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舒家仕还想打断她,不让她说那日之事,他知道只要一说,他难逃一劫。只是在花樱姬的威逼询问之下,他无奈又心慌地住了嘴。“那天发生了什么?”
“我得知事情原委后便替那妇人向那公子哥求情,谁知那公子哥不仅咄咄逼人,还……”舒墨湘欲言又止,因羞耻而泣不成声。听得在场的人是真的心痒痒。
云芷又开始故意挑起是非,问:“那天怎么样了?不会是他将你……”只见阴珏念瞪了她一眼,她才没有往下说。
冰枝忍不住,也不顾尊卑礼节了,替舒墨湘直接道出那天的事:“小姐当时替那妇人求情,没想到那位公子竟然当街调戏小姐,还说只要小姐跟了他,便会放过那老妇人。不仅如此,还对小姐进行侮辱,说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舒家……在争执下,公子最后竟把小姐的衣袖扯坏了,害得小姐当众出丑,要不是大公子来了,恐怕不堪设想!”
阴珏念看了眼被吓得颤抖地舒家仕不堪大任,要是再厉声吼一下,肯定就全招了。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不学无术的儿子,指望不上,只好生母的来出面解决。她走出来,反问冰枝:“你说是二公子当街调戏大小姐,那你有什么证据?”说着,再走向舒墨湘,继续道,“这难道就不能是你为了就出自己的丫鬟而胡说八道?冰枝是你的人,不能当做证人,大公子本身就对你不一般,也不能作数。要知道,诬蔑之罪可是大忌!”
舒墨湘沉默着与她对视,阴珏念眼神散发的怨气充满敌意让她感到可悲,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却是个草包,也难怪她要事事亲力亲为。她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所以早有后手,语气平静道:“那就让你们心服口服,传证人!”
随即她拍了拍手,两名暗影将一个老朽带到大堂,只见老朽将蒙眼的黑布摘掉后紧张的表情,听到唤他的声音后身体颤抖。“老人家,你把祭灶那日在花街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地说出来,若你不说,才有惩罚!”
可他却是个胆小的懦夫,听到话后并没有说,反而先抬头扫视四周,好像见到认识的人,就赶紧爬着上前,趴在舒家仕的跟前,哭喊着:“公子请饶命,小的一句也没说,公子所作之事不会有人知道的,求公子放了小的一家,小的保证不会再出现在皇城,公子饶命啊!”
舒家仕被他的举动吓得后退半步,说话也不利索,结巴着怒骂:“你…你…你胡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更不认识你,还帮着别人栽赃我,我……霁野,把他拖出去,让他滚!”
老朽一听,这下真的是慌了,他没想到原来什么也不说也保不住性命!他深知这些都是来历不凡的,只要动一动小指头就能碾死他,所以他守口如瓶,可是现在这样,他横竖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找个看起来有些指望的——那位小姐!
“公子啊,你不能这样说啊,明明就是你当时在宓府门口调戏花灯仙子,你担心事情败露就派人来把小的家人抓走,要小的把那天的事都忘记,还说只要不把事情说出来就会放过小的一家,还给小的银两,说这是报酬,可是现在公子居然不救小的,还说不认识小的……”说罢,老朽从衣服里拿出两锭五十两银元两张一贯面额的银票扔出地上,又气又怕,“这些钱,小的不敢要了,怕有钱没命花,只怪小的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现在小的只求家人平安,求公子放了小的一家吧!求求公子了,小的给你磕头了……”
还没等老朽说完,便听到堂上好几处愤怒地拍桌子发出的巨响。老朽被吓得瞬间闭嘴,随后便被暗影拖走。
“身为舒家二公子到处肆意妄为、恃强凌弱。即为庶出,还不学无术,这是不孝;不仅在外面为非作歹,还当街调戏闺阁姑娘,这是无礼;利用侍卫却不好好为朝廷办事,这是不忠;为了掩盖罪行绑架农夫,事后还矢口否认,这是不信。简直放肆!来人,上家法,行鞭刑。”舒铭皓被气得立刻起身,怒气冲天,连舒墨湘都被吓到了,这是他第一次发如此大怒。
舒家仕被吓得面如土色,瞬间腿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额头都磕破皮了,苦苦哀求道:“仕儿知错了,求大人们饶命,仕儿再也不敢了…”他一边磕头一边向舒墨湘求饶,“大小姐,好妹妹,二哥不该调戏你还把你的衣袖弄破,求求你饶过二哥这一回吧,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