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林和和沈大山下山时,卖货郎已经等在原地,看见二人过来时,眼睛都亮了。
“婶子,你们可算来了!”
卖货郎着急向林禾他们走过来,差点被自己放在脚边的扁担绊倒。
“小心。”沈大山扶了他一把。
“多谢大哥。”卖货郎年纪比沈大山小一些,站定后立刻同林禾开口。
“婶子,你还有没有上次卖给我的草编人偶?”
卖货郎语气急切,显然已经在此处等了许久。
“还有,只是这次你打算出价几何?”
林禾一看便知他上次转手卖出去卖了不少钱。
不然也不会急成这样。
“师徒四人和那匹马一起我出价三百文!”
卖货郎终究还是年轻,一上来就报高价,林禾一下就知道他上次赚了不止三百文,很可能一两银子都不止。
林禾听完他的报价并没有说话,沈大山也同林禾学了几分,沉着脸不说话。
卖货郎急了,他还收了那些夫人小姐们的订金,若是带不回去,恐怕要被送进官府了。
“婶子,四百文如何?”
林禾见他这般着急,心中猜到他应当是收了其他客人的订金,更加不怕了。
这个东西她敢保证,只有她能编出来,其他人就算要学,也得学上几个月。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她当初跟着张叔学了快一年,才将这非遗草编学会。
林禾还是沉默,沈大山偷偷瞄了她一眼。
娘真能沉住气啊!
这都给到四百文还不出声。
卖货郎没辙了,苦着脸开口:“婶子,不如您出个价吧!”
林禾淡定伸出两根手指,“一套二两银子,我再搭一个小妖精给你。”
沈大山倒吸一口凉气。
我滴乖乖!
“婶子,您这……价格有些太高了。”卖货郎犹豫了。
订金给了一两银子,他一共才卖四两银子一套,她一开口就要走一半的钱。
他实在舍不得!
“你上次从我手里拿走的那一套,光靠齐天大圣就赚了不少吧!”
林禾笑着看向卖货郎,“这次就算我出价二两银子,你也至少能赚一半,加上上次的草编人偶,你赚得并不少,我的价格应当合理才是。”
卖货郎被说中了心事,神色不自然。
上次确实赚得多,足足赚了二十两银子。
“生意都是有来有往的,若是只想着自己赚钱,做不长久的。”
林禾也不着急,等着卖货郎做决定,她不怕他不答应。
“好!就四两银子一套!”卖货郎妥协了,“但婶子也要答应我,往后这草编人偶只能卖给我一个人!”
“可以!”林禾也不是拖沓的人。
她深知这草编人偶也就这一段时间值钱,等风头过去了,或者有其他人模仿,这些草编人偶就卖不出高价了。
能先赚一笔就先赚一笔!
卖货郎仔细清点了林禾竹篮里的草编人偶,“一共是七套,还多出一个黑熊精。”
“你给二十八两银子吧,这黑熊精也一起送给你了。”
“成!那这菜种子就算我送婶子的!做生意有来有往嘛!”
卖货郎也很大方,给完钱之后,直接将木箱里的一袋菜种子拎了出来。
“这里面都有什么菜种子?”林禾把钱收好后打开了布袋。
“什么都有一些,都是寻常菜种子,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卖货郎小心翼翼把草编玩偶收进木箱里,生怕碰坏了,还在里面垫了一层布。
卖货郎这七天走了好几个村子,收的东西不少,自然不是每一个都记得,更何况菜种子有的时候是好几种搭着收回来的。
“行,谢谢你。”林禾扎紧布袋,“这次你带了土豆吗?若是带了我照例还是都要了。”
“带了,只不过这次之后那个胡商说不卖我了,好像是有人把他的土豆都收了,这四袋土豆应当是我最后一次卖了。”
卖货郎把另外一个木箱的板子拉开,把里面的土豆都抱了出来,“还和之前一样,给我五文钱一袋就成!”
“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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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好。”林禾给了钱,让沈大山把土豆扛在肩上。
二人照例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他们才磨磨蹭蹭往回走。
等二人刚往山上走了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是有人讲话的声音。
“先把东西放下。”林禾示意沈大山蹲进油茶树林里去。
他的个子高,若是站起来很容易被发现,也很显眼。
“你不是说亲眼看见林家婆子和沈家大儿子上山了吗?怎么现在人会找不到了?”
李铁牛揪着刘杏花的衣领,恶狠狠地开口:“你莫不是骗我?”
“没有,当家的,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看见了!”
刘杏花连连摇头,嘴角和脸上的淤青昭示着她对李铁牛的恐惧。
“那你说!现在他们去哪里了!”李铁牛一把将人甩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
刘杏花抱着自己的肚子,疼得蜷缩在地上哀嚎,但她还是立马坐了起来向李铁牛保证。
“我会找到他们的!现在天太黑了,等我们明天再来,肯定能找到他们的!”
李铁牛轻轻拍了拍刘杏花的脸,“你若是敢骗我,我这个月就将你送到刘四家去当共妻,你可是知道他的癖好……”
“不要!不要!”刘杏花害怕极了,抱住李铁牛的腿,瑟瑟发抖。
“给你两天时间,你上山来找,找到的话你这个月就好好待在家里,若是找不到……哼哼!”
李铁牛踢开刘杏花,大步往山下走。
刘杏花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躲在暗处的林禾和沈大山才慢慢走了出来。
“李铁牛这个败类!居然将杏花婶子送去给人当……”
沈大山说不出口,只觉得实在是荒唐!
他气得踹了一脚旁边的茶树,树上的雨水全都落了下来,站在树下的二人被浇了一身水。
这倒霉孩子!
林禾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看着下山的二人,冷笑一声。
“一个靠出卖妻子苟活,一个靠出卖同乡苟活,这两个人还真是睡一个被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