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墨湘脑海里响起的声音很熟悉,就跟她曾经出现在梦里的那个一样,可那个梦,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事情就不再简单,而她所有的经历,也都是被人安排的,包括她的降世,还有大祭司说的那个预言!
自从她恢复了舒家大小姐的身份,被重新赋予“千妤”这个名字时,她内心的疑惑早就比米缸的米粒还要多,也不再是她自己了。
这个声音再次在她脑海里响起时,她并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疼痛感觉,现在的她异常难受,脑海里不断地涌出像她又不属于她的场景。
“你还记得传国玉玺吗?”那声音一直在她的脑海里说出,“传国玉玺可不是人族所有,这可是拥有无限力量的宝藏!”
舒墨湘捂着脑袋,头特别痛,脑海里闪现出沧海岛的场景,紧接着就是出现一个陌生的背影。
“你可知这一切的目的?传国玉玺一旦现世,那世间便无安宁!直到获得传国玉玺的人出现。得传国玉玺者可为皇,同时也会失去一件重要的东西。”
那声音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舒怀柔见舒墨湘在牙**疼痛地抱着脑袋嘶吼,内心惊慌不已,她不知该如何做,只好在一旁宽慰舒墨湘,可见她愈来愈痛,心里也愈来愈慌乱。
她想靠近舒墨湘却又不敢过去,只好在原地徘徊,却听到舒墨湘在胡说些什么话。
就在这时,冰枝醒来,连忙跑来找舒墨湘,刚到她的寝宫门口,就见到舒墨湘那痛苦的模样,嘴里还呢喃着什么你是谁之类的话。
冰枝见状,站在门口时就挥手叫端着凉水盆出来的宫女赶紧去把公孙巧请来,还吩咐不许传出去,接着又走进去,把舒怀柔支开。
因为她担心舒墨湘会说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让舒怀柔听见,那她们筹谋已久的计划就泡汤了。
紫嫣又被子琴上了身,耗费自身不少的元气,如今还在昏睡中。子琴也不知怎么样了,被海姗那狠狠地遏制了咽喉,之前还帮助舒墨湘治愈身子,损了不少的阴气。
让她最不明白的是,子琴到底要说的是什么,海姗又为何不给她说出来?
现在舒墨湘又突然头痛发作,公孙巧来玉妃宫还需一段时间,这期间必须要稳定舒墨湘的状况!
冰枝想到什么似的,过去拿来之前宓大娘给的梦灵膏来,抹了一些在舒墨湘的太阳穴和人中穴上,好让她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舒墨湘在梦灵膏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冰枝见舒墨湘安静下来,便继续替她揉一揉脑袋的穴位,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站在一旁的舒怀柔见到冰枝那不慌不忙地处理事情,内心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这味道很特别,是什么香?”舒怀柔微微蠕动了嘴唇,说出的话也不是她的心里话。
冰枝一边替昏睡的舒墨湘按摩,一边恭敬回答:“这是大祭司专门给郡主调配的香膏,郡主睡得不好,这香味儿是樱花的味道。只要打开盖子,香味就能充斥着整个寝宫,涂抹一些就能快速使人入睡。奴婢会随身携带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舒怀柔沉默,她突然发现冰枝的不同之处,之前还未发觉冰枝是如此能干的,不愧是从宫里来的女子。
她从小就很羡慕住在宫里头的女子,就连宫女也比外头的姑娘要有仪态,何况宫里什么没有,在宫里有什么是没见过的!
不知过了多久,有宫女进来通报公孙太医来了,才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公孙巧在一名二等宫女的带领下走进来,瞥了眼舒怀柔,便叫大家都出去,她要给舒墨湘把脉。
与此同时,圣殿。
殿内富丽堂皇又充满神秘感,明明是大白天,里面还点燃了许多一直不熄灭的蜡烛,把整个大殿都照射得比外头还亮。
一位衣着神秘的人坐在正座中央,右下边站着的是巫族大祭司,站在大殿之下的是舒家成和宇文轩。
“看来她是时候苏醒了!”那神秘人淡淡地说着,似乎他早就预料到,更像是他来操控的。宇文轩蹙着眉问:“母后的事,真的跟她有关吗?当年她还不过是两三岁的孩子,就连我母后的模样,她也没见过几次啊!”
这不是宇文轩第一次来这里,但他也不知道这上面坐着的人是什么人,也不知是男还是女。
他每次都是穿着玄色的服饰,而模样从未露过,就连声音也带着很重的杂音。当他说完话之后,还有很重的回音。
舒家成看了眼不安的宇文轩,沉默了一会。面对这些问题,他是知情的,但他不知该如何去跟他们解释,所以选择沉默。
“二殿下,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大凉的皇子,该担心的是大凉的国事,而不是儿女私情。”大祭司宓洛严肃地对宇文轩说,“距离朝贺大典还不到十个时辰,他们可是早就行动了,要不是年前有郡主在稻圣庙收服了魏芢等人,大凉怕是在年祭就被他们有机可乘了。”
一提到这件事,舒家成就握紧拳头,因为从那次开始,她就已经不可能独善其身了!
当初他来到舒家,就是为了能暗中保护她,本以为她的失踪会是一件好事,谁知遇到了静亲王夫妇,最后更是入了宇文家族谱。
也幸好她这十年来都被静亲王府保护得很好,没有在外人面前展露,也算是平安快乐地长大。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最后还是回到了舒家!
“宫里的细作,有下落了吗?”舒家成故意转移话题,他不想说跟千妤有关的事,“明日金国和大漠的使臣都会在大典上出现,这次的大殿比以往的还要盛大,毕竟还有邪魅灵和玄冥的参与!”
宇文轩听到细作二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据探子们的汇报,那人经常出入在大哥的宫里……还在现场找到了大哥这位大皇子的信物……”
舒家成听到了跟大皇子宇文轴有关,瞳孔不禁逐渐放大。他是知道这宫里肯定有不简单的人在背后,但没想到竟然是跟大皇子有关,更重要是,大皇子宇文轴一直都是舒家仕巴结的对象!
如果探子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跟舒家仕也脱不开干系,也就是说,背后的还是跟阴家有关!
“传国玉玺之事,你可知道?”那神秘人突然开口,说着看似不相干的话,“那传国玉玺可不仅仅是人族想得到的。”
俩人相望一眼,又看向座上的神秘人,内心共同想道,传国玉玺的传说一直都记载在史书上,连野史也记载不少,可一直都是人族的渴望,怎么变成了不止是人族想得到的?
“你们只知得传国玉玺者可为皇,殊不知,传国玉玺还有着实现人心中所欲的能力。”大祭司宓洛知道座上之人想说什么,便开口跟他们解释,“传国玉玺的秘密,你们又知道多少?不过如今怕是瞒不住了。”
宇文轩身为皇子,舒家成身为臣子,俩人的身份特殊,自然是不能在私下提起传国玉玺之事,这是逾矩,是谋朝篡位的想法!
“这儿是皇宫,父皇身子还算硬朗,也未曾立下太子,我们在此谈传国玉玺之事,分明就是有谋反之心。若让有心人说出去,即便你是巫族大祭司,也不会完全信任了!”宇文轩打断大祭司宓洛的话。
他从来没有争夺皇位的想法,有时间在这里谋算人心,不如出宫微服私访,造福百姓才是他要做的事,也是他母后希望他能做到的事。
虽然宇文轩发出狠厉的话,但大祭司宓洛却只浅笑一声,根本不以为意,笑道:“什么是谋反?你洁身自好不代表别人也会循规蹈矩,如果你的心真的够定,你又怎会害怕传国玉玺的力量?”
她见宇文轩一时语塞,便继续戳心一说,“传国玉玺的秘密,也决定着你大凉的国运。试想一下,如果他人获得传国玉玺,你觉得大凉还能保得住吗?你父皇的身子真的能继续硬朗下去吗?”
这事连舒墨湘都很清楚后果,他们一个备受瞩目的太子人选,一个有宰相之风的臣子,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背后,只不过是被宗教礼法的条条框框约束了。
“传国玉玺的秘密是什么?”舒家成从大祭司宓洛的眼神中看到了舒墨湘的影子,开门见山问,“这跟大凉有什么关系,跟千妤又有什么关系?”
宇文轩听到了千妤的名字,震惊地看向舒家成,见他们俩对视,又看向宓洛。
只见宓洛浅笑道:“传国玉玺的来历,你们可知道?”
“传国玉玺是颛朝的玉玺,颛朝是周朝后的朝代,也是第一个封建皇朝。因为在此之前的萸朝、顺朝和周朝,都是奴隶制的。但是,自从颛朝灭亡后,传国玉玺也跟着消失不见。不过,也流传着一个传言:传国玉玺拥有长生之力,为人族之皇。”宇文轩把他所知的都说出来,谁知等待他的回答却震惊了他!
大祭司宓洛淡淡道:“其实颛朝的玉玺是由世间难得的材料作出的——传说,那是天上的星星打造而成,所以拥有实现人们心中所想的力量!”
天上的星星?这个回答他是接受不了的,这太胡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