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大家都在窃窃私语,有些觉得舒墨湘不是这样的人,而有些则站在鲍思颖一边,在指责舒墨湘的不是。
唐婉见她没话说,又继续笑着道:“怎么,说我们冤枉你,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澄清,你又说不出,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站在唐婉身边的习优也跟着附和,道:“千妤,既然你说你没有盗,那你就告诉大家你是如何得到此物的,好让大家知道你的为人吧。”
另一个跟她们一党的习优也说:“就是,我们可都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万一出了个窃贼,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她们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舒墨湘的不是。就连其余的两厢房的人也被惊动了,过来瞧这热闹。这儿有一半是跟舒墨湘年纪相仿,也有好一些是总角。
文艺学府的入学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有的人考了十年,刚好在及笄才考过了。当然,也有的人一次就通过,但很少五岁就成功的,大多数都要考多几年。
大家都站在门口,向里面的人打听了消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宾霜语终于看不过去了,打断她们的话,第一个站出来替舒墨湘说:“你们都说这是她是盗来的,那你们给出证据啊,就因为她有你们都没有的好物,就开始怀疑,这就是你们说的不缺也不炫的贵族吗?”
有了宾霜语的话,让原本跟舒墨湘交好的几个习优也大胆地说:“说不定是有人在嫉妒,毕竟就是有人见不惯比自己好。”
“正是这个道理。要真像说的这么好,又何必一直盯着人家的紫檀木盒不放,还不是因为自己得不到,又不希望别人拥有!”
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鲍思颖恼羞成怒,上前直接推了那习优一把,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个贱丫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敢跟我叫嚣。出风头的同时可别忘了自己的出身,就你祖父那小小的县令,加上你那经商的父亲,简直如蝼蚁一般,滚。”
这泼辣劲的举动霎时间让这里的喧嚣都停住了。本来一直温柔可人的县君,现在竟跟市井的婆子没啥区别。
舒墨湘上前扶起那位被鲍思颖推倒在地的习优,还贴心的帮她揉了揉手腕,再让宾霜语扶着她。
“你们就是一口咬定了是我盗来的,对吧?”舒墨湘脸色深沉,直接甩话,“那行,我们直接去找舍主,若我真的行了盗窃之罪,我主动离开文艺学府,并且永远都不能踏进半步!”
唐婉手上依旧拿着那紫檀木盒,就如自己已经胜利般冷笑,得逞道:“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若我没有说谎,这的确是他人所赠的,并没有盗窃,你们又该怎么办?”舒墨湘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厌恶的感觉,为了一个紫檀木盒而扭曲事实,还想坐实他人罪名,这真的很讽刺!
唐婉已经胜利在望,前所未有的得意,夸下海口道:“若证明了你是清白,那我就一步一叩从文艺学府大门跪到中厢,向你赔罪。”这惩罚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重,宾霜语敬唐婉是条汉子,竟然敢说下这些惩罚!
舒墨湘也学着她的话:“你说得,到时就没有后悔的余地!”说罢,便拂袖离开,往舍主们的寝室走去。
路上,宾霜语她们都很担心舒墨湘,毕竟鲍思颖是县君。很明显就是她看中了这紫檀木盒,想将此物据为己有,才布下这么一个局。相反舒墨湘特别淡定,还四处欣赏景色,并不在意这些后果,
宾霜语终究是忍不住了,直接在舒墨湘耳畔,低声询问:“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虽然你背后有舒家,但鲍思颖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对付的。何况唐婉按辈分来说,还是陛下的宗室表姐呢!”
舒墨湘从容的姿态瞬间变成警惕,说话的声音只有她俩听得见:“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有事的。而且今晚有人在这附近埋伏着,应该是敌人。我们待会要小心应付了。”
宾霜语实在搞不懂她在干嘛。舒墨湘早就吩咐她盯紧某个人,自己又前去调查了一番,这次还设计让她们自爆身份,不仅能铲除敌人,还能将藏在文艺学府背后的人一网打尽,可谓是一举二得啊!
不过也怪她们自己贪得无厌,为了一个紫檀木盒竟然还想毁掉舒墨湘的声誉,真是太狠心了。不过,如果她们没有对紫檀木盒这么大的野心,也不会成功入局,来个瓮中捉鳖。
一路上唐婉都趾高气昂,一直在向舒墨湘明嘲暗讽笑道:“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待会去到了舍主那,可就有你哭的了。”
舒墨湘没有理她,只摇摇头,叹气一声,又看了眼鲍思颖,恢复了原本温柔优雅的姿态,或许是觉得刚才的举动暴露了她的本心,现在有些难堪了。
出了庭院,穿过回廊,再经过小园林,遇到假山流水,后面走半盏茶时间就到了舍主们的寝室。
她们都站在寝室的院子前,只有舒墨湘四人站在门前。鲍思颖敲了敲门,在敲门前她高傲地看了眼舒墨湘,道:“千妤,你现在若认罪,我可以大发慈悲不刁难你们,也不允许唐婉对你们不敬。”
舒墨湘依旧刚才的态度,一脸严肃:“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不信,那一切都让舍主们做主,别忘了你们的承诺就好!”
说完,就连舒墨湘也轻轻敲了两下门。
苏妍芳和宋怺龄被她们吵得慌忙换上衣服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不问还好,一问吓一跳。此事竟然是舒墨湘盗窃之事,盗窃的还是贡品紫檀木盒!
大家都随着苏妍芳和宋怺龄二人往正殿去,她们要在今夜立即审问查明此事。
舒墨湘是她们两个一同看中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亲自写通知信的学生,没想到竟然品行不端,一进来就犯了盗窃之罪,她们肯定是坐不住的,也不相信一个略通古乐和礼舞的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而犯下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