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铜铃在朱漆宫檐下轻晃,细碎的声响混着蝉鸣漫进长廊。
李泽正亲自扶着于敏的手腕,明黄色龙纹广袖偶尔扫过她袖口垂落的珍珠流苏,惹得那串莹白珠子簌簌作响。
“今日风凉,荷花开得正好。”李泽正的声音比御沟里的流水更显温润,目光落在于敏身上时,连带着眼底的威仪都软了几分。
“嗯。”于敏淡淡的应了。
转过雕花木屏风,御花园的景致豁然展开。
满池碧荷层层叠叠,粉白相间的荷花点缀其间,风过处,荷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池边早已候着几位妃嫔,见明黄身影出现,忙敛衽行礼,鬓间的金钗银簪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众人的目光整齐划一,同时落到于敏身上。
于敏身着宝蓝色蹙金宫装,裙摆绣着缠枝莲纹,走动间似有碧波流动,腰间珍珠链随步履轻摇,每一颗都莹润如月华。
最惹眼的是她额间那枚血红色宝石,被银线缀在织金额帕上,衬得肤白胜雪,一双杏眼流转间,竟让周遭的盛夏风光都失了几分颜色。
“臣妾等参见皇上,参见宸贵妃。”众人齐声问好,却掩不住各自眼底的情绪。
贤妃指尖无意识绞着帕子,目光落在于敏腰间的珍珠链上,那链子颗颗圆润,竟是南海进贡的东珠,她入宫三年,也只在生辰时得了两颗做耳坠。
淑仪则盯着于敏额间的红宝石,喉间轻轻滚动了一下,那宝石分明是西域使者上月献上的贡品,当时皇上只看了一眼便让人收进了内库,如今竟戴在了于敏头上。
李泽正抬手免了礼,自然地将于敏扶到临水的白玉栏杆边,亲手为她剥了颗冰镇荔枝:“尝尝,刚从岭南快马送来的。”
于敏面无表情接了,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指腹,惹得李泽正眸色更柔。
这一幕落在妃嫔们眼里,翻起嫉妒、艳羡等不同的情绪。
不管心底如何,大家还是和颜悦色的说说小小,当着李泽正的面说一些恭维于敏的话。
贤妃率先上前,脸上堆着得体的笑意:“贵妃娘娘今日这身装扮真是绝了,宝蓝色衬得您肤色如凝脂,这东珠链子更是难得,皇上对您的心意,真是让臣妾们羡慕。”
淑仪也跟着附和,声音却有些发紧,“娘娘额间这宝石更是点睛之笔,红得似火,却又不张扬,衬得您眼波流转间都带着光彩,难怪皇上总说您是后宫第一美人。”
其余几位低位份的妃嫔也纷纷开口,有的夸于敏身段窈窕,有的赞她气质清雅,句句都绕不开得宠二字。
于敏端着姿态,浅笑着一一应了,目光却掠过池面,落在一朵半开的荷花上。
李泽正在众人面前,将对她的宠爱张扬到极致。
他会把南海进贡的东珠串成链子,亲手系在她腰间。
会将西域罕见的红宝石缀在额间,衬得她容颜夺目。
会让尚衣局赶制最华贵的绫罗绸缎,让她日日穿得珠光宝气,成为这后宫里最惹眼的存在。
他用满宫的艳羡堆砌出宠爱的假象,口中说着朕最爱敏敏,却在无形中将她架上高台。
若她接受,便是承了帝王的恩,该安安分分留在这金丝笼里。
若她不接受,想逃,便是辜负了这份深情,是天下人眼中不知好歹的罪人。
这份宠爱看似温和缱绻,像春日里的暖阳,可细细想来,却藏着最缜密的算计。
他用珠宝绫罗做枷锁,用众人的目光做牢笼,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她所有退路,封得死死的。
李泽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只当作没瞧见,反而执起于敏的手,指着池中最大的一朵荷花:“那朵并蒂莲开得不错,让人摘下来,插在你宫里的霁蓝釉瓶里正好。”
“皇上费心了。”于敏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
风又起,荷叶片片翻飞,水珠滚落池中,漾起圈圈涟漪。
妃嫔们的恭维还在继续,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刻意的柔和。
于敏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额间的宝石上,折射出一道细碎的红光,落在李泽正的龙袍上,像是一抹无声的宣告。
这后宫的风光,终究是要围着她转的。
李泽正抬手拂过袖上暗纹,语气带着帝王特有的从容,却又藏着不容置喙的意味:“这御花园景色怡人,玩耍的地方众多,大家四处走走便是。”
话音未落,他转头看向于敏,眼底的疏离瞬间融成柔波,连称呼都亲昵得让人心尖发颤:“敏敏,和朕一起到那边走走。”
妃嫔们皆是玲珑心思,哪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贤妃立刻牵起身边的答应,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皇上与贵妃娘娘难得清闲,臣妾们去那边看锦鲤,不扰二位雅兴了。”
其余人纷纷附和,提着裙摆悄声退去,不过片刻,临水的荷畔便只剩帝妃二人。
风卷荷香漫过来,李泽正目光锁在于敏身上,抬手折下一朵粉白相间的荷花,指尖细细理去花瓣上的水珠,而后轻柔地往她发间簪去。
于敏微微垂眸,宝蓝色裙摆随动作轻晃,额间红宝石映着天光,与发间荷花相映。
她眼尾微扬,睫毛如蝶翼轻颤,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只这副模样,便惹得李泽正心头燥热。
分明是娇媚入骨,偏又带着几分无辜,让他恨不得立刻将人揉进怀里。
于敏的目光撞进李泽正眼底时,心脏骤然一缩。
那目光太过炙热直白,像烧红的烙铁,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她只看了一眼,便清楚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恐慌瞬间攥住她的四肢百骸,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指尖攥紧裙摆,只想立刻抽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注视。
可她的躲闪刚起了个苗头,便被李泽正精准捕捉。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她,不等她反应,双手已抚上她瘦削的肩,指腹用力收紧,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将人强行搂进怀中。
冰凉的唇毫无预兆地压下来,带着帝王特有的强势,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一并夺走。
于敏惊得浑身一颤,猛地偏头,那冰凉的触感擦过她的脸颊,落了空。
她抬手抵在他胸前,掌心贴着他衣料下的温热,指尖却凉得像浸了冰。
她死死垂着眼,不敢去看他眼底翻涌的炽热。
那目光太具有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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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仿佛置身于捕猎者的爪牙之下,心底的排斥像疯长的藤蔓,密密麻麻缠上心口,连呼吸都变得滞涩发紧。
这份抗拒非但没让李泽正收敛,反而点燃了他更深的占有欲。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拇指突然扣住她的下巴,指腹用力碾过她的肌肤,稍一用力便强迫她抬起头,将那张写满抗拒的脸彻底暴露在他眼前。
不等她再说一个字,李泽正俯身,温热的唇强势覆上她的唇瓣。
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无视她的僵硬,肆意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
手臂收得更紧,将她的身体牢牢禁锢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她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唇齿间的气息灼热滚烫,混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将她彻底包裹,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于敏浑身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屈辱与恐惧在心底翻涌。
她拼尽全力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搡,却只像蜉蝣撼树。
情急之下,她齿尖狠狠咬向他的下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间散开。
血腥味在唇间散开,李泽正动作一顿,眼底的柔情瞬间褪去几分,染上病态的阴鸷。
他松开唇,指腹摩挲着被咬伤的地方,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让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敏敏,你又不听话。”
回想起昨日镜前被李泽正惩罚的画面,于敏瑟缩了下。
“不要在外面。”于敏心尖一颤,忙垂下眼,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怯懦:“皇上,光天化日下,还是收敛些好……我、我害羞。”
她攥紧裙摆,只盼着能用“害羞”这个借口,躲开他的逼迫。
李泽正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忽然低笑一声,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语气暧昧又危险:“敏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连在朕面前都放不开。”
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话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既然你不喜欢白天,那晚上在长寿宫,朕好好教你,教到你学会主动为止。”
李泽正握住她因局促搅在自己胸前的手,轻抚式的拍了拍,笑着拉着她在御花园里漫步。
柳荫深处,淑仪攥着帕子的手越收越紧,方才那一幕透过枝叶缝隙落进眼里,像根细针扎得她心口发疼。
她身旁的丽嫔也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酸意,“姐姐瞧见没?”
“宸贵妃那模样,皇上要亲近时推三阻四,咬了皇上还装出怯生生的样子,转头又用害羞做借口。”
“这哪里是抗拒,分明是手段高超,故意欲擒故纵!”
丽嫔指尖点了点远处相拥的身影,眼底妒火难掩:“你看皇上,被咬伤了非但不生气,反而更疼她了。可不是嘛,先拒后迎,把皇上的心思吊得牢牢的,咱们这些实心实意的,哪比得过她这一套?”
淑仪没接话,目光却死死盯着于敏发间那朵荷花,方才于敏垂眸躲闪时的慌乱,在她眼里都成了刻意伪装。
风卷着荷香飘来,却吹不散她心底的郁气。
这后宫里,向来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宸贵妃这般欲拒还迎,可不就是把帝王心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