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玉的突然告别,让云荷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没想到,仅仅半年时间,现实和梦境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了。
她五月初那个把月是真的怕啊,怕落得了无音讯的结局。
而文红玉说的那番话,属实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一抹痕迹。
从好友到陌路,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错。
许是藏着心事,加上海市这几日气温骤降,云荷这天早上醒来就感觉有些头晕脑胀,四肢乏力。她没在意,以为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强撑着去学校上课。
还是蓝依依见她状态不对,匆匆请假后去了医院。
检查后才知晓是感冒,人都发烧快到四十度了。
别看云荷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但身体素质确实还行,从小就很少生病。
看着躺在病床上因发烧,烧的小脸通红正在输液的云荷,蓝依依说:“我下午也帮你请个假吧,你这样子去上课也听不进去的。讲课笔记我到时候抄给你。”
云荷躺到病床上后人就软瘫了,眼前晕沉沉的一片,勉强提起精神应付。
“好,依依。”
她还没爱学习爱到生病都要坚持去上课的程度。能坚持一上午,都是她的努力。
“我走了你一个人会不会不方便啊,阿荷,要不我再帮你联系一下你家里人?好有人来照顾你。”
蓝依依小心翼翼的问。
留貌美如花的阿荷一个人在医院,她实在放心不下啊。尤其是阿荷生着病软绵绵的一团缩在被窝里,看着更让人想揉搓欺负了。
云荷大脑已经周转不过来了:“几点了?”
“马上十二点半。”
发现云荷不对劲是在最后一节课,离下课就差十多分钟了。跟讲课老师说了一声,蓝依依就带着她去了离海城大学最近的一家医院。
她是家里宠溺着长大的,没照顾过人,哪知道去医院看病的流程。幸好同行的还有班上的另一个女生。
两人手忙脚乱的配合着将云荷安顿好。
女生是班长,平日和班上的同学们关系都很不错。
“云荷,你饿了没?我去外面买了一份粥来,你吃点东西?”班长拎着袋子回来,坐在病床前准备拆开。
云荷只想睡觉:“班长,谢谢你。粥先放桌上吧,我饿了再起来吃。你们先回去,下午还要上课。”
班长和蓝依依都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医院:“云荷,我回学校后让老师跟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蓝依依附和点头:“对哦,可以直接让学校通知的。”
班长是知晓云荷的特殊,刚开学她就见了中文系的老师和主任,字里行间透露着云荷的重要,让她平时多照看些这个女生。
“班长,不用麻烦老师了。依依,你在医院楼下帮我拨个电话。”云荷说出一串数字。
“哦哦,好。那阿荷你休息。我们出去后会跟护士说,麻烦她们偶尔进来看你的。”
医院拨去临江园的电话,是钱素琴接听的。
纪承德忙工作中午通常不回家吃饭,曾婉莹上午有事回了曾家,纪明扬和云荷一样在学校解决午饭。
今天在家吃午饭的唯有纪明慎一人。
钱素琴听电话那头说,云荷感冒生病住院了,需要有人去照顾。问了医院地址后,就急匆匆的去厨房吩咐佣人赶紧熬个粥,做几个爽口清淡的小菜。
上楼去云荷房间简单收拾了些日用品,拎着不大不小的包下楼。
用完午饭的纪明慎看到钱素琴一脸愁绪:“钱姨,你这是?”
钱素琴也是着急慌了头,忘了家里还有尊大佛。她三两句把事情说出,“……阿荷的同学回学校了,她一个人在医院我放心不下。”
纪明慎皱眉,提步就要走,走到门口发觉后面没声儿:“钱姨,怎么还不走?”
钱素琴愣住,没料到大少爷会跟着一起去医院。
“阿荷就是感冒,不是多大的事儿。要等一下再走,我想着阿荷应该还没吃饭。外面的饭菜不卫生,我让佣人在做了,很快就好。”
她看着大少爷身上单薄的衣服,连件外套都没有:“大少爷,今天天气冷,你要不回去加件衣服?”
纪明慎无声须臾,抬步往回走:“我去换身衣服。钱姨,要出门了告诉我。”
-
纪明慎和钱素琴跟着护士来到病房时,云荷输液输完了,安静窝在病床上睡着。
长发散在枕头上,被子盖到下巴,仅露出张神色不安的小脸。脸蛋异常的红扑扑,唇瓣不自觉抿着,秀眉紧蹙,仿佛梦到了不好的事。
看着熟睡的女孩,纪明慎不由的放轻了脚步。
这可怜模样,再看到床头放凉的白粥和小菜,钱素琴心疼坏了,便知云荷还没吃午饭。但她睡的正熟,又不知要不要马上叫醒她起来吃点东西。
“这……”她看向大少爷。
纪明慎:“让她再睡会儿吧。”
病房很安静,蓝依依见不得云荷住那些个几人间的病房,掏光身上的钱给安排了个单人病房。
但这在纪明慎眼里,病房条件一般。回头一个指令下去,静悄悄的就给转了病房。
丝毫不知换了地方的云荷,没睡多长时间就醒了,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发烧烧的她意识迷糊了,哪还撑的起精神来。
她有些认床,身边没个能信任的人守着,不敢睡的太死,半梦半醒的。
甚至中途隐约听到了病房来人的声响。
随后,闻到了一抹不属于医院、夹杂着丝丝涩意的药香。很熟悉的味道。
云荷还未想明白,就又沉睡过去了。这回蜷缩的身体舒展了些许,像是身边有了依靠。
没过多久,她醒来了。
钱素琴过去摸了摸她额头:“阿荷,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
“钱姨。”云荷软绵绵的喊,余光瞥见了在场的另一人,半眯着的眼眸睁开了些,“明慎哥,你怎么也来了呀?”
她就是个普通的感冒,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要不是中午那会儿她实在熬不住了,区区一个感冒,她能直接回家躺床上养病了。
再一看病房,视野宽敞明亮。云荷不太记得原来病房长什么样,但现在这个压根就不是先前待的了。
纪明慎语气平淡:“在家无事,来看看你。早上不舒服怎么没说?”
他有些生气,却不知气从何处来。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黑眸凝视着床上的女孩。好像有股质问的意味在里头。
气氛一瞬间凝固。
钱素琴清楚大少爷没有这意思,他不苟言笑惯了,面对阿荷哪能突然就改正过来。分明是关心,做出来就好似生气了。
她笑着打岔:“大少爷担心你,听我说阿荷你生病在医院了,立马就赶来了。饿了吧,粥还温着呢。”
说话间扶着云荷坐起来,打开食盒就要喂她。
云荷有种她还是小宝宝的错觉,钱姨是生怕她自己喝粥都累着了,恨不得包揽了所有需要动手的事情。
“钱姨,我自己来就行。”云荷哭笑不得的说。
现在已经不怎么饿了,主要是浑身难受的要命,喉咙痛,还鼻塞。她没吃多少,又开始犯困了。
这次睡得安稳不少。
下午只有一节课,蓝依依一下课就背着包马不停蹄的跑来了医院。推开病房门的她:???
人呢,她的朋友跑哪儿去了。
一问护士才知道是云荷的家里人来了,直接往楼上转了病房。
蓝依依:……
哼,瞧不上她付的单人病房是吧。她这是出门不习惯揣太多钱,要不是怕给家里打电话他们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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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私下会去查阿荷的家庭,楼上的病房她也能给阿荷开得起。
蓝依依跟着护士来到一间新的病房,礼貌的敲了敲门。
钱素琴过去开门,见是个年轻女孩:“请问你是?”
“您好,我是阿荷的朋友,就是我和班长把阿荷送来医院的。您是阿荷的家人吧?”
有长辈在场,蓝依依就变得很正经了。
钱素琴笑容真诚:“谢谢你啊,同学。快进来吧,阿荷喊我一声‘钱姨’。”
蓝依依没追着问对方和阿荷是什么关系:“钱姨,阿荷醒来了没?我走那会儿医生说她在发烧,有没有退烧啊?”
“已经退烧了,阿荷下午又睡了会儿,刚醒来。”
“阿荷!”
蓝依依小跑过去,刚想接着说话就发现病房还有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直觉告诉她,阿荷和这人的关系不简单。
不过她越看男人的面孔越觉得熟悉,嘶,她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人?脑海浮现无数张面孔,也没一张对的上。
掩下内心疑惑,她走到病床另一边,贴心道:“阿荷,笔记我给你带来啦,下午老师没讲什么重要的内容,你别担心,到时候你有不懂的我给你讲讲。”
“依依,谢谢你啊。笔记放这里吧。”
云荷不想看笔记,她头还疼着呢。
俩小姑娘说话,纪明慎一个大男人在旁边挺不合适的。出都出来了,趁此机会去外面走一走。
“阿荷,你和同学聊聊天,我先走了。待会钱姨去拿了药,你们再回来吧。”
云荷应了‘好’,虽说心里是想着把纪明慎当成异父异母的大哥来看待的,但到底二人表面还有一层夫妻关系在,单独相处起来还是怪令人头秃的。
钱素琴跟着送了出去。
她不放心大少爷一个人下楼,医院人多眼杂,大少爷身体还没好全,万一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病房内只剩下云荷和蓝依依。
几乎是房门关闭的那一瞬,蓝依依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迫不及待的问:“阿荷,那男的是你的哥哥吗?我觉得不是,我猜的对不对?你俩之间没有兄妹的那感觉。”
而且,两人样貌上没一点相似的。
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蓝依依上面有两个哥哥。其中一个是亲哥,自是再清楚兄妹是怎样相处的了。
云荷没想她眼睛这么尖,卡壳了几秒:“算是哥哥吧。我和他的关系有点复杂,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你哥叫什么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他的脸我好像见过,就是暂时想不起来。”
“纪明慎,他叫纪明慎。”
“额,名字也耳熟。我仔细想想,是谁来着?”
蓝依依沉思片刻后,‘噌’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瞪的老大:“纪明慎!海市三大家之首的那个纪家?我就说我见过,这人跟我哥是高中同学啊,我爸妈还带我去过纪家办的宴会。”
“是这个纪家吧。阿荷,没想到你居然是纪家人。”
蓝依依眼神复杂的看着好友,难怪之前没听阿荷提过她背后的家庭。谁能想到在学校那么低调的一个人,身后站着的却是庞大的纪氏家族。
云荷一想,蓝依依这话也没说错,就没反驳。
“依依,你就当我是借住在纪家的吧。这件事你别告诉其他人,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懂,怕被有心人缠上是吧。等放寒假,让我哥带我去纪家找你玩儿!”蓝依依笑嘻嘻的说,想到近两年纪家出的那些事,她还是没忍住八卦的心。
不好意思的凑过去,小声好奇:“阿荷,你住在纪家,那你见过他的那位妻子吗?据说就是个普通女人,全靠八字生的好,才得了这泼天富贵。”
她意有所指的指了指纪明慎离开的方向。
普通女人·云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