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2年,城内各处角落都透着沉重压抑的气氛,彼时局势已陷入一触即发之际,随时会升起的硝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今日教堂里竟有新人成婚,这是宁泽唯一一座教堂,不过近两年很少再见到结婚的新人,毕竟战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来了,家家户户都关着门。
“嘭!”
教堂里忽然发出一声枪响,紧接着便是惊慌逃窜的人,场面一片混乱,外面进来一队着军装的人,个个带着肃杀之气。
“oh,mygod!”
神像下的神父只发出一声惊叹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已经被一枪爆了头。
这世道,见着穿军装的跟见了死神似的。
刚才还站在面前深情款款的男人此时早就跑没了影,子弹到处飞射,林湫暮只能趴在长椅上提着婚纱缓慢移动,门口带头穿着黑衣的男人只看了一眼迅速抬手开枪,林湫暮吓得连忙收回眼抱头蹲下。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是几声枪响,侧门处几具尸体倒下。
“搜!”
带头的那个领着人进入教堂,眉眼间尽是杀气。
林湫暮蜷在椅子下大气不敢出一声,目光中黑靴一步步踏近,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将她往后拉扯。
“别动,你们再敢靠近我就一枪崩了这个女的。”男人声音沙哑,她想起来这是教堂里打扫的小厮,早晨来时还向她道了声祝福。
此时林湫暮自然已经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战乱时期各方势力暗潮涌动,这只怕是撞上了哪两方势力的炮火里。
黑衣男人双眼微眯,看起来极危险。
他眼神越过两人朝着后面的神像打量。
“我让你别动!”见男人打量起身后的神像,他一声爆吼,震得林湫暮一阵耳鸣。
黑衣男举起枪,神情冷漠:“找到了。”
周围还在搜寻的手下转头看来,男人已经再次举起枪。
“嘭!”子弹穿过胸膛,女人穿着洁白的婚纱,胸前一片鲜红。
那双眼冰冷泛寒,她从未见过这样冷的双眼。
紧接着,教堂里又是几声枪响,小厮提着重伤的林湫暮挡在身前朝黑衣男连开几枪,声嘶怒吼中分散在各处的手下见此情况立马抬手开枪。
黑衣男身手敏捷早在朝那女人开完第一枪后便翻滚到长椅后,周围枪响后他迅速朝男人眉心补了一枪。
枪声终于停下,神像下的两人倒在了地上。
“东西在神像下面。”黑衣男开口说。
刚才死在侧门的人不是想逃跑,而是正准备朝着神像的方向移动,刚才挟持女人的小厮更是死守在神像面前。
神像的板子竟然是空心的,一行人撬了那板子从里面搬出来几个箱子,一打开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枪械。
正值战乱,各方军阀割据,H国如今内忧外患,内有几方势力争权不断,外有以Y国为首的结盟势力伺机待发。这几箱军械数量不少,从首都运往南方,而南方一向势弱甚至没有一支正式的军队驻守,现在发现有军械运过去,不免让人怀疑。
教堂里此时尸体遍布,林湫暮艰难地捞过尸体旁的枪,那些人抬着箱子朝门外离开,她撑着身子朝前面开了一枪。
“嘭!”
教堂里又是一声枪响。
黑衣男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被子弹射中的小腿处鲜血涌出。
男人朝地上的女人看过去,脸上显露出愠怒。
“救我。”林湫暮气息微弱,见前面的人停住了脚步,她继续开口:“我是宁泽首富之女,救我,我爹会给你们钱。”
身后的手下将黑衣男扶起,眼神皆望向他。
“带走。”
林湫暮想起出嫁前她爹说那是两家算出来的黄道吉日,此等天降姻缘实在羡煞旁人。
她总算知道什么叫天降姻缘了。
醒来时,她躺在一间简陋的小房间里,周围陈设简单,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痛感,她忍着疼额头冒出了冷汗。躺在床上寻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现在应该快到中午了。
房间里只有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许是过于安静了,一些细微的声音都能听清。
忽然,身边传来频率平稳的呼吸声,林湫暮往旁边瞥了一眼,白色的挡帘后还有一个人。
稀窣的轻动声,帘子后的人侧过了头,透过一层薄薄的白布林湫暮认出了那双眼。
她冷眼凝视,额头上的冷汗不受控制地冒出。
“哗啦...”隔在两张床之间的挡帘倒在了旁边的病床上,撑着帘子的铁架顺势压在了男人身上。
“嗯...”狭小的病房里,男人忍痛的一声闷哼。
林湫暮嘴边扬起一抹笑,不过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上流下的冷汗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苍白。一见到男人就想到在教堂里朝她胸口开出的一枪,咬着牙也要把这仇给报了。
“疯女人。”男人声音压抑沉闷,原本被包扎好的腿此时被压在铁架下,冒出的血染红了纱布。
“死瘸子。”
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看见被推倒的挡帘上前重新支起来,“这是怎么了。”
他拆开纱布检查起来,“伤口重新崩开了。”男人手上处理着伤口。
另外一个男人看着年长一些,这人身上有着摄人的压迫感。
“林小姐,你终于醒了。”他走到林湫暮身边,开口温和。
想来这人身份不低,她出声:“这是哪?”
“首都在宁泽的联络总局,也就是军要分局。”
“你又是谁?”她又问。
“李韩明,分局的总负责人。”
林湫暮眼皮跳动,本来以为只是地方势力的争斗,没想到会是首都军要局。
“林小姐被子弹射中胸腔,只差一点就正中心脏,好在捡回一条命来,我们也能好好谈谈后面的合作了。”
胸口缠绕着的纱布有血腥味传来,她知道是刚才推挡帘的时候扯到伤口了。
另一边的医生应该也看出两人不对劲,往这边看了眼继续垂头处理男人的腿,“林小姐先别动,我稍后来给你重新上药。”
李韩明笑眼微眯坐在林湫暮身旁,语气关心道:“你先好好修养,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听说是执渊朝你开的枪,我代他向林小姐说声抱歉。”
病床上的男人靠在床上侧眸看了眼,与林湫暮正好转过来的眼眸相视。
“李局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朝我开枪的人不就在这吗,怎么还需要旁人代劳。”
那男人表情冷淡,“现场情况混乱,情急开枪,希望小姐见谅。”
李韩明笑了两声:“我们整日在刀尖上舔血做的是些不知轻重的活儿,自然不像林小姐你们这些留洋回来的知识分子。”
“听说林小姐学的是数学?”
林湫暮心里打量着回答,“嗯。”她点了点头。
“这倒是新奇,这年头出去的人不是学医就是进修军事。”
“战乱年代,不管学文习武只要能拯救国家便都是有志之士。”
“不知道林小姐怎么理解救国?”李韩明问病床上的女孩。
“我不会谈论治国之道,只知道在如今的局势里能选的路不多,能坚持心中大义的人更是不容易。”
安静的病房里,窗外的阳光洒进来。
一道掌声响起来,李韩明笑着说:“林小姐不愧为留洋回来的知识分子,希望以后也能看到你为国家尽力的时候。”
彼时正当年少,一切似梦。
“1352年生人,祖籍宁泽,1370年从A国学成回国。”
“家中信息。”
“世代扎根宁泽,家里做医药生意,家中还有一对父母。”
询问室里,梁执渊和李韩明正坐在林湫暮对面。
“有什么方法能让林老相信?”李韩明问。
林湫暮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她出国前拍的。
“把这张照片给我父亲看,他自然会相信你们。”
照片被梁执渊从手中抽走,他看了眼便把东西收起来。
说是军要分局,其实还是在惦记着林家会拿多少钱来赎人。
最后,李韩明抿着唇笑说:“林小姐,你也知道现在战时紧张军要处到处缺钱,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昏暗的询问室里,她脸色苍白:“我当然理解,现在这种时候你们正是需要百姓支持的时候。”
林湫暮抬起眼,与梁执渊凝视的黑眸相撞。
梁执渊是军要处训练出来的特工,这活儿平常所在的位置极为隐秘,有天死了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
常在黑夜里行走的人,身上自然没有多少温度。
那双眼里骇人的冰冷林湫暮此刻明白了,想起先前推倒铁架的事她难免有些发怵,这人这么危险,也亏她命大没被他立马崩了。
林湫暮住在军要处时经常能看见情报室里来来往往截获的电文,李韩明说那里有首都传来的电报也有五国来往的秘密电文,只不过现在国内技术有限,就算召集了国内最先进的一批人也还是很难从密报里解析出什么。
她在国外时对电文了解得不多,但也尝试过。
“林小姐对这方面感兴趣?”李韩明站在一旁见她盯着看了一会儿。
“以前在A国的时候尝试过几次电文解析,不过真的看到电文破译工作还是不一样。”
他们站在办公室门口,这一层楼相比其他楼层明显安静许多。
中年男人抿着唇淡淡笑笑,说:“这些人来自国内各地,都是想在眼下这时局下尽一份自己的力啊。”
情报局是保密机构,平常人是绝对不能轻易靠近的,这些日子李韩明带着她更像是在熟悉军要局各处。
“林小姐也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想听听你对军要局的想法。”
“我”林湫暮没想到李韩明会问的这样直白,一时语塞。
“没事,你尽可以大胆点说。”他凑近压低了声音,“我不会跟别人说的。”男人脸上挂着笑,年近半百的人开玩笑似的对她说。
“我哪里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身在乱世,都不容易。”
“是啊,都不容易。”他像是感慨,又说:“林小姐有没有想过留在情报处工作。”
办公室里的人还在埋头处理新截的电报,他们站在走廊的外侧时不时能看见走动的人。
“我吗?”林湫暮不可思议道。
“你前年刚从A国回来,正是我们需要找的人才,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我们也本想去府上请林小姐。”
她深吸了口气,牵扯到胸口处的伤,“抱歉,李局长,我不能答应你。”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电报机工作的声音,气氛一时间僵住。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李韩明低头笑了笑,摇摇头说道:“罢了,我不会强人所难,只是向林小姐提个建议。”
林湫暮侧眸看向楼梯间,随着头顶吊灯的光线,梁执渊的脸逐渐明朗。
每次见那人都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气,她莫名哆嗦了一下。
男人一身黑衣,来到李韩明身旁凑近说了几句话,随即,李韩明脸色微变。
至于知道消息,是在几天之后了。
“林小姐,我们拿了你给的照片去林家,但是林老说,他不会出钱赎人。”
李韩明坐在对面,依旧像个慈祥的叔叔,语气里带着宽慰。
听到消息的林湫暮心凉了一截,她从没想过林家不会来救她,询问室里,她独自面对着两人。
“为什么?”她问。
李韩明叹了口气:“林小姐是在婚礼当天失踪的,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林老说与其要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儿,不如就当你死了,以成全林家名声。”
林家的,名声...
“我不相信,我要回林家。”
林湫暮起身就要离开,下一瞬被一双手抓住手腕,她回头,是梁执渊。
“没有赎金就不能离开。”他冷着脸说,不带一丝情绪。
“你现在回去连林家的门都进不去,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何必呢林小姐。”李韩明攥了攥手,看着林湫暮,“你已经被弃了,湫暮。”
询问室内,她的半张脸隐于黑暗中,几乎没有呼吸。
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眼里冰凉,划过不易察觉的暗流。
“我此前说过的话依然有效,林家不要你,军要局要你。”李韩明沉着声。
半晌,林湫暮抽出被扣住的手腕,胸口的伤又在隐隐作痛。
“那就多谢局长了。”
“伤口又痛了?”李韩明关心道,他是个军人,却时常流露出长辈的关心。
“快去医务室打一针止痛剂,你这伤在心口,平时得小心着点。”
她点点头,眼眶的眼泪被逼了回去,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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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不过几个月,林湫暮从即将出嫁的林家大小姐成了情报处的情报员。
李韩明一直没有再下达新的任务,好像那天的事就这样被搁置了,她还是继续待在军要局,只是每天会有人来交给她一些关于情报方面的专业书籍。
情报处所在的楼层平时不会轻易放人上去,林湫暮再也没上去过。
这些天她一直埋头学习情报知识,看起来正在慢慢适应军要局的生活,胸口的伤隔一阵子就会发作,好在军要局有从国外专门调配的止痛剂,不过以后这伤怕是要留后遗症。
这段时间和林湫暮接触最多的人除了医生就是梁执渊了,他每天早上准时拿着厚厚的一叠书站在门口,然后敲响门。
打开门的时候,林湫暮熟稔地从他手上接过东西,不过今天男人两手空空,她皱起眉。
“准备一下,离开军要局。”
林湫暮问他:“去哪?”
“在城西准备了住处,你和我一起去。”
“好。”她转头准备收拾东西,不过,意识到不对劲,“我们俩,一起住在那儿?”
梁执渊站在门口,睨了她一眼,“对。”
她想说什么,瞬即被堵住了话。“任务安排。”
话已经说到这,她只得抓紧时间去收拾好东西。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不多,在这里前前后后住了几个月总算能出去,她一刻也没多耽误,走之前拿上了李韩明交给她防身的配枪。
第一个任务来的不算快,却也不算慢。城西有一个联络点,上一个情报员在前不久失踪,现在抽不出人手过去,只能派林湫暮这个新来的情报员过去了。这次和她一起搭档的是目前军要局资历最深的特工,梁执渊。
去的路上两人尽量往小巷走,城西一块人多眼杂,他们带着不多的行李走在街上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
眼下正值初秋,本该是农民吆喝卖粮的好时节,可街上卖粮的老农民却没见多少。
林湫暮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忽地说起:“家里买粮了吗?”
她说完,意识到旁边的人明显愣了一下。
“没有。”
“那你待会去买点粮食回家。”末了,转过头对他说:“咱们小夫妻把日子过好。”
梁执渊眼神闪过异样,盯着林湫暮沉默了一会儿,“你带药了吗?”
他们走进一个小巷,不远处能看见一排紧挨着的房舍,她望过去,猜想就是这儿了。
“带了啊,每次伤口一疼就会想到梁先生你,枪法真好,什么时候也能传授我几招。”
“说笑,我当日射偏了几寸,倒是林小姐天赋异禀,第一次开枪就正中靶心。”
林湫暮笑着摆摆手,“我运气好,还得多谢你手下留情让我有机会开枪。”
“以后开枪的机会还有很多。”梁执渊说话时一脸冷沉。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房屋前,他攥起林湫暮的手往一间小院走去,她目光略过周围打量的人,这里正处城西中心,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消息自然也最灵通。
屋子不大,里面放着一台电报机,他看了眼机器转过头来说:“记住,除了我之外再有任何人拿电文给你解码,那个人就是奸细。”
林湫暮缓缓吸了口气,对他点了点头。
任务里不管是谁都只需要听命于自己的直属上级,梁执渊需要执行的只有李韩明下达的命令,而她需要执行的只有梁执渊的命令。
小院地处闹区,过来攘往叫卖声不停。两人放下东西在屋子里收拾了会儿,梁执渊身高腿长,平常冷着脸一副随时行动的状态,如今在屋子里拿着扫把扫地看起来着实有些违和。
林湫暮在床头抻着被子,偏头往他身上打量了一眼,眼角弯起,说:“亲爱的,你是不是该去外面买点粮食回来了,不然家里没有东西可以煮啊。”
屋子里男人背影挺直,手里拿着扫把朝她望过来,黑眸一片深黑。
“我走之后你不能随便走动。”
“记住了。”
他没再说什么放下东西便离开了屋子,林湫暮还在屋子里继续收拾。
小院的门一开一关,她听着声音眼里的笑意摒去,从行李中拿出配枪。她当然知道现在出去很有可能是陷阱,可梁执渊不在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城西距离林家不算远,她拿上枪出了小院一刻也没敢多停留。
军要局的说辞林湫暮从一开始就没相信,相反倒是对林家的处境有了深深的担忧。如果不是为了林家的钱,她不相信军要局会一直留着她,毕竟那里不是慈善堂。
林家在宁泽是数一数二的富商,这块肥肉早就被人盯上许久,这次婚礼后本打算一家迁居去往国外,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走成。
她一路小心来到林家,还是熟悉的建筑,可大门口守着的人是陌生的。林湫暮自小在林家长大,十几年了都没换过,她顿时提起了心。
绕过前门,房子后面有一个还算隐蔽的侧门,林湫暮心下一喜大步上前。刚走出没几步手上被一股大力往后拉去,她下意识用手肘还击挣扎,对方一把抓住并在她出声之前堵住了她的嘴。
“闭嘴,想死吗?”声音是梁执渊。
都到这了,林湫暮不想再回去,掏出枪对着身后没有丝毫犹豫开出一枪。梁执渊出手握住她的手朝向另一处的树林。
“嘭!”
枪响吓飞了树上的鸟,也引起了守在林家附近的人的注意。
几乎是几秒之间周围聚集出一队穿着便装的人,他们身手矫健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
“跟我走。”梁执渊迅速带着人往另一条路离开林家。
再分不清楚状况林湫暮也知道守在林家周围的人有蹊跷,她跑起来倒是一点不拖后腿,跟着梁执渊跑出林家范围没入了人群。
街上人来来往往,后面的一队人追上来立马分成了几路。
两人从街道绕过见身后的人都没影了这才停下,梁执渊拉着人到了安全的地方将手松开,随后转身往身后多观察了几眼。
“首都军要局的人在对付林家。”梁执渊开口说。
“那我爹他们有危险吗?”
他凝了眼林湫暮,道:“你不如先想想你自己,林家拒绝出钱赎人不正好说明现在他们自身难保。”
就算从军要局出去也只不过是从一个狼窝进入另一个狼窝。林家在宁泽树大根深平时没少跟各方打交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宁泽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