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忙安抚道:“郡主莫怕,我这便让崔管家将这二人发卖出府,对外便说这二人手脚不干净。”
“那真是,有劳世子妃做主了。”苏凌月收起眼泪,装模作样擦着泪。
很快,崔管家带着人将那两个女使五花大绑起来。
那二人饿得毫无反抗之力,就此被拖出了府去。
也不怪苏凌月心狠,小说中这两个女使原是苏凌烟的贴身女使。
是苏凌烟故意安排在女主身边的眼线,暗地里没少祸害女主。
可现在,她这个作者亲妈穿书了。
手握剧本,怎么能被自己创造出来的纸片人祸害。
反正最后也是被女主机智解决掉了,早些又有何妨。
柳氏热心道:“改明个,我亲自挑个可靠的,到郡主身边伺候。”
见苏凌月颔首答应,又道:“那东院是国公爷的住处,若是郡主不嫌弃便继续住着。若是郡主不愿,我安置其他住处可好。”
虽说是个纸片人,可就是觉得是死人住过的。
苏凌月也不客气,直言道:“别看我那日打抱不平,其实我这人生性胆小,还是有劳世子妃安排其他住处吧。”
随后,苏凌月被安置到南院居住。
这南院偏僻,一应俱全。
项文定也算有良心。
若是恶人,郡主又如何,依项家的势力,照样敢将她苛待。
两个月后,明日便是除夕。
连日大雪阴冷无比,项文定终是熬不过寒冬撒手人寰。
太后下旨,由项柳安袭爵成为新一任的忠国公。
斗转星移,一晃四年过去。
正值二月,春寒料峭一场桃花雪降临。
南院中的一棵桃树,满树粉嫩的含苞待放的花苞。白雪裹数,粉白交加更有一番清新素雅的韵味。
房中炉内烧着炭火,温暖如春。
苏凌月一袭藤紫色衣裙,坐在书案后。翻开一本册子,提笔写下一串数字。
“1566。”
这是她穿书到这个小说世界的第1566天。
辍笔后,合上册子,将册子压在几本话本子下面。
毫无形象可言,瘫靠着椅背,连带翘起双腿搭上桌沿。
这时,一个粉衫女子端着一盘糕点进来。瞧着十八九岁,长相可爱。
这女子,正事小说中柳氏为她挑的婢女。原是柳氏的管事女使姜妈妈的侄女。
姓姚,唤荷香。
苏凌月平日里也不摆架子,与姚荷香相处比较随意。
而姚荷香深受小说设定的封建思想荼毒,对她是毕恭毕敬。
姚荷香将糕点放在苏凌烟面前的桌案上,笑道:“郡主,明日国公要到贡院科考,郡主,要不要与太夫人一道去送行啊?”
项柳安袭爵成为忠国公,柳氏便成了太夫人。
如今项柳安年满十九,已不是从前体弱的少年。
还不是多亏她这个亲妈作者,逼着柳氏狠下心让项柳安练武强身健体。
按照大纲,项柳安必会一举夺魁成为新科状元。
苏凌月抬手捏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咬了一口,懒懒散散道:“我就不去了,反正以国公爷的实力定能登榜。”
姚荷香又道:“倒也是,那郡主晚膳想用些什么?”
苏凌月望着朱窗外的飘雪,兴奋道:“下雪天,自然是吃古董羹了,再温上一壶好酒,有酒有肉,快哉快哉啊!”
“那郡主是想口味清淡些,还是辛辣些的?”
小孩子才要选择,鸳鸯火锅简直是完美。
“两样都要。”苏凌月调整下姿势坐起,又取了一块山药糕塞入口中。
姚荷香应和着,下去准备了。
这四年来,苏凌月完全按着剧情走向。
暗中用嫁妆买田置地,又偷偷开了几间铺子。
就等着,项柳安识破自己不是真正的苏凌烟。
帮自己恢复苏凌月的身份,开始有钱有闲的潇洒日子。
小说中是宁珩昭从边疆回来,夜半翻墙入国公府见女主。
结果被半夜去祠堂祭奠先祖的项柳安,无意撞见。窥听见二人的谈话,得知女主苏凌月并非苏凌烟。
算算日子,应当便是今夜了。
白雪停歇,半月清辉更显皎洁。
苏凌月白日贪了午睡,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过倒也好,等着宁珩昭过来。
房内昏黄的烛火,有几分孤寂,是她特意未熄的。
“死渣男,还不来。”苏凌月隔着青纱幔帐,盯着房门嘟囔一句。
一想到是追妻火葬场的戏码,待会还得上演一场与男主间爱恨交加的纠缠。
她就觉得麻烦,毕竟她是作者亲妈,又不是真的情根深种的女主。
细微的声响发出,苏凌月定睛看去。门闩正在慢慢被人,从外面用匕首挪动。
苏凌月挑眉痞痞一笑,“这货终于来了。”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半扇,一个高大的黑影进来。
苏凌月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兴奋,心跳跟着加速跳动。
黑影逼近床前,一只手探入青纱将要撩来时。
苏凌月急忙闭眼,装作熟睡的样子。
微凉的手温贴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柔柔摩挲。
靠,这个死渣男,竟然占老娘便宜。
下一刻,额间一暖,有温唇亲了上去。
苏凌月汗毛炸立,有些恶心,再装睡不下去。抡起胳膊,一巴掌重重打在色狼脸上,嘴里骂道:“无耻下流。”
接着抄起提前藏在枕下的匕首,抵在来人的脖间。
四年未见,宁珩昭虽是一身夜行衣,可藏不住魁梧的身材。
许是边疆的风沙大,面容瞧着多了几分粗粝之感。
宁珩昭捉住苏凌月持刀的手腕,动情喊道:“小月牙,是我啊,你的昭哥哥。”
苏凌月也不知是不是晚膳吃多了,一阵反胃。
她真怕自己受不了这些肉麻话,吐了出来。
反正要虐男主,她板着脸恨恨道:“你夜闯我的香闺,将我的名节置于何地?”
说着装模作样,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对方的控制。
宁珩昭轻而易举夺了她的匕首,丢到了地上。
强硬将人拉入怀中,紧紧抱着满怀愧疚道:“小月牙,我知道你恼我。恼我不守承诺,说好的三年,结果让你足足等了四年。我真的不是有意失约,你也知道阿烟的身子不好,经不起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有了好转,我便快马加鞭,先行一步赶回京城来见你。”
“苏凌烟,苏凌烟,你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何不与她成亲?”苏凌月推搡起来,她是真的嫌弃渣男。
宁珩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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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她,没有了愧色而是委屈道:“你明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报恩。我若不娶阿烟,让她嫁与旁人我亦是不放心的。”
果然是个死渣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说的这么振振有词。
之前小说里为了凑字数,写的一大堆二人的对话。
苏凌月实在是进入不了角色,极其反感不愿与之多费口舌。
她下了榻,行到门前将房门打开,下起逐客令,“既然你二人已成亲,我嫁过去算什么?你的妾室吗?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请你速速离开。”
宁珩昭自然不肯走,追过来又想抱她。她抬腿逃到房外,躲开了。
夜风寒凉,苏凌月只穿了雪缎寝衣,冻得打起寒颤。
她巴不得渣男赶紧滚蛋,不然老娘非冻感冒不可。
肩头一重,接着浑身不再觉得寒冷,一件墨色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
等等,这是什么剧情。
她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写过这段啊!
是谁?谁披的?
她慌张侧首,身旁立着温文儒雅的项柳安。
这四年里,一点一点瞧着项柳安由从前瘦弱的少年,长成身强力壮的男人。
与宁珩昭铮铮铁骨的粗汉不同,项柳安是妥妥的世家矜贵公子。
果然是她这本小说里的第一美男,面如冠玉。
这清冷谪仙般的人物,往这一杵,感觉夜色都亮堂不少。
苏凌月正欣赏着美男,无意与项柳安四目相对。
等等,项柳安看她的眼神很是复杂,不过乍闻真相,这倒在意料之中。
宁珩昭追出来,并未认出长大的项柳安。
私以为苏凌月是有了相好,方才对自己如此绝情。
“你是谁?”宁珩昭反倒质问起项柳安。
项柳安面容清冷,眼神中透露着桀骜不驯。
他将苏凌月护在身后,对宁珩昭冷嘲热讽道:“宁珩昭,堂堂镇北大将军,竟如梁上君子般,深更半夜入国公府,意欲何为?”
宁珩昭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实在是想不出对方是何人。
毕竟四年前,二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
宁珩昭不耐烦道:“你到底是何人?”
“大将军既入府,便是客人。本国公亲自招待你即可,至于郡主,乃我府上女眷,不便私见外男。”
项柳安不怒而威,回首冲苏凌月道:“回房去,这里交由我来处理。”
苏凌月脑瓜子转得飞快,小说里今夜本就是和宁珩昭不欢而散。
虽然多了项柳安这个小插曲,倒也没有偏离剧情。
苏凌月换上难过的神情,入房便将房门合上。
一合上房门,忍不住咧嘴偷笑。
宁珩昭自知理亏,这又是旁人府上,不好当人面用强。拱手向项柳安致歉,“请忠国公海涵,宁某深夜不告而来的行径。”
项柳安嗤之以鼻,言语强势道:“本国公,这次可以海涵,可若再有下次,本国公不能保证大将军能毫发无伤地离开。”
偏偏遇上项柳安这个拦路虎,没得与苏凌月化解心结。
宁珩昭自是气得握紧虎口,不情不愿抱拳道:“告辞。”
随即一溜烟奔入夜幕中,项柳安则紧随其后离开。
苏凌月听着房外没了动静,悄悄打开一条门缝一探究竟。