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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作者:笃行有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福儿随庄醒到文轩阁,就见宁时毓又冷着一张脸。


    一进书房,宁时毓劈头盖脸就问道:“可知错。”


    福儿想到他近日嫌弃自己,自己怎么做都有错。


    而看到云悠姑娘时,都是喜笑颜开的。


    闷闷道:“奴婢不知,还请公子明示。”


    宁时毓放下手中的狼毫,见她眼中含怒,冷哼一声,“你自己倒还委屈上了。”


    “认真想想,究竟错在哪里了?”


    “若想不明白,今晚就站在这里想明白。”


    说罢,又继续忙碌他手上的事情。


    福儿盯着自己脚背,想了半天,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今日忙碌许久,此时身子疲惫得不行。


    只想快些躺回自己床上。


    “公子,奴婢愚钝,实在不知错在何处?”


    “还请公子明示。”


    宁时毓斩铁截铁,“没有明示,想不出来就站一晚。”


    福儿今日正好月事也来了。


    听他语气冷硬,知道今晚若不服软,只怕真的会站到天亮。


    明日就不能去给她姐姐送炭火。


    低声道:“公子奴婢错了,奴婢今日身子不适,脑子一笨就想不出来了。”


    “公子能不能明日再罚。”


    看他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紧捂着自己的小腹。


    宁时毓愣了愣,脸颊微红。


    轻轻一叹,开口道:“你自己的差事,为何要旁人代劳。”


    “日后,若再犯,便不能轻饶。”


    福儿豁然开朗,宁时毓指的云悠伺候他用膳一事。


    不解道:“奴婢没有让姑娘代劳,只是不敢打扰你二人。”


    “公子你这般喜欢云悠姑娘,奴婢若是进来伺候,就太没眼力见儿了。”


    “公子你不是常说,到你跟前伺候要有眼力劲的吗”


    宁时毓听她越说越来劲,心中窝着一团火,当即打断。


    “看来在账房算账把脑子算糊涂了,只怕不提醒,明日都不知道谁是你的主子了。”


    “该听谁的吩咐了。”


    “回去好好想想。”


    福儿不敢再多嘴,规规矩矩退下。


    还没出门口,又听宁时毓说道:“回来,把食盒的参汤用完再走。”


    福儿打开食盒一看,是鲍鱼汤,还是热的,高兴道:“多谢公子,还记得奴婢。”


    看她那贪吃样,宁时毓脸色不由得柔和下来。


    *


    次日,还不等福儿忙完手上的事情,她爹爹就找到了府上。


    “莫要再胡闹了,你把你姐姐她们藏到了何处?”


    “快告诉爹爹。”


    “把乐哥儿送还徐家,对你姐姐也好,她还年轻是要再嫁人的。”


    “把乐哥儿留在身边也是个拖累。”


    福儿知道她爹爹的心思,随口顶了回去,“再嫁,也不能把她十月怀胎的孩子,送给那对狗男女养。”


    “这下乐哥儿是香馍馍,日后她们有了自己的儿子,那乐哥儿就讨人嫌了。”


    “爹,你回去吧,说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福儿爹爹罗寻春也急了,看到福儿倔强的样子,当即扬起大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福儿是他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他最宠溺的一个孩子。


    从小到大,罗寻春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


    最后无奈,哄道:“好孩子,爹爹知道你心疼你姐姐。”


    “可若不把乐哥儿送还给徐家,徐家就要去衙门状告我们了。”


    “自古以来,女子和离,就没有带走夫家孩儿的先例。”


    福儿还击道:“那乐哥儿就是个先例。”


    “之前和离时,徐家就说过不要我姐肚中的孩子。”


    无论罗寻春怎么说,福儿就是无动于衷。


    最后以她忙碌为由,丢下她爹爹自己回了宁宅。


    气得罗寻春在原地跳脚半天。


    忙完手中的事,福儿换了身男子衣衫再出府时,她爹爹早已回了家。


    她又去了市集了一趟,买好炭火和一些食材。


    租了辆骡车赶往她姐姐的住处。


    刚出城,便发现身后跟来一辆马车。


    起初,福儿也没在意,还以为是顺路的。


    特意停下来,让他们先走。


    那料,福儿一停,马车也停了下来。


    骡车一快,马车也快了起来。


    反复几次下来,福儿也明白了,这马车就是故意跟踪她的。


    不用想,她也知道,马车里坐的是徐家的人。


    福儿一急,脑中灵光突显,便有了主意。


    的确没猜错,马车里坐的,正是福儿的姐夫和他家铺子的一个伙计。


    骡车在城外岔路口停了下来。


    福儿先下骡车,沿着蜿蜒的小路,往山腰的别院而去。


    马车里的徐元根本等不及,带着伙计跳下马车,小跑着追上福儿。


    吓得福儿愣在原地,瞪大了双眼,“原来真的是你。”


    徐元得意一笑,“没想到,你还有些能耐,认识这样的大户人家,能把你姐姐藏到这里来。”


    这处半山腰的别院,是陵阳的大户曹家所建。


    为的就是府上女眷,到山顶寺庙烧香拜佛后,有个歇脚的地方。


    院子不大,却很气派。


    徐元把福儿往路边一推,直冲别院。


    开门的是一位壮实汉子,让徐元嚣张的气焰当即就灭了下来。


    等他说明来意,汉子只冷冷地回了两句,“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赶紧走,惊动我们主子你吃罪不起。”


    便关了大门。


    徐元也没有胆量再次去敲门。


    等他们回到山脚下,这才发现福儿和骡车早已不见了影。


    三个岔路口,每条都是通往外县的正道,他都不知道去哪条路追?


    徐元气地对着空旷路口,大喝一声,“你们罗家就等着吃官司吧。”


    长安未央宫。


    皇后崔氏用完午膳后,移步寝宫后,只留了身边心腹伺候。


    大宫女为她脱下凤袍后,把崔氏扶到床榻边,“娘娘,礼部尚书方才来奏,太子寿辰宴只怕得节省宴制了。”


    “他说户部根本拨不出这么多银子,若是娘娘坚持按往日的宴制。”


    “只怕娘娘就得从皇宫内库出一部分了。”


    听闻此事,崔氏脸上并没半分不悦。


    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告诉崔尚书,今年是太子弱冠之年,必须浓重。”


    “还邀请了不少外藩王公贵臣。”


    “太过寒酸,只会让人笑话我西楚寒酸。”


    “依然按照本宫吩咐的排场去办。”


    “银子的事,本宫会想办法。”


    大宫女领命出宫后,身边的莲嬷嬷担忧道:“娘娘,你的私库也不富裕。”


    “此次,这笔银子还是尽量从皇宫内库拿。”


    崔氏单手撑着侧脸,眼中精光骤显,“内库也是本宫在管,手心手背都是肉。”


    “还得想别的办法。”


    嬷嬷的担心并非多余,崔氏家族把持朝政以来,西楚的财力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朝廷重要官职都有崔家人占着,许多税收,也进了崔家人自己的腰包。


    朝堂上无人敢进言。


    皇后她一个妇人家,最多也只能掌管后宫。


    前朝几乎都由他哥哥崔丞相一手遮天。


    国库没有多少银子,相对应皇宫内库也是越来越空虚。


    “昭阳公主在长安的那些旺铺,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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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嬷嬷一脸内疚,“回禀娘娘,奴婢想了很多办法,实在不知从何下手?”


    “只能说宁世子,远比我们想象得狡猾多了。”


    宁时毓母亲昭阳公主得先皇宠爱,她的嫁妆可以说是搬空了半个皇宫内库。


    昭阳公主随夫殉情多年。


    皇后早就想把,她的这些嫁妆捞回来了。


    可又顾忌着她皇后的脸面,不能明面上来。


    便想借昭阳公主夫家,宁府人的手。


    宁家二房和三房以及老太太,不顾及宁时毓父亲的死,早已归顺崔家。


    无奈,几人联手也不是宁时毓的对手。


    无论用多少阴招,硬是没捞到一个铜板。


    心中恨得牙痒痒。


    昭阳公主最值钱的,还是她的那些旺铺。


    大都是做的香料,丝绸和瓷器这些日进斗金的生意。


    宁家人无用,皇后只能自己在暗中动手。


    可一动手,才发现即便宁时毓人不在长安,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难多了。


    昭阳公主和宁大将军的故事深入人心,她留下的那些铺子声名大噪。


    同样的货物,就是比别的铺子生意好了许多。


    为此宁时毓便允许,旁人借由他家的名号开分铺。


    这些借昭阳公主名号开分铺的,可不是一般商户,都是长安的名门望族。


    许多还是崔家目前动不得的。


    甚至,连皇后的亲妹妹为了赚银子,都用了昭阳公主的名号。


    分铺又多,似蜘蛛结网般,让人去查了也分不清,究竟哪些铺子才是昭阳公主原有的。


    宁时毓密密匝匝,护着他的母亲留下的铺子。


    一时间,让崔氏也难以下手。


    想到此次太子寿辰,宁时毓必入长安。


    崔氏神色笃定道:“狡猾又如何,此次本宫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秦王府。


    此次太子寿辰,除了皇后想除掉宁时毓外。


    崔丞相也想解决秦王这个心腹大患。


    十日后,秦王接到了驿站的圣旨。


    一脸愁绪满面。


    他皇兄还健在,还不到与崔家人撕破脸的时候。


    可不去,只会背上抗旨的罪名。


    给了崔丞相治罪的理由。


    若是去了,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场鸿门宴。


    秦王召集他的四个儿子,还有府上幕僚,商讨此事。


    大家众说纷纭,却没商讨出一个万全的方法来。


    秦王最小的儿子慧清,自告奋勇道:“父王,让孩儿代你去吧。”


    众人吃惊不已。


    “万不可,小公子这一去,便成了崔家人的质子。”


    “成了要挟王爷的理由。”


    事情太过突然,众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说出的办法,都没能让秦王满意。


    他还有要事处理,干脆挥手让众人先退下。


    申时时分,宁时毓回到秦王府。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欧阳懿给他的城防图。


    秦王看他回来,脸色一喜。


    “毓儿如何?欧阳懿可是真心归顺本王。”


    宁时毓把城防图递给秦王,回道:“方才我在回来的路上,与精修图对比过,基本无误。”


    “欧阳懿可用。”


    “有你这句话,舅父就放心了。”


    “眼下有件更重要的要紧事,需要本王做决定。”


    随后,秦王便把太子寿辰一事,转告给了宁时毓。


    宁时毓听后,估摸着只怕这消息已传到了自己府上。


    太子寿辰虽还有一个月,可他们得提前半月动身。


    为此,秦王不得不提前筹划。


    “毓儿可有办法?”


    宁时毓沉默一息后,坚定回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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