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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广寒糕

作者:双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宇文庸蹙眉:“……你知道你父母去世的真相?”


    项凛予点点头,却避开他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的?”宇文庸想刨根问底。


    “你不用知道。”项凛予冷着脸道。


    宇文庸只好止住嘴,毕竟如果项凛予真的知道他父母去世的真相,对自己绝无好处,既然他不愿揭开这层窗户纸,自己还是不要追问了。


    书房突然闯入一丫鬟,宇文庸皱眉看着来人,是令狐倾的陪嫁丫鬟,那丫鬟看着项凛予在此处有些错愕。


    宇文庸瞪着她,却没说什么,只是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而后又转身给了项凛予个眼神,项凛予心领神会,颔首后便快速离开了。


    那丫鬟看见项将军离开,这才迟钝地朝宇文庸福了福:“殿下,今日是要与皇妃一起去宫中拜见庄妃娘娘的。”


    宇文庸转过身,懒得回头看她,声音带些怒气道:“日后书房重地,你与你家皇妃,不得踏入半步。”


    没听见那丫鬟跪地认错的动静,耳后却传来另一个熟悉的话语:“一步都踏不得吗?”


    宇文庸回头,他望向令狐倾,她今日换下红艳的嫁衣,身着的衣衫素雅高贵,只是眼睛因为昨夜痛哭而有些红肿。


    他不敢直视她,新婚之夜,他去找了别的女子,只怕婚房未见红,她也不好交代。


    没想到令狐倾并未生气,反而收起性子,走到自己面前,握住他的手:“殿下,我知你心里有别人,我不怪你,我不是那等沾酸吃醋的小女子,可我毕竟是你的妻子,就当我昨夜什么都不知道,未曾听见,未曾看见,未曾想过,我们同从前一般相敬如宾,好吗?”


    宇文庸皱着眉,看着她拿出一块白布,他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他反握住她的手,又将她拥入怀中,深深懊恼自己昨夜行事冲动,他只能安抚她。


    随即,他拿过水果盘上的弯刀,干脆利落地在掌心划了一刀,将鲜血滴在她递来的白布上。


    令狐倾看着任务已经完成,却有些担心他的手,连忙拿出手帕将伤口简单包扎,她皱着眉有些忧心:“今日要去见母妃,这可怎么解释?”


    宇文庸沉默片刻:“……无妨。”


    二人坐着马车启程,一路无言。


    令狐倾只是无奈地看向别处,她如今既然已经嫁过来,既来之则安之,她别无选择,她只能相信总有一天宇文庸会爱上自己的,她仍然记得爹爹的嘱咐,爹爹既然相信他日后能继承大统,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日后的皇后之位,保住令狐一族的荣耀。


    庄妃远远的便看见儿子和儿媳并肩朝她走来,大喜过望,在宫里闷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有盼头了。


    庄妃眼尖,看见儿子手上的伤,忧心忡忡:“这是怎么回事?昨日还没看见你手受伤了啊。


    宇文庸笑笑:“没什么大碍,手下的人做事毛手毛脚,把瓷碗摔在地上,不小心划伤了。”


    庄妃点点头,只嘱咐他小心些,后又与儿子儿媳闲聊一些,儿子没呆多久就被他父皇喊走议事了。


    庄妃握住令狐倾的手,看着面前的人,她突然微微皱眉:“这眼睛怎么这么肿?哭了吗?”


    令狐倾拿起帕子擦了擦眼,尴尬地笑道:“殿下……不太温柔。”


    庄妃一愣,转而又笑着,看见她羞涩地递来落红布,点了点头:“日后若能给我添个孙子,那便是我的福气了。”


    她甚是满意这个国相之女当她的儿媳的,一没有那些世家大族小姐的那些骄纵脾气,二也没有因为宫里那些风言风语瞧不起她这个出身低贱的母妃,对庸儿也是大有助力的,她看着令狐倾是哪哪都好。


    庄妃又笑道:“庸儿可把那个鸳鸯手帕给你?”


    令狐倾疑惑:“啊?鸳鸯手帕?”


    庄妃一听,又提了一遍:“对,我绣的,那个鸳鸯手帕,他没给你吗?”


    令狐倾急中生智:“想来是殿下近日公务繁忙,忘了这茬,他待我是极好的。”


    庄妃点点头,并未思索过多,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多体谅些,庸儿一路走来不容易……”


    宇文庸被父皇召见,原以为宫中又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只是喊他去说说家常话,皇帝见他成家后,行事颇为稳重,心里不自觉开始比较着三皇子与太子。


    此时,沁妃带着太子突然要求面见皇帝,宇文庸微微蹙眉,沁妃是如今最得皇帝宠爱的妃子,连皇后都要给三分颜面,倒不是她多么婀娜多姿,只因她长得像先皇后。


    太子向来不喜沁妃,谁叫她老是利用自己长得像太子亲生母亲做文章,原先水火不容的这两人怎么如今走向一处了?


    宇文庸看着沁妃携太子来到此处,宇文庸拱手行礼,她视若无睹,只是朝皇帝简单福了福,她盈盈一笑道:“陛下万福。臣妾想着陛下议事或许劳累了,本想亲自做些点心,正巧了,谁料太子拿着他亲做的广寒糕特来探望臣妾,说是思母之情难自抑,臣妾便想着,不如送来给陛下,让陛下也尝尝太子的孝心。”


    皇帝听后果然喜笑颜开,他笑着接来太监递来的广寒糕,他品尝一口,点了点头,看着这广寒糕若有所思,想起先皇后还在世时,每当自己思索过度头疼不已时,她便会送来广寒糕,意欲思如泉涌。


    他看着太子,百感交集,又问到:“近日虞家老大人官复原职,命为太子太师,你可有跟着虞老大人认真学?”


    太子点点头:“那是自然,虞老大人历经两朝风云,见识非常人所比,孩儿感激不尽。”


    皇帝看了他眼:“哦?感激什么?”


    “父皇悉心教导之意,孩儿全然明白。”太子拱手道,看着父皇眉眼间的温意,又瞥了眼宇文庸,他又说,“恳请父皇赐琅琊王氏嫡女为孩儿正妃,虞家嫡女为侧妃。”


    陛下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三人,虽然皇后之前已与自己说过想让她侄女嫁予太子,亲上加亲,自己一直盘算着,三皇子娶了国相之女,可太子却只娶了正四品通政司副使之女,虽并不匹配,但太子喜欢,自己也并没有过多理会。


    太子一直以来总是秉性温和,虽少些帝王狠戾之气,但孰能无过?许是自己利用三皇子敲打太子已经有了用处,太子已经意识到危机,自己一直放任三皇子在朝廷中的势力不断扩大,若三皇子真的有这个本事能让太子在不知不觉中“退位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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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才要真的好好掂量掂量太子之位。


    他突然笑了一声,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宇文庸,虎父无犬子,太子的潜能终于被激发出来,果然权势才是他们父子一生的追求。


    皇帝点了点头,笑道:“好,你能想明白,自然好。琅琊王氏名门望族,论家世,虞家确实比不上,只是虞家早已按着太子妃的礼节下聘,如今你突然反悔,还是需要些许安抚的。”


    太子颔首道:“儿臣明白。”


    沁妃看着父子两人已然谈好,她笑着走上去:“陛下,这广寒糕好吃吗?臣妾也想尝尝。”


    太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也跟着宇文庸退下了。


    宇文庸与他一齐走出门外,按理来说,他应让一个肩膀,退在他身后才对,他把玩着扳指,心中暗暗斟酌着。


    太子看了眼他,冷笑一声,并未说什么便离开此处。


    宇文庸看着他的背影,拱手恭送。他明白太子是想联手沁妃让父皇想起先皇后,令其愧疚,而沁妃也能因此荣宠不断,他听见书房内沁妃的笑声,觉得甚是刺耳。父皇如今已经明白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暗流涌动,可父皇一直按兵不动,他垂眸…他也是父皇的孩子,怎么会揣测不到父皇的心意呢?


    他又想起虞卿元,还有项凛予与自己说的话,只能希望项凛予加快进度了。


    虞家看着又下来一道圣旨,虞卿元封为太子侧妃,但仍然会按着太子正妃的礼节行事。


    等送诏使臣走后,关氏恨不得撕了这个诏书,还好被虞邱远拦下来,祖父坐在高堂之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什么狗屁侧妃,我们虞家稀罕吗?这是当时太子求着我女儿,我们家才勉强答应的。”关氏气的脸蛋通红,都已经入秋了还使劲摇扇子。


    祖父看着儿媳的泼辣模样,也不动声色,太子之前已与自己说过此事,侧妃和正妃,他也不能干涉什么,皇恩浩荡,赏也是罚,罚也是赏。


    祖母摆摆手无奈道:“好了好了,只不过是说出去丢些脸面,陛下也已经给予安抚,为妻为妾,我们家说了算吗?”


    关氏看着虞卿元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忍不住又泛出眼泪,她那帕子抹了抹:“我苦命的卿儿,若是卿儿不愿意,我豁出我这条老命,我也不让卿儿嫁他!”


    虞卿元闻言,眼神空洞,却笑道:“母亲不必担心,我愿意的,太子也早已与我说过了。”


    关氏看她笑着跟哭一样,她自己倒哭的更大声了,虞邱远安抚着她,有些不耐烦道:“卿儿都愿意了,这是圣旨,就算你豁出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关氏一听此话,连忙拉着虞卿元离开此处,连礼数都没顾得上,她要抱着她可怜的女儿放肆哭一场。


    祖母看着虞邱远不及不忙的样子,瞥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丈夫,又想起上次下的诏书,她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又问道:“朱小娘,是你们父子送去官府的?”


    虞邱远愣了一下,看了眼父亲,拱手道:“是的母亲。”


    祖母瞬间握紧椅子的扶手:“你们站队了?站了谁的队?”


    虞邱远知道此事瞒不过,只好诚恳道:“…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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