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男人的喉结砸在地上,静谧的房间外只有水滴落的声音。
她脱下身上黏湿的衣物,衣料一点点褪下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锁骨处泛出红润,女人赤裸着看向紧闭的门口,含泪的眼眸清冷妖冶。
林湫暮拿起桌上的烟点燃,火光在她眼中摇曳,窗外的狂风暴雨仍未停歇。
门口没有声音,但她知道门外有人,陈昼一直都在。
烟雾缓缓升起遮住了女人的侧脸,魅惑又迷人,这副画面实在美艳至极。
上船后陈昼一直站在门外,像个痴情忏悔的信徒。
林湫暮想起了那个陪伴自己许多年的男人,他们有过所有美好的一切,年少相知,携手相伴,直到离开的前一夜,男人给她倒了一杯安眠的红酒直到她入睡才轻声离开。
可变心了,又不是什么值得谴责的事,她想现在这样是最好的,她从丈夫的世界里消失了,并且永远不会再见面,他们之间没有虚伪的和平分手,没有纠缠不休的感情纠葛。想着,她轻轻勾起红唇,吐出了口中的烟雾,夜色撩人。
房间外走过几个端着餐盘的人,笑声回荡在走廊上。
陈昼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门,眼底闪烁过无数情绪,身侧的双拳握紧只恨不能推门而入,看看他心心念念的人怎么样了。
今夜开始,他的整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房间里的那个女人。
船上没有安静多久又恢复了热闹,大堂里的人形色各异,有聚在一起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有站在赌桌前声目光炽热的赌徒,有大笑着从餐厅里端出餐盘疯狂进食的旅客,船上的人分散在各个角落,好不热闹。
环顾了一圈,陈昼走到一处吧台前,这里相比起来倒是显得比较冷清。
吧台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浓妆艳抹的女人,手上正拿着酒调配动作娴熟,明蓝色的酒液被倒入一杯清酒中瞬间绽放出晕蓝,几滴鲜红的酒液滴入不自觉吸引人盯着这杯酒。
“老板娘,来杯酒。”陈昼坐到吧台前,往四周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人来。
老板娘抬头看了眼吧台前的男人,红唇扬起端起新调试好的酒放到他面前,语调轻柔:“小先生,我们这里的酒都需要赌赢我才能喝哦。”
“赌?”
陈昼皱起眉。
“只要小先生赌赢我,我身后的所有酒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怎么样?”老板娘眼神轻眯凑近男人。
“如果小先生还想要什么东西,都需要先赌赢持有人才能拿到。”老板娘善意地提醒眼前这位看起来还有些疑惑的客人。
“我用钱买,不行吗?”
女人抬起头像听到什么新奇好笑的事,身子微倾笑了起来。
“钱?用钱买来的东西可不会让人觉得珍贵,我这酒,放在从前那是别人想求也求不来的救命宝贝。”
陈昼心中升起怪异。
“小先生,赌吗?”女人手中的酒杯摇晃。
他本来也只是想来喝点闷酒,坐都坐下了,不如听听怎么个赌法。
“怎么赌?”
“很简单,从现在开始连续猜中从门口进来的三个人是男是女就算你赢。”
船舱的门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地面被雨水打湿。
“好,我赌。”
“赌约既成,不可更改。”吧台里的老板娘看着陈昼口中轻念。
这会儿进来的人不多,天蒙蒙亮的时候正是普通人睡得最沉的时候,门还在吱呀乱晃,外面的风雨一刻不停。
隐约能看见天色依旧暗沉无光,看不出这雨究竟几时会停。
“第一个进来的人会是个男人。”陈昼望向门口的方向神情淡漠,似乎对这场赌局不是很在意。
老板娘轻抿出笑,打开一瓶酒重新调试。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门被推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士把伞放在门口张望了一圈迈步走进大堂。
这位男士从吧台前路过时老板娘眼尾上扬笑起来:“小先生猜对了第一个人。”
最开始调试好的那杯酒依旧放在他面前,陈昼挪开眼,“我猜下一个进来的会是个女人。”
“难度升级了哦,是个穿裙子的女人还是穿毛衣的女人。”
他拧了下眉,想起刚才赌局前女人说的“赌约既成,不可更改”,这船上的人做事奇怪,如今他和林湫暮人在船上,还是少生事端。
“是个穿毛衣编织裙的女人。”
话音刚落,门口一阵冷风袭来,阴恻恻的寒风让里面的人陡然一哆嗦。
一个身着淡黄色毛衣编织裙的女人浑身湿透径直朝着船舱里侧走来,地上留下一行水渍。
她习惯性地与吧台前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女人一头黑长的湿发,本就清淡的脸蛋衬得愈发楚楚可怜,再加上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透了更显得弱小无助,周围人群里有人侧眸往这边打量起来。
那女人与吧台老板娘显然认识,陈昼见她上了楼梯朝着休息区走去。
耳边响起清脆的掌声,是老板娘,她红唇的弧度愈发明显,手上端着调试好的第二杯酒:“那就提前恭喜小先生赢下赌约。”
经过上一局,陈昼自然不会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就赢了。
果然。
“下一局,还请小先生猜出下一个人的性别以及他会往哪里走。”
老板娘悠悠地撑着头指了指刚才女人离开的楼梯方向又移开眼看向赌桌的方向:“是往这里走,还是往那里走,还是”她笑了笑,“还是来我这小地方喝喝酒。”
酒杯里渗出水珠往下滑落,陈昼盯着酒杯一阵恍惚,这酒真是奇怪,光是看着就让人有了醉意。
离赌桌不远处有一节不大显眼的小楼梯,有时候会看见几个船员顺着楼梯下去。
赌桌前不知何时聚了一群人,围在中间的好像是刚才第一位进来的男士,他穿着西装站在人群中身材挺拔,格外突出。
一阵安静后,赌桌上应该是开了牌底,顿时响起吵闹声。
西装男看到牌底的瞬间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逐渐展露,吧台前能听见那男人的笑声,甚是骇人。
“我赢了,是我的,都是我的。”
对面的赌徒捂着脸颤抖着被后面的人推开,那副模样活像失魂落魄的街头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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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早就等着一堆跃跃欲试的人,一个流浪汉下了赌桌又有无数的人争先恐后挤上去。
“我来,我来。”
西装男见此情形显然更兴奋了眼中狂热不止,与最开始雨中而来的绅士模样相差甚大。
环顾四周,现在船上最热闹的莫过于那边的赌桌,陈昼撇过眼随手往赌桌一指,“往那边去。”
“哪边?”老板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笑着问。
陈昼不知哪来的醉意,指尖晃了晃有些不稳地往赌桌方向指去,顺着望过去就差了分毫指到赌桌旁的小楼梯去了。
“那儿?”她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望去。
“嗯。”
他放下手点了点头,输就输了吧,他察觉出这地方不对只想赶紧离开。
女人看着那方向不知在想什么,手上开始调试第三杯酒。
酒液偏红却不是十分浓稠的红,反倒是在微暗的灯光下显出诡异的美感,老板娘打开另一边的清酒倒入,酒味瞬间散发开来。
酒香扑鼻,陈昼有半晌沉浸在这酒味中没回过神来,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头上的圆钟竟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老板娘的酒也调好了,淡红的酒液放到他面前,女人看上去心情很好丝毫不在意赌约会不会输,抿着红唇看了眼桌上的三杯酒。
“小先生要是喝了觉得不错,以后可要常来,顺便带上房里的那位夫人和你一道来才好。”
说到这里陈昼放在桌上的手微微蜷起,心中的不安加深。
“夫人?”
“就是和小先生一起进来的那位漂亮极了的夫人啊,看样子你是”
老板娘停顿了下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人,“那位夫人身边的保镖吧。”
“我”陈昼口中含住一个字不知从何说起。
关上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男孩,看样子20出头,手里拿着一把...被烧毁了一半的黑伞,他进来打量了几眼大堂四周,看到赌桌时眼中被点亮,嘴边扬起笑来透露出几分少年气。
男孩朝着赌桌走过去,随后径直路过打量了下那节不起眼的小楼梯顺着楼梯下去了。
吧台前的两人望着那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陈昼低下头一言不发,站起身准备离开。
“稍等,小先生,酒,你不喝了吗?”老板娘端起其中一杯酒,眼尾上扬闪着异样的兴奋。
“刚才进来的人没有去我指的地方。”
女人蹙眉说:“那孩子去了船舱楼下,可不就是小先生刚才指的地方吗?”
“我指的地方?”
陈昼脑袋有些疼,感觉到一股迷人的醉意。
“我这地方虽小,可不做出尔反尔的买卖,小先生还是先喝了桌上的三杯酒再另寻赌桌。”
陈昼脑子里意识模糊逐渐有些站不稳,唯独桌上的几杯酒清晰地放大在眼前。
“轰”地一声门外寒风灌入,吧台前陈昼原本醉意上头忽然被这股寒风冻得清醒起来,此时手上原本满杯的酒不知何时成了空杯。
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