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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作者:卓越非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萨卡斯基遵守承诺,他比第一夜克制很多,完事安还有力气爬起来洗澡,萨卡斯基没有跟过来,否则又要重蹈覆辙。安拖拖拉拉洗过澡回了自己房间,倒不是不愿意和萨卡斯基一起睡,一个是他的床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收没收拾,安可没力气现在整理,第二是困到无法思考下意识的动作。


    她在自己的床上安稳度过一夜。


    第二天萨卡斯基还休假,他同样没外出没处理公务,只是呆在公共空间和安一起,该吃饭就吃饭,该休闲就休闲,他有更多时间观察安,比如她会把临时拿出来用的东西归到原位,做饭的时候切完菜会把桌面擦干净再进行下一步,晾晒衣物扯平顺了再挂上衣架…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却能显示她良好的生活习惯和教养,加上她字写得漂亮、有学识(她看得进法律)、会做料理,这通常意味着不错的出身,至少她成长的环境让她有闲情雅致去注意细节和培养技能。


    仔细想想他好像完全不知道安的来历,强纳森向他报告过安的情况,只有她在莱卡生活的那两年,没有之前的记录,强纳森提到过询问安来历时她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似乎不想告知,对此萨卡斯基并不在意,谁都有不想说的事,安不说,他就不问。


    两日的假期一眨眼结束,萨卡斯基回到工作岗位,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的事情很快被其他人察觉,大家都是人精,没理由看不出来。工作狂竟然休假,而且休假回来脾气变得平和许多,原本一下就会暴怒的事情,现在也只是眉头紧皱地去处理,显然是受到滋养。


    萨卡斯基不否认心情很好,安是个很上道的女人,相貌和身体契合度自然不必说,发生关系之后,她态度上没有任何改变,不会主动要求什么,但也不会太被动而显得无聊,更不会在外头以什么身份自居,非常省事。


    还有早上,以往安每天都会送萨卡斯基出门,站在玄关,拿着他的外套,看他穿鞋,再把外套递给他,最后跟他说“路上小心”。休假结束的第一天,他看着安,俯下身吻了她,她非常顺从,肉眼可见变得开心,即便只是嘴唇相碰,她也红了脸颊,瞳孔变得水汪汪的,里头只装着他,萨卡斯基认为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


    随着日子推移,安逐渐暴露小性子,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萨卡斯基反而觉得可爱,除此之外她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做饭好吃,园艺和花艺超出他想象的优秀,花圃的花五颜六色开得茂盛,剪下来随便就能插出优秀的花艺盆栽作品,这让他们在家里有了一些共同话题。


    要说有什么不好,不,也到不了不好的程度,安会回自己的房间睡。两人的夜间交流通常在萨卡斯基的房间,除了第一晚她失去意识被迫毫无选择,其余时候只要安还醒着就会爬起来洗澡然后回自己的房间,还处在假日白天能看到人就还好,一旦上班,只有短暂的接触时间让萨卡斯基越来越不满足,他不是会一直纠结的性格,于是在某个深入交流后的夜晚,他跟着安一起进浴室,在她有点为难的表情里一起安分地洗了澡(有个部位不太安分但不影响),一起躺到了她那张不大的床上。


    当安发现他只是想一起睡觉后便松懈下来,如同第一晚躺在他的怀里很快入了梦,萨卡斯基心想这才对。第二天他还不忘把安房间的床换成大床,这么一来他们就可以在主卧的床上亲近,在客卧的床上入睡。


    萨卡斯基简直被从头顺毛到脚。


    他变得更愿意把工作带回家做,带着大家加班的频率直线下降(因此强纳森和底下的人把安奉为女神),因为不想再好几个小时听不到安的声响,萨卡斯基让她从客厅看书挪到书房,于是安买了个软绵绵的豆子沙发,没骨头似的坐没坐相,即便如此萨卡斯基还是觉得可爱…他多少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自己。


    好处就是安真的很会伺候人,还会带着他一起休息吃点水果。之前她切到他桌上,他有时候做事太专注会忘记,最后结束看到再一口气吃掉,现在安会坐到他对面,两根叉子,有时候是一根,你一口我一口,发表一些诸如“今天的芒果还可以”、“这梨听说是新品种”之类没有营养的对话,但萨卡斯基心想,可能这就是亲密关系,日子过下来不会有那么多有意义、重要的事要说,也没有轰轰烈烈,只是和对方分享想说的话、做过的事、吃到的东西,从而变得相互交融,再也分不清你我。


    “我今天买了柑橘。”


    “嗯。”


    萨卡斯基在写东西,于是安将皮剥开,放了一瓣进嘴巴,抿到些许汁液后,面无表情完完整整把那柑橘瓣拿出来递到萨卡斯基嘴边并看他毫无防备吃下,笔尖一顿。


    男人扭头去看安手中其貌不扬的柑橘,只缺了一瓣,而安眨巴着眼睛问他:“甜吗?”


    那股可怕的酸味还在他嘴里荡漾,他老实地摇头,安决定都做成果酱,眼看差不多是睡觉的时间,萨卡斯基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要去睡觉了,你呢?”


    “我还没那么快,你困了就先睡。”


    两分钟后萨卡斯基进到房间时女人正趴在床上翘着脚看书,又细又直的小腿交叉,正转着脚腕消遣,萨卡斯基走过去放下她的小腿,覆到她身上,亲她裸露在吊带睡裙外的肩膀。


    她扭过头接受他的亲吻:“工作呢?”


    “晚点做。”


    男人炽热的手伸进她的裙底,安一如既往顺从。今天安精神还可以,做完清理完还不困,可能是多少已经习惯萨卡斯基的强度和频率,而且今天白天她睡了午觉。


    “今天不困吗?”萨卡斯基看安不像平常被子一裹就睡熟,便把文件拿进房间里看。


    “有点睡不着,下午睡太多了。”安翻了个身侧向萨卡斯基看他批文件,她知道他平时在她睡着以后都会回书房工作。


    “睡了多久?”萨卡斯基随口问道。


    “三个小时。”


    男人扭头去看她,眉间露出不太理解的神色,他除非伤到只能这么躺着,否则根本不可能睡三个小时午觉。安才不管萨卡斯基能不能睡那么久,现在是她睡不着,她很无聊。


    萨卡斯基选择一边工作一边陪她,他把安搂坐起来,蒲扇一样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腰侧,大概是想把她哄睡,但诚意不多。


    “萨卡斯基,明天你要吃便当吗?”


    还是不想睡,说说话吧。


    “不要忙了,我明天要出去。”


    安从鼻子嗯一声表示听到,“那明天晚上还回来吗?”


    “不回了,你睡觉前把门锁好。”


    “好。”安突然抬起脑袋去看他的头发,“你头发是不是该剪了?”


    “是,一直抽不出空。”


    萨卡斯基说起头发就心烦,波鲁萨利诺和库赞总是偷懒,要么做不好,要么干脆不做,最后事情都到他的头上,一个人干三个人的事,能不忙吗,而且萨卡斯基也想做出成绩,他有野心,想往上爬。


    “嗯…”安帮不上忙,只能摸摸他的脑袋,“我也想剪头发。”


    萨卡斯基侧头就着昏黄的灯光看安披散整个后背,落到他手臂上,绸缎一样的黑发说:“这样也挺好。”


    “吹头发有点麻烦…就没有那种碰一下头发就能干的吹风机吗?而且你老是压到我的头发,做的时候压到,睡觉也压到。”


    “我道过歉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痛嘛。”


    安这么说,萨卡斯基也觉得可能剪短一点好,安的头发又多又厚,有几次洗完澡太累搞不动想湿着头发睡觉是萨卡斯基给她吹的,吹得好不好先不说,吹了大半个小时都吹不干实在是很挑战萨卡斯基的耐心,他认为有空吹头发还不如干别的事,但他总不能要求安跟他一样留平头。


    他亲了一下安作为安慰:“知道了,去剪的时候叫上你。睡吧。”


    和安有约定,萨卡斯基特地挤出时间来,他自己一个人剪哪家都一样,不过安应该会想要剪得漂亮些,所以他问了波鲁萨利诺,带她去一家在马林梵多很受女眷欢迎的预约制沙龙。


    这家店经常接待波鲁萨利诺以及他的女伴,倒不至于惊慌失措、兵荒马乱,可是萨卡斯基中将跟波鲁萨利诺中将终究是不一样,听说萨卡斯基中将特别严肃,于是店铺早早就严阵以待,力求提供最好的服务,但是萨卡斯基一进门他们就蒙圈了,那那那那难道是传说中萨卡斯基中将带回来的女人?真的如同传闻,好美…


    店长不愧是店长,他最早回神,在萨卡斯基爆发之前(他已经看到他沉下来的脸色):“欢迎光临!萨卡斯基中将和…和夫人,请问两位都要剪发吗?”


    萨卡斯基和安同时因为这个称呼一愣,店长心里一咯噔:难道喊错了?但是萨卡斯基中将看起来没有生气的样子…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店长将两位贵客引到颇有设计感、半开放的包间,并排坐在镜子前。


    等待时店长烦恼很久,最终决定亲自服务萨卡斯基,派一个资深女性理发师去服务安。


    萨卡斯基的要求很简单:“平头就好。”


    “夫人,您想怎么剪?”


    男人跟女人理发差得可远了,夫人还可能要烫发、染色,女性理发师一边恭敬地询问一边捻起安的发尾查看发质,指腹那美好的触感让她有点惊讶。


    “萨卡斯基,我可以自己决定发型吗?”安扭头问道。


    “随你。”萨卡斯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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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大男子主义,但他没有到发型都要管的程度。


    “那就剪短,长度留这么多就好,其他的你们看着设计吧。”


    安的话让萨卡斯基侧目,他印象里女人都挺宝贝自己的头发,安现在的头发到腰,他看她手比的那个位置,也就脖子中间吧,一下剪掉那么多?


    “可以吗?”安察觉到他的视线,又确认一遍。萨卡斯基看着她瑰丽的脸,心想她不管什么发型都会很好看,“嗯。”


    “夫人,真的要剪那么短吗?”女理发师也觉得很为难,她倒是有自信能给安设计出好看的发型(这张脸随便剪都行吧),可是很多女性当时下定决心,真正被剪掉头发却会因为有心理落差而无法接受,这家沙龙一般不会长剪短,毕竟马林梵多的女性不是这个军官的妻子就是那个军官的女儿,实在得罪不起。


    而且这可是萨卡斯基中将的女人,萨卡斯基中将!!他就坐在旁边!!夫人要是哭了怎么办!?


    “只是头发而已,后悔也还会长长,没事的,剪吧。”


    对方都这么说了,再问就显得不识相,店长给女理发师一个眼神让她照安的意思做,女理发师爱不释手地拨弄安的头发:“那刘海怎么办呢夫人?”


    安有点纠结地拧起眉毛:“有刘海隔段时间就得回来修剪…”


    “来就是了。”萨卡斯基说。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干点别的’,对吗,萨卡斯基?”安看向镜子和萨卡斯基对视,露出俏皮的笑:“不要刘海,好打理的就行了。”


    好吹干,好打理,不会压到,这样对她和萨卡斯基都省事。萨卡斯基随便她,他也没那么不愿意,帮吹头发就吹,要回来修剪刘海他也会抽时间陪她。


    不过安已经决定,也不要烫染,理发师开始操刀。安的头发剪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萨卡斯基就弄完了,不过他没走,安不知道他有多久假:“你着急回去吗?要不你先走,我弄好自己回家就行。”


    “不用,一起回去。”


    今天是他的休息日,只是工作太多走不开所以要请假,战国听说他要带安去剪头发,把他的一些工作挪给了库赞和波鲁萨利诺,不过萨卡斯基不打算休足一整天,剪完头吃过午饭把安送回家后他就去办公室工作,但是可以在家吃晚饭。


    沙龙给他泡了上好的红茶,装在精致又漂亮的茶杯里面,萨卡斯基瞥了眼,一口没喝。等待期间他算是搞明白这家店,他坐在半包围的vip房间,沙发摆放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外面走来走去的人,而里面的人却可以根据坐的沙发位置不同,被外头看到或者隐匿起来不至于被外头探查到太多。


    这样设计是为了满足一些社交需求,男人们有男人们的社交渠道,女人们也有,甚至男人通过女人社交获取情报,萨卡斯基懂政治,为了得到更高的地位,他逐渐擅长。


    萨卡斯基坐在可以被看到的位置,所以他认出不少熟人的家眷,还见到一些来接妻女的熟人,他们也看到他,不过鉴于萨卡斯基出现在这家沙龙太过诡异且不符合他的性格,暂时还没人敢来烦他,只是互相隔空点了点头打招呼。


    他很清楚今天过后他和安的流言蜚语会传遍整个马林梵多和贵族圈,他把安带回马林梵多只有小部分人知道实情,即使有传闻安和他住在一起,没有亲眼见到,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相信,对比其他中将,萨卡斯基不圆滑,不阿谀奉承,不左右逢源,贵族圈的大人物都不想和他联姻。


    萨卡斯基觉得这样很好,他不需要联姻来平步青云,他会靠自己和拳头走到那个高度。


    至于会不会给安带来麻烦,他想不会有问题。她性格实在安静,带回来这么久,除了必要采买和送饭她几乎不出门,一个人在书房看书,照顾花圃和打理家里就似乎让她很满足,萨卡斯基不限制她,想要去社交也可以,但没名没分,即便去巴结,那些女眷也瞧不上她,受屈辱后萨卡斯基不会帮她任何。


    至于将来…不,现在思考和这个女人的将来毫无意义。


    萨卡斯基看了眼安,她一下就察觉他的目光,他们对视,安直到萨卡斯基移开视线才垂下眼,就是不知道这在有心人眼里会变成什么故事。


    短发果然也很适合安,短发的她看着比长发更活泼可爱一些,萨卡斯基按照计划带她在餐厅吃中饭送她回家后去办公室,伴着夕阳到家吃晚饭,安做了他最爱吃的辣口菜肴,可惜安和他吃不到一块,她压根吃不了辣。


    萨卡斯基还不太习惯她短发的模样,总觉得有点别扭,可是等到就寝时间,安趴在他身下,那节一直隐匿在长发下的雪白后颈因为快感而变成粉红色的时候,萨卡斯基在上面种下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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