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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

作者:一瓣榴心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钱敏是个沉不住气的,眼看的佳贵妃不作为,她却不能坐视不理,前脚出了怡和宫的门,后脚就朝着延福宫走去,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姜珂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将皇上留在宫里过夜。


    又或者,皇上根本就没碰她。这宫里传言的一切,都是她为争宠散播出来谣言的。


    往日里隐在角落里的瑜嫔,今日稀奇地没有早早离开,反而看到钱敏以后,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妹妹留步,可是要去延福宫里?”


    钱敏瞧见来人,不感兴趣,略过她继续往前走,瑜嫔再次跟上,“妹妹如此貌美,就算皇上留宿,也该留在妹妹宫里才是,我听说……”


    钱敏见她不死心,又听得她的话,心里稀奇生了一丝兴趣,瞧着她一副又言又止的模样,索性停下来,等她说,瑜嫔见状上前附耳说道,“我听说那姜美人是用了什么蛊术才迷倒了皇上,皇上这几日正在兴头上,若是妹妹直冲冲地过去,怕是皇上迷了心窍,还是护着她。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妹妹,切莫冲动。”


    钱敏半信半疑,上下打量瑜嫔。她不信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同她说这么多话,是存了什么好心思。


    “妹妹出身大家,我在这宫里无依无靠,以后多倚仗妹妹帮扶混个轻松日子。”瑜嫔躬了身子谦卑道。


    原来如此。果然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钱敏知晓她的来意,眼中的得意之色外溢,“若你为我所用,那是自然。”


    二人分别,钱敏细细揣摩瑜嫔的话,脑海中有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那巫蛊之术是个好东西啊。


    怡和宫中的佳贵妃,她是要当一国之母的人,在那些人面前当然不能失了体面,须得有镇得住场面的沉稳大气,她虽嘴上说皇上宠幸妃子,天经地义,但实际上早已怒火中烧。


    她自靖元九年入宫,一直跟在太后身边,三年前又嫁入王府,虽长皇上几岁,但却是实打实陪了他八年,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可是贺景逸却是块冰冷的石头,无论她怎么捂也根本捂不热。


    太后常在她耳边念叨——你如此陪着逸儿,往后他定能记住你的好,日久也可生情。


    可如今,她既没有等来他的深情,也没有等来后位,只等来他夜宿延福宫的噩耗。


    “采香,皇上留宿延福宫的事,查清了没?”


    采香垂头不语。


    佳贵妃一瞧便知这事,属实无误,但她仍不死心,心上悲痛,面上强装,追问到,“宠幸了吗?”


    “嗯?”


    采香听得出佳贵妃已是盛怒,直接跪趴在地上回话,“是……奴婢亲眼看着敬事房的人取走了净帕,上面有血迹。”


    佳贵妃哂笑几声。


    旋即又换了一副无所谓的冷酷面孔,端身正衣,下巴微扬。


    她钱昭宁可以输,但佳贵妃不能输。


    她走至采香身前,沉声道,“起来,随本宫去瞧瞧。”


    佳贵妃引了一群人,阵势比以往都大,很快便到了宁寿宫门前。


    多年来她忍辱负重,逆来顺受,就是因为太后所言“日久生情”,如今她看得清楚,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不过是镜花水月,握在手中的权与势才是真的。


    她提裙抬步,率众进入宁寿宫。


    太后前几日被贺景逸怒怼,气急之下心疾犯了,此时正半倚在床榻之上喝药,见佳贵妃沉着脸进来,问安也颇不诚信,心生不悦。


    她身边的林嬷嬷原本拦了消息,想让她静养,此时不得不上前,与之耳语,将外头的一摊子事情全部告之。


    太后闻言震惊一瞬,紧接着神色如常,沉眸不语。


    今日怕是来者不善。这丫头聪慧是聪慧,可一碰到逸儿的事,就容易犯糊涂。


    “母后,昨晚皇上留宿延福宫,您可有耳闻?”佳贵妃冷言冷语。


    太后轻咳几声,缓声道,“哀家刚刚知晓。皇上亲政以来,日理万机,晚间择宫留宿,本是帝王寻常事,合该依着他心意来。”


    佳贵妃深吸一口气,“臣妾留不住皇上的心是臣妾无能,但皇上是天下之主,后宫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也不该一意孤行。”


    “你莫要自诬,哀家知你今日受了委屈,可历朝历代,这后宫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如此。她姜珂能得皇上宠幸是福气,可若只有福气,没有靠山,没有分寸,那福气未必长远。你与她不一样,你是往后要当皇后的人,该沉得住气。”


    “昭宁,千万别因为一时委屈失了分寸,反倒让旁人看了笑话,也辜负了哀家对你的信任。。”


    佳贵妃眼中波澜起伏,不似来时淡定,“叫臣妾如何能安下心来,自成婚以来,臣妾陪伴皇上多年,无一行差踏错,但皇上毫无怜惜,至今都未承雨露,可怜我钱家儿郎还在为国效力,肝脑涂地。”


    太后见时机成熟,招呼她坐到身边,拉着她的手唠话,“你这番掏心的话,哀家听着也跟着揪心。成婚这些年,你循规蹈矩、待人谦和,半点没出过错处,哀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动情处更是红了眼眶,“钱家儿郎在前线浴血奋战,护着这大梁的江山社稷,皇上更是日日挂在嘴边,岂会忘了钱家的功劳?又岂会忘了你这个为家族争气、在后宫安分守己的钱家女儿?”


    “只是你得明白,皇上不是寻常人家的夫君,他肩上扛着的是天下万民。”


    “你今日若闹了去,既于皇上的威名有损,也于钱家“忠君报国”的名声有碍。你想想,钱家儿郎在前线拼命,若是旁人弹劾你钱家——仗着家族功劳逼宫争宠,这岂不是反过来连累了他们?”


    “母后的苦心,昭宁明白了。只是姜珂得了盛宠越级升了位分,臣妾为太后娘娘和皇上操持多年,却坐在这贵妃的位置久而不升,威信渐失,如今这后宫是越发难管了。还望娘娘垂怜,若是臣妾能迁到凤栖宫,一切皆安,日后给母后请安也方便许多。”


    凤栖宫乃皇后宫邸,太后听出她得意思,“代后之位,哀家定会为你极力促成。”


    “那臣妾就静待佳音。”


    打发走了钱昭宁,太后先前的沉闷劲儿完全消失,严肃问道,“延福宫那头,到底怎么回事?”


    逸儿的分魂症向来严重,养心殿的人更是素来谨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咱的人递来消息说,皇上半夜并未犯病,反而圆房了。”


    太后原本的担忧与烦中得了惊喜,皇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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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后了,虽然姜珂这个人她不喜,但她若能为逸儿诞下子嗣,届时,去母留子,也未尝不可。


    整个皇宫,姜珂与皇上圆房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就连萧公公也满脸堆笑,送来了一大堆赏赐,唯独姜珂疑惑难解。


    啊,什么时候圆房的?这荒唐的消息从哪儿来的。


    宜妃早上便得了消息有些不悦,此时正在霁云楼撸猫,却听到二人圆房的消息,直接震惊至极,原地谈起,手上更是失了劲儿,将猫掐得嗷了一声逃开了。


    “贺景逸,你真是令我失望!”当即带了人,就朝着养心殿奔去。


    贺景逸从刚刚下朝回了宫,还未坐稳,宫门啪的一声就被人撞开。


    守门的公公脸下的刷白,跪在地上一个人劲儿的求饶。


    江雅彤踹了踹挡路的公公,“滚一边儿去。”


    萧公公见着来人是宜妃,又看皇上没有任何反应,便由着宜妃直愣愣地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江雅彤意思了意思。


    不等贺景逸免礼,便起身走了过去,“皇上,臣妾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若有得罪之处,你多担待。”


    她找了椅子坐下,贺景逸由着她。


    二人多年好友,若不是朝堂局势所迫,他们二人应是策马扬鞭,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好友,绝不是现在的这般关系。


    “当年,沐家出事,玥儿惨死在大火当中,你悲痛欲绝,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念着玥儿,我认定你是重情重义之人,就算将来事成,也不会弃江家于不顾,更不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于是暗中劝了祖父与父亲,卷入这朝堂的漩涡之中,竭尽全力替你谋划。这么多年,你也确实做的好。”


    “但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姜珂,一个赝品,背弃了玥儿。我替玥儿感到心寒,更替你不耻。”


    贺景逸一言不发。


    “我斗胆喊你一声——贺景逸,我绝不相信你对玥儿的感情变了,更不相信你近十年来坚守就仅仅这么几天就全变了,我今日来就想问问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知道你亲近的是谁吗?你是将她当作了玥儿,还是当作姜珂?”


    “若你将她当作玥儿,却让一个不相干的人代替玥儿享受原本属于她的一切,我不准。”江雅彤说到激动处,带了哭腔,一步步逼向贺景逸。“若你将她当作姜珂,那你说明你的心不再只留着玥儿,那这后位我是不是也该争一争?最起码我不会代替玥儿,会永远记着玥儿!?”


    贺景逸额间的眉蹙得越来越紧,面上的痛苦之色越来越盛。宜妃的话正中他眉心。


    江雅彤见着他的反应,静了静,又道,“从前你不入后宫,我念你心里有玥儿,不愿逼你。如今你既已破例,那就不能只去延福宫,我这霁云楼你也需得过来坐坐,不为我,也得为我江家争一争这脸面。”


    贺景逸气闷在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良久虚虚抬手,朝门一指,“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两人离得太近,贺景逸的指尖刚刚结痂的刀痕赫然闯进江雅彤眼中,她眸中似中箭般收缩,这是?难不成那圆房的消息是……


    来不及细细看,萧公公上前引路,“宜妃娘娘,走吧,皇上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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