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裴容心中对于崔锦和这个人的印象又发生了改变。
或者着说,她似乎从开始就没有真正认识过崔锦和这个人。
对于崔锦和有关的事情,裴容似乎从来都是一无所知。连带着对崔家的很多,她都没有仔细去了解。
当时,裴容也不过是与他萍水相逢,彼此之间都对对方的身份有所忌惮。可二人到底还是没有其他的联系,又或者对于裴容而言,他们停留在这一步就好。
夫妻之实已行,裴容再怎也无法说除其他。
日暮时分,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散去,来来往往,仅剩裴容和莲叶几人在殿内闲聊。
从崔澈做出那样的事情后,裴容已经很久都没有像这般清闲地与下人们聊天。
好在,宫中的规矩不算太多。据说是崔锦和连夜修改的结果,大多都是将那些无关紧要的框框条条进行了更改、删除,才变成现在的结果。
不过宫中原来那些人,并没有因为这些框框条条的修改而胆大妄为,依旧是遵守着宫中原本的规矩。
就好像,这些条例的修改,都是为了某个人而特意定制的一般。
一月时间过去的迅速。
这会儿想来,裴容已有些日子在没见到过崔锦和了。
大多时候,都是听闻崔锦和微服私访南下的事情,要么就是边境传来好消息,总之就是没有听见与崔锦和有关的消息。
倒是崔锦和最喜欢的那只鸽子老去了的那天,裴容破天荒的瞧见了崔锦和一面。
也仅仅是那么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在作祟,裴容走走走那个觉得崔锦和这段时间像是在刻意躲着她,不愿跟她见上一面。
不过想来也是,像崔锦和这样位高权重之人,应当是没有空来管理这空空如也的后宫。
这人处理事情也实在是干净,让裴容根本找不到其他有关于崔锦和下手的痕迹。甚至身旁人都没目睹崔锦和进入崔澈的宫殿中,那究竟是如何才能让崔澈神不知鬼不觉就这么暴毙呢。
裴容只能想到用药。
可,裴容印象当中的崔锦和,分明是个连药物都分不清的人,又怎么能下手毒杀崔澈?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又是深夜,天气倒没有原先那么凉,只是风吹过来仍带着潮意。像深秋的露水、又或是早春的白霜。
莲叶看着忧心忡忡的花冬,不用出声询问,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忧愁。
“咋了?还是因为老大训你那件事?”莲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略显通情,“虽然那件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但结果还是比较好的,也不至于说是让娘娘知道事情真相。”
花冬深深叹了口气,摇着头、略显沮丧的说:“倒也不是因为这个事情,主要还是老大那边说话有点刺人。再怎么左耳进右耳出,我也有点忍不住想跟他摊牌说不干了。”
听到花冬这么说,莲叶连忙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求你少说两句话吧,我的好妹妹,你这话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花冬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怎样的话,连忙摇头把刚才说的话都给呸掉了。
莲叶跟花冬两个人是崔锦和母亲从雪天里捡回来的孤儿,从小便放在汶国培养着。多年后二人也确实被培养成了数一数二的暗杀天才,又在机缘巧合下回到了桓国崔锦和的身边。
不过,后面由于崔澈的事情,她们二人又被崔锦和送回了汶国。直到他带着裴容再次回到汶国后,她们才久违归乡。
或许是在别的国家生活太久了,现在对这片故土到底是不适应的。就连莲叶也总在换季之时感染风寒,她本以为是体质缘故,谁想多年下来她仍然会在这种时刻生病。
耽误事情。
花冬倒是没有,她在哪里都从未出现过水土不服的症状,更多的还是寝食难安之症。
崔锦和也找了不少宫中的太医为花冬看病,都是说花冬为相思成疾,却不知晓是因为何事而相思、又因为何事而成疾。
或许是莲叶与花冬为孪生姐妹花,到底是有那么些个心灵感应在上面的,于是莲叶也知道了花冬为何相思成疾。
谁也没有说明,谁也没有点破。
花冬,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恩人之子——崔锦和。
开始的花冬也认为此等念想为大不敬。
可到后面,崔锦和在崔澈的追杀下失足跌落悬崖而又遇上裴阿青将其救起并医治。或是其他的感情因素导致下,这种情绪的发生使得她们在最后也没能够有结果。
即使花冬能够意识到,崔锦和并不会像是话本子中演的那般着实拥有相恋的结局,可她还是忍不住去幻想着这种情节。
即便是,大逆不道。
距离裴容的寝宫越来越近,二人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最后转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沉默。
“吱——呀。”
推门声惊醒在摇椅上打着瞌睡的裴容。见来人为莲叶、花冬,裴容脸色这才好上些许。
“莲叶、花冬,过来,本宫有要事同你们商量。”
裴容说这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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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神情如常,语气也倒像是真的要同她们商量些什么样的。
莲叶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能轻易去相信,就像当时她们都被崔锦和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欺骗成为卧底,埋伏在敌军队伍当中做为把柄。
心狠手辣。这是崔锦和的代名词。
这也是为什么,莲叶看不明白花冬究竟是因何故对崔锦和爱到难以自拔的地步。
也可能是莲叶从小就护着花冬,让花冬瞧见的大多都是这人世间的千千万万之美好,却忽略了真正属于她们生活中的那些忐忑道路。
这样倒还好,莲叶至少不用担心花冬会看上其他不入流的小子后跟她说想同那种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想到这,莲叶实在是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
说到底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妹妹的。
若是花冬知晓崔锦和的救命恩人正是眼前这位已登后位之人的话,恐怕又要跟她闹上好些阵子。
这种事与谁而言都是不公平的。都说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可实际上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遇到属于自己的顺序。
莲叶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不能就那么明显提醒花冬,只当这些事都为独属于青春浪漫时的幻想。
裴容并不知晓眼前二人心中各自怀有的情绪。
她能看出来,莲叶与花冬并不像是普通的丫鬟那般,更像是被崔锦和培养出来的……职业刺客。
若是这样,倒能够解释为何崔澈会落得如此后果。
只是有关于那件事,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崔锦和就那么恰好的出现在裴容的面前、又那么理所当然的与裴容攀谈,甚至将信物都交付于她。
最后又将自己认成裴阿青,将裴阿青当作是他的救命恩人。
裴容承认,她确实不甘,尤其是从那对母女到来后,她在陪嫁的待遇从未恢复至嫡女。甚至,还总要被人诟病成裴府不受宠的庶女。
裴容忽的释然了。
“罢了,退下吧。”她朝着眼前两个候着的丫鬟挥了挥手,“本宫累了,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
门合拢,裴容只觉心中没由得产生一阵慌乱。
许久不见崔锦和,听闻他此刻正同将士们守在边境。
边境流匪作乱,百姓民不聊生。为此,崔锦和便亲自西去镇守边关,虽宫中他人多有劝阻,可他去意已决,仍坚持亲自带兵攻打那帮为非作歹之人。
距离那夜已过去许久。
裴容闭目养神。
她又梦见过往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