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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王爷关心我?

作者:官止神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昭切玉担心地看了眼景台柳,景台柳笑着朝她摇摇头。


    昭切玉这才想起来,景台柳确实是被娇养长大的女子,但是她有胆识,而且聪慧伶俐。


    “什长……”一个小兵突然举起手,说话时声音很小,“我老家就是山那边的,我知道有条近道,就是得钻个山洞,可能有点……挤。”


    他说完后还悄悄地瞄了眼胖叔。


    胖叔一巴掌拍在小兵肩膀上,小兵被吓了一大跳。胖叔说:“看我干啥?我又不回去,我回去了谁在补给点做那么好吃的烙饼。”


    昭切玉赶紧问:“那有多挤?”


    “这么挤吧……”小兵拿手比划了一下,宽度刚好能容一个比较瘦小的人通过,如果他们侧着过去,应该差不多。


    “行,就走那儿,”夏元正拍桌决定了。


    雪化了许多,他们接下来走得越来越轻松。昭切玉发现景台柳总是回头往南看,她想,或许这是景台柳在向故乡表达思念,又或许是在和故乡靠别。


    那块生活了十余年的土地,成了承载景台柳多年回忆的故土。


    走了几日,他们要穿过那山洞,便都自觉地一个一个过去。谁知在他们过去了一半人后,有只茸茸的黑影从后方慢慢走来。


    是熊!


    夏元正一皱眉,昭切玉就猜到这位什长准备和这头黑熊交战了。她脑袋一转,从怀里掏出胖叔烙的肉饼,“唰”一下扔去了旁边。


    这头黑熊犹豫了一下,还真被这香喷喷的气味吸引了,扭动着身体嗅了过去。


    “趁现在!”昭切玉尽量压低声音。


    剩下的人赶紧穿过洞口,把黑熊甩到后面去。昭切玉吐了口气,他们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赞了句昭切玉聪明便继续向前走。


    一步、十步、百步、千步、万步。


    一步一艰辛。


    但是他们无畏,在熬过这些艰辛后,终于看到了山下隐约可见的连绵军营。


    越往前走,营地的轮廓便越清晰,昭切玉突然感觉脸上有温热滚过——是她的泪水。


    就在他们接近营地外围之时,有一队骑兵疾驰而出,为首的军官看到昭切玉等人,猛地勒住了马。


    “夏什长?昭主薄?你们回来了!”军官惊讶道。


    “不辱使命,”昭切玉一把擦掉泪水,“切玉带着重要情报回来了。”


    军官带着他们直奔主帐,这一路昭切玉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与药物味,心也跳得愈发快。再见周渚的时候,他坐在一侧的榻上,医正正好给他包扎完左臂。


    看见他们进来,周渚立马要起身,被江未易劝阻住了。


    “回来便好,”周渚原本皱着的眉头稍微舒展开。


    昭切玉从所谓的“闹鬼”开始讲,再讲到“龙头”爆炸,最后轻轻讲这十几天来长途跋涉的艰辛收尾。


    系统也在最后一个字落定后,慢悠悠地开口:“恭喜宿主已通关支线《沧州·观澜书院》,武力值已增加~”


    “赵启泰在响泉峡或许是见我军没有中他的圈套,军中又有这么多张嘴要吃粮食,于是想打破这僵局,”周渚说,“还有便是,北山之行,让他不得不做出行动。”


    昭切玉面露愁容:“冬日里下雪结冰,打起来辛苦。”


    昭切玉还要开口,发现景台柳站得摇摇晃晃,立马向周渚请求先带她下去好好医治,周渚毫不犹豫地应下。


    亲兵见状赶紧上前,小心地搀扶景台柳离开。


    公事处理得差不多,周渚便遣散了周围的人,帐内暂时只剩下周渚、昭切玉二人。


    “我记得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轻举妄动,”周渚说。


    昭切玉第一反应是周渚在责怪自己,于是回:“我也没想到我会打草惊蛇,叫赵启泰直接毁了观澜书院下的火龙头。”


    “是他做事狠决,居然选择断尾求生,”周渚顿了顿,“至少毁了这条火油线的核心区域,还带回了重要人证,你此番算立功。”


    “王爷不是怪我?”昭切玉疑惑道,“难道是关心我吗?”


    “难道你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周渚垂下眼,扬了扬手,“下去吧,有人很牵挂你。”


    果然,在昭切玉回到自己帐前之时,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裴勤还抽出只手用干净帕子给她擦着脸上的脏污,轻轻地,擦得昭切玉脸又回了从前的干净。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裴勤柔声道。


    “我没死又没残,还拐回来个姑娘,”昭切玉开玩笑地说,“不苦的。”


    没过多久升迁文书便送了过来,周渚还大方地送了些银子。昭切玉看见“长史”两个字,侧身向正在忙着给她磨墨的裴勤说:“裴旅帅,以后要改口叫我昭长史了。”


    接着她叫裴勤去忙自己的事,带着一个小吏去往了伤兵营。刚踏进那块区域,昭切玉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小吏阙头连忙说:“长史不如回去吧,此处也不归您负责,何必来此呢?”


    昭切玉摇摇头,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在伤兵营中重伤的士兵有许多,要么头上缠着绷带,要么缺胳膊少腿。昭切玉心头悸动着,竟然有些不敢看。


    她找到一位老医正问:“先生,请问最缺什么药?”


    “太多了……”老医正捋着胡子说,“你这个小丫头,来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长史昭氏,”昭切玉先表明身份,又说,“天气冷,伤员是否会因此加重伤势?祛寒之物可还足够?”


    老医正说话有些慢吞吞的:“不够了,一点儿也不剩了。金疮药、止血散,这些都快没了。”


    昭切玉立马说:“阙头,记下来。到时叫人去采购,记在我账上。”


    说罢她向老医正行礼以表尊敬,转身时老医正的声音落入她耳中:“昭长史,伤兵们都会记得你这份恩情的。”


    “无论多波澜壮阔的一生,到最后也不过黄土一抔,”昭切玉攥紧的手突然松开,“我所求的不过是大家日子没那么难熬而已。我想老先生所求应当与切玉无二。”


    昭切玉紧接着去了炊事营,这也是个叫人忧心的地方,人长了嘴就要吃粮食,不吃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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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死。


    昭切玉看了看那稀得不见米粒的白粥,眉一瞬便皱了下去。


    她找到为首的膳夫,问:“朝廷补给还没下来吗?”


    “下是下来了,但您知道的,到我们手上没几成啊,”膳夫叹气道。


    “我回来营中的路上,发现附近林中有野兽,运气好点还能碰见冻毙的野兽,而且有些河流并未封冻,仍然可以捞鱼吃。”昭切玉说,“我会向王爷禀明,带着休整和轻伤的士兵们去找能吃的食物。”


    昭切玉将她的打算全都告诉了周渚,周渚未置可否,只是说:“切玉如泥,你是把好剑。”


    他又说:“你不合适,但是我会安排别人去干,将他们分为采集、捕捞、狩猎三队,如此便分工明确。”


    “吃了军中一口粮,我便要为大军办事,幸得王爷赏识,切玉感激不尽。”昭切玉向周渚行礼,以表此言真切。


    她又提及景台柳:“勾结叛军的景岱洲已葬身火海,并且其行事亦有受人胁迫的原因在,还望王爷不要过多为难台柳姑娘,我相信她必会知无不言,此后一生皆忠于我朝。”


    一回到自己的帐营,昭切玉就看着案上的文书犯了晕。她如往常般煮了壶茶,期间叫来阙头问:“哨位值守的士兵一般会值多久班?”


    “大部分是两个时辰以上,”阙头一边回,一边给她沏茶。


    “你告诉值守超过两个时辰的兄弟,若明日天气好,我请他们喝姜汤,”昭切玉接过温热的茶,“天寒地冻的,要祛祛寒。”


    阙头连连点头,就要去办,谁料昭切玉感觉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文书也逐渐变得模糊,慢慢地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艰难地掀开眼皮,又觉得太沉太沉,仿佛又回到那无边无际的白里,被雪的寒冷完全包裹着。


    她又看见景台柳回望着故乡,望着的那里火还在燃烧着。


    那你想家吗?昭切玉好像听到有人这么问。


    昭切玉看着雪落在自己掌心,又悄无声息地化去,而她想握却握不住。


    翌日她终于在迷迷糊糊中睁眼,喉咙干得发疼:“有没有……水……”


    裴勤立马给她端来水,一点一点喂下。等她意识再清醒些,便开口说:“劳累过度,风寒入体,旧伤未愈。这些种种有一半是你自己折磨自己,何必呢?你怕军中有人议论你德不配位是不是,怕什么,你所做的事王爷都看在眼里。”


    “裴勤,我很惜命的,”昭切玉缓缓开口,“但是我总觉得我要去做这些,只有做了这些我才是我自己。”


    她轻轻握住裴勤的手,问:“姜汤吩咐下去了吗?”


    “安心吧,估计此刻已经送到各大营了,”裴勤温声说,“王爷也吩咐了,你先好好休养。”


    昭切玉确实得好好缓缓,她和裴勤说完两句话后便自己慢慢躺下去,蜷在了被褥中。


    醒来之时已近黄昏了,她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立马披衣下床,慢慢踱步到伤兵营。


    甫一踏进,景台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她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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