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到了看到了,好棒好棒。”盯裆猫无感情地夸道,“好了快把我放下来吧。”
“哦。”傅裕听话地将手机落至水平视角。
她的话让他突然产生了一个灵感,要不要用她的形象做只桌宠呢,鼠标一碰弹出对话框,张大嘴巴“傅裕傅裕”地叫,就像现在这样跟他互动,加个移动端接口,甚至还能揣兜里打包带走。
哇,宅味爆棚……又能怎。等会儿试一下。不被她发现就行了。
傅裕此时的心境跟唐轲喜欢用真人照片做表情包类似,他们在各自擅长的领域自娱自乐,美其名曰托物言志,只不过傅裕托的是相思志,唐轲托的是“此图毫无意义但深得我心”志。
唐轲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和他聊了很久,嘴上讨论再多同居不同居的问题,也不如实际体验一天来得真切,于是她提出“试用期”,在她的房子到期之前,去他家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两人都可以接受,那最好不过了,痛痛快快地堵住家长们的嘴,相应的若是发现并不如想象中的方便,那么她还来得及向房东续租。
“一切以自身的感受为主,OK?”唐轲的精打细算除了财务方面,还考虑到精神层面的舒适度,正因为她能做到统筹兼顾,所以希望傅裕也能说出他真实的想法,以绝后患。
傅裕一比一复刻他的小猫头像,比了个“OK”手势,说:“收到。”
唐轲莫名暗爽,捧着脸忍笑道:“傅裕,你知道吗,你给我一种,无论我下达什么命令,你都会去实施的感觉,原来当你的老板这么爽。”
傅裕用指关节敲屏幕,惩罚不痛不痒,不过足以传达他的不满:“你是我老婆我才给你好脸色看的,老板没这个待遇。”
“这叫好脸色吗?至少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傅裕运用毕生绝学拉开唇角,微笑。
“呃,你不给老板好脸色是对的,一直在挑衅。”
傅裕站起来,走向书房,顺便熄掉客厅的灯,问:“你什么时候来?”
“过两天我下班后去你家看看吧,怎么弄合适。”唐轲说。
“好。”傅裕在电脑前坐下,把手机摆在显示器前。
唐轲见他镜片反蓝光,止不住操心:“这么晚了还打游戏?”
“没有,工作。”
一听到这两个字唐轲就犯困,她立马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声音浑厚:“忙点好,都忙点好,我先去睡觉了,晚安。”
“唐轲。”傅裕叫住她。
“嗯?”
“能不能……先不挂?”
唐轲抠抠内眼角,按理说,人在难以置信时应该抠耳朵,但她困得眼耳不分。
“为啥?你不是工作嘛。”她问。
傅裕现编:“怕黑。”
“滚。”唐轲信他怕黑不如信他是秦始皇。
她睁了睁眼,捕捉到傅裕的小动作,厉声质问:“你在干嘛?截屏?”
“没有啊。”傅裕抵死不从,“我这边地震了。”
嘟——
唐轲果断挂掉视频电话。
Tank:「你玩的都是姐玩剩下的」
她发了一张唐氏出品的傅裕鬼迷日眼表情包过去,以示权威。
然后,她收到了自己两分钟前张着一张深渊巨口打呵欠的照片。
Tank:「……」
「啊啊啊啊啊好丑啊!」
ForU:「可爱^_^」
这人一直在挑衅。
唐轲红了脸,一头甩进柔软的枕头里,既羞愤又不甘,想起除了打呵欠,她刚才还做了非常多难等大雅之堂的表情,更加羞愤了。这人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
Tank:「……变态」
ForU:「^_^」
临睡前,唐轲怒刷二十张表情包将自己的深渊巨口顶上去,做完这一切她关掉手机眼不见为净。
......
周一周二有批材料需要唐轲完成,故而看房计划被安排在了周三。虽然她之前来过一次,但第二次踏入傅裕家的时候还是觉得好大好新奇,跟她的出租屋比起来,简直像从羊肠小道走到了万里长城。
卧室和书房她尚未涉足,傅裕先带她看主卧。主卧包含一间卫生间,面积可观,窗户朝阳不潮湿。由于办公娱乐和休息分离,卧室内不设书桌和电视机,床边还有一大片空地可铺瑜伽垫或摆放单人沙发。若是她觉得装潢太单调的话,家具也可以换。
与其说单调,唐轲更倾向于说他的卧室风格简约得没有一个多余之物。床是双人床,床品也是双人份,衣柜占了一面墙,她一开始玩游戏《模拟人生》时没啥好物件,房间也这样简约。
不过有一点她觉得奇怪,她的《模拟人生》养了一对基佬,所以大部分生活用品都布置双份,而傅裕一个单身汉,要四个枕头干啥。她这么问了。
“跟这床一块儿买的,懒得跟商家废口舌,况且宁多勿少,一套洗了能接着睡另一套。”傅裕说。
“也是。”唐轲认为有道理,俯下身按了按床垫,还挺软,“你的意思是,主卧给我睡吗?”
“嗯,我睡书房。”
“听着我有点儿鸠占鹊巢的意思呢?”唐轲一时半会儿接不住如此大礼。
傅裕靠在门边,解释道:“书房东西杂,搬来搬去不方便。”
“是吗?带我去看看。”唐轲转身,走在他旁边。
傅裕抬手指向侧边的门,说:“那间就是。等我一下,我去倒杯水。”
“一起去吧,正好看一下厨房。”
从进门到现在二人滴水未进,讲得有些渴。唐轲观摩他有条不紊地从橱柜里拿出两杯玻璃杯,先往里头倒一点凉白开,晃动杯子湿润杯壁,然后倒掉这部分水,甩干,最后才真正地满上。
跟她妈一样,她认为多出来的那个步骤仅起到一丝心理安慰作用,并没有实际清洁效果。
傅裕递过去,还跟她碰了个小资情调的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唐轲道谢,担心喝太多要上厕所,故而小口小口地抿着喝。
“你平时自己做饭吗?”她问。
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厨房里的厨具似乎都很崭新,洗碗机里没多少盘子和碗,油烟机一尘不染,灶台表面锃亮有光泽,总之,都是一副跟他不熟的样子。
“哪有机会自己做饭,都在公司解决。”傅裕不似她矜持地啜饮,一口气喝下半杯,随手放在餐桌上,领她去书房。
唐轲跟上,双手捧着没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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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玻璃杯,问:“周末不上班的时候呢?总得自食其力了吧?”
傅裕打开书房的门,回答:“周末不行,周末我要去河北。”
唐轲好笑:“神经。”
如果说卧室简约得有些命苦的话,那么他的书房弥补了这部分缺失的繁华。
藏在天花板里灯带可能是这个房间里最低调的东西了,墙壁上的氛围灯照亮立在窗边的展示柜,两座全副武装的高达因此熠熠生辉,它俩镇压着下面大大小小的虾兵蟹将,宝可梦假面骑士超级马里奥,海贼王初音未来魔法小女小圆......看到这里唐轲几乎以为自己要穿越次元,忽然瞥见压在柜子最底层的《机器学习》《计算机视觉》和......《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你家怎么还有这个?”唐轲蹲下来,指了指那本历史悠久的《五三》。
傅裕尴尬地摸脖子,说:“我弟的,以前我在这里辅导他写作业。”
“噢。”唐轲转着意味深长的音调,眯起眼,指着另一本画风截然不同的书说:“那这本——《豪门绝恋》,也是你弟的?”
“......”
堆在这里的书基本上都是傅裕再也用不上的,哪管内容啊,放手上掂量掂量,够沉够稳住柜子的底盘就行了。
“我的。”他抬了抬眼镜,虽害臊,但也敢做敢当。
这本言情小说是他陪弟弟去二手书店淘书的时候看见的,他弟在找学校要求的必读名著,而他随手翻开这本书,没一会儿就看进去了,可看了半小时都没看到女主的肾到底去了哪儿,加之书店老板说买五本送一本,他便把这本书买回了家。
唐轲乐开了花,“那你现在知道她的肾去哪儿了吗?”
“回来了,但是眼角膜不见了。”
唐轲笑得七颠八倒,“科幻片是这样的。”
傅裕扶住她,两手从她的胳肢窝下穿过,抬起她的身子,说:“别看了,说正事。”
“好好好哈哈哈!”唐轲觉得痒痒的,不自觉缩了缩肩膀,“我可以坐一下你的电竞椅吗?没坐过。”
“坐吧。”
唐轲头一回感受人体工学黑科技,十分新鲜地这摸摸那摸摸,碰了下鼠标后,主机突然传来风扇快速转动的声音,且弥漫一股奇特的味道。
她忽地静止不动,生怕碰坏他什么东西,“它它它怎么了?烧焦了吗?”
“没事,显卡的体香。”傅裕说。
唐轲松一口气。环顾四周,这个房间陈设丰富,却也没有拥挤到放不下一张床,可就算这样,许多条件还是跟主卧没法比。
“你真的要住这而不是主卧吗?”她问,“这里的采光差点,通风好像也没那么好哎。你是房东,你得住好的。”
“既然我是房东,不应该我说了算吗?”傅裕不在乎地拿起键盘旁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放心吧,我受不了的话我晚上会抱着枕头去找你的。”
“切。”唐轲当他说笑,不过被他这么一调侃,她的心理负担轻了不少。
见他喝水,她也感到口渴,可当她找自己的水杯时,不见其踪影。
等下。
“傅裕,那个......”唐轲正规地举手打报告,“你喝的好像是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