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面才没有!你全家下面都没有!
闻析在心里愤愤反驳,但嘴上却道:“奴才自卑,望陛下谅解。”
看看看,看什么看,他有的,他不是也有吗?
一个小太监,倒是讲究的很。
裴玄琰的视线又从下往上,最后停在那片雪白的胸膛处。
原本他是要收回视线了,但无意一瞥,视线顿住。
闻析的肤色一直都是白中带着透明,给人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茫感。
但胸口的两点红,却如同茫茫雪海之中,展开的两朵腊梅。
凌寒独绽,红中还透着粉,格外显眼。
裴玄琰莫名有点口干。
“陛下?”
新帝不动,闻析也不敢动。
裴玄琰错开视线,将手中的寝衣丢过去,罩在了闻析的头上。
“穿好。”
丢下两个字,裴玄琰转身就走,脚步却带了几分快。
闻析觉得莫名其妙,但幸好,裴玄琰没有深究,不然要是拿掉了遮挡的白布,秘密暴露,他必死无疑。
等闻析回到内殿,裴玄琰已经懒懒散散的倚靠在了龙榻之上。
长腿一条直放,一条则是半屈起。
裴玄琰睡的是外侧,那么里侧不言而喻就是留给闻析的。
闻析以眼神试验了一下,觉得这么垮过去有点难度,而且从帝王身上垮过去,怕是会惹恼对方。
想了想,闻析决定从末端绕过去。
但裴玄琰却十分恶劣的,仗着腿长,往边上一搭。
很好,前后都被堵死了。
“陛下……奴才过不去。”
裴玄琰幽幽然:“那就爬过去,需要朕教你?”
他将方才莫名的口干,归结于都是闻析磨磨蹭蹭的锅。
既然他不爽了,自然是要将这份不爽,从这小太监的身上讨回来。
闻析只能说不敢,双手撑着床面,小心翼翼的,先抬一条腿垮过去。
正当他要再垮过另一条腿,裴玄琰却忽然侧了下身。
闻析重心不稳,一时没收回腿,一屁股坐了下来。
好死不死的,恰好垮在了裴玄琰的小腹上。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裴玄琰呼吸一紧,小腹骤然一收。
“奴才该死!”
闻析手忙脚乱,正要下来,但后腰却猛地被大掌掐住,往内一收。
天地翻转,闻析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但新帝在将他拽到里侧后,却并没有责备,反而是一股灼热的吐息,扑散在他的颈处。
很热,很烫,让闻析有点头皮发麻。
“你背着朕,还用了什么皂香?”
先前裴玄琰就觉得闻析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而唯有这股清香,才能让他的狂暴慢慢平复下来。
裴玄琰觉得对方一定是用了什么香。
闻析不敢动,他觉得新帝的掌心实在是太烫了。
透过薄薄的一层寝衣,在后腰的一处,烫得他不敢动一下,甚至呼吸都是紧的。
“奴才从不用香。”
他一个太监,用香还能去勾引宫女不成?
那股热气又近了两分,以至于裴玄琰每一下吐出的气息,都像是钻入了耳膜,振振麻麻的。
“那你怎么这么香?”
在说话间,闻析通过呼吸,分辨出新帝在说话的同时,还深吸了一下,跟个十足的变态似的。
闻析瑟缩了下,却躲不开,动不得。
“除了陛下,没人说过奴才香,奴才也不知是何故。”
裴玄琰啧了声,这才大发慈悲的松了手。
闻析得了解脱,立刻往角落挪,挪得离帝王越远越好。
“睡那么远,还怕朕会吃了你?”
“近些。”
裴玄琰喜欢这股清香,平日里哪怕不毒发,他也总觉得精神紧绷不舒坦。
即便那晚让闻析暖床,可到底残留的余香,和源源不断的从闻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是完全没法比的。
早知便让这小太监直接陪睡了,裴玄琰一贯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
闻析:你刚才要没有凑在我颈边,跟个变态一样的吸气,或许会有几分可信度。
但君命不可违,闻析只能不情不愿的,又挪了回去。
这三日在宫外巡幸,裴玄琰几乎夜夜失眠。
而此刻,困意如潮水般涌来,裴玄琰打了个哈欠。
“安分些,敢有旁的心思,剁了你的手。”
帝王之榻,是鲜少能容人安寝的。
何况,还是像裴玄琰这般多疑的帝王。
即便他如今容许闻析睡在他的旁边,但实则,房檐之上,一直都有殿前司时刻值守。
但凡闻析敢有不臣之心,便会立刻人头落地。
闻析尽量占了最少的位置,低低嗯了声:“奴才万万不敢。”
裴玄琰让闻析安分些,可他自己却实在是不安分。
睡在龙榻,闻析本便无法放松神经,一直睡得不沉。
所以身侧帝王翻身的动作,他也能感应到。
原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翻身,没想到,下一瞬,一只手就搭上了他的腰。
闻析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挪开。
还没松口气,又搭了上来。
只是这次闻析还没机会再挪开,对方臂弯一收。
闻析猝不及防的,便被带到了对方的怀里,撞上了宽厚的胸膛。
而那股热气,又再次凑到了颈处,但所幸这次没有下一步动作。
可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种诡异的暧昧感,闻析试图挣脱,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甚至在无形中,吵到了裴玄琰,他非但没撒手,反而还搂得更紧了。
闻析:人麻了。
*
这一觉,裴玄琰睡得极为舒坦。
还是在外头,李德芳的轻唤下,才醒转了过来。
“陛下,该早朝了。”
听到帝王慵懒的嗯了声。
李德芳才示意宫人,上前撩起了帷幔。
但在看清龙榻内的情形后,宫人们吓得不知所措。
更甚至,还有宫人手抖,不小心将端着的银盆脱手。
咚的声巨响,清水撒了一地。
也成功将裴玄琰最后的一点睡虫,吵得一干二净。
裴玄琰蹙了下冷眉,骤一睁眼,却先和一双雾色朦胧的漂亮琉璃眼眸对上。
视线再往下,才发觉自己竟然以单臂,圈固着对方。
两人的姿势,暧昧而又亲密无间。
“谁让你离朕这么近。”
裴玄琰干咳声,松开手。
虽然他清楚,这个姿势,只有是自己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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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皇帝,他说事实是如何,事实便是如何。
闻析在心里白眼都快白死对方了。
但他没有反驳的权利,只能先爬起来,自觉跪在榻边。
“奴才该死。”
裴玄琰只是甩锅,倒并不想真的责罚闻析。
毕竟昨夜的确是多亏了有这小太监,他不仅数十年来,难得的一夜无梦,而且因为睡舒服了,他都不觉得烦躁了。
在更衣时,裴玄琰又开了金口:“日后夜里,你便留在内殿吧。”
有这小太监在,可比他服用多少安眠汤药,都要来得管用。
闻析却是有苦叫不出。
白天压榨,夜里还压榨,没见过这么万恶的资本家!
穿戴好冠服后,裴玄琰抚了下衣袖,居高临下,冷眼扫视一圈。
“今早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宫人们齐刷刷跪了一地,异口同声:“奴婢/奴才什么也没瞧见。”
虽然只是单纯的睡觉,但作为帝王,和一个太监同床共枕,若是传扬了出去,定是有损他的君威。
*
午后闻析才去看望了义父,帮他换了药,便被殿前司告知,简单收拾一下,跟随新帝出宫巡幸。
昨日裴玄琰是因为毒提前发作,才会临时回宫。
如今已经没事了,剩下的行程自是要走完。
只是闻析不懂,为何新帝还要带上他。
当然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在收拾行李前,闻析打算先换一下颈上的膏药。
他觉得还是很疼,撕下膏药时,发现伤口竟然还在淌血,一夜过去了,竟然还没什么愈合的迹象。
这放在先前,至少都要开始结痂了。
想着或许是止血的药粉涂的不够多,他一次性跟刷墙似的,涂了厚厚的一层,才贴上新的膏药。
结果到了御前伺候,裴玄琰鼻头一动,蹙眉。
视线落在他的颈处。
“你是掉进药罐子里了?全是药味,洗干净了。”
裴玄琰之所以出宫也带着闻析,只是看中了他身上的香味可以缓解他的狂躁。
如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都被浓重的药味给遮盖了,还有什么用?
闻析只能乖乖道是,用清水洗了一遍,随便贴了块没什么气味的膏药。
裴玄琰这才满意了。
*
“皇兄,你好慢呀!”
裴衔月牵着她的战马,一早便在宫门口等着了。
在瞧见跟随在后的闻析时,裴衔月眼睛一亮。
“小太监你也在,才到御前伺候,皇兄便带你出来巡幸了,看来皇兄真的很宠你呀!”
闻析笑了下,恭敬低眉道:“奴才幸得陛下信任。”
“会骑马吗,咱们一道呀?”
这是战马,一般人可还骑不到。
闻析有点心动。
但可惜,裴玄琰残酷的声音响起:“上车。”
闻析只能婉拒了裴衔月,跟着裴玄琰上了御车,跪坐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给新帝斟茶打下手。
裴玄琰一手拿着书卷,品了口茶。
“怎么,想骑马?”
闻析低眉顺眼,“奴才不想,奴才只想陪在陛下身侧。”
裴玄琰将书卷往上抬了抬,遮挡住了唇角上扬的弧度。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