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杀你,只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
陶乐懵逼,质问他:“我知道什么了?”
面具男可不管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悠悠开口:“等到阴曹地府你自然会知道。”
牧羽出声:“人已经抓到,放我出去。”
“别着急。”
说着面具人的视线掠过另外三人,在顾寒空身上停顿一下:“又多了一个人。”
不过他也不在意,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得死。
包括这个赏金客。
“既然你把他们带进来,那就该亲眼看着他们死,等到结果确认再出来找我要尾金吧。”
牧羽眯眸,声音危险:“糟老头儿,你什么意思?”
面具人听到这个称呼一顿,随之双手背负身后,声音微沉。
“没有长幼尊卑的流亡之寇,就留在这里好好学学规矩!”
“别在我面前充辈分。”
牧羽嘶哑的声音阴沉响起:“过河拆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代价。”
看着牧羽拿匕首砍栏杆,面具男道:“别白费功夫,这面栏杆墙是由千年玄铁制成,你砍不断。”
说着他轻蔑一笑,转身离开,尾音随着石壁合拢落下。
“至于代价,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出来,我必奉陪。”
眼前亮光逐再次昏暗,只剩下石壁之上的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死一样的沉寂,之后就是牧羽的怒骂声。
陶乐冷笑:“所以你图什么?打来打去让别人占了便宜,到最后搭上一条命。”
牧羽幽幽开口:“你应该偷着乐我和他的雇佣关系作废,但这不代表你惹我不会杀你。”
陶乐切了一声没跟他吵,问出更关心的问题:“现在总可以说出来那个蒙面人到底是谁了吧?”
对方说那么吓人,陶乐就是死也要死的明白!
牧羽可不配合:“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寒空清冷的声音响起:“这人极大可能跟魔教勾结。”
他继续道:“如果魔教兴起,江湖百姓都将陷入水深火执之中,必须提前遏制,所以这人是谁至关重要。”
“跟我有什么关系?”
牧羽嗤笑:“赏金客人人得而诛之,还妄图我帮你们?越乱越好,我越开心。”
身处江湖谁又能置身事外?
这份心胸狭窄和目光短浅让顾寒空忍不住皱眉。
一旁的苍之阵摸过两边石壁,捻了捻指尖上附着的土壤,随之拍开。
“他既然想杀我们,就不可能只是单纯把我们关在这里,这里面应该有其它危险。”
苍之阵思忖片刻,面向三人:“单枪匹马不如相互照拂,既然我们都想出去,不如暂时放下恩怨先行结盟。你们意下如何?”
陶乐不满出声:“师兄,你、我和顾兄三人就好,再加一个阴险小人干什么?不杀了他就是好的了。”
牧羽目光挪移过去:“你找死?”
陶乐可不怕,更何况身边还有苍之阵和顾寒空在,这人打不过他们。
“你不就是阴险小人,还指望我夸你英明大义?”
牧羽被闽安摆了一道,心里本就愤怒。
他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听到这话抬手直接攻去,被苍之阵拦下。
“阁下行走江湖多年应该知道利弊,何必自相残杀浪费体力。”
‘自相残杀’,改口可真是快。
掉进来之前苍之阵还想杀自己,此时面容语气看不出一点端倪,倒是能屈能伸。
不过正合他意。
牧羽收回被阻拦的手,勉为其难道:“只要这小子不开口讨嫌。”
陶乐呦了一声:“师兄你不用拦他,就让他过来试试,我今天非要杀了他不可!”
“陶乐。”
听到苍之阵叫自己名字,陶乐捋袖子的手一顿。
“师兄你看他说的什么话?”
苍之阵:“不要意气用事。”
一旁的顾寒空跟着点了点头,思虑间还有些顾虑:“如果他在背后放冷箭,我们如何能防?”
苍之阵看向牧羽。
后者不屑:“我的冷箭可比你们贵重的多。”
也知道可信度不高,说着把怀里的一个瓷瓶扔了过去:“保命丹,仅此两颗。”
顾寒空打开轻嗅,闻出九叶灵芝和雪莲草的味道。
的确是保命丹,也可以叫天玄丸,千金难求。
顾寒空对苍之阵和陶乐确认点头。
又是袖箭、药粉、吹箭,又是烟雾弹、飞镖、石灰粉。
这个赏金客为了保命还真是在装备上下了大功夫。
苍之阵笑:“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牧羽把玩着手里弯刃:“牧羽。”
苍之阵请教: “牧大侠可在那面具人身上发现什么线索?”
牧羽漫不经心开口:“不光线索,在接了悬赏令之后我已经能确认他的身份。”
陶乐闻言追问:“他是谁?”
“你们担心我背后放冷箭,难道我就不担心你们背信弃义?”
牧羽嘶哑的嗓音在封闭空间内响起,剌人耳膜。
“等到出去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陶乐本就不喜他,再加上是个直性子,最受不了他一直吊人胃口。
“我们跟你可不一样,我们都是名门正派!”
“名门正派又怎样?正人君子又怎样?”
牧羽:“比起相信这些虚的,我更相信实在的。”
苍之阵闻言道:“我可以用信物跟你交换。”
“这种信物回到宗门多的是。”
而且门派信物如果不是本人拿出或赠予登记,一旦被发现会面临全宗门追杀。
绝对是烫手山芋。
“一群毛头小子,急什么?”
牧羽:“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们他是谁,你们就能出去传递消息,将人杀了吗?”
顾寒空不相信他:“那么,我们怎么确定你出去之后一定会告诉我们?”
牧羽转着弯刃的动作猛然停住,声音阴狠。
“那小人敢骗我,我必定会报仇,就算不告诉你们他也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