长青时,目光愈发阴鸷。


    “如果你是问我们这个,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秦潇的事。”陈贞说,“四号体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陈元没有答话,起身迈着沉稳步子走到陈亨面前,双臂一个接力稳稳地将陆长青揽入自己怀中离开。


    陈亨想追上去,陈贞却道:“你打死他,那秦潇的事谁解决?”


    陈亨死死盯着陈元离去的背影,冷冷道:“同一张脸,我不能解决?”


    陈贞笑笑了笑。


    然说是笑也不准确,他只是嘴角牵起一个弧度,而眼里却是平静如水,跟戾气十足的危险分子陈亨站一起。皮笑肉不笑的陈贞看上去就像是隐藏在猛虎后的毒蛇,阴冷、可怖。


    陈亨道:“你不是陈元,不明白吗?”


    他说完就随着陈元脚步进了主卧,独留在黯然神伤的陈亨。魔.蝎`小`说 k.m`o`x`i`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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