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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私夫

作者:双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祖母沉思片刻,又看了眼祖父,祖父感觉到目光,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拱手大气不敢出。


    祖母轻笑一声:“你们父子俩好啊,一个投在三皇子门下,一个太子太师,这唱的什么戏?”


    祖父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道:“夫人你听我说,我与远儿都是历经深思熟虑才都选择了三皇子,三皇子深谋远虑有帝王之姿,已深得人心,太子仅凭着皇帝的宠爱能撑几时?”


    祖母遏然大力地拍了拍桌子:“糊涂!谁是太子,是陛下说了算!能是你们几个说了算的!?”


    虞邱远跪在地上:“西京已有谋逆之心,一切尽在三皇子掌握,太子大势已去!”


    见祖母不说话,祖父又道:“即使此事败落,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我们家站了三皇子,世人只知我们虞家会是太子的亲家。”


    祖母看着虞邱远:“所以…你们父子俩选择赌一把?”


    虞邱远不敢抬头:“母亲息怒!从前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父亲在朝堂上身居高位,我们虞家何愁没有出头之日?若是此事能成,我虞家便能从此翻身了。”


    祖母看着他们二人,只得点了点头,她行事过于优柔寡断,倒不如她官人和儿子当机立断,她自己盘算盘算,连国相都把女儿嫁了去,若太子下位,卿元也不必与人做妾,虞家更是东山再起了,百利而无一害,此事虽险,胜算却大。


    在家待嫁这几日,虞卿元倒是难得内心平静,但她也并未闲着,翻阅起圣人王阳明之书,她感悟良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闭关读书,如今她只有等待,此外,她还给宇文庸写了一封信,刘迎是细作之事还请他务必小心,既然宇文庸已经答应自己正二品女官之位,从前一切她既往不咎。


    等她再见到冰元时,得知一条噩耗,朱小娘死了,连母亲都不忍幸灾乐祸,只跟祖母说会把冰元当亲生女儿看待,虞卿元也不知道母亲说的是真是假。


    她知道冰元会崩溃,揭发朱小娘,真正害死朱小娘的居然是父亲,可这内宅,无人知晓,她自己才是推动一切的幕后黑手。


    可冰元,似乎比她想象的坚强,祖母问她心中是否有怨,要不然放肆哭一场,祖母自会替她做主问责虞邱远,厚葬朱小娘。


    虞冰元摇摇头:“父亲大义灭亲并无错,是小娘她…鬼迷心窍了。”


    看着冰元如此模样,祖母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放心,冰儿,日后你的婚事你的嫁妆祖母统统都会替你操办,祖母就是你另一个娘,祖母永远会是你的后盾,就算我去了地下祖母也会求阎王爷多保佑你一分。”


    虞冰元扑在祖母怀中,压抑在心中几日的委屈和思念终于爆发了出来,她擦了擦眼泪又道:“祖母,我不嫁卞小公爷了,我不成婚了,祖母,冰儿照顾你一辈子。”


    祖母又气又急,终究舍不得打她:“好孩子,怎么可以不成婚!女大当嫁!祖母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也会给你谋个好前程,也会给你送去卞家。”


    虞冰元感动不已,与祖母又说了些体己话,直到太阳落了山才回了自己院子。


    她红肿着眼睛,紧握着手帕,只有祖母能给她一些慰藉,关氏不是自己的生母,父亲也害了小娘,她在这个家里已无立足之处,整个家没有因为小娘之事嫌弃她厌恶她这个庶女,她或许应该感恩?还好有祖母一直为自己撑腰。


    她又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四哥哥,毕竟一母同胞,他失去了小娘,也没有祖母庇护,又不得父亲喜欢,想来他的处境比自己更艰难。


    正当她推开门,四哥哥如她想的一般潦倒,青涩的胡渣布满他的下巴。


    虞海序知道她会来,他开门见山道:“你知道小娘因何而死吗?”


    虞冰元一愣,只答:“因为端王…”


    “不是。”虞海序直直地盯着她,“表面上是父亲大义灭亲,你不知就在你被罚进祠堂那段时间里,小娘原本已经准备收手了,是虞卿元!她说你嫁进明国公府没有十里红妆会抬不起头,小娘才会铤而走险,在全城戒严之时继续放印子钱,直接落入虞卿元设好的圈套!”


    虞冰元沉默半晌,显然这事超乎她的预料,她支支吾吾道:“…谁与你说的?”


    “是小娘身边的嬷嬷,跟了小娘十来年,她与我说那日小娘一直担心着你嫁进明国公府没有钱花,会受人白眼,小娘嘴里一直念叨,说太子妃果然更有远见,她怎么没想到这些,嬷嬷怎么劝都没用。”虞海序死死盯着她,“冰元,我早就说过,虞卿元她就见不得我们过得好,她看你要嫁进明国公府,快赶上她了,如今她又成了太子侧妃,自然忌惮你,偏偏你还不信!”


    虞冰元低着头:“……不是这样的。”此事应该另有隐情,或者,是虞卿元别有用心。


    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项凛予拖虞海勋给虞卿元送书信,说是请虞卿元过府一叙。


    虞卿元接过大哥哥送来的信,柏万娇突然冒出来,八卦道:“项将军…许是对你有情义?”


    她此前听说项将军年少成名,十九岁便成了周国人人仰慕的战神,她在少女时期自然也是随大流,没有不暗恋过项将军的女子,不过她如今已经出嫁,那些捉摸不定的感情只有敬仰而已,若是项将军喜欢自己小姑子,那不比当太子侧妃强一百倍?


    虞卿元无奈,她此前与项凛予传书信,从没见他在信中写些什么露骨的话,字眼里倒装了个正经人,况且她知道真正的内容不在字面上,于是她自信地当着大哥哥和大嫂嫂的面拆开书信。


    “见字如面,甚是想念,来吾将军府一叙,吾知你要嫁,心中崩溃已久,日日盼君至。”


    柏万娇和虞海勋震惊在原地,仿佛得知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虞卿元也没想到项凛予居然突然写这些话,他干什么?!他之前书信从来都不是这样写的,她原以为书信是空白的,只有些有的没的遮人耳目罢了,需要撒上酸水才能显现真正的内容。


    虞海勋知道此处不宜久留,这可不是他该知道的事,拉着柏万娇临走前,他小声嘱咐了一句:“五妹妹,你尽快去断了项将军的念想吧,太子侧妃…可不兴养面首的。”


    柏万娇还小声在虞海勋耳旁问一句:“你跟他在战场上混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他有当私夫的癖好?”


    虞卿元无语,待他们走后,才拿酸水在上面撒了一些,书信中真正的内容显现:我快走了。


    她蹙眉,怎么又要走了?走去哪?又去打仗吗?


    虞卿元迅速策马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还是跟上次一样黑不隆咚的,这是她第二次来,不知为何,她不害怕了。


    项凛予坐在大堂之上,仿佛一直在等她一般,他抬眼,看向来人,眼含笑意:“你来了。”


    虞卿元直接把书信甩在他身上,气不打一出来,他原来在这等着看笑话呢。她没好气道:“你写的什么东西?都被我大哥哥和大嫂嫂看到了,他们误会了怎么办?”


    项凛予轻笑一声,并不在意她不轻不重扔在自己身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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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他将其放在一旁道:“句句肺腑之言。”


    “我嫂嫂都误解你有当私夫的癖好!”虞卿元坐在一旁,自己给自己倒茶降火。


    项凛予挑眉:“嗯…如此看来,确实不算误解,我不想当这个私夫,你能给我机会当你官人吗?”


    虞卿元一口茶没喝到全喷了:“咳咳…咳…”他如此直白,自己怎么接啊。


    项凛予走下座位,拿自己的衣袖给她轻轻擦了擦唇边,皱眉道:“这么惊讶?”


    他想起上一世发生这事时,她与自己说她大哥哥和大嫂嫂偏要凑在她身旁,看项将军到底写了些什么,她无奈只好打开展示,结果什么都没有,那夫妻俩大失所望,之后便让虞夫人给虞卿元安排议亲了。


    为防止这类情况再度发生,他只好这般了。


    项凛予缓缓蹲下,抬头看着她道:“等这些事都过去了,你愿意嫁予我嘛?”他想听到跟从前一样的回答。


    可虞卿元撇过头,不愿直视自己,她没说话。


    项凛予蹙眉,用几近恳求的语气道:“…考虑一下?”


    虞卿元望向他:“嫁予你,能当女官吗?”


    项凛予一愣,随即重重点头:“只要你想,都可以。”


    虞卿元没想到他答的这么干脆,犹豫一会:“…再说吧。”


    项凛予不愿逼迫她,可他还是想要更多,他向上凑近,一只腿半跪在地上,他将她圈在椅中,她的唇近在咫尺,他道:“等我回来,你能想好吗?”


    虞卿元微张着唇,诚实道:“不知道…”


    话音未落,项凛予贴上她的唇,又迅速离开,他笑道:“我不想听到这个答案。你能想好吗?”他又问一遍,他知道宇文庸不是他的对手,太子也早已出局,如今只要她能想明白,他定珍惜他这条本该战死沙场的命,留着回来娶她。


    虞卿元蹙眉,磕磕巴巴道:“能…能想好。”


    谁料项凛予并不打算放过她,伸出手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躲,他覆上她的唇,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


    他还觉得不够,不再跪在地上,起身弯下腰,让她被迫抬起头承接自己,双唇并未分离过一刻,他又将膝盖抵在她腿旁,另一只手抓住她扶在椅子上的手。


    虞卿元仿佛忘记抵抗,她只是承受着,慢慢回应着,她不像对宇文庸那般抵抗,突然她微微有些重心不稳,只得伸出手攀上他的肩膀,此举却又让项凛予更加按耐不住。


    他猛地起身,伸出手握拳放在唇边假装咳了咳,他道:“不能,不能再继续了。”


    见虞卿元疑惑地望向他,他玩味地笑道:“你还想接着来?”


    虞卿元瞬间红了脸,连忙摇头。


    他看着面前的人,将她拥入怀中,他已明白她的心意,他抿了抿唇,还是告诉了她:“我没几天就要去西京了。”


    虞卿元在他怀中问道:“为什么要去西京?”


    “我父母去世的真相,都在西京。”项凛予恋恋不舍地低头,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他想起端王给他的两封信,端王直接亮明身份,还送来了他父母生前的玉佩来,说他如果想知道真相,立刻去西京。


    虞卿元感觉到他心情的起伏,她拉住他的衣袖:“冷静,骞慎,这或许是端王设的陷阱。”


    项凛予点点头,他自会小心,她甚少喊自己骞慎,他道:“我父母亡魂在天上睡的不安稳,等我知道真相,我便回来了。”


    “我怕…”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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