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长青脸轰地红了,突如其来的情话倏然点起他心里的丝丝火苗。尤其是在躺上床后,充满阳光味道的被子更加刺激的唤起他内心深处想法,但父母在隔壁,中间虽然隔了个妹妹房间,可老房子的隔音不行。
丈夫洗完澡进来,顺手关了灯。
卧室里霎时间只剩床头小灯,灯影在黑暗的氛围中圈出一隅暖黄光晕。光晕沿着灯罩曲线延伸,为睡在床上的人洇开一片毛茸茸的昏黄。
黄影朦胧映出陆长青暴露在被子外的肌肤,如雪似的肌肤盈着一层暖光,分外温柔。
丈夫穿着睡衣爬上床,不由分说地把陆长青搂进怀里,细细吻他的脖颈和耳垂。
温柔的吻让陆长青有些恍惚,但他还是抓着一丝清醒,揪着丈夫睡衣,偏头拒绝:“我爸妈在,不行。”
昏黄影照着丈夫幽深的眼神,他五官本就凌厉,再加上早年当过兵,所以当面部肌肉放松下来,也显着不可抗拒的凶相。
“不行?那以前对我哭着叫老公的人是谁?”
“是不是你?”
陆长青觉得陈元今晚很古怪,语气下|流,他想跑却被对方紧锁在怀里。
丈夫凶悍的手臂肌肉形成一个困兽圆环,把陆长青死死地侧固定在胸膛前,多少震惊都淹没在修长的手指里。
丈夫空闲的一只手捏着陆长青下颌,额头抵着他的鼻尖摩挲,缓缓道:“老婆你好香好白啊,这具身体是怎么做到如此美好的……宝宝,不要拒绝我好吗?”
就算陈元再三保证自己不发出声音,但陆长青还不了解他?浑身腱子肉,跟野犀牛一样,快两百斤的肌肉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把他单手抱起来或者顶到半空挂着,根据最近观察,他应该还会冒几句脏话并且任由陆长青哭。
那高亢哭声都能让陆长青得个音乐奖了,那穿透力可不是这个年久房子可以抵挡的。
所以陆长青用最温柔、清透的目光看着丈夫,双手勾着他脖颈咬着唇诉说自己想法,主动后坐,吞噬更深,并在这嗓音颤抖时许诺陈元明晚可以任他自由。
不然这人发起疯来,一定会在这张小木床上把他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那种。
台黄小灯映照得床头那一圈柔和朦胧,陆长青布着细汗的脸被蕴上一层粉,颗颗泪珠顺着他埋在枕头里的大半个侧脸滑入枕芯,晕成花的形状,他破碎又带点啜泣的声音,落在这方寂静的小天地里格外清亮诱人。
这般花影绰绰,陆长青哭够了,他垂眸见素日沉稳、正经的丈夫仰起脸凑上来端详看自己。
昏黄灯影只照亮了丈夫的半张脸,另外半张深邃五官藏在暗处,这个阴影面正好照得他高挺鼻梁、硬朗脸侧有一片光亮润泽。
陆长青不明白,为什么陈元鼻子那么挺拔耸立,本会是无情冷漠的模样,却因厚度合适的嘴唇落在他英俊脸上就显得整个人在这种时刻无比性感、持久。
他脸被闷久得进而呈现出一抹绯红,他舔了舔本就亮莹的唇瓣,像是在品尝佳酿:“宝宝你是不是最爱我的?不说我就不继续。”
“爱你,”陆长青认命了,仰着粉滟精致的脸去亲吻着他唇角,“老公我是最爱你的。”
“老婆,你真是个……”
“漂亮的小……”
后面两个字,陆长青没听清。
他眼前的昏黄逐渐模糊。
夜色静谧,蝴蝶兰开得盛艳而美好。
最后,陆长青咬死了的最初想法不准陈元胡作非为,陈元明显的暴躁起来,但陆长青不让步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抱着陆长青亲来亲去索要什么劳工报酬。
不过太多的报酬也让陆长青烦躁,他打了陈元一巴掌,这人才安静一点。去浴室洗了手和脸,投了把毛巾给水里捞出样的陆长青仔仔细细擦干净才歇下。
床头的昏黄台灯关了,光线不明的卧房里。陆长青被丈夫从身后抱着,暖气充足的环境让他贴着丈夫赤|裸的上身有些热,可他一动能察觉到。
“老婆别乱动,说好今晚不来,我得做个守信用的人。”
陆长青不满道:“那你别离我这么近,很不舒服的。”
“因为你没不让我吃两口啊,”男人叹息洒在陆长青脖子上,“怎么办老婆,我还是想。”
陆长青:“……”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陈元是这么一个欲|求不满的人,他都已经给他奖励过了,怎么还想要。
当他是哆啦a梦的口袋啊,想要啥就有啥。
他屁股铁做的,不休息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往里面塞。
吃饱喝足的陆长青一般不管陈元死活,虽然他平时也不咋活。
所以的他此刻像极了一个拔屌无情的渣男,扯开丈夫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冷冷道:“那你睡觉,睡着了就不想。要不然我就拿菜刀来给你剁了,这样你也能上岸做公务员。”
不安分的手臂又圈上来,丈夫的大脑袋拱了拱,说:“那不行!剁了老婆你就没有快乐了,到时候你肯定也会嫌弃我,宝宝我睡觉我睡觉。”
可说是睡觉,陆长青也没休息好,他知道陈元早年被陈父丢到部队培养当过几年兵,所以生活作息好,可这生活作息也太好了。呼噜声吵得他睡不着,一直在耳边轰轰轰跟打雷似的。
所以直到清晨时分,他才迷迷糊糊地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睡着。
然没过多久,陆母敲门道:“长青、小陈出来吃早饭了。”
可惜陆长青才睡着,直接扯了被子蒙头,同时捂住陈元的嘴防止他答话,答道:“我们不吃!”
陆母“哦”了声离开。
陆长青收手抱着陈元又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黏腻亲吻声和男人的跃跃欲试让他蒙然发现。
丈夫又不老实了,肌肉手臂箍着他无处可逃。
“唔……”睡衣紧贴着陆长青腰身,清瘦、坚韧的一截肌肤似是屹立在寒风中的清竹。
“你干嘛?”他的睡梦被打断,想推开丈夫却被反剪了手,赶忙低声苛责:“我爸妈还在呢,你不要胡作非为好不好?”
“不在,爸妈出门了。放心吧,老婆。”
啪——!
清脆的一个巴掌声让陆长青羞得想把丈夫勒死,但身后的丈夫觉得却越勒越好,甚至还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就这样陆长青美梦碎了。
惦记着出门买菜的父母应会很快回来,陆长青不准陈元再来。
结束后,陈元一直盯着他看。
因清晨美梦碎,蒙然的泪花还挂在陆长青睫毛上,浓密晶亮,说话时这些泪花珠子一闪一闪的:“看什么?”
“老婆,我们这次会怀上吗?”
陆长青:“……”
“就算你没做措施,”他耐心解释,“但我是男的,我精|子很活跃。你的精|子也很活跃,我们是不可能怀上的。你初中生物没学过啊。”
丈夫擦完陆长青,轻声道:“那你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陆长青觉得陈元大清早莫名其妙的,扯来被子盖住自己,说:“你大清早活力还不错,都不阳|痿了,真是稀奇。”
丈夫笑道:“你喜欢我这样吗?”
疲惫袭来,陆长青瞌睡又来了,被亲得水亮的嘴唇喃喃道:“喜欢。”
电话响起,丈夫接起三秒后挂断,端详着昨夜和今晨与他亲热的陆长青。
柔软的发梢顺着睡衣领藏进脖颈,在往下是他昨晚啃噬下的痕迹,留在清透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竟然有些可怖,仿佛他是个什么粗|暴待人的野狗。
可野狗也有爱,他的爱存于暗处,尤其是面对一个哪儿哪儿都那么的可爱、漂亮的老婆,他一时抓着就舍不得放手。清透犹如雏兽的眼神、无意识时对他流露的浓浓爱意,还有那藏在外套下纤细且富有弹性的腰身,又白又大跟捏捏球一样的屁股。
他看着昏昏欲睡的老婆,像一株早春里向着阳光盛开的蝴蝶兰,粉白诱人。
一个虔诚的吻印上陆长青额头,他被这吻唤醒些许抓着丈夫手,眯着眼看他在穿衣服,迷糊道:“你干嘛去?”
“上厕所。”丈夫穿衣的身影逐渐模糊,陆长青瞌睡实在来了,把头埋进被子里睡去。
几分钟后,卧室门被推开,脱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响起。
紧接着陆长青陷入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
“怎么这么冷?你去南极上厕所了?”
陈元低头观察睡在怀中的陆长青,脸颊红润,眼尾有依稀的水痕,然后又勾起他的睡衣往里看,在看到锁骨和胸膛上的吻痕时,疲惫地舒了口气,抱紧陆长青,沉沉道:“去抽了根烟。睡吧,睡醒了咱们就回家。”
熟悉的依恋感袭来,陆长青睁眼,见陈元面容冷峻,眸中充着颓色,抬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说:“你胡子没刮,扎我。”
陈元笑了下,低头用被寒风吹了几个小时的胡茬去刺陆长青。陆长青被刺得发笑,忽然的陈元吻住他,急切贪婪的模样像是要给他做上什么标记,唇舌在口腔里追逐着交缠。
“还要来啊?”陆长青推离陈元的肩,注视着他不解,“早上都来过了。”
陈元神情倏然黯淡,他翻了点身,侧压半个身子颓废地把脸埋在陆长青颈窝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却没说话。
陆长青梳着陈元苍劲的头发,他觉得陈元最近心神不宁,脾气古怪得很。
“晚上再来,好吗?”
“嗯。”陈元默声良久后答道。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