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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关于我们

作者:今夜燃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雨夜的航船上,个头矮小的老头站在船头望向远方,眼神提溜着转动看起来兴致颇高。


    刚在船舱内杀尽兴了的两人踱着慢步也来到船头,雨水从他们身旁落下沾湿不了他们分毫。


    陈抱甩了甩手上的血水,轻抚着胸前的头发悠悠开口:“唉,又要到岸了吗,我这还手酸呢。”


    小老头眼神睨着她,眯着眼抬头嘟囔道:“你们倒是玩开心了,上一批上船的人里头一个可人儿都没有,憋死我了。”


    忽地发出一道响声,两人往谭蓝的方向看去。


    谭蓝正靠在船头神情恼怒,一拳锤到了木板上,恨恨地咬着牙。


    见他这副模样,陈抱掩唇笑了起来,艳丽的眉角渲染开来。


    “我一定要让先生杀了他。”


    “好了,又不是没输过。”


    “那能一样吗!”他暴怒呵道。


    老头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睁大黑眸:“谭蓝输了?”


    “她不也输了!”谭蓝听见这话回头就指着同样输了的陈抱。


    话落,雨还在几人之间垂落,老头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吓得退了两步,口中呢喃:“你们两个都输了,那我还有活路吗。”


    他猛地抬起头:“是谁?”


    此时几人还站在船头,天边已经升起几丝光亮刺破了漫漫长夜。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谭蓝靠在船头眼神飘忽似在回忆前一夜的场景。


    “那人叫陈昼。”


    “陈昼?”老头口中念着这个名字,眼中忽然一亮,他记得那个男人。


    “遇到他一定要杀了他。”


    谭蓝阴郁的眼中掺着不甘与杀意,而反观陈抱倒是眼眸一转已经望向了即将停靠的港口,表情中藏着异样的兴奋。


    船舱的休息室内,陈昼抱着怀里的林湫暮双眸紧闭陷入了梦魇中,梦中是嗜赌如命的人群满目鲜血的大堂,还有那位追上船来的梁先生。


    满室旖旎混乱,大床上两人赤裸相拥还未转醒。


    远处天边亮起,窗户被一瞬间吹开,桌上的花瓶也被大风吹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听到声响女人拧着眉打开双眼,看见胸前横着的手臂偏过头去,随即眼眸弯起露着温柔。


    陈昼正沉沉地看着她,一双黑眸深邃沉着。


    她攀上他的脸颊,“醒了?”


    晨光柔柔地照进屋里,听见林湫暮带着笑的声音陈昼有种劫后余生的满足,情不自禁地凑近贴上她的额头,“一睁眼就能看见你的感觉真好。”


    “我也希望以后每天早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他靠近吻了吻她的鼻尖,柔情中满是沉溺,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仿佛是个极美的早晨。


    林湫暮想起什么皱了眉,往后退了些,“你昨晚,很凶。”


    她的话牵出昨天夜里大雨倾盆中的凶狠失控,撕碎的衣料辗转的浴室,还有掺着雨水的抵死缠绵。


    男人露出悔恨之色垂下头靠在她怀里,闷声与她耳语:“湫暮,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了,一见到你就没了理智。”


    他的喘息声在她耳边:“湫暮,我以后一定会控制好自己。”


    “好了。”林湫暮抬手轻抚过他的后背,“我知道的。”


    她的声音轻柔,听在陈昼耳中如同舒缓的乐声,重新将她拥入怀里感受着她的温度。


    床上温柔宁静的画面被洒进船舱的晨光映照着。


    “各位乘客注意,船要靠港了!”


    “乘客们注意喽,船要靠港了!”


    “乘客请注意,船已靠港!”


    窗外传来船头老人的声音,经过一夜的航行,船终于靠岸了,不过这不是他们要下的港口。


    可陈昼的表情中藏着凝重,他急忙起身到窗户边往外望去。


    船已经靠岸,码头上密密麻麻挤了许多人拿着票正准备上船来,看样子比起昨天在大堂里死的人数只多不少。


    他身上有赌约已经不能下船了,可他得抓住机会把林湫暮送下船。想到这,陈昼的心里流过沉重,他舍不得。


    给她船票时,他说过,从此他陈昼只为林湫暮一个人活。


    终于还是凝了心神眼里划过一抹悲色,陈昼转过头来:“湫暮,收拾一下我带你走。”


    林湫暮把衣服往身上套好,疑惑地说:“这不是我们要下去的地方。”


    窗外熙熙攘攘人潮里热闹非凡,陈昼已经拉着人往门口出去,“昨晚我在船上亲眼看见这船上卖酒的老板娘和赌桌上的一个男人杀了满堂的人,他们会邀请船上的人参与他们的赌局,输了就会死,我虽然侥幸赢了可身上还有和他们的赌约在,湫暮你还有机会,所以你得赶紧下船离开这里。”


    两人的脚步紧凑,穿过休息区来到了他口中的大堂。


    此时大堂内明亮干净,赌桌和酒柜立于室内两侧看起来整洁有序,完全没有昨晚惊险血腥的痕迹。


    林湫暮按住陈昼的手停了下来,她看向他的目光中含着关心:“你是不是昨天太累了所以做噩梦了。”


    他仔细凝视着女人,“湫暮,相信我,这里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地狱,你快趁靠岸的时候下船。”


    “你要我下船到哪儿去?”林湫暮盯着他问。


    是啊,他们本来就是要一起离开的,现在要她一个人上哪儿去呢。


    “你先找个地方暂时住下,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


    陈昼垂眸捧起她的脸轻吻,“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面对男人的深情款款,林湫暮脸色逐渐变冷,挣开了紧握着她的手。


    “陈昼,既然你把我带出来了就别想让我走,就算是死我也会跟你死在一起。”没了往日的温柔,她整个人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陈昼的眼神闪动想要重新解释给她听,可林湫暮没再说一句话就往大堂内走去。


    转眼间门口涌入了刚才上船的乘客,人潮拥挤,陈昼想要上前找到林湫暮,可她人已经被人潮淹没视线中完全失去了她的身影。


    刚才还安静的大堂瞬间哄闹起来,就像昨晚刚上船时一样。门口陆陆续续还在进来人,他逆着人流哪里还能见到林湫暮人在哪。


    船舱外还靠着不少欣赏海景的人,三三两两地谈笑风生,一副闲适轻松的模样。


    “有人落水了。”


    “船头有人掉下去了。”


    “好像是个女人。”


    人群里忽然有人传来声音,刚上船的乘客纷纷往大堂外涌去,陈昼也被人流推到了船舱外面。


    这时外面围观的人纷纷在交头接耳,有人指着海面描述着刚才看到的事,还有人拿着施救设备往下扔。


    陈昼来到围栏处时海面已经是一片平静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他皱着眉望向海面,心中一股不安油然而生,再往周围扫视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林湫暮在哪。


    “上船的人还没上来完呢,那个女的哭着冲出去结果就被人给挤下去了。”


    “要下船也得等港口的人上来了再下去啊,我说啊,她这就是活该。”


    “谁说不是呢。”


    围观群众还在聊刚才落水的人,施救的人不多倒是站在围栏处说话的人居多。


    陈昼朝着他们说的落水处看去,海面平静无澜瞧不出半点不对,可他总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眼皮一跳,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预感,也许那个人就是林湫暮。


    她在等他去救她。


    方才还平静的海面忽然跳进去了一个男人,一时间周围人群哗然,这可是海,一不注意就没命了。


    上面还有人在喊,企图把陈昼叫回来。


    一会儿后,海面再次恢复平静,沉寂得像是没有人掉下去过。


    阳光挥洒着金色的光晕,今天是个好天气,暖风绕绕吹过船头,不多时,人群便散了。


    伴着雨声,夜晚再次降临,天边炸裂开了一道雷电,停靠在港口的船终于要再次启航。


    船头的老人收起船板踱着小步子往船舱的大堂内去瞧了一眼,眯着眼小声笑了起来。


    “各位乘客注意,准备启航了。”


    “启航时间已到,船要发动了!”


    “启航啦!”


    船头传来老头的声音与大堂内熙攘的人群声交融在一起,海浪之上,巨船灯火如昼。


    女人来到吧台前扫了一圈酒柜上的酒,问老板娘:“这酒怎么卖?”


    正在调试新酒的陈抱望向她,勾了红唇道:“这里的酒不卖。”


    “夫人要是想要的话不如跟我来一场赌局。”


    话落,船舱的门被打开,是那个站在船舱的老头,他急急忙忙地跑向赌桌旁的那一小截阶梯。


    沉入海底时,陈昼像被卸去了四肢百骸,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下沉被冰冷的海水淹没掩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沉沉闭上双眼感受着海水深入骨髓的冰冷。


    教堂里,女人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站在神像之下,神圣而又美丽。直到她被一枪射中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婚纱,倒在地上时女人拿起枪朝着门口的男人开枪,她嘴里念着求救的话。


    “我是宁泽首富之女,救我,我爹会给你们钱。”


    画面翻过,枪声响起,男人拉上女人逃出一片树林。


    “闭嘴,想死吗?”


    “跟我走。”


    眼前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页翻过接着就是另一页。


    狭小的小屋里灯火昏暗,女人蹲在男人面前面露焦急。


    “你受伤了?”


    “我去给你拿药。”


    “我自己来。”


    “你就不怕我趁你受伤杀了你然后逃跑?”


    “你不会。”


    画面一转,还是在那间小屋里,只是变成了白天的光景,女人端着做好的面上桌看向男人:“吃饭,我早上起来特意做的。”


    “喏,你受了伤应该补一补。”


    “怎么,不想吃?”


    “没有。”


    “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算严重。”


    “不上完药再走吗?”


    “没时间了,任务结束后再处理伤口。”


    世事变迁,这中间又像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小屋里来了一个人。


    “湫暮,回来了。”


    “我听说林家的人要被放回来了。”


    “就在最近。”


    “你先别急,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听说林家夫妇在首都的时候身体不是很好,局长体恤,亲自送他们回宁泽。”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要用的药,我估摸着你前段时间的止痛药已经用完了,不过这可能是最后一次送药了,湫暮,你以后再发作的时候得要自己挺过去,毕竟止痛药不能用一辈子。”


    “我要去前线了。”


    画面戛然而止,画面中的人定格在眼前,深海中陈昼的眼随着深蓝的海水流动,那是,林湫暮。


    这些画面代表着什么呢,是她的前世还是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奇怪的是画面里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生动,唯独那个和林湫暮一直生活在一起的男人陈昼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那他自己是否也在这里面扮演着某个角色,是谁。


    陈昼掠过每一张流动的画面,是那个医生吗?


    再次翻过一个篇章,故事似乎还没有结束。


    “眼下时局不利已经不是出国的最佳时机,你爹娘和总局商议后决定只送你一个人出国。”


    “今晚,就是你在宁泽的最后一晚。”


    画面里的男人仍旧看不清楚脸,往常冷硬沉默的男人却把手覆盖在了她的手上。


    “林湫暮,你走之后我会尽力保护你的父母。”


    “在看什么?”


    “在看今晚梁先生似乎与众不同。”


    “哪里不同?”


    “和平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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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更让人想靠近了些。”


    房门关上,男人拉着林湫暮进了屋。


    “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赶回来。”


    “你不送她她也会被安全送走,你去了说不定还会搭上你这条命,于我而言可是失去了多年来埋伏在宁泽的卧底,这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求过您什么,只是希望今日局长您能准许这一次,我此一生本该孤零,湫暮因我卷入险境,是我之罪,倘若今天我死在了送她离开的路上,也是我罪有应得。”


    “如果,有一天宁泽沦陷了,你就快走吧,你这个人浑身是本事,走到哪都能活下去。”


    “走之前我一定会把你送走。”


    “相信我。”


    “哥哥姐姐,买束玫瑰花吧,今早刚摘的。”


    “冷...”


    “好冷啊...”


    “阿渊,她还不知道吧。”


    “你们以前可是有过婚约的。”


    “她活不了了。”


    “这里太安静了,我想听你说说话,可以吗?”


    “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儿,如果战争结束,我希望能看到她结婚生子,一生顺遂。”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喜欢她。”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林小姐。”


    再往后就是在一件昏暗的房间里,那间房里什么都没有,唯独一个十字架异常刺目。


    他看见那个男人在十字架前日夜诉说。


    “我们缘分未尽,我会回去找你,爱你,娶你。”


    书页翻篇,故事到这里好像就结束了,陈昼却觉得这个故事结束得太过潦草,又或许这才是整个故事开始前的序章。


    直到眼前展现出整个画面的全貌,他才看清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书里的故事,那本书此时就在他的眼前。故事结束,一本书也才翻过几页。


    海水缓缓流动,纸张在他眼前继续翻动。


    安静的庄园里钢琴声悠扬响起,女人坐在钢琴前安静美好,楼梯上慢慢走下一个男人,他看着楼下的一幕眼中是嗜血的贪婪,一步一步,像是魔鬼的脚步声在靠近。


    “亲爱的。”


    男人走到女人身边手掌揽起她的腰含笑与她亲吻,他餍足的眼底布满了血丝泛着诡异骇人的光芒。


    庄园的布置让人莫名觉得熟悉,陈昼想起来这是前一个故事中他们被俘虏拷问的地方。


    钢琴前的女人平静温柔,指尖在琴键上缓缓掠过,一滴眼泪却掉在了黑白琴键上,在她身后男人手上拉着幽幽的小提琴乐曲,神情沉浸目光放在女人的背影上。


    画面似乎是静止般的美好,一切都平静得太过诡异。


    直到女人的眼泪哒哒地滴落在琴键上时再也不能假装没看见,她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手上动作没停可眼里透着无尽的悲哀。


    “你不是他。”


    女人的话让他停止了拉小提琴的动作,那一会儿他的目光茫然起来,转瞬间又充斥满了疯狂与嗔怒。


    “你为什么就是要打碎一切。”


    “他不会像你这样。”


    “我就是他,我是他!”


    “我一点,也不想陪在你身边。”


    琴声中女人已经泪流满面,可她还在继续弹琴,犹如被操控般机械又麻木地继续着这个动作。


    “不,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亲爱的,我回来了,你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男人低吼着说,神情癫狂可怖,当女人挣脱开他的意识开始从眼前消散时他疯了一样抱着头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


    方才还平静安宁的庄园外不知何时起了火,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来,眼前这幅画面实在疯魔。


    书页翻篇,又是一个世界的故事讲完了,陈昼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紧接着海水涌动,纸张继续快速翻动。


    教堂前,还是那个女人,这次她穿着故事一开始时的婚纱,纯洁美丽,站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男人,男人一身贴身西服与女人执手站在神像之下。


    而那个男人,竟然长着和陈昼一样的脸。


    “那是我?”


    陈昼看着书里面的画面,故事里和林湫暮结婚的男人竟然长着和他一样的脸,可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呢,按照前几章故事的发展只要有林湫暮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果然,婚礼刚开始那个男人踱着悠悠的步子走进了教堂。


    “亲爱的,我来接你回家了。”男人犹如撒旦盯着一身纯白婚纱的女人,他唇边勾起的笑危险阴沉。


    此时书本的内容已经过半,前面一定还记载了他们之间的很多内容,随着书页的翻动陈昼只能看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女人的意识似乎已经没有前面那样容易被控制,她看到教堂门口逆着光的男人眼里涌现出惊惧瑟缩。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男人红着眼歪了歪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他向女人伸出手,缓缓开口:“我们已经结过婚了啊,亲爱的,难道你已经忘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爱他,我们已经在神像下宣过誓,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好不好。”女人啜泣的声音细小脆弱,里面藏着对他的害怕。


    “哦,是吗,既然神明对错不分那我们也不必信奉神明。”


    男人神情鬼魅偏执,他缓缓举起枪朝着偌大的神像眯起眼。


    “嘭!”


    教堂里枪声响起,而在神像上一道子弹射穿的痕迹悬挂于神明的额头中心。


    “啊!”


    “啊...”


    女人崩溃地嘶喊出声,她抱着头无力地蹲下身,眼泪滚滚落下,而她身后身着西服的男人逐渐化成尘土消散。


    故事再次结束,陈昼睁大了眼看着那座神像,隔着纸张他从心底产生了无以言喻的恐惧。


    海底的海浪剧烈翻涌将陈昼卷入了漩涡之中,他也逐渐消散了最后一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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