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荷下巴在被子上蹭了蹭,轻飘飘的说出大实话:“嗯,确实见过。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女人。”
“阿荷你果然见过!她长得好看吗?纪大少出车祸昏迷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就听我家里人提过几句。后面再知道,就是你们家替他娶了妻子。”
“嘿嘿,不怕你笑话,我那时候还在背地里骂过这一家子人……嗯?不对,你刚刚说什么?”
蓝依依兴奋的说了一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阿荷你,你。”她咽咽口水,心虚的问:“所以你和那谁是夫妻?”
她一眼不眨的盯着云荷看,希望能听得到一句“假的,我跟你说笑呢”的话。
阿荷才19岁啊!
去年结的婚,也就是阿荷刚成年就跟老男人绑定在一块儿了?!蓝依依两眼一黑,再想到阿荷刚结婚时,纪大少还是个昏迷不醒、前途不明的植物人。
不敢想,这要换作是她,该有多无助绝望。
这一想,蓝依依先前欣赏帅哥的心迅速撇的一干二净。帅个屁,快三十的老男人了,配她家阿荷,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
云荷没说话,但神态表明了一切。她和纪明慎的关系不难查,临江园里也没住几个人,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唉~”蓝依依长吁短叹,又发现不对,“那你怎么说他是你哥哥啊,还说借住在纪家…难道是他们对你不好?”
那也说不通啊,阿荷感冒住院,纪大少拄着拐杖就跑来了。这说明还是关心阿荷的。
不过也不能排除老男人见色起意的可能。毕竟阿荷长得那么好看,跟富贵人家的女儿大不一样,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感觉,光是看着就叫人软了心肠。
蓝依依尽可能的用最大恶意去揣测纪家人。
云荷猜她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明慎哥没有感情,不能勉强在一起的。明慎哥大我9岁,跟我的哥哥一样,而且纪家待我很好。”
“明慎哥还没完全恢复,我也不好意思提别的事。和以前相比,纪家是个好去处。我喊一声‘明慎哥’很合适的。”
看在蓝依依因为她对纪家人生出不满和怨怼的份上,云荷含糊解释了几句。纪家人没有对不起她,她也不想听外面的人说他们的坏话。
蓝依依一点就通,看来阿荷原来的家人不是好玩意儿。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
“阿荷,那你以后是要和他离婚吗?”
她客观的给出关于纪明慎的印象。
“他除了年纪要大点,别的方面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当年我哥对压他一头的纪大少怨言颇深。”
“哈哈哈哈,我跟你讲,我哥这人打小就骄傲,听爸妈说他从小学考试起就一直是第一名的,结果读高中小好几岁的纪大少跳级突然同班后,直接就成万年老二了。次次考试都考不过人家。”
蓝依依是蓝家父母的老来得女,和她亲哥年纪差的多了。亲哥上高中的时候,她还是个四五岁的孩童。
也不怪她记性好,能记得亲哥以前的糗事。实在亲哥每次考试成绩一出来,回到家后就会抱着年幼的妹妹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
好端端的一个清隽少年,哭得稀里哗啦。亲哥在她那里,就此没了形象。
大概是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惺惺相惜,亲哥和纪明慎也成了能说上几句闲话的朋友。
云荷跟着笑了:“应该会离婚的吧,说不定哪天他遇到真爱了。”
蓝依依撇撇嘴,“屁的真爱哦,他要是因为真爱跟你离婚,哼哼,那就别怪我到处大嘴巴了。”
“不说这个,钱姨差不多快回来了。”
—
云荷原以为这次感冒,最多三五天就好了。
以前在云家偶尔的一次感冒咳嗽,基本上是靠自愈。洗个热水澡,再喝一杯热水,最后裹紧被子睡觉,重复三两天后就好的差不多了。
一星期过去,她还在轻微的咳嗽,其它症状倒是没了。
纪明慎见她咳嗽咳的小脸泛红的小可怜模样,无声叹息,周末补课还是给她减去了一半时间。
想着等她病彻底好了,再学不迟。这学期快结束了,剩的十天半个月也学不出什么来。
“谢谢明慎哥~你最好了,以后我肯定会补回来的。”才怪!
云荷眼眸亮晶晶的小嘴叭叭,合上笔盖就整个上半身慵懒的靠在铺上毛绒毛毯的椅子上了。这是钱姨的杰作,她觉着云荷身子弱,大冬天坐在冷冰冰的木椅上会冷。
“好。”纪明慎颔首。
不学习的时光总是快乐的,干坐着都快乐。
一旁的纪明扬早就傻眼了,没人告诉他生病了还能这样呢。云荷感冒都好些天了,他就不信还没好,不过是咳两声,瞧瞧他哥就结束补课了。
纪明扬眼红了,一颗心酸巴巴的。
他作业写完了,现在在苦命兮兮的写字贴。他哥叽里咕噜的毛病多,前两天见他写的作业,说他字写的丑。
然后,今天一来书房,就看到了摆在他桌上的字帖。
可现在大哥放了云荷的假,纪明扬心里立刻就不平衡了,不安分的在椅子上挪来挪去。眼睛骨碌转,在琢磨着什么。
不就是生病吗,他也会。
他哥这么疼他,看到他有感冒的迹象一定不忍心让他继续写下去了。嘻嘻,他还能推到云荷的身上去,同住在一片屋檐下,健康的他被传染了。
纪明扬越想越觉得可行,嘚瑟欢喜的神情不自觉浮现在脸上,半点不懂得收敛为何物。甚至还乐出了声。下一秒左手挠挠下巴,好似那‘笑声’只是错觉。
虽然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装出的认真练字的样子过分认真,太不符合原本的性子了。
这动静云荷和纪明慎皆看在了眼里,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中断纪明扬的作妖念头。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纪明扬皱着脸开始咳嗽,一声咳的比一声大。
纪明慎按按太阳穴,配合的看了过去:“喉咙不舒服?”
纪明扬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嗓音虚飘飘的:“哥,我喉咙痒,有点难受。”
装病?
纪明慎秒懂他的小花招了,见他心思的确不在练字上,这周的周末作业也完成的不错。
“下楼让钱姨给你调蜂蜜水喝,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吧。”他意有所指的叮嘱,“海市气温又降了,天气寒冷,平时出门多穿些衣服。”
纪明扬正是耍酷恣意的年龄段,才不喜欢每天把自己裹的跟蚕蛹似的。自是怎么酷怎么穿衣。
语气敷衍的答应:“嗯嗯嗯,知道了哥,你变了。”
“变什么?”
“变的啰嗦了,以前你哪里会管我穿多少。你醒来后,身边多了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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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嫂子就是不一样哈。”嘶,差点又说错话了。
不是说纪明慎不关心他,是关心的方式不一样。
纪明慎冷笑。
小弟皮痒了,看来还是他辅导功课的手段太温和了。
他觑了既不咳嗽说话也不虚的纪明扬一眼,声音凉薄:“看来你的咳嗽只是一时的,那就继续……”
纪明扬脑中警铃声敲响,忙不迭打断并跑路:“哥哥哥,我错了,咳嗽是真的。我喉咙痒痒的,先下楼喝蜂蜜水了。”
‘砰’的一声关上门,后背抵在门上的纪明扬拍拍胸膛。
“幸好我跑的快,我哥是真变了,这种小事都要跟我计较了。要老婆不要弟弟的男人!唉,小白菜啊地里黄~”
楼下客厅。
曾婉莹正在会客,方才祖上几代与纪家交好的赵家上门拜访。来人是赵夫人和她的一对双胞胎女儿。
两位夫人在年轻时是至交好友,婚后也没断了联系,更因为纪赵两家的交好走的更近了。当年还开过玩笑,说要给孩子定娃娃亲。
但赵夫人早年意外流了一个孩子,伤身子后,调养了好几年才为赵家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之后又得了一个小儿子。
两家孩子差了年岁,娃娃亲一事便没人再提及了。
“这是姐姐清雪,旁边是明珠,我没认错吧。”曾婉莹嘴角含笑的看着坐在一起的女孩,“有大半年没见了,君雅,你这两个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这模样长得愈发漂亮了。”
赵清雪和赵明珠长得不像,前者随许君雅多一些,后者和爸妈都不像,倒是和已逝的赵老夫人生的像。
听到纪夫人的夸赞,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赵清雪羞怯的低头轻笑;
赵明珠捂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顺势起身坐在曾婉莹身边,亲切的挽上她的胳膊撒娇。
“曾姨,我想死你了,在国外这几年我过的一点都不开心,都怪我爸妈,非要也把我送去外面念书。曾姨,你想不想我啊?”
曾婉莹拍拍她的手:“想,你和清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哪能不想你们。你爸妈送去念书是为你好,我记得你们明年就该毕业了吧。”
赵清雪轻柔回答:“是的,曾姨。明年我和明珠就能彻底回来了。”
被抢了回答的赵明珠脸上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她视线扫向四周,没见到想见的人。
“曾姨,明慎哥哥不在家嘛?当时听我妈说,明慎哥哥醒来了,我就想回来一趟的,结果被一些事耽搁了,一直拖到现在才回来。”
许君雅一听就知明珠想干什么,佯装生气的说:“明珠,快松开你曾姨,瞧瞧你,坐没坐相,在外面念了几年书,把我教你的礼仪都忘了吗?”
明珠这孩子被家中长辈惯坏了,从小想要的东西必须得到,哪怕是姐姐的东西,也是想方设法的拿到手。
许君雅试着掰正她的性子,但根本不管用,只能尝试着约束她的行为。
“不碍事。君雅,你凶孩子干什么?清雪和明珠各有各的好,我都很喜欢。”
只能说,赵明珠的恶劣性子在纪家人面前藏的很好。在曾婉莹看来,赵明珠就是活泼爱玩了些,不是什么大问题。
拐下楼梯的纪明扬看到客厅里的这一幕,尤其是坐他妈边上的赵清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装个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